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1和警察風風火火地繼續追了上去。


    蕭嶽海毫不憐香惜玉地製住了倒在地上的花鈴。


    女人血汙的臉上表情猙獰,隻見她狂笑著吼道:“算你命大,我殺不死你!那就讓我的蟲皿下去陪老孟!”


    說著,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撿起一把槍就要朝自己的太陽穴射出子彈,蕭嶽海立刻用掌風將她的手打偏,奈何他根本阻止不了一個一心求死女人的瘋狂,隻見花鈴同時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心髒狠狠插了進去。


    蕭嶽海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知道這時治療已經無用。他用內力在花鈴身上迅速運轉了一周天,很快就察覺了垂死的母蠱的所在地。蕭嶽海片刻不敢耽擱,直接運足全部功力,緩緩地將母蠱蟲逼到花鈴那被匕首刺穿的心口處。


    旁邊的人雖然不知道蕭嶽海滿頭大汗地在做什麽,但是卻絲毫不敢打擾,他們都是蕭嶽海以前手下的老兵,對他有絕對的信任和崇拜。


    在看到那個醜陋的小蟲子時,蕭嶽海鬆了一口氣,知道事不宜遲,於是一狠心直接捏爆了蟲身。


    下一刻,遠處,傅朗暈了過去。


    **


    傅朗用盡全力擊出的一掌,即便有內功護體,蕭嶽海也受了極重的內傷。那時候,被傭兵圍困的他,為了躲避追捕直接跳下了懸崖。


    勉強想用輕功控製身形,奈何內傷發作,蕭嶽海無力運功,最終狠狠落在十多十米高的樹冠上,然後直直地摔落在地。


    等蕭嶽海醒來時,五髒六腑和四肢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隻能勉強坐起,運功療傷。


    也是他命大,雖然身上的武器和通訊工具全都掉了或者壞了,但是他摔下來的時候受的外傷沒有傷筋動骨,而內傷也正用蕭家嫡傳內功慢慢地治療著。


    靠著身上的幾包壓縮餅幹,還有一些野果,蕭嶽海終於挺過了治療內傷的這段艱難又脆弱的時間。也幸好,花鈴和刀疤趙的手下並沒有來山穀底找尋他的蹤跡。


    沒有吃的了,蕭嶽海拖著病體,在森林裏走了幾天幾夜,一邊走還一邊療傷,總算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地七七八八。期間,他經常在思考傅朗為何會成為花鈴的傀儡。有八年前和之前那陣子在當地的調查,蕭嶽海遠在陽城的人知道得更多。


    好不容易,他終於回想起,許多年前,自己曾在大周跟那位愛好雲遊四方的道長師父聊天,師父就講起過西南樓族的巫蠱之術。


    中了子蠱的人,隻要配合那迷人心智的奪魂鈴,就會完全遵照母蠱人的命令行事。


    母蠱是靠著母蠱人的心頭血餵養的,隻要母蠱察覺主人已死,心血不再供應,就會在自己餓死前催動子蠱,讓子蠱人一起殉葬。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母蠱人屍體血液徹底停止流淌前將蠱蟲逼出人體外。之後,隻要立刻殺死母蠱,子蠱人就能恢復神智。


    想通了這一點,蕭嶽海精神一振,繼續努力找尋回到人類社會的道路。


    直到他今日正好撞見逃跑的花鈴和刀疤趙一行人。


    **


    刀疤趙最終也沒有逃出重圍,經此一役,所有主要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網,新的毒品犯罪集團被徹底瓦解,警方軍方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毒販們的下場以及所查貨的毒品數量足以引起全球毒市一場大地震,挽救無數人的生命和家庭。


    國內主流媒體大肆報導,終於意識到在自己平靜生活的時候,西南發生了怎樣一場激烈戰鬥,取得了怎樣重大戰果的群眾紛紛唱起了讚歌。


    英雄們受到了嘉獎,烈士們也將被永遠銘記,他們的家屬也會得到應有的照料。


    在所有的手續和報告完成後,蕭嶽海、蕭悅沄和傅朗三人無聲無息地飛回了陽城。蕭嶽海在自己早已光輝無比的履歷薄上又小添了一功,沒什麽可特別驚喜的,而蕭悅沄和傅朗在這個案子中的角色作用則被上頭蓋了下去。


    盡管傅朗是身不由己,但是他曾被控製的事情終究是個汙點,幸好他本人除了第一戰打傷蕭嶽海外,一直寸步不離在花鈴身邊保護,第二戰在還沒來得及真正投入瘋狂戰鬥時就被蕭悅沄製止了。因而,傅朗並沒有殺死自己的同伴。


    在清醒過來後,傅朗抱著蕭悅沄坐了很久,後者清晰地感覺到了傅朗的心中的慶幸與後怕。


    嘆了一口氣,蕭悅沄無聲地回抱,他也同樣慶幸自己當時攔住了傅朗。


    傅朗還向蕭嶽海衷心道了歉。


    蕭嶽海笑了笑,特地避開蕭悅沄,道:“你知道我在穀底療傷的那段時間,心裏在想什麽嗎?”


