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啦?就這麽讓他們溜了?!”不知情的**官兵們,看著倉惶遠去的鐵甲車,那個鬱悶勁,嗨,別提了。~頂點說,..


    “各部隊就地休整待命!”111師和11師的兵們,隨著日軍鐵甲車的離去,得到了這樣的命令。


    “打啊!滁州城還沒到手呢!當官的是怎麽了?!”兵們一個個開了,常識告訴他們,城內一定還有日軍存在,怎麽就不打了呢?


    “哎哎,你們看,那是不是日本人?”一個眼睛尖的兵指著遠處大聲著。


    大夥都看見了,麻黑黑一片人過來了。


    “是日本人!”


    “看著不像啊,衣服倒是日本人的衣服。”


    “嘿,看,還真不是日本人,那旗子,咱們的人!”


    “恩,後麵的人倒是穿得和我們一樣,那前麵的準是日軍俘虜。哎,也不對啊,人手都拿著槍支呢!”


    ……


    這是東南軍區第三師,及李明揚的部隊開過來了。


    一陣馬鳴,蹄聲踏踏,從幾個方向騎馬過來的,看著就是大官。怎麽都朝城內了?一陣輕輕的馬達轟鳴,一架怪模怪樣的飛機落地了。下來的人也騎上了馬,直北城內!又來一架!……


    “哎,哥幾個,跟你們啊,滁州城是我們的了!我剛從營長那聽的。我們和日本人在城外幹,城內居然有人偷著把日本人給滅了!”


    “啊?真的啊!難怪呢。這城內又是哪支部隊啊?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偷襲,厲害!”


    “聽是南京來的部隊。喏,就是那些剛才打這兒往東麵過去,穿著日本人衣服的。”


    “南京不是讓日本人占了嗎?他們又是打哪冒出來的?嘿,你看那飛機,大帥營裏那麽多飛機,我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直接下來哦。”


    ……


    城外,閑著的兵們,你一言,我一句地相互交流著。城內孔家莊園,一個作戰會議即將召開。


    作為主人的孔令鵬,現在是忙裏忙外,一邊支使著家丁們把暖閣打開,燒上火,煮上茶,廚房開夥,整些酒菜,一邊和剛剛進來的各路長官打著招呼。


    第三戰區187師師長黃月生,0師師長區祥,這頭111師常恩多,11師霍守義,還有老蔡,老孫,李明揚以及各師旅團職主官近四十多人,陸陸續續都來到了孔家莊園。


    還有人嗎?有!第三戰區司令長官張靈莆中將,第五戰區參座大人徐祖貽中將,代表李宗仁,分別由我直升機接了過來。


    還有嗎?當然。秦凱,劉明已然落座。


    秦凱和劉明到滁州開完會將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去哪兒?先不。


    各人見麵的客套,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大家對剛剛取得的勝利,談得更多些。因此,一個大大的暖閣裏,雖那火還沒上來,卻是暖意融融。


    而滁州城,此時已經是歡樂的海洋。七十二個時,滁州城曆經變幻,奇跡般的變幻!李財明的手下,和城內的百姓們一道,盡情地呐喊,盡情地歡呼。


    而最冷靜的,就數未來戰士們了。這場戰鬥,未來戰士們頭一回大規模參戰,並取得了不俗的戰績。但是每個人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笑容。他們深知,現在,還不是該笑的時候,日軍還很強大,以後的戰鬥將越來越殘酷!


    那他們在幹嘛呢?分工很明確,一撥人一個街巷一個街巷地清查,有沒有漏網的日軍;另一撥人則是幫助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找尋或者收殮著屍身,或是幫著百姓重整家園。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炮兵弟兄們歡樂的同時,也看到了這一幕,歌,不唱了,舞,不再跳。興奮的百姓也看到了,一種沉重,一種同情,慢慢地在人們心裏彌漫開。


    就在前天,隔壁的女孩還喊著爺爺,可現在已成了冰冷的屍體;對門的媳婦,漂亮又懂事,人見人愛的女子啊,此刻橫躺著,那年輕夥哭不出了,抱著心愛的妻子,不知在想些甚麽……


    完全自發的,兵,民,都在做著該做的事情。


    很多百姓很感慨,多少年了,沒見過兵這麽好!很多原**的兵也是很感觸,多少年了,百姓們從來沒有這麽可親!


    一個民族,隻要有了凝聚力,還有什麽辦不到呢?!您是吧?


    時近中午了,天上的太陽顯得無精打彩,厚厚的雲層遮住了陽光;山裏的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刮一樣生疼生疼;吃在嘴裏的東西,硬冷無味;不遠處的槍聲,是這裏的人最不願聽到的聲音。又有大日本皇軍的士兵,陷入了重重圍殺中!


