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最近格蘭芬多正在傳你不是救世主。”德拉科將一顆切成了兩半的月初果遞過來,他聲音壓得很低,“你應該也聽說了隆巴頓那個坩堝殺手的事情吧。”


    範浩然將東西放下去後緩緩攪拌了七圈後又用銀刀快速的切碎藥材,漫不經心的說:“關係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麽,德拉科你要有點準備,況且我原本就不會成為拯救萬民於水火的神,自己不爭氣總是指望別人,被壓迫被傷害還能怪誰?”


    “聖人波特在熬製魔藥的時候是在用嘴說就能完美的成功了?看來你的本事還真是比你卑微的魔藥教授還要高超。”陰沉絲滑的聲音猶如耳語,他每一個字都令範浩然的心更加愉悅,耳朵被這種低沉緩慢的聲音流淌過,簡直沒有比這更加令他享受的了。


    “斯內普教授,我當然沒有您的本事,要知道您除了迷人的聲音外,魔藥的製作簡直是頂級大師的級別。”他笑著說,動作幹淨利落的在操作台上晃動,“但是我這一次有進步不是嗎,起碼沒有再將搭檔擠下去。”他調侃的眯起眼。


    斯內普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這小子是故意的,他十分不解這個小子究竟是怎麽想的。聲音?他自己不覺得自己的聲音多麽的令人著迷,這個小巨怪竟然寧願被自己的毒液噴灑也要聽自己說話。


    他哼了一聲:“但願你的腦子能一直記住。”懂得尋求幫助。


    “隻是這樣?”範浩然遺憾的嘆了口氣,在德拉科怪異的注視下失望的咂了咂嘴。


    沒有了裏德爾開啟密室,鄧布利多卻依舊有辦法為他的後備救世主打造聲勢,格蘭芬多的羅恩、赫敏、隆巴頓禁後在禁林中救了一隻獨角獸,三個人每人被校長先生加了五十分,隆巴頓被推出來接受整個格蘭芬多的熱情擁護和各種讚嘆。


    反觀斯萊特林的範浩然依舊是一副教師,大廳,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規律得令人絕望,成績優異而中規中矩。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能察覺到鄧布利多眼鏡後麵的銳利眼神。


    “因為不能掌控而不安麽。”黑色短髮少年輕聲自語,“懷疑會出現第三個黑魔王?”帶著些譏屑的輕嘲,他翹著二郎腿,靠坐在單人絲絨銀綠沙發上,坐姿閑散不羈,“我看鄧布利多不應該被稱為白巫師,應該叫做‘黑魔王製造者’才對。”他本來撐在臉側的手遮在唇前,似是覺得有趣而笑起來,眯起的眼fèng流淌著冷意,“你覺得隆巴頓的身體怎麽樣。”他邪惡的眼神帶著惡質的戲弄,“真想看看鄧布利多兩個救世主都用不了的樣子。”


    裏德爾唇角一抽:“我可不希望自己要使用的身體是那種沒有格調的蠢貨。”他立刻拒絕了。


    “真可惜。”他用戲弄的口吻說,然後拿起自己的浴衣往浴室裏走,順口說道,“放假後去岡特老宅的時候給你弄個身體好了,你自己去找,我隻負責處理靈魂。”


    裏德爾聽著裏麵的水聲有些神不思蜀,但也隻是片刻便再次平息心中的念頭,眼眸內斂,俊雅中帶著上位者的強勢。


    日子過得很快,在書籍的翻閱以及與裏德爾的黑魔法交流中,範浩然還是獲得了不少,最起碼在魔力與魔法上已經擁有比其他人更為廣闊和精細的認知,對魔力的操控更加得心應手。而且時不時的撩撥斯萊特林的蛇王也是十分有趣並且有利身心的事情德拉科在他父親的指示下今年的假期來臨,小孔雀走過來帶著點糾結的表情:“哈利,這個假期你願意來我家做客麽,我的父親想要見一見你。”


    “想要見我?”他想起在書店時候的那個鉑金長發的貴族,似笑非笑的撩起眉毛,一邊將行李縮小放在了口袋裏,他手裏拿著一本老舊的日記,還有一隻定製的高級鋼筆。少年身材筆挺而瘦長有力,“很歡迎他來黑街拜訪,我這個假期雖然很忙但是也能抽出時間見一見馬爾福先生。”


    他說著側了側頭,似乎在算那一天有空閑,然後說:“請讓他在下個月初的時候過來,找joker,會有人為他指路的。當然,德拉科你也可以過來,我會帶你開開眼界。那麽,下月見。”


    第15章《哈利波特》【完】


    在回到倫敦黑街後,範浩然終於在處理了一係列勢力頭目動亂的事情後終於清閑下來。裏德爾這幾日看著他處理的事件不免有些深思。骯髒的黑暗的,牽扯的利益糾紛而引發的各種爭鬥和人命,數目之大,其之混亂,麻瓜的國際幫派糾紛,再回頭看看巫師界,幾萬的人數,固步自封,陳舊落後。


    範浩然看著他眼色沉寂整個人挺直背部,站姿優雅而具有魅力。他沒有打斷裏德爾的思索。這個世界雖然不大卻也不小,守在一個落後的巫師界並不明智,少年的裏德爾還有這純良的天性,他若是就這樣被一個疑心重的白巫師弄死,實在可惜。


    天才不應該用這種難看的方式扼殺。


    裏德爾站在那裏整個人仿佛都要沉化在黑暗中了,直到他抬起那雙暗紅的眼眸,裏麵流動著光,勃發的野心。


    “明天馬爾福盧修斯回過來。”範浩然懶散的趴在長桌上,左手的指尖夾著一封華麗的拜帖,上麵是花式字體,流暢而優雅。他看了一眼,“騷氣。”


