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習慣了。”


    “習慣,真是可怕啊。”


    “年關將近,父親沒有去看望蘇先生嗎?”淩陽走到靖王身後。


    “年終尾祭,太子和譽王為了祭禮有誤一事,準備朝堂論禮,估計蘇先生也是為了譽王忙的不可開交吧。”靖王輕笑一聲。


    “父親吃醋了?”淩陽調皮一笑。


    “又胡鬧。”靖王轉身抬手敲了敲淩陽的額頭,“翎兒,黑甲將軍是誰?”


    “翎兒?好熟悉的名字,父親好久沒有這麽叫我了,現在還叫我‘翎兒’的隻有祖奶奶了吧,幹脆淩陽明日進宮去看望爺爺和祖奶奶吧。”淩陽拍手點頭稱讚。


    靖王並不答話,隻是繃著一張臉凝視著淩陽。


    淩陽慢慢收起笑容,低下頭,放下的額發遮住了她的眼眸。


    一時間,兩人無話。


    半晌,淩陽抬起頭,眼神空洞悠悠嘆息道:“黑甲將軍是誰,我早就忘記了。七歲時的夢境讓我分不清我到底是蕭淩陽還是李雁!我一直都很感激您和奶奶,換作是別人早就把我當成怪物了。”


    “看來你是忘記我說的話了,你是我的女兒,無論你叫什麽名字,你都是我蕭景琰的女兒。”靖王抬手撫上淩陽的肩膀。


    “我知道,我一直都記得。所以我才會要更加努力,你那麽想要為赤焰軍翻案,可我卻什麽也幫不了你,我不想讓他們蒙受不白之冤,我不想讓你失望。”淩陽哽咽道。


    靖王嘆了口氣,“沒有人會蒙受不白之冤,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失望。翎兒,你的夢做的夠久了,你該從那個故事走出來了,你若再思慮如此之重身體會受不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靖王: 整座靖王府除了校場,也就隻有你這最安靜了。


    淩陽:父親的院子也很‘安靜’啊。


    靖王:蘇宅那邊一直在挖地道,能安靜到哪去!


    淩陽:您說的是這個安靜啊!我以為您說探子什麽的。


    靖王:幸虧他們晚上不動工,不然本王連睡覺的地方都沒了。


    淩陽:除非梅長蘇晚上也不睡覺。


    ☆、番外


    梅嶺大火燒盡的第七年,朝堂上為祁王說話的人已經被皇帝誅滅殆盡,剩下想為祁王說話的人都開始蟄伏起來。


    這一年除夕盛宴,皇帝特地下旨,近年戰事貧乏,不易再鋪張,隻舉行家宴,不舉行國宴。


    除夕之夜,皇帝照例賜完菜,皇族眾人齊聚金殿,好一派歌舞昇平之景。


    皇帝獨坐主位,右手邊坐皇後,左手邊坐越貴妃和太子。下首,右邊依次坐譽王,靖王等其他皇子,左邊依次坐紀王,言侯等皇室宗親。


    而年僅七歲的淩陽則乖巧的坐在靖王身邊,靖王吃什麽她就吃什麽,父女倆的一番動作讓周圍的人都會心一笑。


    殿中舞姬翩翩起舞,太子看的津津有味,皇帝卻頗感無聊,他環顧大殿,正好看到淩陽噘著嘴對靖王說著什麽,十分的天真可愛。


    皇帝派總管高湛將淩陽帶到自己身邊,自出生起身體便十分虛弱的淩陽總是比同齡人瘦小,皇帝讓向他行跪拜禮的淩陽起身,然後將她抱在懷中,看了看向這邊不斷張望的靖王,低頭一臉慈祥的問道:“淩陽,告訴爺爺,你剛剛在和你父親說什麽?”


