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嶽海一聽,無可無不可,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然後,路宇總指揮跟眾人解釋了比武方法,還特別說了蕭悅沄會使用一根鞭子當武器,另外兩個則赤手空拳。不過這些對於教官們來說不是重點,在聽到那巨大的人數差異時,他們的表情都扭曲了,偏偏在領導麵前不能隨意發表看法,一時間,大喊“報告”的聲音不絕於耳。


    “行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告訴你們,蕭悅沄是蕭大校的弟弟,這位也是蕭大校的徒弟。他們的功夫一脈相承,你們想跟蕭悅沄討教,現在正好一次性解決,以後人家就清靜了。想要抗議的,過關了再說。”路宇嚴肅地大聲說道。


    蕭嶽海已經在基地待了快一個星期了,一開始,大家對他就有些好奇,之後有人翻出軍報,發現今年的榮譽稱號名單上居然有他的名字!不過可能由於保密原因,蕭嶽海的部隊番號和立功經歷並沒有寫明,但這已足夠引起大家的極大興趣了。畢竟野戰部隊官兵得到一級英雄模範勳章有多難,眾人是知道的。


    不過,鑑於蕭嶽海也沒有擺出很禮賢下士、有親和力的樣子,除了上軍理課,就是隨便轉悠,很是低調,而且他到底是位大校,據說現在正在軍事大學進修,前途遠大,大家便也不敢隨便去招惹和套近乎。


    現在,這位大校是要幫弟弟出氣嗎?但是這種方式,78打3,真的是想出氣嗎?還是說他就真的那麽看不起他們第一軍校的學生?


    憑什麽?


    作為當事人的蕭悅沄並沒有說話表示什麽,倒是蕭嶽海朝對麵那群年輕軍官勾了勾手指,倨傲道:“隻有贏了才有講條件的資本。輸了,一切休提。”


    聞言,隊伍逐漸安靜下來,不過那些炙熱的目光和不停起伏的胸膛還是顯示著眾人的怒意和戰意。


    路宇一見,心中嘀咕:到底還是太嫩了。接著,他便宣布隊伍解散,比試隨時開始。


    教官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鑑於蕭悅沄之前展現的武力值,有同班的八個人對視幾眼,決定先衝上去試試水。


    誰知,他們竟然連另外兩個人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傅朗三兩下就給撂倒了。


    大家一見這情形,終於不再輕敵,在幾個素有威信的學生的組織下,先一批出動了近三十人,將圈中三人團團圍住。


    畢竟一共有七十多個人,全部參戰未免太亂了,三十人前赴後繼一下還是勉強可行的。


    麵對十倍於幾的敵人,蕭嶽海他們三個成三角形陣勢站好,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對方,然後,迎敵而上,悍然出手。


    蕭悅沄一條鞭子舞得出神入化,在這種實打實的混戰中,一掃就中一大片,簡直是慡極的群攻技能,而且他還能巧妙地避開,不幹涉到蕭嶽海和傅朗的攻勢,與他們兩個近戰攻擊手形成絕妙的配合。


    傅朗那鋒拳鐵掌的威力和速度比蕭悅沄的還要高上一籌,更不用提蕭嶽海了,兩人招式淩厲,經驗豐富,即便不出殺招,但也足夠把近身的教官們撂倒或甩出老遠。很多人這才體會到傳說中被一拳打飛、一腳踢飛的滋味。


    第97章 出事


    沒幾分鍾, 眼看著那三十幾個同學都被下餃子一樣清出場了。見此情形,另外一半人倒也毫不退縮, 立刻補位攻擊,而之前那批人爬起來後也繼續排著隊加入戰鬥。


    你一拳我一腳, 人多力量大, 對於蕭悅沄三人來說, 需要應付的攻擊頻率確實高了, 但對方內部因為人數眾多,時不時就被自己人誤傷,尤其是蕭嶽海他們還經常借力打力,甚至把對手的身體當武器, 丟出去就砸倒好幾個。


    打了一輪後,被丟得灰頭土臉的教官們總結經驗, 逐漸開始有了成形的團隊配合, 還算形成了幾波有威脅的攻擊,總算讓蕭嶽海有了點興致,跟傅朗一起下了些重手,不再是單純的丟人撂倒了, 一拳下去, 那滋味保證“好受”極了。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人再多也於事無補。


    很多人倒下後, 一時半會就起不來了,能站起來的都是身體素質優秀且搏擊水平還不錯的,簡而言之就是抗摔打, 且反應極快,能比其他人更能躲避攻擊和護住要害。


    不過,那些人也沒堅持太久。


    七十八人vs三人,最終,還是蕭悅沄三人這方獲得了勝利。


    “那就這樣吧。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希望教官們不要來找我比武了,謝謝大家。”結束後,蕭悅沄在蕭嶽海的眼神示意下朗聲說道,有哥哥和傅朗在身邊,這話他說得底氣十足。


