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不能證明一個死人的性取向,這隻是個假設。”


    思諾輕笑一聲,拿起床頭放著的一本書,道:“這本書上說‘個體生命不同,但世間善惡總量不變。每個人從出生起就註定扮演各自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惡’。”她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在長發的掩蓋下顯得格外陰森可怖。“你說——惡人是不是該這麽笑?”


    兩人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思諾肩膀微微抖動,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道:“開個玩笑。”


    秦風走到她麵前,將那張紙折起來,緩緩地立在那裏。


    思諾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張立起來的白紙。


    ——我已經看穿了你的作案技巧,你的犯罪,並不完美。


    楚月望著她,道:“人,本身就是複雜的動物,從來不是一張白紙,這張紙上可以色彩斑斕,也可以漆黑一片,這全看你的選擇,思諾。”


    思諾望著她,露出一個微笑,道:“嗯,我知道,謝謝姐姐。”


    兩人一同走出醫院,秦風忽然開口道:“小楚。”


    “怎麽了?”楚月看向他,問道。


    秦風轉過頭,盯著楚月的眼睛,道:“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了完美的犯罪者,你會害怕我嗎?”


    楚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秦風低著頭嗯了一聲。


    “秦風,如果你成為了完美的犯罪者。”楚月蹲下來,望著他的眼睛道:“那我會成為完美的探查者,我要看清你的每一次犯罪,讓你無處可逃。”


    秦風微微一愣,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道:“謝、謝謝你小楚!”


    楚月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又不小心扯到傷口,笑容之中還有淚花。


    “我——我是不是弄、弄疼你了……”秦風關切地問道。


    楚月笑著搖搖頭,道:“沒有,我很開心,我……”她說著說著,眼淚一下掉了下來。


    秦風急忙彎下腰,伸手為她擦眼淚,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別哭,我、我知道,就算你的隊友他、他們都不在了,我、我也會陪、陪在你的身邊,除非我、我死了……”


    楚月哭著打了他一下,道:“胡說什麽呢!你什麽時候這麽喜歡胡說八道了!”


    “我……我沒有……胡、胡說八道……”秦風正要鄭重承諾,唐仁從遠處跑過來,一下勒住他的脖子大喊道:


    “老秦,我可是你舅舅啊!血濃於水,你怎麽都不等等我啦!”


    楚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自己的一個腦洞吧233


    ☆、第七天


    “都是我不好……”楚月咳了一聲,摸了摸肩膀。


    秦風搖搖頭,道:“我、我已經和外婆說過了,過、過幾天再回去。”


    楚月雖然撐著和秦風、唐仁一起探案,可槍子也不是白挨的,楚月一放鬆,立刻就病倒了,阿香怕她出事,讓她在自己家住著。秦風不放心楚月,也留了下來照顧她,飛機自然隻能改簽了。


    “外婆不擔心嗎?”


    秦風想到自己提起楚月時外婆的笑意,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笑容。


    “怎麽了?”楚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沒……沒什麽……”


    秦風話音剛落,阿香和唐仁走了進來,唐仁手中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小楚,我給你熬了點雞湯,你多喝點啊,早點好起來!”


    楚月點點頭,道:“謝謝阿香姐。”她看著阿香手上的泰式服裝,眼睛一亮,道:“阿香姐的衣服真好看。”


    “哦,這個啊。”阿香看了一眼唐仁,道:“以前買的,正好這幾天泰國新年,我也穿出來走走。”


    “泰國新年……”楚月眼巴巴地看著阿香。


    阿香與唐仁都把視線投向秦風。


    秦風無奈地說道:“好、好,我、我們走。”


    楚月挽著阿香走在街上,新年剛過沒多久,大街上還挺熱鬧,楚月看什麽都新鮮,現在她不是通緝犯了,自然輕鬆了不少。


    唐仁和秦風走在後麵,唐仁戳戳秦風道:“你怎麽還沒告白啊!”


    “告、告白?”


    “對啊!你還沒有嗎?”唐仁一臉不可思議。“你們兩個都牽手親嘴了,還沒有在一起嗎?”


    “沒、沒、沒……”


    唐仁指著他,一副其心可誅的樣子,道:“你這個禽/獸!”


    “不、不是……”


    “不是什麽啊不是,沒想到我唐仁竟然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外甥!”


    “你……我們沒有親、親、親……”


    “沒有什麽,我全都看到啦!”


    “沒有親、親嘴!”


    唐仁沉默了一陣子,道:“老秦,你這個禽/獸!”


    “看,大皇宮!”唐仁指著金碧輝煌的宮殿道。


    楚月興奮地跑過去,道:“阿香姐阿香姐,幫我拍張照片吧!”


    “好。”阿香笑著舉起她的手機,忽然想到了什麽,對秦風道:“小秦,還不過去護著你女朋友?”


    秦風微微一愣,看向楚月,急忙走了過去。


    楚月卻微微退後一步,刻意與秦風保持了距離。


    阿香與唐仁對視一眼,笑著搖搖頭。


    接下來的一整天,楚月都沒和秦風說一句話,不是和阿香聊天,就是讓唐仁給她拍照。


    “小、小唐,她、她到底怎麽了?”秦風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方麵他確實不如唐仁,隻能向他求教。


    “哎呀,你真是個木頭!女孩子嘛,當然是想要個名分啦,你到現在都沒承認她是你女朋友,人家當然不高興啦!”


    “必、必須說嗎?我之前不、不是已經……”


    唐仁不耐煩地揮揮手,道:“那算個屁,當然是要大聲告白,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啦!”


    秦風瞪大眼睛:“全、全世界?”


    唐仁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是單身一輩子吧。”說罷他跑到前麵向楚月推薦著各種景點。


    秦風摸了摸後腦勺,看著楚月的背影,轉身離開了。


    唐仁帶著楚月與阿香去了附近的篝火晚會,那裏的人大部分都穿著泰國的傳統服飾,雖然語言不通,但人都很熱情,邀請了三人加入晚會。


    楚月跟著一起玩鬧,心情舒暢了不少,回頭忽然想起秦風消失不見了。


    “誒,阿香姐,秦風——”


    阿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楚月進了一間民居,拿出一件恰可拉發特遞給她。


    “謝謝你阿香姐,我很喜歡。”楚月驚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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