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也離開後,剩下的幾人在房間裏調查了一番,然後來到餐廳準備吃晚飯。


    開飯前,越水七槻起身道:“我去上個廁所。”


    頓了頓又道:“你們吃慢點啊,不要把菜都吃完了。”


    “啊,放心放心。”服部平次頭也不抬的回答,但嘴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放慢。


    越水七槻來到廁所,但是她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人後,才輕手輕腳的朝著二樓走去。


    在經過悠也房間的時候,越水七槻下意識看向房門。


    仿佛是回應她的期待一樣,門忽然打開了,悠也捏著一個信封從裏麵走了出來。


    兩人看到對方都有些驚訝。


    越水七槻微不可察的慌亂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神穀同學,看樣子你已經把推理過程寫好了?”


    悠也微微點頭,目光深邃的看著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被他看的有些心慌,裝作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領巾,有些羞澀的問:“怎麽了神穀同學,我身上有奇怪的地方嗎?”


    悠也搖了搖頭,微笑著說:“越水同學,似乎也解開密室的手法了?”


    越水七槻愣了下:“啊,這個···”


    悠也又道:“你是要回房間嗎?”


    還沒等越水七槻回答,悠也繼續道:“還是說,你想去找北部代表同學對對答案?”


    越水七槻心裏一驚,但麵上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沒有啊,我隻是想回房間拿點東西而已。”


    難道他察覺到什麽了?不然明知道現在是在比賽的時候,甲穀廉三又特意叮囑過了,為什麽還要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樣啊。”悠也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道,“我正準備去找他對答案呢。”


    越水七槻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但是,現在不是還在比賽中嗎?甲穀先生也說了不能提前把自己的推理過程告訴別人。”


    “沒事,”悠也擺了擺手,“我和他都自稱解開了密室,作為偵探對自己的推理應當有足夠的自信,所以哪怕對方的推理過程和自己的不同,也要堅持自己才是正確的。”


    越水七槻表情有些莫名:“堅持自己是正確的···嗎?”


    悠也笑了笑:“當然,如果推理錯了,那也要大膽承認才行。畢竟對案件的推理可不是遊戲,一旦錯誤可能就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導致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


    “你說我的話對嗎,南部代表,越水同學?”


    越水七槻心裏思緒萬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說的沒錯。”


    悠也道:“好了,那你去拿東西吧,我去找北部代表同學了。”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神穀同學。”越水七槻忽然叫住了他。


    悠也回頭:“有事嗎?”


    越水七槻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以一起去嗎?”


    悠也有些遲疑:“嗯?但是你···”


    越水七槻連忙道:“其實我對密室也有了一些推理,看你這麽有自信,我自己又無法確定對錯所以剛剛才沒有說出來。”


    “這樣啊,”悠也裝作思考了一下的樣子,最後點頭道,“那行吧,你也一起過來吧。”


    越水七槻鬆了口氣,但是心裏又有些著急起來。


    要是悠也在場她就沒有辦法動手了,如果他真的如同傳聞中那樣,以這個人的能力自己能把他忽悠走嗎?


    兩人來到時津潤哉的房間,悠也抬手敲響了房門。


    “誰啊?”


    “是我,東部代表,神穀悠也。”


    時津潤哉很快過來打開了門,看到悠也和越水七槻一起出現有些意外。


    悠也揚了揚手裏的信封,笑著道:“我已經把推理過程寫好了,你的密室準備的怎麽樣了?”


    時津潤哉有些驚訝,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不愧是你。還沒有,準備密室可沒有寫字來的快。”


    “所以呢,找小生有什麽事情?”


    悠也微微一笑:“找你對對答案。”


    時津潤哉愣住了:“對答案?但是···”


    悠也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我已經把推理過程完整的寫下來了,就以這裏麵的內容作為我提交的答案,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改變。”


    “現在你和南部代表同學在,都可以作為見證人,總不怕我耍賴了吧?”


    時津潤哉幹笑一聲,又馬上恢複了之前自信滿滿的樣子:“神穀同學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不過這位南部的,越水同學是吧?你呢,推理出密室手法了嗎?”


    越水七槻猶豫了下,點頭道:“有大致的猜想了。”說著從右側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對折起來的信封。


    時津潤哉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進來說吧。”


    三人進到屋裏。


    悠也視線快速掃過房間,發現窗戶被拆了下來,固定用的螺絲也被卸下來了,其中有幾個被剪成了兩段,邊上則是一個打開的工具箱以及一應用具,還有一瓶粘著劑。


    時津潤哉道:“我的密室比較方便,那先從我開始吧。”


    見兩人沒有反對的意思,時津潤哉走到窗戶邊的書桌旁,挑了一顆完好的和一顆被剪過的螺絲,展示給悠也和越水七槻看。


    “槌尾先生被人偷襲綁住,應該沒什麽需要推理的,關鍵是如何將房間布置成密室,兩位請看這個。”


    時津潤哉指了指被拆下來的窗戶,又捏著那顆完好的螺絲道:“這種嵌入式的窗戶,都是用螺絲固定在窗框上的,隻要將螺絲卸下來就可以把整個窗戶直接拿下來。”


    他又舉起那顆被剪過的螺絲:“接著,把螺絲的端頭剪掉,然後按照原來的位置裝進螺絲孔裏。”


    時津潤哉將半顆螺絲按進螺絲孔,然後用螺絲刀擰好,接著才道:“這樣一來,從外表上看就和原來沒什麽不同了。”


    悠也和越水七槻微微點頭,顯然他們都推理到了這一步——實際上是兩個都手握劇本的家夥,隻不過一個是知道劇情,另一個則是知道手法同時兼任幕後策劃人而已。


    時津潤哉當然不知道這兩人真正的情況,他繼續布置密室。


    “接著,在窗框的四周塗上粘著劑···”他打開那瓶粘著劑,沿著拆下來的窗戶上,塗上了一整圈的粘著劑。


    “最後,隻要把窗戶裝回原來的位置,同時注意遮住拆卸的痕跡,等到粘著劑幹掉以後,窗戶就會和沒拆過一樣了。”


    悠也鼓起掌來:“精彩的推理,還有這嫻熟的手法,我差點以為北部代表同學破過一模一樣的案件呢。”


    時津潤哉臉色微微一變,越水七槻也下意識看向悠也,眼中流露出些許震驚。


    兩人此時內心升起了一個同樣的想法:


    這個神穀悠也,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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