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悠也將本堂瑛佑在網上發現的奇怪委托簡單講述了一遍。


    目暮警部恍然:“原來如此,確實,如果發布委托的人是船本先生的話,確實可以把珍珠項鏈和手鏈當垃圾處理掉,等事後再去那輛車子裏回收。”


    高木涉也聯想到了其中可能的關聯:“既然能發布一次委托,就能再發布一個讓人把項鏈和手鏈拿去賣掉的委托吧?哪怕到時候被查到,也可以偽裝成凶手將東西丟棄,然後被人撿到的假象。”


    目暮警部搖頭:“很可惜這兩件事應該沒有關係,垃圾桶就不說了,我們連附近的垃圾場也調查過了,並沒有找到項鏈或者手鏈。”


    幸好霓虹的垃圾分類做的還是不錯的,不然去調查垃圾場的警員怕是要惡心吐了。


    “這樣···”本堂瑛佑失望無比。


    他很肯定那件委托和自己想要調查的事情有很大關聯,隻是現在兩起事件看上去並沒有關聯,隻能另外找辦法調查了。


    而且···感覺到悠也一閃而過的深邃目光,本堂瑛佑後背不住的流起了冷汗。


    糟糕,剛剛的行為太過突兀了,恐怕引起這個偵探的注意了。


    但是···本堂瑛佑沉思起來,神穀悠也在外界的風評非常好,或許自己可以和他坦誠相見?


    可是,一個人的風評真的會好到這樣的程度嗎?本堂瑛佑有些遲疑。


    哪怕是同為名偵探的“沉睡的小五郎”也有一些小黑料的,比如好色、老婆跑了之類的。


    但是本堂瑛佑完全沒有找到關於神穀悠也的任何黑曆史,除了小時候頑皮一點,但小孩子哪有不頑皮的?這根本算不得黑料,更是有粉絲說這是他從小就聰明的體現。


    本堂瑛佑糾結起來,算了,繼續觀察一陣吧,如果他真的是個好人,那到時候就···


    本堂瑛佑不知道的是,如果悠也真正的黑曆史要是曝光出來,怕是要讓整個霓虹的偵探界和警察界都要發生驚天動地的地震了。


    悠也當然不知道本堂瑛佑心裏已經閃過多少念頭了,他看看房間裏已經沒有多餘的線索了,於是道:“走吧,我們去找這家的男主人再聊聊。”


    眾人來到樓下。


    幫傭調好房間的冷氣溫度,船本達人忽然道:“孝美,我肚子有些餓了,也差不多到飯點了···”


    幫傭看了眼時間,連忙道:“那我去叫點吃的。”


    船本達人連忙道:“等下,你還是親自做點吧?外麵的東西吃起來總是有點不放心,而且味道也沒有你做的好。”


    自己的手藝得到認可尤其還是主人家的認可,不管是誰都會高興的,她笑著道:“好,我這就去做。”


    悠也觀察了一下船本達人,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他記得柯南是在他身邊發現重要線索來著啊。


    算了,他眼珠一轉低聲對目暮警部說了幾句話。


    目暮警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走向船本達人:“船本先生,關於組夫人被殺的事件,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詢問一下。”


    船本達人有些遲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我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


    “嘛嘛,”目暮警部笑了笑,“隻是例行詢問而已。”


    悠也左右看了看,朝著柯南使了個眼色,朝著廚房走去。


    柯南連忙跟了上去,本堂瑛佑左右看看沒人注意自己,也悄悄跟了上去。


    來到廚房門口,柯南疑惑的問:“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悠也一邊觀察著廚房裏的布局,一邊低聲道:“我很肯定凶手就是船本達人···”


    柯南讚同的點頭,他的推理結果也是如此。


    “···目暮警部說了,在他身上沒有檢測到硝煙反應,所以肯定是用了什麽方法隔絕了硝煙反應。


    可以使用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他行動不便,一些麻煩的道具不好處理也容易暴露自己,所以我猜測他應該是利用家裏一些常見、順手就能拿到的東西···”


    很快,悠也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水池邊放著的橡膠手套上。


    柯南幾乎是同步和他看了過去。


    而幫傭正準備戴上手套,先把沒有清洗的碗筷收拾了。


    兩人異口同聲喊道:“等一下,孝美小姐!”


    “欸?”幫傭動作一下子僵住了,愕然的回頭看向兩人。


    悠也快步走過去,在幫傭疑惑的目光下拿起橡膠手套聞了聞,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看到悠也的笑容,柯南的嘴角也緩緩勾起。


    “不好意思,這個東西我先拿走了,是重要的證據。”悠也說了聲,便拿出一個透明袋子將手套放了進去。


    悠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然後對柯南道:“走吧,差不多該讓這起案件結束了。”


    ···


    二樓,夫人被殺的房間裏。


    悠也讓目暮警部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裏。


    “神穀老弟,終於要到推理秀的環節了嗎?”目暮警部期待的問道 。


    悠也微微點頭,目光在船本透司身上掃過,遲疑了一會兒看向幫傭:“不過在此之前,我肚子有些餓了,能拜托孝美小姐去準備一下晚飯嗎?”


