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坦克上來加把勁的日軍有奇怪,怎麽轟隆轟隆半天,就是沒一輛上來啊?往回再看,我的老天!那還是坦克嗎?怎麽全都開膛破肚、四分五裂了,還都是東倒西歪的!


    咱們的兵也看到了這個奇妙的場景,全沒見過啊。


    “哦哦哦,日軍完蛋啦!弟兄們,殺啊!”


    不是一個人這麽喊,都在喊,這喊就夠糝人的了,鬥誌起來了啊!人也多了,坦克也來不了了,還不趕緊痛快地殺日本鬼子?!殺!殺!殺!


    沒有了火炮,沒有了坦克,日本軍人什麽都不是!底氣沒了,就像一個大氣球,你把他的氣全放了,那還不是癟布一灘?!


    唉呀,支那軍隊不是跑了嗎?怎麽越打越多啊?!衝擊著的日軍上上下下全懵了,這樣可不成啊!趕緊地,一個個大隊長,聯隊長都吹起了口中的口哨,幹嘛?不打了,回撤吧。這打下去,可不是個事啊。


    你想撤?能嗎?兵家之大忌啊!


    日鬼們服從命令,那是一流的。一聽哨音,刺刀也不拚了,相互掩護著就想往回走。那邊正殺得興起呢?能讓你走嗎?不行的,你要走還得問問我的刺刀答不答應!


    日鬼們從踏上中國的國土以來,一路打著,那叫順那!哪遇到過今天這樣的事?一廂情願地想收放自如,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進攻衝鋒,改成了撤退逃命,一正一反,日軍的步調全亂了。


    揚州城外的廝殺呈現一邊倒的局麵,自詡天下無敵的日本豬,此刻如喪家之犬!


    那頭激戰正酣的同時,三師部隊已到達預定進攻位置,隻能一聲令下就展開,石開在地麵掌控著局麵,他想再等等,給韓某人多準備時間。


    石開很擔心韓德勤所部的戰鬥力,更擔心韓某人這個人。曆史上此人就以油頭滑腦,奸詐無比的痞子作派,混跡於民國的官場。有便宜就撈,眼看吃虧就抽身走人,是他的一慣作風。


    因此在通話器裏他建議由他親自帶一個特戰中隊近三百人,從揚州城西繞過去與劉洋匯合,穩住韓某人的部隊,堅決堵住日軍六師團的逃跑之路。


    暗地裏,臨出發離開南京時,劉明就交代過,對韓某人得防著,一旦情況不對,可以相機行事。


    所謂的相機行事,也就是看你韓某人識不識相,隻要你有作奸犯科的念頭,就狠狠地解決了你!真實曆史上,姓韓的可是手上沾過*人、新s軍傷病員的血的,而且還就是在抗日戰爭中!讀過那段曆史的石開,心知肚明劉明的交代,意味著他可以視情況自行作出決定。


    孫為民答應是答應了,但是他現在有離不開石開,自己上了天,地麵就是石開在著,所以他就商量著道:“也不知道我們的判斷對不對,要是日本人死掐,他姓韓的部隊就閑著了。要不這樣吧,先看看再,你的特戰隊員大隊人馬可以先行一步,你帶著一隊人先別動身,一旦發現日軍想逃,直接飛過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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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也好,就按孫司令的辦。”石開也覺得孫為民的有些道理,同時也對自己的性急感到好笑。


    老鬼穀壽夫沒死,暈了,被炮彈炸暈的。等他醒過來,感覺腦門心生疼生疼的,睜開眼就看見好幾張豬臉正湊著看自己呢。


    在手下的扶持下,老鬼坐了起來,就看見自己的軍服上一大灘血水,轉頭再一看,一具死屍順溜著歪在一邊,那是那個日軍參謀,以死救了老鬼一命。


    爬起身來的老鬼,眼前是一片狼籍,頭上是大亮的天,周圍橫七豎八倒了不少死人。活的也有,也都帶了花了。


    一幫師團部的幕僚們,見老鬼挨了炸暈著,都一個勁地把他身上壓著的死人拉開,並有人在那幫他捏巴捏巴。一見他醒轉過來,也都鬆了一口氣,主心骨有了啊。


    “剛才是哪裏*?八嘎!炮有這麽打的嗎?三下人呢?我要送他去軍事法庭!”好嘛!這老鬼還真是被炸暈了,他以為是自己的炮兵亂開炮打錯了呢。


    他這一暈,差不多就是十分鍾。回答他的,是外麵一陣陣炮彈飛行中和空氣摩擦發出來的尖嘯聲,和緊隨其後落地爆炸的巨大炸響。不能是外麵了,他那帳蓬早已經是大開天窗了。


    在隆隆的炮聲中,一個師團部的參謀告訴了他:“將軍閣下,我部受到支那軍隊的突襲,炮兵陣地上現在可能已經全被毀了,戰車聯隊也受到了炮擊,油罐車,運彈車也完了。”


    就在那參謀話的當口,炮兵聯隊參謀長竹下敬二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滿臉煙熏,衣服也破了個洞。一見老鬼,就聲淚俱下地:“長官,我們的炮全完了!三下重一君也戰死了!”


