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的妻子已經過世很多年了,兒子也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一直處於獨居的狀態。


    本人似乎很喜歡喝酒,悠也和警察到來的時候,還在一個人捧著酒瓶duangduang的灌酒。


    “上川···先生···”


    滿屋子的酒味讓悠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作為偵探要保持頭腦清醒,他就算喝酒也隻是抿幾口嚐嚐味道——什麽,你說菲諾?那酒根本喝不醉好嗎~隻有人才能讓悠也醉。


    上川的酒量似乎很好,說起話來條理清晰完全沒有醉酒的跡象。


    “你說案發那天啊,”上川臉色有些不好看,“警方都已經問過好幾遍了,怎麽還來啊···”


    “抱歉,這位神穀名偵探有些細節想要了解···”山村操連忙解釋。


    悠也側臉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甩鍋的本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練了?


    悠也微笑著說:“上川爺爺,你平時很喜歡喝酒嗎?”


    上川大笑不已:“你小子醉很甜嘛,沒錯,我這個人沒什麽其他愛好,就喜歡喝酒,每天不喝個十瓶八瓶的渾身不舒服。”


    “每天都這樣?”


    “每天都這樣。”


    悠也微微點頭,起身道:“好的,打擾了。”


    山村操追上悠也的腳步,疑惑的問:“神穀君怎麽什麽都沒問就走了?”


    悠也看了他一眼道:“上川這個人終日喝酒,渾身都是酒味,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味道留下,你們在案發現場有聞到酒味嗎?”


    山村操想了想道:“完全沒有。”


    悠也聳了聳肩膀道:“那就對了,這個上川的嫌疑很小,大概率不是凶手。”


    “原來如此,不愧是神穀偵探。”山村操恍然道。


    回到案發現場的房子,悠也讓山村操將卷宗拿了過來,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卷宗裏記載的調查記錄,和他目前為止觀察到的並沒有太大出入。


    悠也思索了一會兒,朝著山村操招了招手。


    山村操殷切的湊過來問:“神穀君有什麽指示?”


    悠也猶豫了一下,在他耳邊小聲的低語了幾句。


    山村操立馬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表情怪異的問:“神穀君,你確定嗎?”


    悠也摸了摸鼻子:“這隻是我的猜測,你讓法醫再對屍體進行一下檢查,看看結果如何。”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


    宮野誌保疑惑的看著山村操離開,不解的問:“你讓他去查什麽?”


    悠也尷尬的笑笑,有些心虛的說:“你還是不要問的比較好。”


    宮野誌保眯了眯眼睛:“怎麽,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悠也摸了摸腦袋,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關於死者身上的傷痕,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淅淅索索,嘀嘀咕咕···”


    “什麽?!”宮野誌保忽然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仿佛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眼神顫抖的看著悠也,“你認真的?”


    “嘛,隻是猜測而已,不過從赤穀大郎的反應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


    “···”宮野誌保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十分奇妙,“他們玩的···還挺花。”


    “喂,你別學啊!”悠也有些緊張。


    宮野誌保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眼珠忽的一轉,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學。”


    “喂喂喂···”悠也虛著眼睛,腦海裏忽然想象起,宮野誌保穿著皮衣,手中握著皮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的場景。


    忍不住抖索了一下,怎麽辦,好像有些刺激哎?


    “我感覺你在想不好的事情。”宮野誌保眯著眼睛,用危險的目光打量著悠也。


    “沒,沒有!”悠也連忙搖頭。


    但是看著清清冷冷的誌保小姐···怎麽辦,畫麵感越來越強了···


    ······


    時間慢慢過去,山村操帶著消息回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神穀君,檢查的結果和你預料的差不多,死者身上的傷痕確實是字母留下的···根據法醫的判斷,死者生前似乎有強烈的被虐傾向,字母的程度非常厲害,不然是不會留下那種程度的傷痕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


    悠也摸了摸鼻子,在宮野誌保危險的目光中,淡定的解釋道:“作為一名偵探,不說全部精通吧,各方麵的知識總要了解一些的···”


    “原來如此,不愧是神穀名偵探!”山村操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悠也尷尬的不已,隻能幹笑幾聲。


    山村操摸了摸腦袋,不解的問:“然後呢,知道死者身上傷痕的來曆,對案件有什麽幫助嗎?”