    傅朗定定地看著他雲淡風輕的笑容。


    “我告訴自己,我絕不能死,不然你即使回去了,跟沄兒也完了。那樣你們一家三口就太可憐了,我這個做人哥哥和舅……伯伯的捨不得啊。”蕭嶽海聳了聳肩,笑容裏帶著些許惆悵。


    想到蕭悅沄和孩子,傅朗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抓住了般。


    幸好,幸好。


    蕭嶽海拍了拍傅朗的肩膀,擺手道:“行了,別想太多了,好好過日子吧。”


    傅朗看著蕭嶽海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戒指,眼神愈發堅定。


    **


    回到陽城後,王培康醫生斷定,困擾傅家八年的傅朗的病應該已經好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得定期來複診。這個消息讓傅家上下都欣喜不已。


    比起自己的病,傅朗更關心的還是自己新出生的寶貝兒子。


    那個因為一場波折劫難,讓自己遲了近40天才見到的期盼已久的小天使。


    從看到兒子的那一刻起,傅朗就徹底挪不開眼了。


    白蓉、陸奶奶和李倩倩將孩子照顧得很好,營養充分,頭髮黑亮,白白胖胖又愛笑的可愛模樣特別招人喜歡。


    “幸好寶寶像沄兒一樣愛笑,以後一定也是個體貼溫柔的好孩子。要是跟阿朗一樣又冷又悶,咱們可有的愁了。”白蓉一邊說,一邊逗弄著靠在蕭悅沄懷裏笑得開心的寶寶,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不過,寶寶不經常哭,這點倒是像阿朗小時候。”


    蕭悅沄好好跟兒子親熱了一番,快要一周不見,寶寶居然一點都沒有跟爸爸生分,依舊乖巧地靠在自己懷中,這讓他很是高興。


    旁邊,蕭嶽洋邀功似的說自己每天放學回來都是如何對著小外甥念唐詩的。


    “老師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蕭嶽洋小大人似的道,那認真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朝兒子嫩臉上親了一口,蕭悅沄轉頭看了看傅朗,然後被他那副呆傻的模樣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了想,直接把寶寶遞了過去。


    傅朗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接過孩子,周圍的白蓉等人立刻“哎呀”叫著圍了過來,伸手虛護著,生怕五大三粗的傅朗一個不小心弄掉或弄疼了孩子。


    切實感覺到小肉糰子那柔軟溫熱的觸感,傅朗渾身都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蕭悅沄不慌不忙地一邊教一邊調整著他的姿勢,總算讓原本不停掙紮的寶寶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著。


    最近傅家人總三不五時過來看他,老的少的,大多都硬邦邦的,寶寶已經很適應從一個懷抱換到另一個懷抱了,一點都不認生。


    睜著明明還看不清東西的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努力抬起頭朝傅朗看去。


    傅朗低頭與兒子對視,看著他柔軟的、小小的、散發著奶香的一團,覺得自己心都要融化了。他忍不住就著現在笨拙的姿勢,伸長脖子親了一下寶寶的小臉,一點點新冒出來的鬍渣讓寶寶不太適應地摸了摸自己被親到的地方。


    深吸了一口奶香,傅朗抬起頭,眼睛微微發紅,他看著眼前的蕭悅沄,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訴說,最終還是匯聚成了一句:“沄兒,辛苦你了。”


    這句遲來的話,讓蕭悅沄微微發怔,想到自己生產那天的情形,不由感慨良多。


    屋內的人不知何時悄然退了出去,蕭悅沄任傅朗圈住自己的肩,和寶寶一左一右靠進他懷裏。


    兩大一小安靜地享受著此刻團聚的幸福與溫馨。


    以後,他們一家一定都會好好的。


    第118章 取名


    八月末,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鄒文濤在去帝都前約蕭悅沄見麵, 後者考慮了一下,直接把他約來了四合院。


    鄒家祖上就是書香世家, 封建王朝時就出過好幾個進士, 到了民國, 還有曾祖是著名的留洋學者, 在國內很有名氣,鄒文濤的父母本來是陽城的翻譯官,現如今在業內頗有名氣,後來在他高一時工作調動去了帝都任外交官, 之前好幾年都在國外,鄒文濤就一直跟爺爺、奶奶一起住在陽城, 直到在陽城讀完了高中。現在, 鄒文濤考進了帝都大學英語係,輔修國際政治,平時也經常去做一些翻譯工作,憑藉父母人脈的一些餘蔭, 加上他本人的優秀, 也算混得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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