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卻被前來尋找師父夏江的夏冬看到,她深知烏金丸乃天下奇毒,雖說會被用在一些不光彩之處,卻也不會輕易傷害無辜人的性命,而如今案件尚未明朗,就算梅長蘇是犯人,懸鏡司也不可將□□塞進其嘴裏。


    夏冬急忙奔去質問,“師父,很多事情徒兒可以不問,但今天的事徒兒不得不問,當年祁王舊案跟我息息相關,師父在中間扮演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角色?如今案件尚未明朗,就算梅長蘇是犯人,怎可輕易用了烏金丸!”


    夏江更加惱怒,原以為事情很快就會結束,沒想到又被夏冬打斷,看著聲淚俱下為梅長蘇求解藥的徒弟,夏江有些不耐。


    就在這時,夏春得知夏冬來尋夏江,急忙和夏秋趕了過來,因為他知道夏江會在今日審問梅長蘇。夏江見夏春和夏秋出現,命令二人將夏冬押回去,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去見夏冬。


    ☆、露


    皇城裏,赤焰軍餘孽衛崢的通緝令被貼滿大街小巷,金陵城裏人人自危,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深怕自己會被牽扯進已經過去十多年又再次被翻出的舊案,各個皇子也都警言慎行,紛紛翻出經史典籍,在府中與自己的妻妾評說君臣父子之道。唯有被禁足的靖王蕭景琰把自己關在書房,似是生氣,又似是無可奈何。


    紀王府,作為武帝的親弟弟,他深知自己的哥哥對於當年的事有多大的忌諱,除了保住那個孩子外,他沒有摻和任何一件有關當年的事。但是,看著桌上的通緝令上布滿傷疤的臉,又想起在宮羽住處看到的場景,紀王思量了半晌,閉了閉有些發紅的雙眼,決定進宮一趟。


    皇宮內,武帝聽完紀王的敘述又拿起呈上的通緝令,一臉陰沉,紀王見狀不由得汗流浹背,“呃,皇兄,這件事僅憑藉臣弟一人之言還不能斷定夏首宗是否監守自盜,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要不然,要不然讓夏首宗來當麵說說,有什麽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


    武帝見紀王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臉色愈發難看,喚來蒙摯讓他親自將夏江和夏冬帶來。


    蒙摯知道夏江為人之狠,生怕夏冬會有什麽不測,迅速帶人前往並包圍了懸鏡司,將夏江關了起來,又在梅長蘇的暗示下狠心將其重新關入懸鏡司的牢房後將夏冬帶往皇宮。


    武帝看著下麵跪著的三人,又看向滿臉欲走之色的紀王,慢聲道:“夏冬,藥王穀的人去劫獄時,你在哪?”


    夏冬咬咬牙,“臣,臣與師父一起……”


    “住口!”武帝大聲嗬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欺瞞朕!看來你們懸鏡司做了不少欺瞞朕的事啊!”


    夏冬連忙叩頭謝罪:“陛下息怒!一切都是夏冬一人所為,與懸鏡司無關,是夏冬因為亡夫的事,一時糊塗釀成大錯,千錯萬錯都是夏冬的錯,求陛下不要遷怒於師父!”


    武帝聽著夏冬的聲聲泣訴,聯想到紀王在陋巷看到的夏冬押著一個和衛崢身形相似的人,又想到夏江和譽王二人的信誓旦旦,眼前一片發黑,“去,把這些亂臣賊子全部給朕投入天牢!”說著,覺得胸口發堵,高湛見狀,連忙上前詢問:“陛下,可要宣太醫。”武帝擺擺手,“把懸鏡司上下全部給朕壓入天牢,讓刑部給朕仔細查,朕倒要看看,這夏江到底瞞了朕多少!”


    夏冬被壓了下去,紀王乘機向武帝告辭,武帝借夏冬敲打紀王的目的已經達成,也不再留他,一時間大殿內安靜的宛如沒有一絲人氣。武帝喃喃道:“朕還能相信誰?”半晌,武帝對高湛說到:“淩陽最近還好嗎?身體怎麽樣?”