    “當然有,”悠也嘴角微微勾起,“你派人去最附近的成人用品店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那三名嫌疑人以及死者的購物記錄。”


    “對了,也查查他們幾個人有沒有快遞的記錄。”


    山村操連忙安排下去。


    結果很快回來了。


    根據店老板的證詞,死者,和赤穀大郎確實有去店裏購買過字母用道具。


    而井上那邊,警方則通過快遞公司查到了送貨記錄,根據貨物的發貨人和地點,也確認了是一家外地的成人用品店。


    “哇,這個井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然買這麽厲害的道具?”山村操看著警員送來的調查記錄,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確實,有點猛。”悠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宮野誌保沉默,後退了幾步,然後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兩人。


    “啊哈哈哈···”悠也和山村操尷尬不已,對視一眼,又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男人才能懂的眼神。


    ···


    有了購物記錄作為證據,警方去井上家裏進行了一番搜查,果然發現了不少藏起來的特殊道具。


    其中還有一把有些缺刃的菜刀,被鄭重的放在了道具最中央的位置。


    進一步,在道具以及菜刀上麵發現了不少皮屑、血跡。


    正如悠也所料,這些皮屑和血跡經過檢測,都是屬於死者的。


    審訊室裏,悠也站在角落,負責詢問的是一名男性警官。


    警官將檢測結果推到井上的麵前,神色嚴肅的問:“井上小姐,可以解釋一下嗎?”


    井上臉色慘白,她沒想到自己隱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竟然會被人發現。


    她咬著嘴唇,半晌後才開口道:“我是無意間撞見她和大郎的···”


    經過井上的口供,悠也知道了事情的由來。


    井上曾經無意間撞見死者和赤穀大郎玩一些刺激的遊戲,大為震驚。


    死者為了不讓她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再加上赤穀大郎的手法開始滿足不了她,於是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想讓井上加入進來。


    而性格怯懦的井上,在經曆這番格外刺激的遊戲以後,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逐漸沉迷了進去。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井上在其中竟然是扮演1的那一方。


    “本來我們處的好好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要和赤穀大郎結婚!”井上的情緒有些激動。


    “額···”警官一時有些無語。


    “死者結婚有什麽問題嗎?”他忍不住問。


    “她怎麽可以結婚!”井上大吼起來,“明明說好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明明在玩遊戲的時候···”


    “嗯咳!”悠也忽然咳嗽了一聲,朝著警官道,“我覺得接下來的話題不太適合我聽,就交給警官您了。”


    警官愣了下,這才意識到悠也還是個高中生,連忙道:“好的沒問題,神穀君你還是回避下吧。”


    悠也表情嚴肅走出了審訊室,關上門後停頓了一會兒,又轉身將耳朵貼在了門上,隱隱約約可以從裏麵聽到一些刺激的內容。


    “嗯咳!”忽然一聲咳嗽在背後響起。


    悠也嚇了一跳,差點當場跳了起來,轉頭一看,山村操和宮野誌保正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


    山村操問道:“神穀君,你怎麽出來了?”


    悠也輕咳一聲,瞄了眼宮野誌保,解釋道:“有些話題不太適合未成年聽,所以我就出來了。”


    山村操愣了下,看看悠也又看看宮野誌保,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確實···”


    悠也拉著宮野誌保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回頭喊道:“山村警官,晚點記得把結果告訴我···”


    砍下死者頭顱的工具正是那把菜刀,鐵證如山的情況下井上已經沒有狡辯的餘地了,剩下的就是審問出案件的詳細經過了。


    山村操當晚就將結果告訴了悠也。


    不過考慮到悠也還是個高中生,隻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殺人動機以及過程。


    殺人動機很簡單也很離譜,就是秘密保持遊戲關係的井上和死者,因為死者即將和赤穀大郎結婚的關係,井上嫉妒和擔心自己會失去死者之間的關係,心理已經有些病態的井上在最後一次見麵的遊戲過程中將人給殺死了。


    同時為了把罪名嫁禍給赤穀大郎,在案發現場留下了赤穀大郎的隨身物品。


    又為了紀念自己和死者逝去的關係,井上將那把割頭用的菜刀收藏了起來,直接讓上門搜查的警察抓了個正著。


    ···


    神穀家,宮野誌保橫躺在沙發上,雙腿架在悠也的腿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竟然會有這樣的案件。”


    “離譜的案件多了去了。”悠也聳了聳肩膀,繼續揉著誌保小姐軟嫩嫩的小腿。


    宮野誌保幽幽開口:“所以,這次出門又遇到案件了。”


    悠也當場愣住了,黑著腦門道:“我那是被案件呼喚了。”他才不會承認自己變成和柯南一樣的事件體質了。


    “狡辯。”


    “我說的是事實!”


    “那你敢不敢打個賭?”


    悠也愣住了:“打賭?怎麽打賭?”


    宮野誌保微微一笑:“既然你說是被案件呼喚過去的,那我們開著車出門,由我隨機走一條路線,如果再遇到案件,那就說明你是事件體質。”


    “那沒有呢?”


    “沒有就說明你不是事件體質啊,那不是好事嗎?”


    “那怎麽行,”悠也湊到宮野誌保臉前,“既然打賭總要有籌碼吧?”


    宮野誌保下意識後仰了一下:“你想賭什麽?”


    悠也露出一絲壞笑,低聲說了幾句。


    宮野誌保臉一紅,用力瞪了他一眼,最後輕輕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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