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浩然翻了個白眼,看不下去了。


    “噢喂,小鬼,你很吵。”直接將那個跪在床上不停撕扯著床單滿是陰鷙的孩子的意識拉扯進內心世界。


    鳴人在失重與眩暈中一屁股坐在有著淤水的地上,他小臉上是三道鬍鬚,碧綠的大眼如果不是蘊含著驚人的怨恨的話,那就是個極為可愛的孩子。


    “你是誰……”碧眼孩子臉色慘白,但是強壓著情緒鎮定的問,他又像個天真的孩子那樣,大聲問,“大狐狸!”


    他幻化成人類的形態,站在牢籠中,血紅的豎瞳雙眼帶著笑意:“我在這裏一直關注了你六年,你的一切我都知道。那麽,想要變強嗎,鳴人。”


    “開、開什麽玩笑!我才不會相信你!”小小的鳴人像他平日準備惡作劇那樣大聲說,“大、騙、子!”


    碧綠色的眼眸看著那個紅衣紅髮的男人,即便那個人的笑多麽的溫和,但是鳴人卻隻能感受到一股邪惡又淩冽的寒意,那個男人身上環繞著的血腥的味道讓他懼怕的戰慄。


    “這裏是哪裏!我要出去!”鳴人齜牙咧嘴的說著話,露出裏麵小小的可愛的牙齒和舌頭,“這麽黑的地方,是哪裏!我不要在這裏!”


    “看你這麽害怕,那好吧。”他將鳴人的意識放開,任由這個小小的孩子醒過去。


    鳴人忽然從地上坐起來,非常不解:“那個傢夥……是誰啊!”


    六歲已經開始上學的鳴人在學校依舊是最不受歡迎並且被人強烈排斥的人,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無視他,甚至會引發單方麵毆打的暴力事件,但是在鳴人的沉默下,暴力事件也沒有被任何聲討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仿佛是被默許了一樣,全村人對這個孩子進行了冷暴力,甚至身體上傷害他,讓他不論看上去多麽陽光的笑著,但是內心卻一團惡臭陰暗,匱乏而扭曲著。


    哪怕是那個叫做伊魯卡的老師也讓他沒有絲毫的溫暖感,對人惡意的念頭如此敏銳的鳴人怎麽可能感受不到那個伊魯卡的關懷中夾雜著其他複雜的東西。


    “隼,今天我們玩什麽!”鳴人迫不及待的將門窗關上,小身子靈活的像個小猴子,碧綠色的眼眸水潤又明亮的看著範浩然。


    因為鳴人毫不猶豫的將封印著他的咒撕去而讓他得到了解放,範浩然解除了隱身咒,揮手將這間逼仄的屋子來了好幾個空間擴展咒。


    “哦~,看樣子你很開心呢,鳴人。”他眯了眯看上去極為邪惡的血紅的雙眼,“那麽,我要開始了哦。”


    說著他一揮手,一顆石子便已經隨著他的動作而直接打在了鳴人的小腦門上,力道並不重,但依舊讓白皙又軟嫩的皮膚紅了一片,引來鳴人嘶嘶的吸氣。


    “躲吧,小鳴人。”他笑著說,下手毫不手軟,從一顆石子到兩顆,一直追擊,當鳴人能夠適應的時候,速度,力度都在逐漸增加,並不是多麽明顯,但是卻剛好在鳴人的極限。


    而除了這些,已經在某種意義上被解放的範浩然輕鬆的潛入了木葉村的內部,竊取忍術捲軸……咳咳,雖然的確有些小人行徑的意思,但是自我又任性的範大爺絲毫不會在意,況且誰會知道這些是他幹的?


    對於力量已經有了比較深刻了解的範浩然將力量轉變為查克拉並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而隻要有他在,就算是鳴人在屋子麵研究飛彈也不會被人發現,但是一直這樣偷偷摸摸也不是他的作風。


    “鳴人,要不要和我離開這裏?”既然這樣,帶走這個小傢夥似乎也挺有趣。


    正在將飯菜端上來的鳴人陡然抬頭,碧綠的眼眸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真、真的?真的可以帶我走?隻有我們兩個人?”


    “是啊,幹嘛這幅中了樂透的表情。”揉了一把他軟軟的金毛,好笑於他的反應。


    興奮的小臉發紅的鳴人立刻挨著範浩然跪坐在餐桌旁,此刻的小傢夥滿腦子都是‘兩個人離開’這樣的事情,他才不會理會村子裏的反應,早已經知道了真相的他從某個方麵來說是怨恨著這個地方的,父親的死,母親的死,自己遭受的虐待……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顯得如此的無所謂,是的,隻要能和這個紅髮的男人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


    隻要能夠一直在一起。


    然後,在主犯毫無愧疚,從犯一臉興奮中,木葉村的人柱力失蹤了。


    作為強者而被平民奴役著的忍者們的雙眼立刻都放在了火之國的木葉村,而火之國甚至在其餘四大國中備受試探,要知道人柱力雖然受人畏懼,但是也是作為震懾其餘國家的力量而存在。


    貪婪的妄想掌控不受控製的力量來獲取力量與金錢,不僅僅是人柱力,忍者也僅僅隻是作為工具而存在的東西,從平民可以隨意的隱瞞任務等級而造成的大量的忍者的死亡卻不會受什麽追責便知道忍者的地位多麽的低下和不受重視。


    他們是炮灰,是物品,是前線的犧牲者,是決堤時的填鎮砂石,是點燃黑夜的柴火,最終化為灰燼,卻絕不會受到重視與憐惜。


    這是多麽的可笑啊,擁有力量的強大者被這樣毫不猶豫的當做抹布一樣的使用,並且還是一次性使用後便立刻被丟棄。


    範浩然忽然就想要看看,被忍者所統治的世界會是什麽樣子。


    應該很有趣。


    第92章《火影忍者》【2】


    “隼先生,好熱啊……”鳴人搔了搔滿是汗水的金色頭髮,不甘心的在貓麵具下發牢騷,“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啊,餓了!”


