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那位有著溫和氣息的少女走到麵前,對阿斯特拉這麽說。


    “謝我做什麽?”


    貞德笑了笑,在他的旁邊坐下。


    “齊格飛他的詛咒雖然已經痊癒,可是要麵對曾經最兇殘的飛龍,也是需要一點準備時間的。盡管他並沒有將這話給說出來,卻可以大致上猜得到,我本來還在擔心他會不會怪我多事。現在看來……沒有什麽問題了。”


    “是嗎?”阿斯特拉嗤笑一聲,“那個從者什麽情況我倒也可以感知到,不過他始終不是藤丸立香,對我來說除了支持那個孩子還有瑪修以外,其他人怎樣我都無所謂。這樣的話對你們來說或許很殘酷,可是這就是現實。”


    貞德表情不變:“盡管如此,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無論你怎麽想的,事實上已經給到了我們充足的時間。”


    “哼,隨便你怎麽說。”


    “還有,氣息很微弱,可你——不是人類吧?”


    原本打算合上眼,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阿斯特拉猛地睜開了眼,眼中的冰冷可以將人給凍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聖女?”


    “請不要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阿斯特拉,我無意與你為敵,我隻是將我所知道的說出來了。”


    神色漸漸恢復為一貫的冷漠,阿斯特拉沉默了許久,問道:“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你不像人類,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言語、神態、行為都可以讓人獲知一個人的性格,可你沒有。”


    “你可以理解為我隱藏的比較深。”


    “隻要是人類,無論怎麽隱藏還是會表現出一些,而你沒有。你的冷漠和不屑都隻是一種表麵行為,因為你不知道要怎樣做才會比較自然,才會戴上了麵具。”


    “真是一個聰明的聖女……”喟嘆一聲,阿斯特拉表情平靜,“你說得沒有錯,我可能確實不是人類。”


    “可能——?”


    “是的,我沒有過去的記憶,對於自己擁有了強大力量這件事很迷茫,我不知道這是從哪裏獲得的,可能記憶是代價也說不定。直到遇到了瑪修,得知了她是擬從者,我有了一個猜測,我或許也是近似的存在,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我的力量從何而來的。”


    貞德相信了這樣的話,知道擬從者意味著什麽,也就沒有繼續將話題給進行了下去,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禦主,這麽欺騙一個女孩子可不好。”也不知什麽時候,梅林出現在了不遠處,他似笑非笑的斜倚在樹上。


    “這可不是謊言,梅林。”阿斯特拉輕笑一聲,“是事實。”


    沢田綱吉知道多少,阿斯特拉並不清楚,可是他對於他自身的情況倒是差不多了解了,他確實有可能是擬從者,隻是沒有證據。不過這對他影響不大,本來就隻是一個沒有意義的人生,少活個幾年又算得了什麽?


    ☆、第十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靈感時期碼字會有一個惡性循環:


    沒有靈感-不想碼字-寫了刪掉-寫完了感覺寫得好爛-不想碼字


    _(:3」∠)_我需要留言給我鼓勵!


    阿斯特拉是人類,是一個擁有特殊才能的人,就像澤田綱吉周圍的人那樣,來自於過去饋贈的摸得到看得見的力量。


    直到來到這個特異點,與那些並非人類的從者相遇,他才意識到——或許,他的力量並不是那麽簡單純粹的東西。


    死之火焰,那與其說是超能力,不如說是生命能量的具象化,看似複雜的構成其實是很好理解的東西,貫徹意誌,燃燒生命……?


    不知怎麽的,他忽然覺得最後那句話有些熟悉,就像他曾經無數次的這麽做一樣。沒有保留記憶,感知卻保留了下來,對於這樣的結果,阿斯特拉微微苦笑。


    他抬起頭,望著漆黑一片連星辰都沒有的世界,琢磨著是不是因為特異點的原因,天空上隱約可見光帶外,什麽都看不見?


    “睡不著?”


    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驚擾到了阿斯特拉,當他將視線調整至聲音來源地的時候,眸色沉了沉,看不出情緒。


    來人依舊如同他初見的模樣,穿著那套有著幾分正式感的綠色服飾,頭頂上的禮貌讓人有種去了其他國家的錯覺,特別的英倫風。


    “雷夫?”


    對於迦勒底的人來說,這本該是一個足以攪亂平靜湖麵的巨石,然而在他開口後遲遲沒有得到反應。


    阿斯特拉掃視了周圍一圈,臉色微沉。


    不知道不覺間,他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


    “不問什麽?”叛徒雷夫教授沒有在意阿斯特拉冰冷的目光,而是用一種極為熟稔的口吻道,“作為我名義上的學生,你應該有很多疑問。”


    “原來你也知道……?”對於叛徒,阿斯特拉始終是無法給好臉色,他冷笑一聲,“那麽將我收為學生,不問不顧的丟在迦勒底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讓迦勒底摧毀你?”如此說著惡魔般的話語,雷夫神情猙獰,“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就像羅曼醫生所說的,在將所有虛假的一麵給剔除後,雷夫已經全然不顧他給人的,摒棄了人性的怪物,終於露出了惡魔的一麵!


    阿斯特拉瞬間冷靜了下來:“激怒我是沒有用的。”


    “我當然知道,我來見你本來就不指望這點。”話說到這裏,他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比起我們,你更像是一個怪物,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血淚的魔鬼。”


    這話說得還真是過分啊……阿斯特拉微微嘆氣,他明明就是自顧自了一些,說什麽沒有感情就真的過了,就算是他也會有那麽一點點的難過啊……真的隻有那麽一點點。


    “雷夫,你的目的是什麽?真的隻是為了將人類給摧毀?”阿斯特拉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隻要他有任何說謊的地方他都能夠看得出。


    “摧毀人類?”雷夫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能夠毀滅人類的隻有人類自己啊,阿斯特拉。”


    “人類的欲、望,執念,憎恨,嫉妒……在擁有了這些的條件下,隻需要稍微加點刺激他們的成分,就可以誕生出足以毀滅人類自己的怪物。”


    “第二個問題,毀滅人類對你們來說有什麽好處?”


    “好處?”像是聽到了什麽格外好笑的事情,雷夫狂笑不止,“我們站在世界的最高處,區區人類能夠給予我們什麽好處?”


    **


    天已經微微亮,休息了一晚上,詛咒和傷口帶來的不適感已經基本上恢復,齊格飛從睡夢中醒過來,卻看到很多人圍在了一個角落。


    “沒有醒?”藤丸立香皺眉道,“阿斯特拉向來淺眠,怎麽會還沒醒?”


    查探了下禦主身上的魔法波動,梅林神情嚴肅:“不,這不是正常的睡眠,像是被什麽給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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