    “盧修斯若是聽到你這話非要和你決鬥的。”裏德爾勾起迷人的笑,他渾身都散發出一種令人蠢蠢欲動的魅力,當然,是對著趴在桌子上的某個少年。


    “他看到你這個主子一定會很‘開心’。”他惡劣的輕笑起來。


    而鉑金長發的盧修斯在看到裏德爾的時候的表情的確愉悅了範浩然。


    在馬爾福立刻想要跪下去親吻裏德爾的袍角的時候,裏德爾向後退了一步,尊貴優雅的氣勢收斂,他很溫和的拉住這個他好友阿布的孩子:“盧修斯,不要再向任何人彎下你的膝蓋。”


    他在馬爾福震驚的眼神下,緩緩說:“在我逝去理智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而現在,是時候該去更改我曾經的錯誤,也是時候該給那個暗中操縱一切的人一個懲罰。”


    範浩然拉著德拉科來到了特地為他準備的房間,電子遊戲和玩具幾乎堆滿了整個屋子。


    “我想著你應該會喜歡,這個假期就留在這裏把遊戲都通關吧。”拉著小孔雀坐下,範浩然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骨灰級頂尖玩家立刻在小孔雀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打開遊戲,“還有一個手柄在你旁邊。”


    德拉科學著他的姿勢拿起遊戲手柄,隻見他隨手按了幾下,電視屏上的人物立刻刷出了一個華麗又具有攻擊的動作將麵前的怪物砍成了渣。


    “哇哦!”德拉科眼睛一亮。


    看著德拉科已經玩兒的忘乎所以,範浩然擼了一把頭髮然後打了個哈欠,裏德爾的事情他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足夠了,少年黑魔王在知道分裂靈魂的弊端之後一定會盡快收回魂器,那麽閑下來的他搓著下巴還是準備將羅恩的任務做一做,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過現在假期特又可以回到幸福生活,一直憋在學校時時刻刻都有一雙老眼盯著,做什麽都不方便,他骨頭都要生鏽了。


    然後,事情卻在假期將要結束的最後一個星期發生了變化。


    主魂不見了。


    範浩然環視了安放主魂的房間一周:“看來魂器所具有的誘惑,普通人是抵擋不住的。”


    裏德爾早已經開始重新聚攏回收他從前的追隨者,他的速度很快,十分具有效力,剛吸收了從古靈閣弄出來的金杯裏麵的魂片,現在發現主魂丟失,他也僅僅是微微笑起來,迷人的魔魅的氣息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著所有人。


    “這種情況還能引誘他人製造機會,不愧是主魂。”裏德爾坐在單人沙發上,像個帝王,但是這個帝王在看到對麵翹著二郎腿橫躺在沙發上的少年的時候,看到那種不拘小節的姿態,他的眼神染了些月輝般的溫柔,從少年的精細的腳踝慢慢順著一雙長腿往腰間和胸口看去,最後落在了那張令他呼吸一窒的側臉上,“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了麽。”


    “什麽?”範浩然快速的翻閱著手裏的魔法書籍,模糊的嘟囔,眼睛像是黏在了書頁上。


    看他那副入迷的模樣,裏德爾心中微嘆,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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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霍格沃茨,範浩然在自己身上放了個溫暖咒,穿著兩件薄薄的單衣便上了快特火車上,和他一起的還有在他的住所處打了一個寒假電子遊戲的德拉科。


    “聽說小天狼星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我真不知道那種鬼地方他是怎麽出來的,哈利,你一定要小心,在那種地方帶了十幾年,誰知道他瘋成什麽樣了。”德拉科擔心的看著正在看書沒有絲毫擔心或者害怕的朋友。


    “放心吧德拉科。”範浩然開口,窗邊是飛快往後退的寂美雪景,“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打遊戲,功課不用預習嗎?不要忘了你教父。”


    德拉科正要說什麽,火車忽然慢慢的停下了,他疑惑:“怎麽了?”


    “啊,是有攝魂怪要上來檢查,畢竟小天狼星跑出來是阿茲卡班的失誤。”他將書闔上,慢慢說,“就是不知道這群腐朽的傢夥能不能忍住這麽多孩子的誘惑。”


    他這麽說著不遠處的包廂忽然竄出一個銀白色的狼型守護神,立刻就將那隻吸取了孩子快樂的攝魂怪擊退。


    “很好,這下我們正好不用被檢查了。”範浩然靠在門框邊對正在張望的德拉科笑著說。


    不論這個學期外麵將隆巴頓怎樣的英雄化,範浩然依舊沒什麽動靜,鄧布利多還是那副笑嗬嗬的模樣,時不時將他找過去進行一場友好對話以確保整個霍格沃茲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這世上哪有誰可以完全被掌控?鄧布利多不是神,而他們也不是他手底下任由擺弄的物件。裏德爾雖然沒有出現在魔法界,但是隱藏在麻瓜中他收攏勢力的速度卻很快,魂片的融合已經快要結束,也僅僅隻剩下掛墜盒與主魂兩個,雖說還算不上十拿九穩,但是吞掉主魂的把握他有八成。


    範浩然的這個學期雖然平淡卻也迎來了他的黑狗教父,他還被鄧布利多叫過去,那個老頭對他說他應該好好感謝隆巴頓、羅恩還有赫敏,要不然他的教父也不會沉冤昭雪。


    很好,白巫師為了他手底下的救世主還真是費盡心思。範浩然指著下巴看著淚眼汪汪的注視著自己的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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