    眾人一愣,什麽意思?


    幫傭倒沒有想太多,立馬道:“那我立刻就去準備,不過家裏的菜用完了需要去買,會花點時間···”


    “沒關係,”悠也笑了笑,“不過既然做飯麻煩你了,買菜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他轉頭對毛利蘭道:“小蘭,能麻煩你嗎?”


    毛利蘭愣了下, 點頭道:“可以是可以···”


    “順便帶上柯南和透司小弟弟吧,船本先生,可以嗎?”


    船本達人一驚,心裏一驚隱約有了些猜測,不過還是強裝著無事道:“當然沒問題。”


    “柯南,交給你了。”悠也朝柯南使了個眼色。


    柯南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不太適合船本透司知道,於是點頭道:“沒問題。”


    說著主動上前拉著船本透司,用一些小孩子感興趣的話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後和毛利蘭一起出門了。


    目暮警部還以為悠也要開始 推理了,結果他是想要吃飯?有些不滿的問:“神穀老弟,你到底在做什麽?”


    悠也歎了口氣,語氣沉重的說:“接下來的內容不太適合透司小弟弟聽到,他應該怎麽也想不到,殺害自己母親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吧?”


    什麽?


    眾人震驚的看向船本達人,原本以為悠也剛剛的猜測隻是猜測,沒想到結果是真的?


    船本達人的表情有些勉強:“神穀偵探,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目暮警部也提出了疑問:“確實案發的時候船本先生就在夫人的房間隔壁,但是我剛剛也說了,他的身高不滿足子彈射出的軌跡,而且他坐著輪椅,也沒有辦法把珍珠項鏈藏起來吧?”


    目暮警部目光落在了船本達人腳上的石膏上:“你該不會想說,項鏈和手鏈藏在了石膏裏麵吧?”


    悠也搖搖頭:“這確實是一個藏東西的好地方,但是太容易被發現了。”


    “我想你們應該還記得,桌子上放著夫人的耳環中的一枚吧?”


    目暮警部回憶道:“我記得你說過,那是夫人在摘耳環的時候被人叫走了···”


    悠也道:“既然如此,警部能想象一下她是被人用什麽理由叫走的嗎?竟然連摘下另一顆耳環的時間都沒有。”


    目暮警部思索了一會兒,悠也提示道:“警部還記得,夫人晚上最喜歡做的事情嗎?”


    目暮警部:“看星星?但是看星星的話,也不會那麽著急吧?”


    悠也微微一笑:“看的當然是星星,不過是那種隻會出現很短時間的星星···”


    目暮警部思路沒轉過來,一時有些發愣:“時間很短的星星 ···”


    本堂瑛佑忽然大喊道:“我知道了,是流星吧?”


    悠也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本堂瑛佑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縮到了後麵。


    目暮警部還沒反應過來流星有什麽特別的,高木涉已經想明白了:“原來如此!如果是流星的話,如果不馬上去看就會錯過,所以夫人才會顧不得摘耳環就跑到陽台去看,而且,是要仰著腦袋看才行。”


    “如果是仰著腦袋的話,那麽坐著輪椅的船本先生向上開槍的話,子彈就會從後腦勺向額頭貫穿,製造出高個子向下開槍殺人的假象。”


    目暮警部捏著下巴分析道:“確實如此,如果子彈是向上的話,那就不會在房間裏留下痕跡了,而且還會往外飛的很遠,找起來的難度非常大。”


    他又問道:“那窗戶上的玻璃怎麽解釋呢?”


    高木涉解釋道:“因為他坐著輪椅,高處的玻璃就沒有辦法夠到了,隻能打碎下麵的部分。”


    目暮警部點頭表示可以說通,又馬上問到:“但是珍珠項鏈和手鏈呢?船本先生坐著輪椅,上下樓還需要幫傭的幫助,是沒有辦法出去把東西丟掉的吧?”


    悠也微微一笑:“你們真的把房間裏所有的地方都檢查過了嗎?”


    目暮警部想都沒想就說:“當然了,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檢查過了。”


    “那麽···吸塵器呢?”


