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落倒也是知曉此事,接過話頭,道:“西羌族地處北方,天氣嚴寒,盛產皮毛一類的製品。今年天冷,自是有不少人願意買。應當是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蕭冬亦搖頭:“他們賣的衣裳醜死啦……穿上便成了一團,和熊也差不了多少。”


    夏櫻落莞爾:“暖和便可,很多時候都是不必注意那麽多的。”


    ……


    許是兩個人在這裏呆著的時間長了些,終於是被人逮住了這個小角落,一時之間有不少人前來,邀請王妃和冬亦夫人,兩個人隻得是放下之前的話題,自去應付了這些人。


    三日的功夫一晃而過,眾人在別莊上玩得盡興,回去的時候自是有些不舍,不過江陵漠往那裏一站,倒也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而回到府中之後,走之前便是一直在惦記著的事情終於是有了著落,雖然結果聽起來不盡人意——皇上下旨,賜夏天成寧國公的稱號,地位與夏宏達類似。


    此聖旨一下,朝堂之上頓時是掀起來一陣風浪,不知道皇上此旨意的意圖是什麽,倒是有些老臣開始猜測了,說是皇上早就是見李家氣勢熏天而有些不爽了,此時正好是借著夏天成的回來,壯大了夏家的勢力,以抗衡李家的勢力。


    平南王府的書房中,江陵漠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摺子,頗是有些頭疼的揉捏著眉心,夏櫻落知他看了一上午,心情有些不爽,自是上前給他按摩著,道:“此事來的太過突然了些,他們不清楚也是自然。”


    江陵漠冷笑,顯然心情不爽到了極點:“即便是猜測也是需要些根據,若是壯大夏家勢力,也不必用這種方法。父皇做事向來讓人摸不透,他們稍微猜中一點便是以為自己明了聖心,也是太過狂妄了些。”


    夏櫻落沉默,想起來自己聽聞的夏府的反應,苦笑:“別說是他們,即便是妾身,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何這麽做。”


    平南王府傳回來消息的同時,落雨幫中於是將消息送到了夏櫻落的手上,內容自然是大同小異,多了不少市井之中才會知曉得消息,譬如當日蕭冬亦口中的那些西羌族商人,有不小的一部份進了寧國府,成為了夏天成的幕僚。


    世人對這夏天成的舉動也是商討頗多,畢竟夏天成乃是漢人的身份,府中多數卻是西羌族的人,而這個西羌族,乃是俘虜他多年,若是有骨氣些的人,不會和這些人之間有什麽感情。


    然而聖上似乎完全是不在意這點,還頗為喜歡這個剛回來的寧國公,三番兩次去了寧國府,觀賞府中景色,甚至是比去榮國府也就是夏宏達所在的府宅次數都多些。


    聖上的舉動,使得整個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朝堂上下風向不定,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一時之間誰都說服不了誰,隻得是各自分了勢力。


    江陵漠乃是做壁上觀之人。


    聽完夏櫻落的話,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仍舊是冷冷淡淡,道:“將來你便是清楚了。”


    夏櫻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王爺知曉?”


    江陵漠淡淡的道:“不過是對父皇了解的更深些罷了,對他這麽做,倒也是有些猜測。”


    夏櫻落知曉他這是不會和自己詳細說太多了,隻得是放下讓他告知的念頭,自己在心中琢磨著。


    消息不翼而飛,江陵漠和夏櫻落兩個人知曉了,府中其他人自然也是聽說了這件事,一時之間整個府上也是炸開了——即便是各自關注的點並不相同。


    這些夫人關注的更多乃是夏家勢力的增長,不管怎麽說,現在最為有勢力的已然是成為了平南王妃夏櫻落,而非是從西羌來的公主。


    眾人皆是不清楚此事是好是壞。


    而在某個安靜的院落中,西羌公主終於抬眸,眼神平靜無波,卻是幽深得讓人害怕:“去給夏府送份禮罷,就說慶祝夏天成從西羌族回來。”


    那婢女卻是沒有動,西羌公主不耐煩起來,冷聲問道:“還有什麽問題嗎?”


    那婢女道:“可是公主,您的身份……”


    她沒有說完,意思卻是明顯得很,西羌公主的聲音更冷了些:“不過是公主而已,有什麽好在意的?”


    那人不敢多說,隻得是照著她的話去辦了。


    院中自是有人聽見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悄聲議論兩句,做著手中的事情。


    而平南王新娶進府門的西羌族公主給夏家送去了禮物的消息,終是傳到了平南王府外,尋常百姓口中。


    不過兩三日的時間,謠言滿京城,有好有壞,一時也難以分辨得清楚。


    而夏櫻落身為了落雨幫幫主,自是對這些動向一清二楚。


    第一卷 第273章 情報


    在同一時間,夏櫻落抬起頭來,笑:“她這終於是有動作了。”


    綠蕪在她的身後不由得是奇怪,道:“她這麽做,倒也是合情合理,王妃覺得有哪裏不妥當嗎?”


    夏櫻落道:“正是因為合情合理,所以才顯得讓人疑惑。先不提了,東寧院那邊有人嗎?”


    綠蕪點頭,道:“被瓊玖帶走了部分,現在還剩下那麽兩三人。”


    “兩三人應當也是夠了。”夏櫻落沉吟片刻,問:“情況怎麽樣?”


    綠蕪卻是苦笑:“西羌公主當真是謹慎,這麽說來的話她到府中也是有半年的時間,但我們送過去的人一個也是沒有用到。”


    夏櫻落這次倒是真正有些驚訝了:“上次那個小丫鬟不是挺囂張的嗎?”


    綠蕪道:“那孩子心氣性兒高,自以為是抱了大腿,結果就肆意妄為起來了,但是實際上西羌公主並不信任她,據說沒有過了多長的時間便是被她尋了藉口趕出去了。”說到這裏她自己也是感嘆,嘆了口氣,繼續是道:“真是作孽,不過性子上麵有些張狂了,給管事的嬤嬤調教一番便是好了,偏偏……”


    夏櫻落亦是感慨,不過她也不是那傷春悲秋的多情之人,在某些方麵而言甚至是冷靜到有些冷酷的意味了,隨著綠蕪感嘆兩句,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了方才她說的西羌公主身上:“那能用的人還有幾個?”


    綠蕪苦笑,不說話了。


    有的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回答,顯然夏櫻落對這個回答不怎麽滿意,因為她的臉上顯而易見的露出來了不滿的神色:“一個也沒有?”


    綠蕪隻得是搖頭,道:“沒有了。”


    夏櫻落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順便是考慮了之後的事情:“那我去派些落雨幫的人來罷。”


    說罷,她拿起桌子上的紙,自是修書一封,派人送回了南朱山上,等待著緋雲派人前來。


    綠蕪看著她,臉上露出來了忐忑的神色,半晌才說道:“王妃,您不責罵奴婢嗎?”


    夏櫻落心平氣和地問:“這件事你做錯了什麽嗎?”


    綠蕪想了想,口氣很是不確定的說道:“沒有在西羌公主房內安插進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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