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莫桃震住,整個院落鴉雀無聲。(.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看見莫桃過來不僅沒人主當還都主動讓開道路。隻片刻功夫,莫桃和薛牧野已經出了上清宮,騎上馬背飛馳而去。不久就回到貴溪縣的泰峰藥鋪中。


    莫桃看看沒有人追過來,衣服也不及換,關上門取出幽煌劍,怎麽看也看不出劍鞘和他以前見過的有什麽不同,皺眉低聲問:“我怎麽弄錯了!”


    薛牧野啼笑皆非道:“你沒脾氣了?這把劍的劍鞘最少在幾百年前就被人換掉了,怎麽可能是婁澤楓嘛?”


    莫桃愕然道:“幾百年前?你憑什麽這樣說?”


    薛牧野道:“就憑幽煌劍的煞氣。假如這把劍的劍鞘是原配的話,劍鞘上也會帶有煞氣!再有就是我有的一種特殊能力。我看見東西以後就能大概知道這東西的年限。幽煌劍很古老,古老得我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就存在了,可是劍鞘卻隻有幾百年。”


    莫桃皺眉問:“劍帶煞氣和劍鞘帶煞氣有必然的聯係嗎?”


    薛牧野淒涼地笑一笑,緩緩道:“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看幽煌劍嗎?千百年來,在懸靈洞天和飛翼宮的爭鬥中,飛翼宮一直處於下風。水青鳳尾一直想改變這種情況,派人到處去搜羅神兵利器。你手上的無聲刀就是這樣到的飛翼宮,幽煌劍也是這樣被飛翼宮發現的。飛翼宮裏麵最多的東西就是各種各樣的兵器。不過飛翼宮還是沒辦法贏我們,直到最近,我們兩邊變得勢均力敵起來。普通的飛翼宮人依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是飛翼宮中頂尖之輩連爹都打不贏。這改變是從令尊帶著幽煌劍到達飛翼宮開始的。因此我一定要看看幽煌劍。”


    莫桃心裏又煩躁得不行,嘟囔道:“可是在爹去飛翼宮以前,很多文家人也曾經帶著幽煌劍去過飛翼宮。再說這和你說的煞氣又有什麽關聯?”


    薛牧野低頭道:“文家以前的確是有很多人帶著幽煌劍去飛翼宮,也有很多人和飛翼宮發生感情糾葛,但大多是偷偷摸摸的,從來沒有人和令尊一樣,能正大光明娶到飛翼宮的宮主女兒做妻子。至於煞氣則牽扯到一個古老的傳說。誇父追日壯誌未酬不甘心。他的手杖化成一片桃林,作為後來追日之人遮擋陽光之用。幽煌劍其實乃是誇父自己做的,目的乃是要持劍之人與日作戰。劍是他的腿骨,劍鞘是他掛在耳朵上黃蛇的蛇皮,之所以是紅色乃是他的血染紅的。他要讓他的蛇陪著他一起去戰鬥,劍鞘怎麽可能不帶有煞氣?”


    莫桃見到刑天就很憋悶,這下氣可算是順了,拍桌道:“壯哉,誇父!”


    狄遠山走進莫天悚的房間,發現他壓根就沒有睡覺,披著衣服坐在床頭專心致誌地看一份文檔,不時還會咳嗽一兩聲,非常不滿意,走過去一把搶下文檔:“天悚,你不說沒精神想歇歇嗎?”隨手翻翻,文檔乃是關於章劍龍和河道司的。


    莫天悚搶下文檔放在枕頭邊上:“你別給我弄亂了!這是穀大哥費不少勁才弄到手的。有事情嗎?”


    狄遠山笑笑:“尉雅芝來了!南無正陪著呢。你見不見?”


    莫天悚皺眉道:“她追得可夠緊的,隻隔了一夜就跑過來!讓南無應付她就夠了!以後我都不見這個女人!”


    狄遠山道:“天悚,人家才剛剛救了你呢!”


    莫天悚沒好氣道:“什麽她救了我?她不來我也照樣能出來!大哥,本來我不想說你的,我知道你找來尉雅芝是為我好,也知道你不想我和翩然在一起,但是你去幫格茸設計指銬就實在太過分了!”


    狄遠山迷惑地道:“我幫格茸設計指銬?我沒有啊!不過那根指銬是挺眼熟的。”


    正好穀正中又拿著一份文檔走進來,笑著接嘴道:“我知道那個鏈子是怎麽回事。大爺,你還記得你在建塘曾經被格茸抓住過一次嗎?就是那次格茸得到你設計的指銬圖紙。”一邊說一邊把文檔遞給莫天悚。


    狄遠山終於記得是有這樣一回事,還是很迷惑地道:“我自己都忘記的事情,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莫天悚心裏的疙瘩解開,開心多了,笑道:“格茸怕不保險,曾經找穀大哥試過開鎖。”低頭翻看文檔,欣喜地道,“還挺全麵的嘛!穀大哥,反正你也不想再去偷東西,就幫我負責收集情報好不好?”


