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難道不相信雲滃的醫術嗎?那玉瓶是雲翁準備的!”


    “雲滃?”那樣一個堪稱神醫的人到底在玉瓶上做了什麽手腳,讓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就口吐鮮血!


    文宣晚茜都是沙場征戰的人生命可以在兵刃下瞬間流逝,但是也不絕不會是枉顧無辜得人。雲滃一個被仰慕的名醫更是該有仁慈的心,絕不會對嬰孩下手。


    激烈的思想交鋒讓我心裏一陣煩躁,身上更是莫名的燥熱起來,手心裏早就已經粘濕一片,文宣急切渴盼的眼神映入眼簾,附在耳邊說道:“月兒難道我在你心中已經是那種已經冷血的連個孩子都會利用的人嗎?”


    不!你絕對不是!心裏的第一個回答是這樣的。可是眼前的情景又怎麽不讓我生疑。


    兩顧頻煩的時候一個身影差不多是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衝進瓊華殿內,就連司馬遲都差點被衝進來的人影給撞到。


    站穩了才看清楚是個中年男子,後麵幾個人影也跟著跑了進來,手裏提著藥箱但是都隻穿著內監服飾,一路的疾跑,幾個人頭上都是光亮一片,正岑岑的冒著大汗。


    皇帝畢竟是皇帝,更何況是一個半生都征戰的人,對於這樣得亂局自然是能將心中的波瀾無聲無息的撫平。


    “快看看皇子怎麽回事?若有差池朕要你們的腦袋!”皇帝的一聲責令,太醫先前還能勉強的走路,這話一出嚇的直接就手腳並用的的爬了過去,就連手中的藥箱都拿不住,還好身邊的幾個內監還算機靈,撿了藥箱就跟了上去。


    太醫已經趕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向了那個小小的身影,我也顧不上再去多問文宣,焦急的等著太醫的答覆。


    剛才撕心裂肺哭鬧的孩子不知道是更加的難受還是哭累了,此刻哭聲已經停止,口中的積血也被清理幹淨。


    太醫把皇子全身查看後一張臉卻是變得煞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皇子近日可有什麽異常表現?”


    皇帝自然是回答不了,可是眼神卻是凜冽的掃向身邊差不多已經是丟了魂的蔡玲瓏,這七皇子如今可是她的全部籌碼,不能有半點差錯。


    即是驚訝,同時也是憤怒,可是龍顏麵前卻不能失態,隻能強壓心中的起伏,眼見的蔡玲瓏的兩道細長的眉毛變了形狀,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過:“皇子生下來一切如常,皇上日日探望也見的孩兒安康,何來異常之說。”


    皇帝的眼神更見陰寒,地上的太醫渾身普通篩糠一般抖了起來:“臣查看了七皇子的身體,周身不見任何病症,臣……臣……臣無能!”


    這下麵的話還沒說要,皇帝就已經暴怒起來:“既然是沒有病症,為何會口吐鮮血?你這腦袋是要還是不想要了?”


    說完抓起麵前案上的果盤就扔了出去,剛才房鶴惹的龍顏震怒,群臣就已經是驚弓之鳥。


    這一下七皇子莫名其妙的口吐鮮血太醫又查不出問題來,皇帝的怒火更是如同火山爆發一樣,雖然質問的是太醫可是下麵的人已唏唏嗦嗦的又跪了一地。


    太醫更是嚇的隻能在地上砰砰的磕頭,嘴裏不停地喊著“皇上饒命,小皇子脈象查看不出任何異狀,周身又全無異常,臣實在是……”


    眼見的又一條人命又要搭進去,我焦急的轉頭望向文宣,卻見他是一臉的鎮靜,雖是跪在地上目光卻是轉向一側,循著目光望去,司馬遲正朝這邊微微點頭。


    司馬遲雙袖一斂竟是起身上前兩步拜道:“啟稟皇上,臣或許有一辦法能探的七皇子病因。”


    如若是真的能找到病因,皇帝的怒氣自然是能夠平息,太醫院裏的官職保不住,可是小命或許能保住。


    頭磕的跟搗蒜一般的太醫頭一下被定住一般,一臉期盼的望著司馬遲。


    皇帝更不用說,本相趁著七皇子的滿月宴為蔡玲瓏復位,這位沒有復成遭到老臣房鶴的強烈反對。如今七皇子又莫名其妙的口吐鮮血而太醫卻束手無策,這心裏幾乎都快失去最後的耐心了。


    司馬遲這一請就像是烏雲密布的天空,忽然裂開一條間隙撒下一道金光般,皇帝維持著不容親近的威嚴,可是話語裏卻是有掩藏不住的激動說道:“什麽辦法?快說!”


    司馬遲依舊是不緊不慢恭順得體的說道:“啟稟皇上,七皇子剛才哭的雖然厲害可是此刻卻已經安靜了下來,麵色如常,太醫檢查周身又無明顯病症,或許七皇子真的如太醫所說確實是無大礙!”


    司馬遲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皇帝臉色登時又陰沉了下去,臉拉的老長。可是此刻繈褓中的嬰兒卻像是開玩笑一般居然發出了幾聲如同囈語一般的聲音。眾人尋聲望去,孩子此刻正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四處亂轉,全然沒有一點病症。


    司馬遲的話雖然等同沒說,但是皇帝看著孩子的樣子也是疑惑,濃密的眉毛蹙在一起,語氣緩和了幾分:“即是無病小小的嬰孩又怎麽會口吐鮮血?”


    司馬遲微微一遲疑繼續說道:“皇上若是不放心,可以著太醫好好的在查看一番!”


    皇帝似是贊同司馬遲的意見側頭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太醫,太醫一臉的哭喪,但是眼下無奈隻有重新再為七皇子檢查一番,這一次比先前更是仔細,但是太醫還是以搖頭來結束他的查驗。


    “臣無能,皇子確實是差不出任何病症來!”


    蔡玲瓏無疑是這瓊華殿中最為擔心皇子安危的人,她一心要借著這個孩子來讓自己復位,雖然不是親生孩子但是眼下也不能讓著孩子出事。


    而皇後眼看著這瓊華殿中的風起雲湧,終於也算是明白了幾分,臉上帶著一個國母理所應當的焦慮,可是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蔡玲瓏慢慢變成熱鍋上的螞蟻。


    我跪在殿下看著這一切,見得此刻司馬遲已經在開始出麵說話,已經明白這中間多半有著玄妙,而且此刻這孩子已經是全然無事,對文宣自然是已經相信,也不在用逼問的眼神不停的看著他,隻是冷眼看著那方的蔡玲瓏一步一步的走進成王設的圈套。


    ☆、第一百五十五章 窮途末路 (一)


    “既然沒有病皇兒剛才為何哭鬧的那樣凶,而且嘴裏明明吐的是血啊!”蔡玲瓏額前的青筋都已經爆起,對於太醫的束手無策她顯然已經失去了信心。“皇上何不重新讓太醫院的禦醫看一看。”


    “他已經是太醫院首判,太醫院已經沒有比他更有能耐的了。”皇帝失望的搖了搖頭。


    “皇上宮中的禦醫若是查不出何不換一換宮外的大夫!這民間向來也不少醫術高超的神醫!”司馬遲恰到好處的順水推舟說道。


    蔡玲瓏卻很是不屑:“這民間的大夫能好過宮中的禦醫?”


    “不知道皇上可聽說過雲翁!”司馬遲試探的詢問。


    皇帝微微側目,很不相信自己聽的名字:“你是說雲山上的雲翁?前任太醫院首判曾文懷?”


    “正是此人!”司馬遲恭恭敬的回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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