    正聽著參謀著的老鬼氣不打一處來,又見竹下敬二那副衰樣,火騰地起來了。“哈哈,你的炮兵全完了?三下死了,你還跑來幹嘛?軍事法庭你就不用再去了!”完看也不再看竹下敬二一眼。


    也真有他的啊,睡不好覺怪床歪,麵對如此重大的失利,老鬼本人就應該自責!他倒拿了竹下敬一當做墊腳石了。


    那可憐的竹下,就老鬼這麽一句話,就被判了死刑。兔死狐悲的一幹人,現在就像沒聽見外麵戰場上的一切似的,都靜靜地看著竹下敬二。上命不可違的竹下敬二,接過了一個日鬼遞來的軍刀。


    “慢!給他一塊白布。”老鬼還念著是多年的下屬,臨死前讓他死得體麵些。


    ……


    “將軍閣下,戰車聯隊損失慘重,能作戰的坦克隻剩下八十輛不到了!”


    “將軍閣下,步兵進攻受挫,正在奮力衝擊。”


    “將軍閣下,……”


    這到底是怎麽啦?啊?聽著底下一個個報喪,老鬼顯得非常煩躁。“夠了!”一聲怪叫,嚇得底下的人一個個不再敢話,都看著老鬼了。


    對麵的炮聲停了,倒是還有炮在打,那是坦克身上的炮在盲目地開著火;前方步兵的喊殺聲卻是一浪高過一浪。


    “哈哈哈!”忽然隻聽老鬼大聲笑了起來,笑得人聽起來毛骨聳然。是啊,都讓人整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好了,諸君不要驚慌。支那人應該是沒有炮彈了,你們聽,現在是我大日本皇軍的炮火在響著,你們再聽,步兵勇士們正在衝擊!揚州城很快就是我們的啦!”不一般還就是不一般啊,他能從再沒聽見我方的炮聲判斷出沒炮彈了,你行嗎?起碼我是做不出這樣的判斷。


    “命令後備部隊,全體壓上去!除了正麵,兩邊也同時強攻!沒有了炮,我們還有坦克,支那人都是懦夫,給我狠狠地殺,一舉拿下揚州城,全師團上下一律進城休假三天!”休假?md,不就是還想著在南京的好日子再來一回嘛!


    “嗨!”被老鬼這麽一分析一鼓動,下麵的日鬼又來勁了。老鬼在著這些的時候,也正是我三架直—59展開對日軍坦克攻擊的時候,他還想依靠坦克進行作戰呢!


    “報——報報告,上麵,,,,,”帳蓬裏一個正好拿眼看天的日鬼舌頭有打結。那帳蓬前麵了,讓炮彈掀了個大天窗,這會一幫日鬼正頭著大天呢。


    對坦克第四波次的攻擊剛完,零七號飛機回身準備再爬高進行第五輪攻擊。要爬未爬之際,正好就在第六師團部的帳蓬上方。讓那個日鬼無巧不巧地看見了,而機身運動帶起的空氣急劇攪動,同時也波及到了帳蓬,其他日鬼也感到了一股股強勁的氣流湧動,抬頭向上麵看去。


    啊呀!什麽東西啊,正向天空中升高著。飛機?沒見過這樣的。大鳥?也不對啊,這裏是戰場,鳥類哪敢到這裏玩啊?再季節也不對啊!


    哎,怎麽看不見啦?到了五十米了,你能看見那還能叫隱身的?


    “八——嘎!是飛機!支那人的飛機!”還是老鬼厲害,一下就確定是飛機,而且還是支那人的飛機。要怎麽是他來當這個日軍第六師團長呢,人家就是不一般啊。


    連老鬼都這麽了,別人還什麽?這下可好了,炸窩了!支那軍隊有飛機那是不假,可是上海、南京作戰中,不都差不多完蛋了嗎,這裏怎麽還會有飛機呢?!這飛機還透著怪,支那人的飛機大多都見過,沒見過這樣的哈。


    既然有飛機,那就明支那軍隊早有準備,那揚州城要想輕鬆拿下來,恐怕是難了。老鬼一臉的凝重,審時度勢,他還是有些功力的。


    這揚州城裏的王八蛋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不一直都在報告揚州怎麽怎麽,唉。現在也不是罵人能解決得了的,那些人以後有的是時間折騰。倒是部隊到底該怎麽辦,眼前急需要做出決斷了。他鬼還就是鬼,一聞到味道不對,心思就動開了。


    “命令:一線攻擊部隊全力衝擊,派出部隊南、東戒備,坦克聯隊立刻收縮隨師團大部向北出擊。”他這是想要開溜了。


    一線步兵全力衝擊是他丟下的餌,一個假像,我還是要拿下揚州城的;南、東兩麵的戒備,是以防萬一支那軍隊從後麵包圍;坦克及師團大部向北出則是老鬼的真正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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