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撲過去撓他的癢癢,從背後抱著他吻他的後頸,咬著他的耳垂吹氣:“夫人怎麽捨得讓我獨守空房呢。”


    然後明誠被他鬧的直喘,回身抱住明樓:“下不為例啊,再來我真生氣了。”


    日子就這麽小打小鬧的過著,蜜裏調油的日子過多了,倒好像真的讓人忘了些什麽。直到明樓在自己辦公桌上看見了一個信封,裏麵裝著在他家外麵偷拍到的明誠的照片。


    明樓心裏一緊,找人查了送信的人,沒發現什麽異常,也就沒怎麽注意。又過了幾天,明樓接到了明台的電話,電話裏明台哭的慘極了:“大哥,大哥你快來,阿誠哥出事了!”


    明樓匆匆趕去醫院,明誠還昏迷著,眼睛緊閉著躺在病床上。據明台說,明誠本來去接他一起吃飯,誰知道明台剛出校門,就看見一輛車直衝著明誠就過去了,不過還好,明誠隻傷到了骨頭。


    明樓咬碎了一口牙,明鏡從來沒見他發過那麽大的脾氣,報了警,又派人去查,自己整天整夜地陪在醫院裏,想來想去,明誠沒有什麽仇家,最大的可能就是沖他來的,想對明樓下手的,想來想去也就那麽一家人了。


    明誠醒過來之後,明樓反倒沒了時間陪他,公司裏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出了問題,明鏡又接到了恐嚇信,明樓忙的腳不沾地,甚至到了明誠要拄著拐去給他送飯的地步。


    短短兩個月內,明家內憂外患,明樓的車被人動了手腳,差點出事。明樓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這場仗是非打不可了。想到明誠躺在病房裏的樣子,明樓心疼的要命,千萬不能再把阿誠扯進來。


    他們盯上明誠,很大程度是因為明誠得罪了汪曼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明樓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當下的形勢,他又分不出精力來保護明誠,想來想去,也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了。


    明誠養傷期間,明樓就不怎麽回家了,隻囑咐他搬回老宅去住,明誠傷好不久,明樓又差點出了事,明誠上班路上又發現有人跟蹤他。


    自顧不暇的明樓咬著牙下了決心,沒辦法的辦法,明誠離他越遠,跟他越沒關係,就越安全。


    那個時候難得的一次全家都在的晚飯之後,明樓說:“阿誠,離婚吧。”


    ● 是不是特別狗血● 沒錯曼春春就是來當炮灰的● 其實樓樓不渣啊不渣


    6.


    “阿誠,離婚吧。”明樓說。


    明誠不記得自己當時正幹什麽,就記得手一哆嗦,把不知道什麽東西砸到了地上。腦子空白了很長一段時間,慢慢緩過來之後,就定定地看著明樓,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明樓也不多說,抿著嘴低著頭不看他。


    明誠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深呼吸幾次,想不要太難看,終究還是沒有成功。紅著眼對明樓點了點頭:“好。”


    明樓聽的出他聲音都在發抖,蹲下撿碎瓷片的時候劃了手都不知道,任血流了一手。


    “阿誠,阿誠你別這樣。”還是明鏡看不下去了,扶起明誠給他包紮傷口。明樓在一旁緊攥著拳頭,眼睛憋的通紅卻不能動作,天知道他多想過去抱抱他。


    那天晚上他們回了自己家,明樓在明誠房門口終於抱住了他:“阿誠,你別動,再讓我抱抱你。”明樓用了力氣,想把他就那麽揉進自己身體裏。 明誠僵著身子一動不動,明樓聽見他小聲說:“我小時候,媽媽告訴我,爸爸不要我們了,後來,媽媽也不要我了,現在你也不要我了麽?”


    明樓咬著牙,怕自己一心軟就告訴他真相,隻是死死抱著他,直到一陣濡濕的感覺從衣領上透過來。然後明誠推開他:“對不起,先生,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明誠在房間裏坐了一夜,沒哭,就是腦子裏走馬燈似的一遍一遍過著這些年的事情,猜測著原因。想來也沒什麽感情破裂的徵兆,再想想,也就明白了。他不怪明樓選擇推開他,明樓能有什麽辦法? 要怪隻怪他還沒能力跟他一起扛過去?


    第二天一早,明誠跟明樓去了明家老宅,明樓想把自己的一部分財產交給明誠,明誠拒絕了。“我什麽都不要,隻希望大姐和先生答應我幾個條件。”明誠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情,隻是充血的眼球昭示了他並沒有那麽平靜的事實。


    “第一,如果要對外公布這件事,希望先生可以說是我先提出的離婚,其他的事情請你們不要回應,怎麽說由我說了算。”


    “第二,先生如果碰到合心意的人,希望先生可以等個一年半載再同他公開,免得別有用心的人胡亂猜測。”


    “第三,以後,就不要再找我了。”


    “我沒法答應你。”明樓說,這是什麽條件?誰都知道明家大廈將傾,這個時候明誠提出離婚,隻不過給外界一個明誠忘恩負義的名聲。至於不要早早跟別人一起,不過就是坐實了明樓受害者的身份。


    “你不答應也得答應。”明誠嘴角淺淺一彎:“我就求你這麽一回。”


    明誠走了,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條訊息就是他們的離婚聲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那些日子明樓憔悴了不少,偏偏有人在機場拍到了明誠,和一個女人一起,看不出一點難過的樣子。那段時間,網上的看客著實替明樓打抱不平了一陣子,再後來,事情就淡了。


    明誠去了法國,明樓居住過的地方,就隻有那裏他沒走過。一邊學語言,一邊找工作,換了手機郵箱,跟國內幾乎斷了聯繫,隻有明鏡時不時偷偷問問他生活可還好,平淡又忙碌。明誠在法國待的還不錯,異國他鄉舉目無親的地方,竟然莫名的舒服,也許是誰都不認識,也就不用再擔心被誰拋棄。


    明樓再一次上了新聞頭條,昔日的恩師做出來的那些醃臢事被挖了出來,一樁一件被公之於眾。汪芙蕖因為經濟問題和買兇殺人故意傷害的罪名被判了無期,汪曼春沒了依靠也一落千丈,隻能先出國去避風頭。


    那大概是明樓最後一次以受害人的身份上新聞,再後來就是風光無限天縱英才。


    明樓沒守住他答應明誠的條件,託了人四處打聽,卻一直沒有消息,直到再次碰到。


    明樓搬回了他們的家裏,把扣著的相框一個一個立起來,擦幹淨。買了明誠最喜歡的酒,整整齊齊放在酒櫃裏,又買了新的杯子。整理好以前的碟片,整齊碼在箱子裏收好。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從口袋裏掏出明誠還給他的戒指,弄了些鹽水一點一點的擦幹淨,翻箱倒櫃地找出戒指盒,吹幹淨上麵的灰,把戒指放進去,鎖在櫃子裏。總有一天還會戴到他手上的。


    明樓一眼瞟到一邊的照片,那個時候他已經被明誠慣的有點發福,臉圓了一圈。拿著照片溜達到衛生間,對著鏡子跟照片比了比,這幾年他瘦回來了一點,看著是比照片好看些。沒關係,總有一天,他還會再把自己養胖的。


    明樓看著照片上的明誠笑彎了眼睛:阿誠,該回家啦。


    ● 狗血的朕自己都虎軀一震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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