    聞言,蕭嶽海疼愛地摸了摸弟弟的頭,然後帶著弟弟和傅朗悠閑地離開了。


    看著滿地橫七豎八滿哀鴻遍野的“傷兵”們,路總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果然,比以前更兇殘了。


    **


    “家裏情況怎麽樣?”趁著蕭悅沄借哥哥的宿舍洗澡,蕭嶽海跟傅朗閑聊,他也有些想念小弟了,打算明天就回去一趟。


    傅朗回答道:“洋兒很乖,自己睡覺也很踏實,由我和鍾哥換著接送他上下學,老師說他在學校裏的表現和往常一樣,倩姐的飯菜也吃得慣,並不挑嘴。”


    自從蕭嶽海開始叫蕭嶽洋“洋兒”後,他們周圍的人也不再“洋哥兒”“洋洋”地叫了,而是統一都叫了“洋兒”。


    蕭嶽海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交換了對剛才幾個印象深刻的學生的看法。


    沒一會兒,蕭悅沄擦著猶自滴著水的頭髮走了出來。山裏晝夜溫差大,晚上溫度不高,沒等蕭嶽海發話,傅朗已經眼尖地起身取來了吹風機。


    蕭嶽海眯起眼,對某人這股殷勤勁兒總看不太順眼,雖然本質上作為哥哥的他應當是樂見的,但親眼見到又不慡。


    仿佛總有人在提醒他:這就是搶走自己弟弟的人,弟弟已經是別人家的了……真讓人鬱悶。


    蕭悅沄乖乖地讓傅朗擺弄自己的頭髮,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家大哥和傅朗老把自己當成個孩子,總想照顧自己,明明他和弟弟兩人相依為命都已經能生活得很好了。不過說心裏話,他還挺享受這種照顧的,尤其是來自傅朗的,說到底,這是兩人增進感情的一種情趣的方式罷了,反過來,對方也很享受自己的關心。


    看傅朗那張古銅色的嚴肅臉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染上紅色是蕭悅沄近來最愛做的事。


    等蕭悅沄頭髮吹幹後,三人又聊了聊,直等快到了熄燈時間,蕭悅沄才回了宿舍。


    因為今晚的比武是避開學生的,隻要當事人不說,消息還是能控製住的。再加上教官們垂頭喪氣地回自己宿舍後,被留下的人一詢問情況,無論是竹筒倒豆子還是艱澀吞吐地回答,78人輸給3人的事實都足夠讓所有留守的教官們震撼了。


    這一夜,蕭悅沄因為得見愛人,又比武激烈運動了一場,睡得十足香甜,而很多教官卻都失眠了。


    另一邊,一個人孤獨地借宿在基地安排的客房裏的傅朗,同樣輾轉反側,素了快半個月的身心都因為蕭悅沄而躁動不安。回想著蕭悅沄穿軍裝的樣子,俊美如鬆,氣宇軒昂,總覺得比其他人都好看一大截,讓傅朗真想將他身上的衣服剝開,狠狠親吻那雪白的身體。


    ……


    許久,傅朗終於結束了手上的動作,長舒一口氣。身體暫時饜足後,大腦也逐漸恢復了些理智,傅朗不由有些期待:不知道蕭悅沄對於自己首次在他麵前穿軍裝的樣子,有什麽想法?


    蕭悅沄:zzz


    **


    第二天,為了最後的閱兵式,軍訓開始練習走方陣。今天陽城大學的新生們覺得教官們似乎比之前更加嚴肅了,眼底有些青黑,臉上滿是鬱色,讓不少已經跟教官混熟,常去跟他們交談開玩笑的人都不敢去撩虎鬚了。


    眾人紛紛猜測是上頭通報批評教官們了,所以他們才心情不好。


    蕭悅沄知道真實原因,不過沒有說什麽,一切如常。


    周添昨晚也在那七十八人之中,還是堅持到最後的那一撥。之前他一直矜持著,不想以本班教官的身份去挑戰蕭悅沄,但路總指那道命令一出,他意識到昨晚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終究還是報了名。


    經過昨晚,他對蕭悅沄的實力已經有了最直觀的認識,作為手下敗將之一,他現在再麵對對方,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好在蕭悅沄的表現一如既往,讓周添也逐漸放下了那點別扭。


    蕭嶽海和傅朗吃過早飯後,來訓練場這邊晃悠了一圈就離開了。相比於蕭嶽海裝模作樣地繞了全場,傅朗就靜靜得站在不遠處,觀察著七連七班的方陣訓練,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蕭悅沄。


    這兩人的存在給了場中的教官們莫大的心理壓力,明明對方什麽都沒做,但總讓人不由會想起昨晚上那虎虎生風的鐵拳,身上的淤青都隱隱作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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