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終於有了反應的骷髏猛然轉過頭,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他這幅懵圈的樣子,我的心底莫名湧起了一股愉悅感。


    “如果真的發生你擔心的事情,很簡單,那個「傢夥」會派上用場的……但是也很抱歉,我還沒有找到讓「那些」恢復的方法。”


    電梯門打開後,我徑直走進了熟悉的地下實驗室。


    沾滿汙漬的瓷磚,布滿塵埃的文件,結著蛛網的牆麵,一切一切都是記憶中最為熟悉的景色蒙上歲月痕跡的模樣,使我經不住忽略那灰塵,伸手去觸碰那些陳舊的文獻。


    “……我們走吧,別前進了。”身後的sans輕輕出聲,語調格外溫柔。


    他走到我的麵前,牽過我的手,好好地把它們擺回到身體兩側,輕柔地用袖子擦去了我不知何時從眼眶漫出的眼淚。


    ……??woc我什麽時候哭的??


    我再度升起了把自己拖出去審判八百回合的念頭。


    我去年買了個表真的是太丟臉了啊啊啊啊啊!!


    [十二]


    你問心力交瘁是什麽樣的感受?


    我覺得我的心情已經不可以隻用這個詞來形容了。


    身邊的骷髏哼著和他一樣慵懶的調子,著實是讓人打不起什麽精神。懶得我都想躺倒在原地,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幹幹脆脆地睡個夠。


    但是,就現在這個尷尬狀態,我實在是做不出那種事情。


    “咳……那個,sans……”


    我幹咳著試圖想解釋什麽,但悲哀的是,我根本就沒有他那種足以忽悠人的好口才,因此才剛起一個頭,我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sans倒也不在意我的發言,他哼唱的調子絲毫沒有間斷。我們兩個人慢吞吞地走在捷徑中,再沒有搭話。


    捷徑的盡頭便是我在熱域的第二個崗哨……雖然,我隻有極少時間會待在那,以至於屋頂上都殘留著常年的積雪。


    踏足熱域的二層,便有一股熱潮湧來,要不是提前在雪域找運冰人要了個冰袋塞在帽子裏,在這裏長時間待下去恐怕我也得中暑。


    “看起來我應該開始工作了。”看著一臉害羞的小女孩小跑到崗哨前,我不由自主地無奈一嘆,將一邊的「熱狗」遞給她。


    女孩欣喜地笑著,麵頰微紅,緊接著頭頂冒出了一片白茫茫的熱霧,慢騰騰地飄散開。學習魔法和不學習的日子想比,最顯著的不同莫過於前者日常生活中不時展露自身魔法的奇特現象。


    不過相較而言,我的魔法展現比較安全。除了偶爾從天而降的骨頭會不湊巧地正中我的頭部外,其他問題一點兒都沒有。


    sans看著女孩留下的那團霧氣,伸手去碰了碰,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但是比起他的神情,他的身上仿佛散發出了“pikapika”的光芒,讓我根本挪不開視線。


    ……


    這傢夥!絕對!超涼快!!


    ……嗯?你以為我要說什麽?


    *


    小怪物出現的場景讓我經不住地笑出了聲。


    因為身高不夠的緣故,夠不到電梯按鈕的他正努力地踮著腳尖,嚐試著用樹枝的尖去戳按鈕,當然,這並沒有什麽用處。


    我看著他一抖一抖的小尾巴,忍不住向我身邊那個被迫作為降溫器的骷髏吐槽:“總感覺揪一下那個尾巴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呢,你也這麽想的對吧?”


    sans一臉生無可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自顧自地低下頭趴在櫃檯上繼續當鹹魚。


    我抽了抽眼角,最終決定當做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


    當我回過頭時,小怪物已經放棄了去夠最上方的那個直接到達頂層的按鈕,小跑到了我的崗哨前,懷裏仍然緊緊地抱著那根樹枝。除了樹枝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了一個牛皮紙袋,數量最多的當屬一看就知道是從alphys那裏順來的方便麵。


    “hey kiddo,想來點「熱狗」麽?”我的右手心安理得地搭在sans的頭頂降溫,左手撐著麵頰注視著小怪物。


    思索了一陣之後,他點了點頭。奈何手中的東西太多,實在是拿不下什麽,我隻得把東西放在他的頭頂。出乎意料的是,frisk異常穩妥地頂著那根「熱狗」,額頭前端微微突出的地方恰好托住了它,不至於使它滑下來。


    誒,看起來挺好玩的。


    雖然知道這麽欺負對不起frisk和他尚未長出的那對角,但我實在克製不住自己的玩心,直接在他的頭頂搭起了「熱狗城牆」。


    “wow……二十九。”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僵死的frisk。身邊的sans隨意地掃了一眼擋住了他光線的巨型掩體,又自顧自地趴了回去。


    frisk麵無表情地對著我,無端地讓我覺得渾身不對勁。最終,我妥協地把手裏的一根熱貓塞進了他的嘴裏。


    “喵。”


    “……?”下意識嚼了嚼的frisk皺起了眉,大約也是沒想到自己咬下去的時候這東西還會發出貓叫聲。


    待邊走邊掉頭頂的「熱狗」的小怪物離開後,我實在是憋不住笑,直接趴在sans旁邊笑了個半死,差點沒有喘過氣。被我吵得完全無法入睡的sans盯著自己的左掌骨好一陣,最終嘆息一聲,這才慢慢地順了順我的背。


    “sans這是我第一次把香蒲冒充的「熱狗」都買完耶!”


    “……拜託留點臉給你自己。”sans無奈地聳了聳肩,“畢竟我一副骨架並不需要臉皮這種東西。”


    ……淦你就不能說點什麽好聽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lt(。_。)&gt


    這白癡學校給我連讀了十天,做作業差點成傻逼了。


    都說了是年更啦[被打]


    咳……斷網了一周,我也沒見的碼過什麽……你們將就著看一章吧啊哈哈[僵笑著逃遠]


    *這個作者怕不是被逼出病了。


    [小劇場]


    sansy:啊~第一次把這些假熱狗給賣完耶~


    sans:……你這傢夥,臉還要不要了。


    sansy:說的好像你沒這麽幹過一樣。[看著frisk手裏的雪團]


    sans:……因為我是骷髏,不需要臉。


    sansy:……fu*k[自動消音]


    (圍觀的)frisk:???


    (全程看在眼裏的)插ra:(woc你們這群傢夥為什麽要欺負老實怪!!)


    ☆、五


    [十三]


    這個世界的自己,根本不能用特殊來形容。


    骷髏很確信這點。


    至於怎麽特殊?……


    骷髏抬頭瞄了眼身側笑得不能自已的人類,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還能怎麽特殊,整個地底就她一神經病,能不特殊麽。


    *


    “為了避免undyne拆了我家,我想我得回去一趟看看,sans,你去麽?”


    想到undyne一興奮起來就到處找巨石背摔的破習慣,我就一陣雞皮疙瘩,忍不住想像我的屋子可能麵臨的殘酷景象,心底越來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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