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感覺陷入得太深了。”


    辦事處管理有著與重靈力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魂牌,讓馬銘祿兩人陷得比常人還要深。


    平坦無比的路麵突然下陷,明顯是魂牌能力作祟。


    馬銘祿這種身法和輕功都熟練的老手,都在此地著了道。


    兩人正欲起身出坑時,周圍的泥土開始收緊,就像一個水手繩結,越掙紮越收緊。


    不過,兩人都沒帶怕的,甚至打趣起來:


    “小方,你猜猜我用幾秒能出來?”


    方宇滿臉不屑:


    “幾秒?老馬,我已經在路麵了。”


    方宇掉落的瞬間,開啟了靈鎧,沒有出現胸悶的感覺。


    隻需要在收起靈鎧的瞬間跳出坑洞,就能回歸地麵。


    就像一個帶袖套的人,手臂被另一個人鉗住,隻需要將手從袖套中抽出就能脫身。


    馬銘祿的主意自然也是如此,但他的靈鎧隻有上半身,不如方宇的全身靈鎧。


    脫困的時間雖然久一些,但還是在方宇後腳回歸地麵。


    “方宇,你居然是全身靈鎧?”


    “怎麽,很稀缺嗎?”


    “稀缺,相當稀缺,你說你是悟道者,還有全身靈鎧,怎麽好事都給你撿到了。”


    方宇對馬銘祿的震驚有些不理解,顯然是悟道者稀有度高啊,在書院用全身靈鎧時,也沒見人驚歎。


    “好事就是都給我撿到了,羨慕不?”方宇跟馬銘祿說話也放開了許多。


    馬銘祿“切”一聲:


    “我是這種嫉妒後輩的人嗎,我巴不得你厲害,最好做到總捕的位置。”


    最後一句,暴露了馬銘祿確實很酸方宇:


    “老馬,你這人真是不敞亮……”


    隆隆隆…


    “安靜…”馬銘祿自然不是被說的惱羞成怒,而是察覺到有人來:


    “你我除了身體被強化,感官也比平時靈敏,少說話多感受危機。”


    明明是你主動找話題的…方宇不忘留神來者是誰:


    “我去,我怎麽沒感應到,野獸類魂師比家禽類魂師感知靈敏不少啊。


    難怪雜廢雜廢,野獸類是‘雜’,家禽類是‘廢’。”


    心裏自嘲一聲,喊出本條一起感覺,事半功倍,瞬間定位到了敵人來向:


    “老馬,地底!”


    兩人麵前的一塊土壤鬆動了,裏麵鑽出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個帶著靈鎧的腦袋。


    “你們這群奸商吃不夠教訓嗎,還敢過來!


    砰砰砰砰……


    出場的氣勢很足,就像從水中突然翻騰的鱷魚,但周身飛濺的是強勁的石子。


    方宇全身靈鎧擋住石子,重靈力加持在腳,猛地往腦袋上踹了一腳。


    嘣…靈鎧崩碎,鈍感十足。


    還沒等孫岩喊痛,一股尖銳的刺痛從耳邊傳來。


    馬銘祿不是全身靈鎧,雙腿被石子打出了血,所以他在方宇破了對麵的防以後,立馬砍掉了孫岩的耳朵。


    本條提醒方宇道:


    “主人,快殺了他,我能感應到此人的魂牌能力極強。”


    方宇瞬間後撤,搖頭道:


    “來不及,我靈鎧剛破防,馬銘祿補刀不及時,隻砍掉了耳朵而已。”


    孫岩下意識縮回了地下,做起了縮頭烏龜。


    隻不過,他們瞥見了兩人身上的青龍袍,知曉了是不好惹的貨色。


    此時,地下放出悶哼的聲音:


    “這片礦產吳門包了,裏頭的金剛石我們要拿去煉製靈器,


    到時候多殺幾隻地魂獸,你們不就更享福嗎!這點道理都不懂!”


    吳勝男門下的弟子就管自己叫吳門子弟,是太守府的一個派係。


    在靈捕門的靈捕麵前報上這個名字,基本都能被放一馬,對方還得賠笑臉了事。


    顯然孫岩在表明身份上十分在行,惹到吳勝男就是惹到吳英傑。


    在土裏的神情逐漸輕鬆下去,等著兩個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小靈捕道歉。


    必要割了兩人的耳朵了事。


    一個禦土再度將方宇和馬銘祿送入了土坑中。


    在方宇和馬銘祿用靈鎧故技重施後,還在地麵的本條將兩人拉了回去。


    馬銘祿被一股無形力拉扯上岸,心中對方宇是無敵之道相信了幾分。


    “放肆!”


    方宇用附靈怒吼一聲,拿出玉牌以示身份:


    “對靈捕設伏,還敢施加二次傷害,再不出來給我等一個說法,就讓隊長級去太守府要人!”


    孫岩明顯慌張了,他在土裏根本來不及看方宇的長相,隻覺得這應該是靈捕門的新人。


    太守府的情報中,靈捕門這批王都來的新人,全是有大背景的,不怕吳門子弟也正常。


    “鄒翔速回。”


    他立馬用太守府的傳音牌聯係鄒翔回援。


    原本以為方宇和馬銘祿隻是落入陷阱的動物,想著不會浪費時間,可這會兒要是不回去,怕是給礦工們扛起鐵鍬逃走的時間。


    “我魂牌能力固然強悍,可沒有魂靈出體的能力,若是讓魂靈監管礦工,目前倒是可以一戰!


    罷了,引這兩人去休息區大戰一場,還能等到鄒翔回援。”


    ……


    礦場休息區。


    “兒子,我兒啊!”


    之前給鄒翔玉佩的老者,將所有金瘡藥塗抹在兒子淤青的地方,可兒子嘴巴裏的血液不止往外吐。


    內傷過重,明眼人都看得出命不久矣。


    “老李頭,節哀!”礦工們被這一幕哀傷的氛圍,停止了進食。


    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大家現在都是在透支生命,阻擋礦石中靈氣對身體的侵蝕。


    即便有離開的那一天,也都是短命的漢子。


    “爹,殺了我,他打我的時候注入了一道靈力在我體內,好痛,殺了我!”


    老李頭不願見兒子受苦,隻能一刀了結了骨肉的性命。


    轉身時,眼中一片猩紅:


    “鋤頭鎬子都在手上,被一片泥土囚禁在小屋裏,不如開出一條生路!”


    眾人無不被感染到,即便老李頭已經沒有求生欲望了,但眾人的求生欲也遲早被消磨。


    “帶我一個!”


    有人舉起鎬子靜聽吩咐。


    “算我一個,不跑也是死,不如死的有尊嚴!”


    “拚了,再不回去,婆娘們改嫁,兒子女兒都得被賣掉!”


    老李頭眼球的血絲爆掉,留下了一片血跡,指著大門的位置吩咐眾人齊心協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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