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胡鬧也要有個限度!”顧知娉狀似焦急地開口。


    顧知漪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傲慢與不屑,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從顧知娉焦慮的麵容上掃過,語氣輕鬆地說:“限度?妹妹,你還不明白嗎?在這個顧府,我就是那個製定限度的人。”


    顧知娉緊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緩緩開口:“姐姐,你這樣做,隻會讓父親大人失望。他是多麽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共同支撐起這個家。”


    顧知漪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沒想到妹妹竟然敢在她麵前提及父親。她冷冷地笑了笑,說:“失望?妹妹,你以為父親大人真的那麽關心我們嗎?他心裏想的,不過是他的麵子,他的地位。我們,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


    顧知娉臉色一白,她沒想到姐姐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心中充滿了失望,但她仍然堅持道:“姐姐,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原則。我們要做好自己,才能讓父親大人真正為我們感到驕傲。”


    顧知漪瞪大了眼睛,看著妹妹那副認真的模樣,她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遠方。


    妹妹的話沒錯,但她就是無法接受。她想要的,是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而不是被束縛在顧府這個牢籠裏。


    她轉過身,看著顧知娉,語氣變得冷漠:“妹妹,你說得對,但我們的人生,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我選擇的路,我不會後悔。即使父親大人對我失望,我也不會改變。”


    顧知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姐姐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輕易妥協。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姐姐,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會在你身後支持你。但我也希望,你能珍惜我們之間的親情,不要讓我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顧知漪看著妹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妹妹說的是真心話,但她就是無法接受。她微微一笑,說:“妹妹,你的關心,我心領了。但我的決定,已經定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知娉看著姐姐,心中充滿了無奈。


    姐姐的決定已經定下,她無法再改變什麽。她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說:“姐姐,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親的姐姐,我希望你能夠幸福。”


    顧知漪看著妹妹,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


    敦國公皺眉:“顧尚書,顧府的家教,有所欠缺啊。”


    顧尚書眉頭微蹙,神色淡淡地看了敦國公一眼,語調平靜:“敦國公言重了,顧府家教如何,非一人所能定論。”


    敦國公聞言,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些,他微微欠身,目光銳利如刀:“顧尚書,我並非無的放矢。令郎近日在朝堂上的表現,可謂……令人失望。莫非顧府真的不再重視家教了?”


    顧尚書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輕笑道:“敦國公,顧某自然知道您對犬子的不滿。但請恕我直言,朝堂之上,各人都有自己的見解和主張。犬子雖有不成熟之處,但也不能全盤否定他的努力。”


    敦國公臉色一沉,他冷冷地看著顧尚書:“顧尚書,你以為你的兒子真的有才能嗎?他在朝堂上的表現,隻會讓人懷疑顧府的家教。”


    顧尚書淡然一笑,他輕輕拂去衣袖上的塵埃:“敦國公,您誤會了。顧府家教不敢自稱完美,但也不敢忽視。犬子的確有不足之處,但這也是他成長的必經之路。敦國公您當年,是否也是一帆風順?”


    敦國公被顧尚書的反問堵住了話頭,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我年輕時,確實有過挫折。但那是因為時局所迫,而非自己不努力。”


    “敦國公說的是。”顧尚書微微一笑,“犬子現在所經曆的,何嚐不是一種鍛煉?他需要學會麵對挫折,學會在逆境中成長。顧府家教,正是為了讓他能夠更好地麵對這一切。”


    敦國公聽後,臉色稍緩,他看著顧尚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顧尚書,你說得有道理。但願你的兒子能夠真正理解你的苦心。”


    顧尚書微微一笑:“多謝敦國公關心。顧某會繼續努力,讓犬子不辜負您的期望。”


    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但敦國公仍有些放心不下,他問道:“顧尚書,犬子最近可有新的進展?”


    顧尚書微微點頭:“他最近正在學習兵法,希望能夠在軍事方麵有所建樹。”


    敦國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兵法乃國之重器,令郎若能在此方麵有所成就,倒也是一件好事。”


    顧尚書笑著點頭:“敦國公過獎了。犬子還年輕,需要不斷地學習和鍛煉。顧某也會盡力輔助他,讓他能夠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葉氏狠狠瞪了顧知娉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與不滿。


    顧知娉強忍住心中的恐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母親,您為何總是這樣看著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葉氏冷笑一聲,眼神中的不屑更加明顯:“你做錯了什麽?你問問你自己吧,知娉。自從你父親去世,這個家就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你那個弟弟,被你寵得無法無天,現在連我說話都不聽了。你還有什麽資格問我為什麽這樣看著你?”


    顧知娉咬了咬嘴唇,心中湧起一股酸澀。她知道,自從父親去世後,葉氏一直對她心懷不滿,認為是她奪走了她應有的地位和權利。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母親,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但我一直在努力。弟弟年紀還小,他需要我的關愛和引導。我會盡力讓他明白事理,不再讓您操心。”


    葉氏哼了一聲,眼神中的懷疑更甚:“你說得輕巧,可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怎麽相信你?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那些男人。你還有心思管教弟弟?”


    顧知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從未想過,自己在葉氏眼中竟然如此不堪。她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母親,我承認我喜歡打扮,但,我並沒有做錯什麽。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這個家。至於那些男人,他們隻是我的朋友,我從未有過越矩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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