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現自己竟然無法碰到,明明就在麵前,而他的手看著也是正常的。


    可是,兩人之間仿佛無窮遠。


    東皇太一開口了,笑道:「很奇妙吧?」


    郭青眼中滿是驚喜之色,就是這種感覺。明明就在眼前,卻是無法觸碰,以為是幻想,實際上隻是空間生了變化。


    將來孫悟空大鬧天宮之後,在如來手中,也是如此。在如來的掌中佛國之內飛行了三天三夜,卻是無法飛出。


    由此可見,如來的空間法則掌握到了一種多麽可怕的地步。


    東皇太一輕笑道:「你記住這種感覺,我現在已經把這密室裏麵的空間都給改造過了。它無窮大,約莫一洲之地。你在其中感悟,領悟它吧。」


    說罷,他便是起身,淡笑道:「即使無法領悟也無所謂,進入大羅金仙之後,還有大把的機會。而且空間法則,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的。你天賦異稟,也許適合火焰法則,並不適合空間法則呢?」


    雖然是濃濃的安慰之話,但是話裏話外,都能夠聽出,他不相信郭青能夠領悟空間法則。


    倒也並不是懷疑郭青的天賦,而是空間法則不是天賦高就能夠掌握的。


    這種東西看親和性,還有對空間的天賦領悟。若是沒有這個命,就算是天賦異稟,怕是也千難萬難。


    傳聞上古有大神擅長寒冰法則,彈指間冰封萬裏山河,想要領悟空間法則,卻是一萬年而不得其門。


    最後那大神憤怒之餘挑戰了許多掌握空間法則的大神,打的天崩地裂,無數人遭殃。


    即使這樣,最後那大神還是沒有掌握空間法則。


    沒有那個命格,即使天賦妖孽,始終無法掌握。這就是命,得認。


    東皇太一離開了,密室關上。郭青開始正式閉關,精神早已經鋪散開來。


    他其實也是有些擔憂,因為知道自己天賦好,可是不確定是否能夠掌握空間法則。


    如果是火焰法則的話,他有六成信心。因為他連三味真火都給掌握了,唯獨空間法則這種神秘莫測的法則,他一點信心都沒有。


    不過雖然沒信心,但總是要試一試的話,不然的話,總會不甘心。


    仔細感悟了一下,郭青看著密室的門,緩緩地走過去,但是現不論他怎麽走,就是無法走近那扇門。


    明明方寸之地,卻是咫尺天涯。


    郭青心中凜然,心中念頭一動,開始往那扇門跑過去,他的度非常快,平日裏這樣子狂奔已經行程萬裏了。


    然而即使這樣,他感覺距離那扇門,還是相距無窮遠,仿佛跑個幾天幾夜,也到不得頭。


    郭青暫時放下腳步,舉目看過去,忽然他飛了起來,往頭頂的房梁飛去。


    然而仍舊是水中撈月,可望不可及。


    郭青這次卻是沒有停下來,他用精神去感受空間的浩瀚,同時調動體內的信仰之力,以它來承託身體飛行。


    他控製著度,以普通仙人的度飛行著,盡最大的努力去感受空間的能力。


    「空間的法則如此難以預料嗎?我竟然無法得望其門。」


    郭青心中呢喃,即使用信仰之力去感受,他也是沒有一絲頭緒。


    不過他沒有放棄,如果空間法則那麽容易掌握的話,就不會被那麽多大能趨之若鶩了。


    越難掌握的東西,越有挑戰性,而掌握了之後,也會更加強大。


    一念及此,他便是放開了思緒,盡力去感悟空間。然後他甚至封閉了體內無邊的法力。


    他把自己想像成一粒沙,一滴水,一片樹葉。


    總之,他很普通,他在這如海的空間之中沉淪,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他在用自己的身軀去填充這片空間,除了全身心的投入之外,他沒有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如此狀態,半個月之後,郭青抬頭,伸手竟然已經可以摸到房梁。


    他苦笑了一下,飛了半個月,總算飛到盡頭了。


    隻是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他卻是沒有掌握那空間法則,甚至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總覺得自己能夠掌握,明明觸手可及的空間法則,為何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很頭疼,郭青很頭疼。


    想著掌握空間法則之後的種種妙想,他就心癢難耐。努力壓下心中對力量的渴望,郭青開始落到地上去。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飛行,而是用自由落體。


    這次自由落體,郭青再次陷入了無盡的妙想之中。隻是落體的度越來越快,一天之後,他覺那度已經快到了極致,匆忙警醒。


    控製住身形之後,被打斷了思緒,郭青也是有些惱了。


    他施展出法天象地,誓要用腳踩到地麵。然而不論他如何施展神通,依舊是無法實打實的踩到地麵。


    終究還是無法踩到,但是惱怒之中的郭青卻是心中一動。


    竟然感覺到空間有些破裂的跡象,很細微,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故而伸手過去,但是那空間自動修補了。


    還是無用功。


    但是郭青嘴角卻是掛著一絲冷笑,猛然握拳打出,也不管麵前有沒有東西,就是一拳拳的打出。


    「哢嚓」


    終於,郭青麵前的空間再次破碎,就像是鏡麵被打碎了一般。


    郭青伸手過去,感覺皮膚在被空間風暴切割,饒是他肉身強橫無比,竟然也被攪弄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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