    山看著緊隨自己的這兩百來人,心裏很是傷感。兩個多時,七百多人的隊伍,逐漸逐漸被追,被圍,被殺,能看得見的,就剩眼前這麽多人了,還有的分散到了別的山頭,這分散也是被迫分散。另走別路的手下,是為了引開支那人,不使自己這撥人被圍。看來那槍聲所在,大日本忠勇士兵已不複存在!


    這麽大片山裏,支那軍隊怎麽會這麽多?!自己的部隊是心了再心,就想著避開可能存在的支那軍隊,可為什麽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發現,被追殺呢?!


    總能收到師團部電台頻率上的短促信號,那明師團部也在找著自己。這一讓山還能有些信心,他不停地讓電訊兵發報,可是和師團部的電台,總是聯係不上。


    “報告,支那軍又近了!”在外圍警戒士兵又一次上告敵情。


    這裏已經是第七個山頭的山腰,手上拿著的地圖不是標準的作戰地圖,而是這一帶礦物標示圖。雖有個大方向,但是到底哪裏是出路,哪裏可以一勞永逸不被支那人發現,一也沒有頭緒,隻能是順著那圖指的大概方向七兜八兜,兜來兜去,總是好像在轉圈!追殺的又來了,該往哪裏撤呢?


    “報告,我們這個方向也發現支那軍隊接近!”


    “報告,發現敵情!”從再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了警訊!


    三麵被圍了!


    “野村,你那麵怎麽樣?”山問著最後一麵。


    “這個方向沒有發現問題。”天不亡我!


    “快,撤!從這個方向。”


    山不知道,他賴以救命的電台,恰恰就是我軍追蹤的絕佳信號源。那似有似無的日軍第六師團電台信號,就是用來引誘山不斷發射求救信號的!


    而這三麵重兵相逼,就是要山朝著摩駝嶺的方向撤退!


    山更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撤離的方向,正是一個無路再逃的所在,隻能一一往山退!


    一上午,搜山的187師和0師,不斷發現倒斃的日軍。那屍身總有不止兩處傷,一處傷可以看出是遠距離槍擊所致,而還有的則是近距離所傷。


    近距離,那隻有日本人自己!看著這樣的場景,兵們都清楚了,這日軍真是殘忍之極!對他們自己的傷兵,日軍就能下得了手!他們還是人嗎?!一分鍾前還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一分鍾後,就能置之死地!難以想象!簡直就是獸兵啊!


    戰前,雖然薑鋒一再強調,哪怕就是日軍的傷兵,也要萬分心!但是,中國人數千年下來的仁厚傳統,不是一句兩句提醒,就能有所改變的。


    被追急了的日軍,來不及處理掉他們的傷兵,就逃了。那留下來的日軍傷兵,一個個垂死狀,或仰,或臥,或橫陳,怎麽看怎麽可憐。


    就有我們的兵,出於仁義,好歹是條人命吧,既已傷了,應該沒甚麽危險的,上去想施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些看著要死的東西,臨死還要咬一口!


    有把手雷引信扯掉了,壓在身下,我們的兵上前一拉,那沒了壓力的手雷轟然爆響!連帶著周圍好幾個我們的人,措不及防之下被炸倒,這就是快要死的日軍傷兵;


    那稍微好些的日軍,傷也有,走也走不了了,一看我們的人來了,嘴裏嗚裏哇啦亂叫喚著,應該是讓我們的人救救他吧。好了!那就救吧,看起來那日軍也挺配合,可一到人多的近前,日軍隱藏著的手榴彈被畜牲拉響了,這下我們的人死傷得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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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山遍野散落著的日軍傷兵,在頭一、兩個時裏,給追剿山聯隊的部隊,帶來了很大的傷亡,死的傷的超過了三百多人!


    這下,那薑鋒的提醒,才讓那些當官的醒過神來。再接下來,所有的兵,都得到了一條死命令:隻要是日軍,不管他是死是活,一律追加槍彈,遠距離確認死亡再接近!


    197年的日軍侵華部隊,戰鬥意誌極為強烈,也普遍受惑於日本高層的政治鼓惑,日軍士兵,從心底裏看不起中國人,認為中國人是劣等民族。戰場上被中國人俘獲,那是天大的恥辱。因此,當時的日軍,很少有順順當當當俘虜的,更多的是選擇死,而且是很卑劣的死法,拉著有仁義之心的中國人陪葬!


    在浦口一戰中投降的那四百來號日軍,還真是個特例!或許是日軍在侵華後,從沒受到過那麽劇烈的攻擊吧。那直升飛機的拉網式、變態化殺戮,令那些日軍徹底膽寒了!


    要日軍本身就很變態,可是碰上比之與他們那所謂的變態,更為駭人的變態攻擊,日軍隻能是沒有選擇地,投降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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