    淩陽看向下座的靖王,又看了看皇帝,怯怯道:“淩陽也想嚐嚐父親一直再喝的茶水,但是父親不讓,可是淩陽看大家都在喝,為什麽就淩陽不行。”說著又撅起嘴。


    皇帝聽了哈哈大笑,眾人被皇帝的笑聲吸引,都像上座看去。


    “那你現在還想嚐嚐嗎?”


    “嗯!”


    靖王見狀想要起身阻止,卻被坐在旁邊的五皇子示意稍安勿躁。


    這時,高湛端來適合女子和小孩子喝的果酒,皇帝拿起新筷沾了點果酒餵到淩陽嘴中,“味道怎麽樣?”皇帝笑眯眯的看著淩陽。


    “酸酸甜甜的,像淩陽愛吃的梅子。”


    皇帝放下筷子笑道:“你的這張嘴啊,還有什麽你嚐不出來?”


    淩陽拉拉皇帝的長袖,撒嬌道:“爺爺,淩陽可以再嚐嚐嗎?”


    皇帝端起小酒杯,“隻許喝一口。”


    “嗯!”


    另一邊,聽到淩陽話的靖王知道杯子裏的應該是果酒,也就放下心來,可就在這時,喝了一口果酒的淩陽卻突然口吐鮮血。


    “淩陽!”


    淩陽郡主在除夕盛宴喝了一口皇帝賜的酒後身中劇毒一事被皇帝死死壓下,當夜參加宴會的人全被勒令不許將事情外傳,而凡事與宴會有關的宮人都被皇帝交給玄鏡司的首尊夏江審問。


    而中毒的淩陽責備安置在靜嬪的芷蘿宮內,那一夜,芷蘿宮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直病痛不斷的淩陽郡主高燒不斷。而事情的真相除了宮裏的人隱約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剩下絕不會多嘴的眾皇子和皇室宗親們。


    因為淩陽的病,皇帝下令在全國範圍內為淩陽找尋治病之法,靜嬪徹夜不眠的查尋醫書,雲南穆府的霓凰郡主更是千裏送藥。


    英武殿,皇帝聽完夏江的對整件事的調查,憤然將書桌上的奏摺掃到地上。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陛下息怒。”


    皇帝猶如毒蛇般的目光掃向夏江,“這件事不要讓多餘的人知道。”


    “是。”


    淩陽七歲這一年,仍舊沒有擺脫那場大火。


    整件事都是那麽的讓人意外。祁王府被斬首的其中一個下人的妻子的妹妹因為在宮中的掖幽庭為婢,所以僥倖淘過株連。但是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讓那侍婢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殺了皇帝,為所有人報仇。於是,那侍婢便將從一位不知名的宮人手中買來的□□下在她以為是皇帝要喝的酒裏,卻沒想到,喝下毒酒的不是皇帝而是淩陽郡主。


    一時間,掖幽庭再次被皇帝‘清洗’了一番。


    一年後,淩陽八歲,已經可以勉強下床走路的她在身邊之人的幫助下在芷蘿宮的藥草園內慢慢走著。


    淩陽這一年多一直住在宮內,一是因為她從出身便有的體虛之症一直都是由她的奶奶靜嬪照料,二是因為那次中毒後,雖然已經解了毒,但是由於淩陽的身體,太醫一直都不敢用重藥,而靜嬪又是最了解淩陽身體的人。所以皇帝便將淩陽安排在芷蘿宮,直到淩陽康復。


    “玥姨,你知道掖幽庭在哪嗎?”


    “知道也不能帶你去,何況我不知道。”


    “爺爺讓你來照顧我,不就是希望讓我心情能好些嘛,沒想到你還在這打趣我。”淩陽不滿道。


    “淩陽啊,陛下想為殿下立王妃了。”


    “是因為你不能從父親那知道什麽嗎?”


    “淩陽,你……”


    “我都知道。我現在隻是不像以前那樣識字讀書都十分迅速,不是傻了。父親總覺的我還是小孩子,其實我什麽都知道。他很內疚是嗎?因為這件事和祁王殿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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