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這底下的人已經是習慣了他的反覆無常,低下頭應了聲是便是退下了。


    “對了,寧夫人那事兒,別讓人發現了。”就在人將要離開的時候,江涵容忽然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頓時那人的腳步就是一頓


    江涵容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是清楚。


    而這平南王府中的寧夫人更是清楚的很。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她的臉色頓時就是慘白,她扶住了身邊的桌子,身子晃了晃,但是最終還是慘然笑道:“奴家知曉了。”


    能怎麽辦。


    分明之前告訴自己用這種藥草矇混過關就可以了,但是現在該怎麽辦呢……


    寧夫人想了很久,最終慘然笑了。


    罷了,她這麽和自己說著。


    因為愛上了這個瘋狂的男人,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來到這裏之前分明是這麽想的。可是到了這個地步,怎麽就不願意了呢……


    想是這麽想了,她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到了平南王府的侍衛房間。


    這裏有個人,從她剛進府中的時候就是一直在仰慕著她,想要接近她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應該是能夠完成江涵容的願望的罷……


    寧夫人臉上掛上來柔美而甜蜜的笑容,她本身生的就是柔弱,這麽看起來,自是有種婉約動人的風範。


    此時,夜正是深。


    平南王府某個素來無人的院落,此時卻是傳出來了陣陣女人的**還有男人的聲音,內間床榻淩亂,正是春光乍露。


    寧夫人在某個精壯的男子身下,笑容婉然,眼角卻是有滴淚水落下。


    正是情迷意亂之時,忽然是有敲門聲響了起來,那男子大驚,動作停頓下來,這時候反倒是寧夫人更為鎮定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人下去,自己拉了被單在身上蓋著,眼睛極為冷靜地盯著房門看。


    門開,外麵正是平南王的貼身侍衛宋懷。看見房中的景象自然是大驚失色,轉身砰的就將門關上了,冷淡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此事我會回稟王爺的。”


    寧夫人的臉上沒有什麽變化,仿佛是早就猜測到了這個結局,又仿佛是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值得她動容了。


    最悲哀的莫過於心死。


    江陵漠此時還沒有休息,正是在書房中審閱著公文,聽到了宋懷的回稟,麵帶寒霜良久,執筆半晌未落,墨水從筆尖上流下,漸開墨花一朵。


    “將兩個人都趕出府,並將此事回稟穗王。”他這麽說著。


    而在淩華閣中,夏櫻落亦是一番常態的沒有休息,反倒是叫綠蕪將自己的棋盤拿上來,自己和自己對陣,黑白子在棋盤上交錯,走勢好看。


    “王妃今天似乎在等什麽事情?”綠蕪問。


    夏櫻落嘆息:“綠蕪啊,套話並不是什麽好的習慣。”


    綠蕪低頭:“奴婢知錯。”


    夏櫻落指尖上麵旋轉了一顆黑子,似乎是在考慮了下一步該怎麽走,但是最後她還是將黑子扔回去,笑:“幾天前我便是讓你們去注意寧夫人了,你這麽個伶俐的人,反倒是來問我了。”


    綠蕪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老實的接話:“所以是寧夫人那邊出事了。”


    “或者是說穗王爺那邊。”夏櫻落糾正。


    綠蕪的麵色便是一寒。


    穗王爺和平南王之間的這點事最近府中的人早就是知道的不能再清楚了。


    但,不管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什麽樣的矛盾,都不該是將這個矛盾帶到對方的王妃身上,這一直是這幾個皇子爭鬥時候所維持的底線。


    而顯然穗王爺肆無忌憚的便是將這個規矩破壞了。


    綠蕪站在女子的角度考量,很是不齒這種行為。


    夏櫻落想了落雨幫回報的寧夫人的事情,最後還是嘆息:“倒是可惜了寧夫人了,那麽好的一個美人兒。”


    綠蕪不明所以,不屑道:“有什麽好可惜的,不過是用了些手段而已。反倒是得了王爺的寵愛。”


    夏櫻落也不點破,神叨叨的嘆息:“不過是愛錯了人而已。”


    綠蕪更是不明所以了。


    夏櫻落算計的很準,說是寧夫人那邊出事兒,特意是穿好衣裳在房中等待著,結果宋懷這一發現,那邊江陵漠一知道,便是有人來往這邊送信了,說是王爺有請。


    夏櫻落嘆息,那就走唄。


    到了寧夫人在的地方,兩個人都穿戴好了,雖是簡陋,但略勝於無。


    侍衛麵色慘白,伏在地上不敢動,反觀寧夫人倒是鎮定的很,跪在了侍衛的旁邊,抬頭看著江陵漠,臉上無悲無喜。


    江陵漠麵無表情的看著腳下的兩個人,右手略扶在了腰側。


    夏櫻落眉頭就是一跳,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應當是把長劍來著。


    一言不合就要將這兩個人血濺當場?!


    夏櫻落幾步走到了江陵漠的身邊,按住了他的手,順勢拉住,捏了捏,道:“王爺,請息怒。”


    江陵漠哼了一聲,看著寧夫人極為不齒:“本王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夏櫻落暗中道女人這種生物你能看透那可就是神奇了……但在看向寧夫人的時候臉色還是沉下來,道:“寧妹妹,你不準備解釋一二嗎?”


    寧夫人說:“事到如今,妾身再說什麽還有用嗎?”


    夏櫻落將要出口的話頓了下,難得的無話可說。


    不過是為了穗王爺辦事兒而已?


    ……這話怎麽說的出口,夏櫻落也隻能是抿抿嘴,退到江陵漠的身邊,點頭道:“確實是無用了。”


    江陵漠道:“你不用想為她求情了。”


    夏櫻落嘆口氣,道:“妾身不會那麽做的,寧夫人今天做的這件事,丟了平南王府的人,就算是王爺看的下去,本王妃也不會同意的。”


    江陵漠忽然是問道:“這件事,王妃似乎並不驚訝。”


    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中一般,從最開始寧夫人進府之時的冷漠相待,到了寧夫人懷孕之後的針對質疑,回來了以後甚至是派人特意監視著寧夫人。


    都是平南王府的人,夏櫻落這點動作完全瞞不過江陵漠。


    夏櫻落心頭一跳,知道江陵漠發現了自己一直所隱藏的東西,就是不知道猜測到了多少,等到了此刻,她勉強微笑:“不過是覺得當時的穗王爺的說法很奇怪而已。”


    “那,為什麽會懷疑懷孕之事?”江陵漠問。


    “時間太過巧合。”夏櫻落解釋。


    兩個人對話的時候,寧夫人一直是靜靜的站在了原地,低著頭,盯著鞋尖,仿佛是從上麵開出了朵花一樣。


    聽到討論起來了這件事,她開口:“既然是妾身欺騙了王爺,王爺準備怎麽懲罰妾身呢?”


    江陵漠哼了一聲,扭過頭,完全不想看她。


    他看了眼夏櫻落。


    夏櫻落沉吟,道:“將兩個人趕出去的懲罰太輕了,這樣子水性楊花之人,索性是直接賣到青樓之中,說不定還是可以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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