    穀正中難得的羞愧,臉上微微有些發燒,低聲道:“你手裏的那份東西是我偷回來的,不然哪有這樣快!再說情報不是一直由田姑娘在幫你嗎?三爺,你要是覺得我還能做些事情,可不可以讓我像南無、北冥他們一樣給你幫忙?”


    莫天悚失笑道:“穀大哥,你知道我現在最著急的就是盡快穩定成都形勢!已經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了,你還不滿意嗎?”


    穀正中貪財,想cha手的乃是莫天悚的生意,的確是不太滿意,但他始終有些怕莫天悚,見莫天悚不願意,也不敢再多說,隻好偷偷拉狄遠山一下。


    狄遠山已經幫穀正中向莫天悚說過好幾次,莫天悚都不肯答應,急忙找事情打岔,探頭一看,這份文檔是關於秦浩的,詫異地問:“天悚,你弄秦浩的資料幹什麽?”


    莫天悚頭疼地歎氣道:“這家夥總也不肯離開,今天傳旨的欽差就該到了,我也隻好親厚親厚他了。”


    穀正中討好地湊近莫天悚,壓低聲音道:“三爺,你猜我今天在秦浩那裏遇見誰了?河道司。秦浩肯定已經知道昨天茶館裏的事情,看起來不怎麽安分呢!”


    這時候向山走進房間裏,不高興地嚷道:“大爺、穀大俠,你們別把三爺的臥室再弄成書房!”穀正中和狄遠山急忙告辭了。


    莫天悚無奈地放下文檔,苦笑道:“得,又來一個和荷露一樣厲害的角色!一早上都沒見著荷露了。阿山,你去幫我把荷露叫來。”


    向山低頭道:“荷露小姐早上就回昆明了。走的時候讓我看著三爺。”


    莫天悚愕然,猛地咳嗽起來。向山急忙過來幫他。莫天悚推開向山,氣憤地問:“誰安排的?快去叫淩辰來,立刻把荷露追回來!”


    向山後退一步,站得遠遠的:“回三爺的話,是大爺安排的。不過也是荷露小姐自己要走的。你叫淩爺去追她也沒有用。三爺,我早上給格茸送藥的時候看見央宗小姐正在收拾行裝,似乎也想走,你要不要去看看?”


    荷露倔強得很,莫天悚知道追上去她也不可能回來,一下子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力氣,頹然道:“為什麽是這樣?荷露為什麽要走?我也沒有說過央宗一句,格茸也幫她救回來!她又為什麽想走?”


    向山在莫天悚麵前始終很拘謹,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躬身施禮後想走。莫天悚抬頭道:“你去備轎,我想去看看央宗。”


    一個丫頭走進來通報道:“三爺,尉幫主非要來探傷。淩爺和南爺都攔不住她,一起陪她過來了!”


    莫天悚忙道:“告訴他們,我換過衣服就出去。”不想話音剛落,尉雅芝就闖進來,笑道:“江湖兒女,哪有那麽多講究?”莫天悚隻好揮手讓丫頭給尉雅芝搬張椅子來,笑著道:“那好,不講究,大家幹脆一點,尉幫主找我究竟什麽事情?”


    尉雅芝嫣然笑道:“聽說你和漕幫很熟悉?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和周熾合作的。昨天你也說過要報答我的。我要章劍龍的頭!”


    莫天悚還是莫名其妙的,扭頭朝南無看去。


    南無過來在床頭坐下,低聲道:“章劍龍本來就和尉幫主有仇,這次是故意刁難三多幫的船。弄章劍龍本來就有點麻煩,現在秦浩又突然cha手,一定要保河道司和章劍龍。他是握有兵權的人,又是三公子心腹,二公子也動不了他。現在動章劍龍驚動的不僅僅是黑道,還有白道,似乎隻有秘密暗殺一條路可走。可是章劍龍武功很高,暗中動手我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莫天悚沉吟片刻,淡淡道:“有章劍龍擋在碼頭上,日後漕幫的船來了也麻煩。看在周熾的麵子上,我們幫你這一次。尉幫主,你負責提供情報,我負責送章劍龍上西天。”


    尉雅芝搖頭道:“我要和你們一起行動。我知道你們目前不想有麻煩,我和你們一起,事後大家就不會知道你們也參與了這件事。”


    莫天悚皺眉道:“你好像很恨章劍龍,他和你什麽仇?”


    尉雅芝道:“那是我的事情,好像和你沒關係。”


    莫天悚笑笑,忽然揚手打出一件東西。


    尉雅芝伸手接住,卻是一個紙團,大怒起身道:“你什麽意思?”


    莫天悚微笑道:“沒什麽,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我聯手。你合格了,可以一起去。”說完又咳嗽起來。


    尉雅芝冷笑道:“到時候你別自己先咳得爬不起來!”yongli把紙團打回去,被南無抄在手裏。尉雅芝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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