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娉瞪大了眼睛,她無法接受顧知漪這樣的說法。她憤怒地揮舞著手臂,大聲道:“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顧忠煜看著兩人,心中越發憤怒。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夠了!知娉,你太過分了!知漪是你的姐姐,你怎麽可以對她如此無禮!”


    顧知娉被顧忠煜的喝斥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忠煜。


    她以為父親會站在她這一邊,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對待。


    顧知漪看著顧知娉,輕聲道:“父親,算了。知娉她可能隻是心情不好,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顧忠煜深深地看了顧知漪一眼,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看著顧知娉,語氣嚴肅地說道:“知娉,你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尊重他人都是最基本的道理。你如果再這樣無禮,就不要怪我不再客氣了。”


    顧知娉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看著顧忠煜,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父親說的是真的。她咬了咬唇角,最終沒有再說什麽。


    顧知漪看著這一幕,心中愈發堅定了自己的決定。她站起身,對顧忠煜說道:“父親,我有事情需要處理,先提前離開了。你們慢用。”


    顧忠煜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顧知漪的性格一直如此,她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知漪,你等等,我有話要說。”顧忠煜看著這個女兒,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知漪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父親。


    顧忠煜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知漪,關於你母親的事,我想了很久。下個月,是她離開我們的忌日。我想,我們一家人應該一起去祭拜她,讓她在九泉之下也能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知漪微微一愣,她感覺這個話題遲早會來臨,但沒想到會這麽快。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我明白了,父親。到時候我會和您一起去祭拜母親。”


    顧忠煜看著女兒的反應,心中微微一動,他明白女兒心中的抵觸,但他也明白,這是修複父女關係的一個機會。他接著說:“其實,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談談。這些年來,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疏遠,我很抱歉。我知道,很多事都是我的錯,但我真的很希望能有機會重新和你建立良好的父女關係。”


    知漪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她看著父親,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父親,我知道您一直在努力,我也一直在嚐試。但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我需要時間,也需要您的理解。”


    顧忠煜點了點頭,他明白女兒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說:“我給你時間,但也請你給我一個機會。這次祭拜,我想和你單獨相處,好好聊聊。也許,這是一個讓我們重新認識彼此的機會。”


    知漪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父親。我會在適當的時候陪伴您。”


    顧忠煜的臉色鐵青,他的手掌在空中停頓了片刻,隨後毫不猶豫地揮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國公府的院子裏回蕩。顧知娉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的眼眶瞬間充滿了淚水。


    顧忠煜冷冷地看著她,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如此無禮?”


    顧知娉捂著被打的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咬著唇,聲音顫抖:“父親,我……我隻是不滿她帶著侍女們離開,那樣做太過分了!”


    顧忠煜瞪大了眼睛,怒火在眼中閃爍:“過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知漪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她的地位遠比你高貴,你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她?”


    顧知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抽泣著說:“可是……可是她以前那麽溫柔,那麽好,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顧知娉哽咽到:“我……我知道自己不如姐姐,但換親之事,畢竟是我先提出的。”


    顧忠煜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向我問責嗎?你以為換親是什麽?那是你姐姐的終身幸福,你有什麽資格擅自做主!”


    顧知娉低下了頭,不敢再辯解。


    顧忠煜走到她麵前,雙手叉腰,眼神淩厲:“你以為國公府會輕易接受你這樣的女子?你以為自己有什麽資本?你姐姐的才華、品德,哪一點不是你望塵莫及的?”


    顧知娉的眼淚滑落,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不甘。


    沈繼廉目光冷冽,眼神裏滿是失望和疑惑,他看著站在那裏的顧知娉,語氣堅定而冷漠:“顧知娉,你以為你的小把戲能騙得過我嗎?你以為你的謊言能夠改變一切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立刻給我離開這裏,我不想再看見你。”


    顧知娉臉色蒼白,她慌亂地看著沈繼廉,嘴唇顫抖,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隻是無聲地咬住了唇角。此刻的沈繼廉已經不再相信她,她的解釋在他看來,隻是無力的辯解。


    “繼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顧知娉試圖向前一步,但沈繼廉冷冽的目光讓她退縮。


    沈繼廉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顧知娉,你以為你的主動換親就能讓我感激你嗎?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就能打動我嗎?我告訴你,你錯了!你不過是在玩一場自以為聰明的遊戲,而遊戲的結局,隻會讓你付出代價。”


    顧知娉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痛苦地看著沈繼廉:“繼廉,我……我隻是希望能夠幫你,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繼廉冷笑一聲:“你以為你的行為是在幫我嗎?你錯了,你不過在滿足你自己的虛榮心。你以為你能夠掌控一切,但實際上,你不過是個被人操控的棋子。”


    顧知娉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終於明白,沈繼廉已經不再相信她,她的所有解釋在他看來,都隻是借口。


    “繼廉,我……”顧知娉還想說些什麽,但沈繼廉已經轉身,不再看她。


    “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沈繼廉的聲音冷冽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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