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案件的時候,阿武不是從雜物間裏逃出來了嗎?”籏本麻裏子提出了疑問。


    籏本秋江頗為讚同:“沒錯,果然最可疑的還是阿武了!”


    悠也搖了搖頭:“你們忘記了嗎,那間雜物間是從外麵鎖上的,被關在裏麵的武先生要怎麽自己從裏麵逃出來呢?”


    “那,那是誰把他放出來的?”籏本秋江質問,她想說是不是籏本夏江做的,但想到當時她和毛利蘭她們正在甲板上,沒有那個時間去做。


    服部平次道:“當然是凶手了。”


    “凶手?”眾人不解,為什麽要這樣做?


    服部平次雙手抱胸,緩緩道:“凶手好不容易將武先生變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如果被人發現他被關在雜物間裏的時候,龜男先生卻被殺害了,那不就反過來證明他不是凶手了嗎?”


    “所以,他才將雜物間的鎖打開讓武先生逃走了,這樣一來,凶手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兩起案件一起嫁禍給他了。”


    籏本麻裏子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大聲質問:“如果不是阿武殺的人,他為什麽要逃走呢?那不是心虛是什麽?!”


    籏本秋江附和道:“就是啊,他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


    悠也目光落在了衣櫃上,緩緩道:“關於這件事情,就讓武先生本人來解釋吧。”


    “什麽?!”眾人臉色驟變,籏本武也在這裏?


    順著悠也的目光,眾人都將視線落在了衣櫃上麵。


    過了半晌,衣櫃門被慢慢推開了,臉色蒼白的籏本武從裏麵走了出來。


    “阿武!”籏本夏江驚喜不已,邁動腳步就要過去。


    悠也適時出聲打斷了她的行動:“那麽,請武先生將你怎麽從雜物間逃出來的事情說明一下吧”


    籏本武臉色一陣變化,片刻後道:“當時我被關在雜物間裏,忽然聽到外麵有人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夏江來看我···”


    籏本夏江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就撲到門口大喊夏江的名字,結果發現門沒有鎖上,我就順勢衝了出來,但是外麵沒有看到任何人。”


    “我想去找夏江解釋,但是在經過甲板的時候,看到了叔叔被殺害,你們都在懷疑是我做的場景,我想這下我的嫌疑更沒有辦法洗清了,所以就躲了起來。”


    “後來就一直躲在這個衣櫃裏,直到現在···”


    籏本武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悠也,他隱隱約約猜到了,現在是洗清他嫌疑的時候。


    而這個希望就寄托在悠也和服部平次身上。


    旗本祥二有些不解:“如果阿武說的是真的,那第三起案件,襲擊一郎的人又是誰?”


    籏本麻裏子激動的大喊:“就是啊,到底是誰連一郎都要殺害啊!”


    悠也雙手抱胸,緩緩道:“這第三起案件,就是凶手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什麽意思?”眾人滿臉問號,什麽錯誤?是沒把人殺死隻是刺傷了嗎?


    悠也繼續道:“凶手將武先生從雜物間裏放出來,原本是想把龜男先生的死也嫁禍給他,卻不想反而讓人懷疑存在共犯,凶手心慌之下,想出了一個能讓自己擺脫嫌疑的辦法,那就是在洗手間裏刺傷一郎先生。”


    “可惜的是,這反而是凶手自掘墳墓的行為。一片黑暗之中,一郎先生根本看不見凶手的樣子,可是對方卻可以清楚的知道一郎先生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如果凶手真的想要殺人,為什麽刺到的卻是大腿呢?要殺人的話,哪怕真的看不清人在哪裏,往胸口或者腹部刺顯然成功率更高吧?”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和前麵兩起案件都不同的是,凶器這一次卻被遺留在了現場,這是為什麽呢?”


    “為,為什麽?”眾人愣愣的問。


    “那是因為,凶手當時受了傷,根本沒有辦法將凶器帶離現場!”


    受傷?沒有辦法帶離現場?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哪怕再笨的人也猜到了真相,憤憤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籏本一郎。


    悠也緩緩抬起手,指向了那個低著頭,臉色蒼白的人:“沒錯,犯下這三起案件的真凶,就是你!”


    “籏本一郎!”


    轟!仿佛一道驚雷炸開,哪怕心裏有所猜測,但當聽到悠也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其他人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籏本一郎平時看上去明明都是一副怯懦的樣子,誰能想到他竟然能動手殺人?而且還是兩個人!


    最後更是狠到用刀刺傷自己的大腿?


    “用定時裝置造成停電的假象,也是為了讓自己有理由無法說出凶手的樣子,這樣就可以把自己從案件之中撇清出去了。”


    悠也和服部平次雙手抱胸,異口同聲的問:“一郎先生,關於我們的推理,你有什麽要反駁的嗎?”


    柯南:???不是,你們倆什麽時候這麽默契了?


    可惡,明明是我先的,不管是認識也好,還是一起破案也好,可是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身份原因沒有辦法做推理的柯南,全程都在看著悠也和服部平次在那表演,在最後兩人同時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被悠也背叛了···


    籏本一郎渾身顫抖,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低著頭一言不發。


    “一,一郎?”看到兒子這個樣子,籏本麻裏子如何不明白。


    但她還是抱著最後的僥幸,拍著桌子質問悠也和服部平次:“你們說一郎殺了人,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嗎?”


    悠也微微一笑:“當然,如果···”


    “證據的話在這裏噢!”柯南忽然將一張手帕舉到桌子上,裏麵包裹著一塊麵包屑。


    籏本麻裏子看了一眼,“麵包屑?這算什麽證據?”


    柯南剛想說什麽, 被悠也一個爆栗打在頭頂。


    悠也一把提起柯南扔給毛利蘭,嘴裏罵道:“大人破案,小孩子不要搗亂,一邊玩去!”


    該死的柯南,竟然敢打斷他施法,這簡直是對他作為偵探的侮辱!


    悠也張了張嘴,感覺現在再把那句話說完有些不太合適,於是道:“普通的麵包屑當然不行,但是這個麵包屑不同,上麵沾滿了木屑和炭,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什麽意思吧?”


    籏本麻裏子瞳孔猛地一縮,知道自己兒子喜歡畫畫的她如何不明白。


    平日裏她就經常看到籏本一郎用麵包當橡皮擦畫,除了她兒子以外,沒有誰的身上會帶有這種沾著木屑和筆炭的麵包屑了。


    “但是,但是動機呢?!”籏本麻裏子還想做一下最後的掙紮。


    悠也歎了口氣,語氣沉重的說:“我也是最後才知道的,在我們檢查一郎先生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悠也看向服部平次,服部平次會意,拿出了一疊畫紙。


    “答案就在這裏麵。”


    籏本秋江走過來,拿起畫紙翻了翻,驚訝的叫起來:“這裏麵,畫的全都是夏江啊!”


    “欸?”籏本夏江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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