    太陽十分刺眼,光線充裕且滾燙,無邊的沙漠被陽光照射得分外燦爛,宛如水麵上的粼粼波光,但是那種炙熱卻不同尋常,細細的沙子上仿佛連空氣都因為這樣的溫度而扭曲著。


    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大一小的身影,卻看不出是什麽身份,因為這兩人身上皆是罩著兜袍,大大的兜帽裹得嚴嚴實實。那個矮一些的還是個孩子的身高,兜帽下是一張貓臉麵具,聲音嗡嗡的從麵具下麵傳出來。


    而走在前麵一些的顯然是個高大而纖長的男人,兜帽下有火紅的長髮飄出來,卻並沒有戴麵具去掩飾什麽,而那張臉實在是相當的流光溢彩,凶煞又妖嬈,金色的豎瞳即便是直對著陽光也沒有絲毫的迴避。


    “啊,小金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在這璀璨的聖光之下,廣袤的沙海之中,命運之中既定的相遇,宿命必將到來的——”男子快步旋轉著身體,雙臂仿佛在舞台上一般展開,像一隻在陽光下旋轉飛翔的鷹隼。


    鳴人捂住麵具仿佛已經完全不能直視這個明明看上去很兇煞俊美的狐妖:“隼先生,你又在說些什麽啊……真是,完全聽不懂啊!”他又不厭其煩的重複,“還有我不叫小金,我可是漩渦鳴人啊!!”


    “小金你就不要在意這樣的事情了。”範浩然一笑,看這前麵已經出現在視野中的村子,“我們還是去給你找一個小夥伴吧。”


    雖然主要的宇智波滅族劇情已經無力挽救,但是聽說宇智波似乎還有遺孤,而其中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而作為罪魁的團藏什麽的對於範浩然來說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他所要改變的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木葉村,他的雙眼從來不會停留在這種被野心與黑暗包裹卻一直無能為力的東西上。


    而一切的改變所需要的資本除卻金錢外便是——未來。


    而被稱為‘未來’的那些,範浩然也不得不去學習一下大蛇丸那個拐賣兒童的傢夥。


    進入砂之忍者村並沒有多麽困難,畢竟村與村之間還不是戒嚴時期,五大國現在已經停戰,還在休養生息,不可能發生大動亂,況且這種在天氣炙熱且布滿砂石的村子,路過的浪人與忍者大都包裹嚴實,他與鳴人的裝扮還是非常正常的。


    “隼先生,我們現在要去馬上找到他嗎?”小鳴人仰起頭透過貓麵具,碧綠清澈的眼瞳,完全不會讓人覺得有著這樣眼神的孩子會擁有那樣漆黑又陰冷潮濕的內心。


    裂唇一笑,伸手按了按他毛茸茸的頭頂:“你不是餓了嗎,先去吃東西吧,小金。”


    “本當に?”碧眼小貓雙眼立刻亮了,誇張的跳起來,“太好了!”


    終於將這隻小貓餵飽之後,範浩然一手拿著兩串糯米紅豆丸子,抬高手臂看著碧眼小貓跳起來像是想要抓住魚兒那樣緊緊盯著食物,隨著鳴人的跳躍與勾抓的動作,範浩然戲弄的抬高手臂,每次看著鳴人那種‘可惡!隻差一點點’可惜的表情時分外愉悅。


    因此,鳴人對於那個還要隼先生為他帶去美味的糯米丸子的即將見麵的傢夥印象也隨之下降到負無窮。但是當他看到那個獨自一人坐在鞦韆上周圍的孩子在看到紅髮的孩子時驚恐的表情與避之不及的行為時,鳴人沉默了。


    還是七歲的鳴人用那樣一雙幹淨澄澈的綠色雙眼看著那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的小孩,額角上鮮紅的‘愛’自如此諷刺。


    “喲~”火紅色長髮的男子笑著走過去,揮了揮手裏的串丸子,“迷路的小貓,要不要吃丸子?”


    與鳴人澄澈透亮的綠色雙眸不同是,這個孩子的雙眼是完全迷茫死寂的綠色,就像是沒有了絲毫光線的海水那樣,抑鬱中壓抑著的殺戮,周身全是作為孩子的疑惑與封印尾獸的暴虐。


    還未形成對這個世界成熟看法的孩子還還沉浸在自己所不公平待遇的不解,以範浩然要帶走這樣一個對村莊有著毀滅之心的孩子,很簡單。


    而他也有足夠的能力在所有暗衛察覺之前將這個孩子悄無聲息的帶出砂之村。


    這兩個孩子在忍術上有著極好的天賦,沒有了九尾封印的鳴人也可以輕易的控製查克拉的走動,特別是他作為漩渦姓氏的繼承者,所擁有的生命力與查克拉的數量非常的旺盛,而即便隻是一個孩子,卻因為曾經封印過九尾妖狐而與範浩然有著某些方麵的練習,因此甚至可以從身為九尾妖狐的他身上借走一些能量,當然,是需要他的允許才可以成功抽取能量。


    這一路上,兩隻吵吵鬧鬧,加上一直在修行,力量倒是成長了不少,體術也有一定的提升,特別是在嘴炮過火之後直接戰鬥升級,那場麵……


    “嘖嘖。”火紅色長髮的笑容輕佻妖嬈的男人靠坐在樹下,看見鳴人狼狽的被我愛羅的沙子綁住左腳,笑眯眯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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