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清晨、難得的山間,難得的清淨與悠閑,短暫的打鬧之後,武川秀終於開始氣鼓鼓的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武川秀和言葬月之所以那麽早起床,是因為想要去貓耳潭洗澡。


    她們兩個姑娘家,整日裏跟他們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起,風塵仆仆,素麵朝天。


    昨天聽到李隼說這貓兒嶺有個貓耳潭的時候,她們便存了這個心思。


    於是,早上醒來,趁著眾人都還未起床,她們倆便靜悄悄的尋了過去。


    隻是她們倆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大清早的,天才麻麻亮,貓耳潭附近竟然會有其他人轉悠。


    看著眼前清澈見底的潭水,兩女頓時心癢難耐,她們舉目四望,見四周寂寂無人,除了蟲鳴鳥語,一片安然。


    當即便不再猶豫,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所在,輕輕的將衣物褪下。


    武川秀還好些,她有著草原兒女特有的直率,且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畢竟在草原上的時候,她就經常會時不時的偷偷鑽入玉虛河裏。


    但言葬月卻是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幾乎不敢抬頭,她還從來沒有在另一個女孩子麵前裸露過自己。


    兩人小心翼翼地趟進水中,幾乎是瞬間,一股清涼的感覺自腳底湧上心頭。


    “好舒服啊!”言葬月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和讚歎。


    “是啊,自從跟了隋唐他們,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武川秀也輕輕掬起一捧水來,心滿意足的說道。


    “阿秀,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什麽不喜歡我?”見武川秀此時心情愉悅,言葬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自從她再次與隋唐相遇之後,武川秀總是對她橫眉冷對,好在她性情恢廓,不以為意。


    但今日在這貓耳潭中,兩人少有的和諧,也讓她找到了一絲解開疑惑的機會。


    “啊!”正在感受水流變化的武川秀,被問的一愣,隨後臉開始莫名的紅了起來。


    言葬月見狀,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明悟,緊接著,像是求證似的再次問道:“你喜歡隋唐?”


    武川秀的臉更紅了,但這次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反駁言葬月,而是沉默著將頭低了下去。


    言葬月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原來如此……


    “言姑娘,我......我......”突然被言葬月點破心思,武川秀有些驚慌失措,本來已經低下的頭複又抬了起來,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麽。


    然而,當看到言葬月那洞若觀火的眼神時,她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此刻的她哪裏還有半點草原兒女的直爽,活脫脫就是個害羞的小姑娘。


    看著武川秀呐呐不知所言的樣子,言葬月笑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武川秀會對她有這麽大的敵意,原來是因為隋唐。


    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原因,事情就好辦多了。


    於是,她決定主動出擊,輕聲解釋道:“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的,我和隋唐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弟,後來又同遭厄運,如今,他已經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感受到言葬月話中的惆悵和悲涼,武川秀心中一痛,因為兩人擁有著同樣的遭遇,所以,她立刻就明白了言葬月此時的心境。


    於是,她趕忙靠近了一些,握住了言葬月的手,柔聲安慰道:“誰說的,言姑娘你還有我們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武川秀是草原女子,性格豪爽直率,敢愛敢恨。


    而言葬月則常年身在軍中,與將士們並肩作戰,同樣養成了堅毅果敢的性格。


    因此,她們之間的交流沒有絲毫做作。


    如今,兩人在水中赤裸相對,坦誠相見,毫無保留地展示著自己真實的一麵。


    這種親密無間的接觸,讓她們之間的隔閡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天然的親近和認同。


    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眼中流露出的真誠和關心,言葬月笑的更甜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浪蕩不羈的聲音突然從岸邊傳來:“呦,沒想到啊!才剛到便能遇到如此美麗的女子,看來老天對我賀濤不薄啊!”


    武川秀和言葬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她們急忙轉過頭去,隻見一個身著錦衣,腰纏玉帶的年輕公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貓耳潭邊。


    此人眉宇之間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傲慢與張狂,手中折扇輕搖,紈絝之氣即便是尚在水中的武川秀和言葬月都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混蛋!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偷看我們洗澡?”武川秀氣急敗壞地喊道。


    那男子卻不以為意,笑哈哈的說道:“姑娘可別冤枉我,我隻是在賞景,這山川河流是景,這美人沐浴也是景,既然都是景,那我賀濤看看又何妨?”


    賀濤輕搖手中折扇,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然而,他那看向兩女的目光,卻不時閃過幾絲貪婪。


    武川秀和言葬月被氣得臉色發白,她們幾時遇到過這樣巧舌如簧的無恥之徒。


    如果不是此刻她們正赤身裸體的身處潭中,恐怕早已將其大卸八塊了。


    可如今......


    兩女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藏有她們衣物的大石。


    而那賀濤見兩女不再言語,也是擺出了一副吃定了她們的樣子,就那麽肆無忌憚的站在岸邊,眼中的貪婪愈加的旺盛。


    “公子,咱可真來對了,那馬拉子說的竟然是真的。”賀濤身後,一個大漢忍不住嘿嘿笑著說道。


    他並非獨身而來,身後還跟著六七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也是武川秀和言葬月不敢輕易行動的原因。


    畢竟如今這樣的場景下,她們倆處於絕對的劣勢,即便是言葬月這樣勇猛的戰將,也不能赤身裸體的和幾個大漢戰鬥不是。


    所以,盡管她們的心中已經萬分焦急,但也隻能強忍著,等待時機。


    “別嚷嚷,本公子還不瞎!”那錦衣公子有些不滿地回頭瞪了那隨從一眼,似乎責怪他打斷了自己的興致。


    然後,他又迫不及待地轉過頭去,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熱切,緊緊地盯著水中的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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