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吒氣急。他怎麽可能真的燒死她,以前玩鬧嚇唬她時,倒是用火燒過她的尾巴,看她眼淚汪汪的逃竄,他就囂張的捧腹大笑。


    這會兒氣得要死,卻有瞧見白羽靈一幅怕死又要強的閉眼模樣,他視線移到她的唇上,最後在怒火的席捲下,鬼迷心竅直接扣住人後腦勺,就親了過去。


    “唔!”白羽靈嚇得立馬正眼,看到哪吒放大版的臉龐,她當即呆滯住。


    下一秒,白羽靈開始劇烈掙紮,手腳並用,奈何哪吒力氣大得很,死活不鬆手,死死扣著她,還用力的吻著她,倆人對於接吻都沒有經驗,這個吻著實不夠溫柔,生硬卻又青澀。


    過了好大一會兒,哪吒才鬆開白羽靈,兩個人都在微微喘息著,白羽靈擦了擦嘴巴,臉色通紅,耳根子都紅透了:“你、你你你你幹嘛!!!”


    哪吒本來也害羞,結果看到白羽靈擦嘴巴的動作頓時炸鍋了:“你嫌棄我?!”


    “我、我沒有!”


    “那再來一次!”


    “哎你!你給我滾開啊……唔……嗯……”


    前前後後倆人親了好半天,最後雙方都捂著嘴巴退開,彼此瞪著彼此。白羽靈氣急敗壞:“你、我,爹爹知道了會生氣的!你是我兄長啊!”


    “全天庭的人都知道老子喜歡你,你個白癡!”哪吒吼出聲。


    “誒?”白羽靈呆愣,“什、什麽?”


    “沒聽到算了,我不說第二遍。”說完哪吒惱羞成怒,掉頭就走。


    自此之後,倆人好些日子沒見麵,白羽靈像太上老君學製丹,還專門走了避開哪吒的道路,然而半路上就碰到了個人,不是哪吒,而是托塔李天王。


    托塔李天王笑眯眯,捋了捋下巴上的鬍子,湊過來一臉慈祥:“羽靈啊,你跟為父說說……”


    白羽靈汗毛都立起來了,扯了扯唇角:“什麽事啊,爹爹。”


    “你何時與哪吒成親?”托塔李天王問。


    “!!!”白羽靈一臉驚悚回頭。


    托塔李天王笑眯眯,詢問道:“這邊呢,準備妥當了,哪吒那小子口是心非你也曉得,嘴上說話不中聽,但心裏卻裝的可都是你。”


    白羽靈話都不會說了,說實話她從未想過跟哪吒有什麽別的關係,結果前些日子哪吒那個吻,到讓她多想了想,可、可是啊!


    她覺得有些難為情,而且……那個死傲嬌好麵子的很,她不想理他。


    “我知道。”白羽靈低聲回答。她自然知道哪吒的脾氣。


    白羽靈含糊過去,“爹爹,我還要去尋太上老君,下回我去拜訪你。”


    托塔李天王也不在意,擺了擺手,接著帶笑問:“那……你何時有空呀?”


    “呃……明天?”白羽靈不知道托塔李天王要幹什麽。


    “那,明天成親?”


    白羽靈張開嘴:“……”


    02 連蘇


    連蘇從不知,改朝換代有朝一日會這般慘烈,妲己早已經為她想好了退路,她知道商會覆滅,所以用了法術送連蘇離開朝歌,連蘇心知這是妲己對她最後的善良,她們人妖殊途能如此相處,已經極為不易。


    隻是離開朝歌前的晚上,連蘇看到摘星樓那邊燃燒起熊熊的大火,黑煙滾滾與夜空融為一體,黑夜中,連蘇瞧見高樓上一個影被推下,白色的衣袂飄飄然,下一刻耀眼的白光亮起。


    連蘇倒吸一口冷氣。


    事實上,這是連蘇頭一次見到妲己的真身,纖細的狐狸身子,身後的九條狐尾美麗至極,她全身都在發光,努力的伸手向上空,似乎極力想要抓住什麽。


    連蘇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搞清楚了摘星樓之上的是誰。


    紂王帝辛。


    黑煙模糊的他的神情,唯獨他立在高樓之上的身子巍然不動,一襲黑袍氣勢如初。


    接著便是狐狸的尖叫與哭喊。


    連蘇努力將包括塞在懷中,怔怔然間不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麵,過後她擦了擦眼淚,難過又自我厭棄,“我什麽都做不了,對不起。”


    要是她也是妖怪就好了。


    連蘇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回以前的家嗎?不可能了,縱然以往是諸侯中重臣官員的千金,但連蘇卻並非最被看重的那個女兒,畢竟是送到商宮的,一著不慎可能就會死,他怎會把自己最愛的女兒送過來。


    如今連蘇與妖妃蘇妲己關係較好,誰人都知曉,他們被討伐,連蘇也不會好到那裏去。


    家是不能回了。


    連蘇一片茫然,她漫無目的的往遠方走,離商宮越來越遠,走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妲己真的不會有事嗎?按理說她有九條尾巴,那麽就會有九條命,再加上她是妖怪,活的時間是她的百倍。


    可是……


    如果帝辛真的死了,她是不是會很難過?


    猶豫了片刻,連蘇尋找了一家客棧,暫且住下了。打開後窗恰好能望見朝歌的方向,那邊的濃煙越發濃密了。


    連蘇發了會兒呆,下一刻忽然被刺眼的金光閃到,忙抬手去遮擋,通過手的縫隙,看到一道金色的光柱在摘星樓方向沖天而上,她看不到光柱中有什麽,直覺告訴她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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