    “吸塵器?”目暮警部立馬看向高木涉。


    高木涉露出了緊張的表情:“那,那個地方還沒有···再說船本先生不是機器白癡嗎?而且他坐著輪椅,也沒有辦法在別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使用吸塵器吧?吸塵器使用的時候聲音那麽大···”


    悠也道:“確實,要是船本先生使用吸塵器的話確實太過引人注目,但是作為幫傭的孝美小姐的話,就不同了吧?”


    “欸?”幫傭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目暮警部連忙問道:“什麽意思?”


    “警部大人,昨天是什麽日子?”


    目暮警部一愣,回憶道:“昨天是2月3日啊?是節分。”


    悠也微微點頭:“那麽在節分的時候我們經常會做什麽事情?”


    目暮警部沒有多想就說:“當然是撒豆子啊。”


    “沒錯,”悠也道,“2月3日是節分,也是俗稱的撒豆節,我們在那天都會撒豆子以求驅鬼去病和招福納祥,而那天晚上,透司小弟弟纏著船本先生玩了很久,孝美小姐也說了,房間裏到處都是他撒的豆子吧?”


    幫傭點頭道:“是的,我當時收拾起來花了不少時間呢。”


    目暮警部有些不解:“但是,撒豆節和首飾有什麽關係嗎?”


    悠也提醒道:“夫人戴著的項鏈和手鏈是什麽做的?”


    目暮警部一愣:“什麽做的,不是珍珠···啊!”


    他忽然大喊了一聲:“如果把項鏈和手鏈拆開,把珍珠混到豆子裏麵的話···”


    悠也笑著道:“沒錯,因為豆子太多,而珍珠又比較少的原因,孝美小姐收拾豆子的時候肯定想不到裏麵會混有珍珠,再加上時間比較晚,她肯定想著早點收拾完然後去休息,收拾的時候也就不會去分辨,自然而然的,那些珍珠就會被當成豆子給收進吸塵器裏去了。”


    悠也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船本透司,繼續道:“案件的經過大體是這樣的——


    先是傍晚和透司小弟弟玩耍,在房間裏撒上很多豆子,等到夫人回來以後就找個借口去到她的房間,然後用剛剛的方法殺害了她。


    接著掛上鉤鎖,打碎窗戶上的玻璃,然後摘下珍珠項鏈和手鏈,將它們拆開以後,趁著一樓沒人,將珍珠扔了下去混進豆子裏麵,接下來。


    接下來,混在豆子裏的珍珠就會被孝美小姐一同收進吸塵器裏。”


    目暮警部立馬看向高木涉:“馬上去檢查吸塵器裏麵!”


    “是!”高木涉連忙跑去證實了。


    目暮警部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船本透司,微微皺眉,看向悠也問道:“那麽最重要的證據呢?你有可以直接證明凶手是船本先生的證據嗎?”


    悠也微微一笑:“當然,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站在這裏的。”


    目暮警部嘴角微微一抽,我在問你要證據,你在這裏說台詞耍酷是吧?


    悠也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透明袋子,目暮警部湊上來一看,發現裏麵是一雙橡膠手套。


    悠也道:“船本先生身上沒有檢測到硝煙反應,所以他應該是利用了某種手段進行了隔絕,而他行動不便的情況下,利用的就是這個橡膠手套,不但取用方便,而且事後也不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目暮警部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悠也解釋道:“船本先生隻需要讓孝美小姐親自下廚去做飯,她就肯定要用到這幅橡膠手套,這樣一來,不但裏麵的指紋會被磨掉,外麵的硝煙反應也會被水衝洗掉。”


    “簡直不要太過方便了。”


    這時高木涉跑了進來,舉著一個透明袋子道:“警部,吸塵器裏果然找到了珍珠!”


    目暮警部朝著他吼道:“馬上叫鑒識官過來!”


    可憐的高木涉還沒站穩,就急急忙忙的又跑了出去。


    悠也看向閉著眼睛,一副放棄掙紮樣子的船本達人:“船本先生,明明叫外賣更加快捷方便,但是你卻執意要讓孝美小姐親自下廚,就是想利用她消除掉橡膠手套上的證據吧?”


    幫傭震驚,難以置信的看向船本達人:“先生,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吧?”


    船本達人沉默,半晌後道:“你們聽說過一種派對強迫症的病嗎?”


    悠也微微皺眉:“是強迫症的一種嗎?”


    船本達人歎了口氣,點頭道:“沒錯,要不是我最近因為受傷待在家裏,根本發現不了她口中說的朋友家的派對,實際上根本就是她自己舉辦的···


    甚至,她為了舉辦派對欠下了數額巨大的欠款,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她還想要把房子拿去賣掉繼續舉辦派對。


    在我質問她的時候,她非但沒有絲毫悔意,還直言說要和我離婚,去找有錢的金主供養她···”


    這個女人,眼裏根本沒有這個家,沒有我這個丈夫,更沒有透司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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