納西妲:你那邊情況如何?維摩莊一直持續著地脈異常的情況,但我無法仔細排查。


    浮傾查看著納西妲的消息,他的身後,幾位深淵來的不速之客,正在逐漸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


    這點本事,給他拿來打發時間他都嫌棄。


    要不是.........


    反正,浮傾原本準備是和空杠上了的,打算盯緊他,反正沒有別的消息,不如盯著這位王子殿下,總能知道些什麽。


    最後,竟是被趕來的深淵使徒和空聯合算計了。


    如果真的打起來,他敢說自己絕對不會落下風。


    結果他們愣是玩了波陰的,在他朝空發起攻擊的時候,深淵使徒直接把傳送門開到了他麵前,他側身剛躲開,結果空又抓住機會,將他一把推了進去。


    他愣是被傳送到奧摩斯港附近去了。


    猝不及防地被傳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他就是傻也知道,空的計劃肯定和維摩莊脫不了關係。


    不然也不會費了老大功夫,將他傳送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按照普遍理論來講,他是不可能趕回去的。


    但,他是那種遵循普遍理論的人嗎?


    恐怕空做夢都想不到吧,這世上有人能用這麽短的時間從奧摩斯港趕回這裏來。


    原本浮傾隻是全力用風元素趕路,結果早上的時候還收到了旅行者的消息。


    大致意思就是,她們的調查有了進步,需要離開維摩莊一趟,擔心維摩莊的人們會被因地脈異常而躁動的魔物襲擊,所以就拜托他來照顧這裏的村民。


    浮傾:..........


    先不說那家夥為什麽會覺得他會乖乖照做,就目前的速度看來,他要趕到維摩莊也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家夥一副篤定了自己肯定會幫她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納西妲和旅行者說了自己也在維摩莊這邊的事了?


    浮傾有些不爽,但還是將體內的雷元素力也用上,來提高自己的速度。


    平日裏,他是很少用雷元素力的,一方麵是風元素確實需要鍛煉,另一方麵就是他那麽大個風係神之眼擱那呢。


    將雷元素力作為底牌不香嗎?


    但事態緊急,也隻能將雷元素也用上了。


    也幸好他的另一項能力是雷元素,但凡是其他元素力,都不一定派的上用。


    而當他終於趕回到維摩莊的時候,也正好和這群因為地脈異常而騷動的魔物對上,便順手將它們解決了。


    擁有一部分世界樹的權能,他自然也能察覺到維摩莊的異常,但同上次不同,即使他身處於此,也不能察覺異常到底源自哪裏。


    他通過終端簡單地和納西妲說明了一下這邊的狀況,便進入維摩莊查看情況。


    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維摩莊內的人們都雙眼呆滯地站在原地,像是魂都被奪走了一般。


    所以,是又在進行什麽大範圍的記憶影響嗎?


    得想辦法阻止才行。


    也正是這時,浮傾聽到了虛空終端的提示音。


    納西妲:他們的意識好像都被卷入了一場夢境中,你稍等片刻,我讓人送你進去。


    ————————————


    “........”


    空看著熒,他不願欺騙她,但有些事情,隻有她親身經曆過了,才會明白。


    “在我旅途的終點,我來到了一個叫做【終竟的花海】的地方。”


    “你還記得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一起在其它星球旅行的時候。”


    空說著,手朝熒的頭頂伸去,揉了揉她的頭頂。


    “那個時候,你說過,你希望在宇宙的某處,找到一處開滿了那種花的花海。”


    “而那個地方,那片花海,就那麽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覺得,那會是一種巧合嗎?”


    這朵花........是坎瑞亞的國花,亦是自她有記憶起,便一直戴在她頭上的花。


    她和空並不知道自己究竟來自於何方,自她有記憶起,便隻有空一直在她的身邊。


    他們一起穿行於各個不同的星球,經曆了一場又一場的旅行。


    他們也糾結過,自己究竟從何而來,又為何流浪。


    但在漫長的旅途中,那些事情似乎也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隻要我們彼此陪在身邊就好。


    但,在這片大陸上,在他們分隔了百年之後,竟是在這裏得到了線索。


    因提瓦特........


    一種離開了故土,便永遠不會凋零的花朵。


    若某日她頭上的花朵枯萎,那是否在說明他們找到了自己最初的家園?


    “你的意思是.........”


    熒驚訝地看著空,空這次沒當謎語人了,確實說了點有用的東西。


    “我也很想你,熒。”


    他看著自己的妹妹,如果可以,他又怎麽不想和妹妹繼續旅行呢?


    他妹妹不比深淵那些魔物可愛的多?


    他憑什麽要拋棄妹妹,選擇深淵。


    但,他需要一個答案。


    “在戰爭結束之前,在我得到那個答案之前,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更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你。”


    空咬緊了下唇,其實熒罵的也沒有錯,他深知那種對親人擔憂的心情到底有多難熬。


    而在熒的眼中,恐怕還不僅限於此,對於熒來說,大概就是一覺醒來,自己哥哥莫名其妙成了大反派的既視感吧。


    但他必須要這樣做,卻不希望熒牽扯進來。


    先不論熒的力量尚未恢複,這件事太過危險,天理的強大他至今仍然記得。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他希望,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之前,熒能繼續旅行下去。


    他的妹妹,隻需要快快樂樂地旅行就好。


    “哥哥........”


    熒知道的,再次見麵的時候,哥哥身上的變化,讓她感到害怕。


    害怕的同時,也更加心疼。


    她不知道哥哥的旅途是怎樣的,但失去了至親之人相伴的感受,她卻知道。


    而哥哥承擔的,比這更多。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旦遇到問題,哥哥就會擋在她的身前。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哥哥總是縱容著她的小脾氣。


    這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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