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唐景初的左手球一出,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許含光自然會受打擊。


    “怎麽回事?”趙嵐聞言,頗有興趣的問。


    趙嘉華道,“姑姑也知道,我請了唐景初來做含光的教練。因為她的肩膀受傷了還沒好,所以並沒有開始上課。今天有人開口挑釁,激得她用左手打了一場,完虐對方。”


    趙嵐微微皺眉,“是你們俱樂部的人?不像話。”


    她的語氣雖然溫和,但趙嘉華知道,自家姑姑已經生氣了,連忙道,“是我的疏忽,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趙嵐點點頭,看了兒子一眼,又道,“這麽說,那個唐景初的確很厲害?”


    “這當然。”趙嘉華笑著道,“今天這場比賽姑姑你是沒看見,太精彩了。唐景初不光是用左手執拍,更是一邊打一邊講解,基本上把網球的各種基礎動作和球場上常見的情況都演示了一遍,堪稱是教科書式的比賽。”


    “這麽厲害?”趙嵐若有所思,她雖然不打網球,但因為兒子喜歡,自然也經常看比賽,各種網球知識都有所了解,很清楚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她的對手肯配合?”


    “是不得不配合。”許含光忽然插了一句。


    雖然他還不是很明白唐景初是怎麽做到的,但許含光隱約的意識到,當時她通過各種方式,完全掌控了賽場,引導著劉教練做出自己想要的應對。


    這有多難,同樣做過類似嚐試的許含光再清楚不過。


    他同樣跟施東宇打出了6-4,但許含光很清楚,自己不過是沒有使出全力,給了施東宇發揮的空間而已。他跟施東宇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沒有到能夠任意控製比分的程度。


    但唐景初做到了。


    見他開口,趙嘉華一笑,“這回你可算服了吧?”


    許含光從不是逞強的人,雖然承認自己的錯誤很難,但此刻他還是輕輕點頭,“的確很厲害。”但旋即又道,“但我不會輸給她的。”


    趙嘉華搖頭失笑。把教練當做對手的學員,自家表弟也算是獨一份了。


    他不知道許含光哪裏來的自信,但不提這是他的表弟,必須要照顧,就說這種心態,將來許含光真的走到國際賽場上,對他是很有好處的,所以沒必要糾正。


    趙嘉華把這種心態稱作“強者之心”。許含光的能力毋庸置疑,再加上這樣的心態,將來能走到哪一步,可是相當令人期待。


    ……


    唐景初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收復了手下最桀驁的一名選手,今天初次跟人對打,對她來說也是相當有趣的嚐試。


    至於熟練的使用左手,對一位出色的暗器高手而言,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小試牛刀的結果,唐景初很滿意。就如她之前所設想的那樣,許多暗器領域的理念和方法,都能夠在網球之中得到運用。


    她已經漸漸習慣了自己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知道這裏與江湖不同,在和平的大環境下,暗器幾乎沒什麽用武之地。除非她去當警察抓犯罪分子,但有槍械存在,暗器這種原始的工具,也隻能作為輔助而已。


    倒是網球這種要在方寸之間做文章的運動,很對她的脾氣。


    而且原身是一位出色的網球運動員,臨走前最大的遺憾又是傷病退役不能繼續網球事業,若能繼續打網球,也算是對她盡了一份心。


    第8章


    唐景初能夠十分清楚的察覺到俱樂部之中的氣氛變化。


    之前她遲遲沒有任何行動,雖然人人都知道是傷病的緣故,但還是免不了有人私下議論。但昨日她一展神威用左手將劉教練打了個落花流水,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小看她。


    世界冠軍就是世界冠軍,就算隻剩一隻左手,也足夠完虐他們。


    更別提昨天比賽結束之後,劉教練就火速被趙總解僱,很明顯是對她故意挑釁唐景初,挑起內部爭鬥不滿,更令其他人心下凜然。雖說大家都知道這主要是為了維護俱樂部內部的良性環境,並不隻是為了唐景初,但她畢竟是□□,其他人對上她,也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唐景初也沒想到趙嘉華如此決斷,立刻就解僱了劉教練。可見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心中自有成算,能夠將生意做大,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本來就想借這一次的事立威,在俱樂部內站穩腳跟,趙嘉華的這種做法雖然過於淩厲,不免會惹人詬病,對她來說卻是恰到好處,所以唐景初心裏是很領情的。


    也因此,在趙嘉華查出此事是劉教練故意挑唆學生針對她,為自己沒有管理好下麵的員工而向她道歉時,唐景初十分自然的表示不在意,“趙總日理萬機,俱樂部裏又有那麽多員工,怎麽可能處處兼顧?古話說林子大了什麽鳥兒都有,一兩個員工的失誤,跟趙總沒有關係。”


    “唐教練能體諒就好。”趙嘉華鬆了一口氣,“這個劉教練是老員工了,雖然有些小毛病,但畢竟為俱樂部做出過貢獻,事情不大,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沒想到他膽子那麽大。”


    唐景初一笑。也未必是劉教練膽子大,隻是因為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所以才會採取行動。


    畢竟在唐景初過來之前,他才是俱樂部教練組中的老大,不論能力還是資歷都比別人強,自然地位超然。可唐景初挾著“世界第一”的名聲,遠非劉教練可比。她來到俱樂部,勢必會打破之前的平衡,劉教練很清楚自己在俱樂部員工之中不得人心,如果被唐景初壓下,無論名聲還是實際利益都會受損。


    不過即便如此,唐景初也覺得劉教練敢直接挑釁自己,有些出乎預料。


    這段時間,她也對自己的名聲有了初步的了解。按理說劉教練就算不滿,也不會在對她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動手,半分顧忌都沒有。除非——後麵有人指點他。


    這麽想著,唐景初問趙嘉華,“趙總,不知道劉教練為什麽要這樣針對我?”


    趙嘉華聞言微微皺眉,“我懷疑她背後還有人在挑撥,隻是劉教練雖然被解僱,但最多是品行問題,我沒有證據,也不能追問。”見唐景初麵色凝重,他又道,“不過唐教練放心,明的不行,還有暗的。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唐景初鬆了一口氣。


    果然無論哪個世界都有名有暗,而像趙嘉華這種一看就出身不俗的子弟,所能夠接觸的人脈也不是常人可比的。劉教練既然暴露,自然會被找到蛛絲馬跡。即使查不出到底是誰,也能有個大致的猜測。


    其實就算現在,唐景初心裏也有猜想。


    有個很淺顯的道理,往往隻有處於同一個層次的人,才能夠互相抗衡。更高層次的人可以碾壓,而更低層次的人則不會輕易造次。


    唐景初相信自己世界第一的名聲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對俱樂部其他人而言是如此。劉教練敢於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如果他背後真的還有別人,那必定是個跟自己——或者說沒有退役的原身地位相差仿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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