    高湛剛要回話,門外侍婢開口道:“啟稟陛下,刑部尚書蔡荃、戶部尚書沈追請求覲見。”


    武帝有些意外,旨意剛下刑部這麽快就有消息了?連忙讓二人進來。二人向武帝行禮後,蔡荃從袖中拿出一個奏章呈上,“陛下,臣與沈大人統計了當年私炮坊一案的受害人口和財產,發現了一絲疑點,臣詢問了運貨的船夫和將與私炮房有來往的店家,發現此案另有隱情,而且那次爆炸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將明火帶入炮坊,有人指證譽王的內弟朱越曾派人暗查過私炮房,臣傳朱越來刑部問話,朱越又說是大理寺卿派人將私炮房是太子私產一事告訴他的,但是他隻是派人暗查,爆炸一事與他無關。陛下,私炮坊一案牽連百條人命,臣懇請陛下重新徹查此案。”


    武帝看著蔡荃呈上的奏章,久久不能回過神來,雙手不僅有些顫抖,“逆子!逆子!來人,傳旨召這逆子進宮!”


    譽王在府中得知懸鏡司被查,一時間沒了主意,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又聽道武帝傳他入宮,更加六神無主,就在這時秦般若回到譽王府,輕聲對譽王說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譽王不禁暗恨:“這個蠢貨!”


    秦般若皺了皺眉頭,“殿下,事到如今再隻能委屈王妃了。”


    譽王點點頭,緊握雙拳目光堅定的入宮去了。因為旨意並未說召譽王入宮是為何事,譽王也隻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等武帝嗬斥完,譽王一臉難以置信的聲淚俱下道:“父皇,兒臣絕對沒有做出這種忤逆之事,兒臣確實得知了私炮坊是太子哥哥的私產這件事,兒臣自己在金陵城內也有買些布匹首飾之類的私產,這件事太子哥哥也清楚,所以兒臣以為沒什麽的,沒想到私炮坊會發生爆炸這麽大的事故。”


    “你不知道?朱越是你的內弟,他做了什麽你會不知道?”


    譽王哽咽道:“朱越雖是兒臣的內弟,但是此人一直不求上進,兒臣看在王妃的麵上就提攜了幾次,誰知他竟然對外宣稱兒臣十分器重他,兒臣私下也是經常讓他收斂。但兒臣絕對沒有做出忤逆父王的事,兒臣願對天發誓……”


    “行了,”武帝打斷譽王的話,“蔡荃,既然幕後主使已經抓到,那就結案吧,朱越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即可處死;大理寺卿徇私枉法,包庇罪犯,罪加一等,判其秋後處斬。”


    作者有話要說:  《為將》再次開啟更新,這次某吳是下定決心要把它更完了,把有生之年係列變為完結係列,另外帳號問題也解決了,發文帳號不變。


    ☆、蠱


    刑部領旨審查懸鏡司,不光直接證實了私炮坊一案確實是譽王和懸鏡司合謀,但這件事武帝已經表示要到此為止,原本武帝並不打算處置大理寺卿,但是聽到高湛傳來淩陽昏迷的消息令他改變了主意,也讓武帝愈加的惱火夏江,並且下令在刑部沒有審查清楚時不見懸鏡司的任何人。


    自從淩陽開口要去軍營後,武帝就開始有意減少對淩陽的寵愛,也開始刻意不再關注淩陽。他不清楚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真的有意練兵,還是有人挑唆。雖然心裏清楚淩陽的父親、自己的兒子靖王本身就有不俗的帶兵本事,武帝還曾私下說靖王不遜於年輕時候的他,就是有些死腦經。武帝心裏還存有疑慮,所以也沒有發現淩陽進宮的次數比起以前已經少了很多,底下的人見武帝不問,也就不再匯報有關淩陽郡主的消息,除非淩陽郡主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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