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夜深人靜。


    並應該睡著的楠田陸道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小心的打開房門,確認沒有走廊上沒有人,也沒有腳步聲以後,拿上一台相機靜悄悄的摸了出去。


    而在他離開之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偷偷摸進了他的病房。


    深夜的醫院幾乎沒有人,隻有偶爾經過的一兩個巡房的護士。


    楠田陸道小心的避開護士,來到了另外一棟病樓的護士站,確認裏麵隻有一個護士之後,按下了手中提前準備好的儀器。


    護士站裏的呼叫器立馬響了起來,護士回頭一看,立馬離開護士站趕去病房查看情況了。


    楠田陸道悄無聲息的走進了護士站,一邊用相機拍著病人的名單,一邊快速掃視起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裏麵並沒有水無憐奈的名字。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嗬斥聲:“你在這裏做什麽?”


    楠田陸道心裏一驚,轉身一看是一個護士。


    他連忙將相機藏到身後,假裝不好意思的說:“沒什麽,我就是想上個廁所,結果不小心迷路了,這個醫院也太大了點吧···”


    護士似乎相信了他的話,指著身後道:“廁所的話從這裏走到頭就是了。”


    楠田陸道一邊感謝,一邊朝著門外走去。


    忽然,他的手不小心磕到了桌沿,手裏的相機一時沒抓穩掉在了地上。


    楠田陸道臉色驟變。


    護士卻沒有懷疑的樣子,迅速將相機撿起來還給他,催促他趕緊上完廁所回病房去。


    楠田陸道走到門口,忽然陰沉著臉問道:“不過護士你有點奇怪啊,看到這台相機,為什麽沒有問我闖進護士站的理由,也沒有問我拍了什麽呢?”


    護士背對著楠田陸道,沉默不語。


    “你到底是什麽人?”


    藏在暗處觀察的悠也dna忽然動了起來,好懸沒有跳出來回答:“我叫神穀悠也,是個偵探。”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朱蒂帶著幾名fbi搜查官將楠田陸道包圍了起來:“fbi!把手舉起來!”


    楠田陸道看到黑乎乎的槍口,乖乖的舉起了手,但是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反而陰笑著說:“fbi?這麽說水無憐奈就藏在這家醫院裏了?”


    朱蒂也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很是幹脆的承認了:“沒錯,本來是想多等一下找到確切的證據,但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快,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在其他患者醒來之前···”


    楠田陸道冷笑一聲,悠哉的說:“那不如讓他們醒過來怎麽樣?”


    朱蒂還在疑惑的時候,楠田陸道忽然摘下了頸托,露出了一圈炸彈。


    “別亂動哦,如果不想讓這棟病樓被炸成灰燼的話。”


    楠田陸道一邊後退,一邊戒備著朱蒂可能的襲擊,哈哈大笑著跑進了黑暗之中。


    朱蒂看到炸彈也不敢輕舉妄動,連忙吩咐其他搜查官從外麵將醫院包圍,她推測楠田陸道會先回到病房銷毀證據,然後從窗戶逃走。


    黑暗之中,悠也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阻止。


    他知道楠田陸道脖子上的炸彈是假的,出手的話確實能抓住他。


    但是沒有意義。


    楠田陸道肯定會定期和組織或者說就是琴酒聯絡,他們不知道對方是怎麽聯絡的,但不用猜也知道,潛伏人員和上線聯絡肯定會有什麽暗號之類確認身份的手段。


    就算能解開楠田陸道手機的密碼鎖,在不知道聯絡暗號的情況下,貿然偽裝成楠田陸道發信息過去也隻會暴露而已。


    況且,他的手機裏恐怕根本不會留下什麽郵箱地址之類的聯係方式。


    總之,就算抓住楠田陸道也來不及拷問情報,琴酒那邊肯定會馬上察覺到異樣,很快就會殺到這裏來了。


    水無憐奈藏在這家醫院的事情被暴露出去已經是定局了。


    重要的是,接下來他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實行。


    就算不能把水無憐奈送回組織繼續臥底,那也至少···不能讓赤井秀一被殺死了。


    不然明美姐會很傷心的。


    朱蒂並沒有堵到楠田陸道,對方沒有去銷毀證據,而是直接逃到停車場開了一輛車逃走了。


    出去追擊的赤井秀一很快就打來了電話。


    楠田陸道在被赤井秀一抓住之前,就開槍自盡了,似乎是怕自己和水無憐奈一樣落入fbi的手中。


    而赤井秀一也得出了和悠也一樣的推理,楠田陸道會用某種方式,將自己潛入進醫院的調查結果定期匯報給組織。


    現在他自盡了,定期的聯絡中斷,組織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水無憐奈肯定藏在了杯戶中央醫院。


    “那些家夥,恐怕明天就要來了。”赤井秀一沉聲道。


    ······


    另一邊。


    伏特加在檢查每日的聯絡報告,發現派去杯戶中央醫院的楠田陸道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匯報結果。


    琴酒聽了,立馬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這麽說來,水無憐奈果然藏在那家醫院了?”


    伏特加冷笑著道:“沒錯,派去那家醫院的同伴失去聯絡了。不過再派人過去查看情況的話,就有點拖拖拉拉了,況且,那些埋伏在暗處的fbi···”


    琴酒冷笑一聲:“嗬,暴露了以後,看守的人也會變多吧?”


    忽然,一道有些甜膩的聲音在後座響起:“這點應該感謝我吧?基爾受了重傷被送到某家醫院治療的情報,可是我最早掌握到的。”


    琴酒別過半張臉看著後排的貝爾摩德,冷聲問道:“給你情報的那個小男孩,好像也被fbi藏起來了。”


    貝爾摩德渾不在意的說:“隻是個小鬼而已,不去管他也無所謂吧?”


    伏特加有些擔憂的問:“但是大哥,我們要怎麽把基爾從那裏救出來呢?”


    琴酒冷聲道:“別擔心,我已經做好安排了。”


    貝爾摩德“善意”的提醒道:“還是要小心行事哦,琴酒,別忘了對方可是還有一顆銀色子彈在瞄準著我們呢。”


    琴酒冷笑一聲,不屑的說:“赤井秀一?哼,上次射傷我臉的賬,這次就找他一起清算了吧。”


    “雖然不知道那位大人覺得那個家夥哪裏可怕,他終究隻是一個人。”


    “隻有一發銀色子彈,不可能贏得了大炮的。”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


    她心裏默默道:不對哦,能夠射穿組織心髒的銀色子彈,還有一發···


    不,應該是兩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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