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傾將空壓在身下,聽著周圍的腳步聲,確定那幾個家夥確實離開了之後,才鬆開了空。


    浮傾起身,拍掉了剛剛匆忙躲藏時,身上掛到的一些葉子。


    這些葉子倒是一拍就掉,但剛剛和空在地上滾的時候,沾染到的泥土可就沒那麽好去掉了。


    尤其他還身著白色的外衣。


    看著袖口處少了一截的布料,浮傾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自認自己雖然說不上是跟蹤方麵的高手,但這方麵的能力也絕對說不上弱。


    更別說還隔著那麽遠的距離,結果那個金發的獨眼龍還真敢動手。


    簡直就是莽撞至極,莽夫一個。


    問題在於,對方還真差點傷到了他。


    剛剛那種情況下,他愣是下意識用出了雷元素力才讓那快到身前的小刀偏移了方向,袖口卻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你們是對我的衣服有什麽不滿嗎?”


    浮傾看了看沾染了泥濘的衣袖,看空的眼神可謂是相當的不善。


    記得上次也是,他和空打了一架,衣服上也沾染了泥濘,在純白的外衣上,看上去隻有那麽礙眼。


    “哈、哈哈,這是個意外.........”


    空的眼神飄忽,他也沒想到浮傾也會出現在這裏啊!


    他不是讓深淵法師想辦法將浮傾困在那邊嗎?怎麽這麽快就趕過來了!


    至於為什麽每次浮傾的衣服都要遭殃.........


    他的衣服也遭殃了好吧!


    而且,浮傾那麽長個衣袖,被戴因弄破了也怪他?


    戴因的反跟蹤能力很強,他足夠了解他,也隻敢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偷偷看妹妹。


    而顯然,浮傾不認識戴因,自然也不知道坎瑞亞末代宮廷衛隊隊長,【末光之劍】戴因斯雷布的厲害。


    戴因對他人的注視很敏感,隻要長時間地被注視,就很有可能察覺到異樣。


    顯然,浮傾應該就是在這裏大意了。


    不過,即使如此,一般人也不會輕易對躲那麽遠的跟蹤者動手,一般都會選擇將對方引誘出來的方法,戴因突然動手連他都嚇了一跳。


    還以為戴因發現他來這裏了,結果是浮傾替他扛了這一擊。


    想想剛剛的情況,空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幾分鍾前——


    因為戴因出手的實在突然,浮傾匆忙地將攻擊擋下後,便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不過好在隔得比較遠,尚且還有躲藏的時間。


    要是被那個白色的矮堇瓜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怕是能當場樂得上天。


    他當即四下掃視了一圈,發現不遠處的一處草叢,用來躲藏不錯。


    結果,剛躲進草叢,就和另一個金毛碰了麵。


    浮傾:他今天和金毛犯衝?


    他可沒忘了這段時間維摩莊附近的異動都和深淵教團有關,此刻和空碰上,可謂是巧的不能再巧。


    就是這時機確實不好。


    空也被突然一下就鑽進來的浮傾給嚇了一跳,兩人當即在草叢裏滾了起來,若不是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被人看見,那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的話,也不可能中途停戰。


    畢竟,兩人現在的情況都不算好。


    浮傾因為著急藏身,身上還掛著些許零零碎碎的葉子,空被浮傾襲擊的突然,所以嚴格來說,身上先沾染上泥濘的,是他才對。


    他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況,隻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


    至少,沒有選擇在今天和戴因打一架。


    不然,戴因看到的就不是深淵的王子殿下。


    而是一個剛從泥坑裏爬回去的難民了。


    “意外?嗬。”


    浮傾冷笑了一聲,每次見麵他衣服都要遭殃,你管這叫意外?


    “別說那些廢話了,你們深淵又在這附近搞什麽鬼?”


    他知道深淵一直在搞個大的,結果竟然還影響到了世界樹,世界樹記錄了所有的曆史,信息量相當龐大,一般都很難察覺其中出了什麽差錯。


    若非之前那批裝置讓納西妲有了警覺,也無法知曉對方竟獲得了能群體修改記憶的能力。


    群體修改記憶........


    浮傾麵色微沉,這個情況,實在和他之前的經曆有些像了。


    還記得,他曾想要去修改曆史,但卻僅僅修改了後人對此的記憶。


    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世界樹也無法更改,最多隻能修改記錄。


    而深淵不知道通過了什麽手段,竟然也獲得了這樣的能力。


    他深知這一能力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所以他必須調查清楚。


    “浮傾現在是在為草神做事?”


    空沒有直接回答浮傾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象征智慧的草之神,卻被自己的臣民關入囚籠,甚至,她的臣民妄圖創造一位新神。”


    “浮傾,你覺得草神會放心一個差點取代了自己的人嗎?”


    “如果你需要庇護的話,深淵教團能給你的,絕對比那位草神要多得多。”


    空這話說的可謂是意圖相當明顯了,主打的就是一個挑撥離間。


    雖然浮傾無論是之前他遇到對方的時候,還是現在,似乎都是相當自由、灑脫、肆意的。


    但他不相信草之魔神會對浮傾完全放下戒心。


    還是說,對方給浮傾施加了什麽手段,讓浮傾不得不按她說的話做?


    而且,對方應該對自己的手段相當自信,不然也不會如此放任浮傾了。


    “浮傾,你應該很清楚智慧之神是什麽樣的人吧?你覺得,她會對你毫無防備嗎?”


    空繼續說道。


    實際上,他也並不清楚草神布耶爾是個怎麽樣的神明。


    但也能從收集到的情報中,稍微窺探一二。


    自從被解救出來後,草神可謂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便掌握了須彌的大權,甚至還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


    而這些改革,大多都是教令院有過想法,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推進的。


    草神將這些計劃一一實行,證明了她能力的同時,也收獲了眾人的民心。


    這些無一不是在證明對方的手段了得。


    既然如此,對方可能會對這麽一個差點取代自己,並殺死自己的人放心,甚至讓對方在自己手下做事,提供庇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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