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也輕聲問:“然後,他像這樣摟著你背對著電梯?”


    辰巳櫻子眼神迷離,輕輕的點了點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想這個人雖然年輕了一點,不過看著還挺帥的,自己不吃虧···


    “你們平時也會像這樣躲著其他人?”


    “嗯···”


    “你都會閉著眼睛?”


    “是的···”


    “原來如此,非常感謝你的配合。”悠也笑了笑,鬆開了辰巳櫻子。


    辰巳櫻子疑惑的睜開眼,注意邊上眾人詭異的視線,反應過來一把打掉悠也扶著自己肩膀的手,轉頭就走。


    悠也叫住她:“那個,請問那對耳環也是大場先生送給你的嗎?”


    辰巳櫻子頭也沒回,冷冷的說:“不是哦,這是我在來的路上臨時買下來的,大場先生也是第一次看到。”


    悠也微微點頭。


    ···


    目暮警部看了看神穀悠也,發現他今天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剛剛也是工藤新一一直在詢問,於是走到他邊上問;“工···嗯咳,老弟,你有什麽看法嗎?”


    悠也道:“看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恐怕是用什麽辦法躲開了硝煙反應吧,這也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


    這時,一名員工突然道:“說起來,今天大場經理來會場的時候,穿著一身吉祥物的衣服呢。”


    “啊,你說那個穿過好幾次的吉祥物服裝嗎?這樣的話就有機會把衣服換掉了。”


    目暮警部摸著下巴:“確實,隻要事先準備好另外一套一樣的衣服就可以了。”


    “不會的,”另外一名員工解釋,“因為大場經理換上服裝的時候,把外麵的西服交給我們保管的,他沒有機會換掉的。”


    正好在想用什麽理由去找那個吉祥物呢,這幾位朋友很是配合啊。


    “那個,能帶我去看看那個吉祥物嗎?”


    “可以啊。”


    眾人來到會場裏的一個小房間裏,看到了一隻外形獨特的吉祥物服裝。


    悠也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了警部,我大概已經搞清楚事情的經過了,把相關的人員都集中到電梯那裏把。”悠也自信滿滿的說。


    目暮警部愣了下,答應道:“啊,好的。”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


    一名警員走過來對目暮警部說:“警部,在大場先生身上並沒有檢測到硝煙反應。”


    目暮警部點點頭,將目光落在了悠也的身上。


    辰巳櫻子有些不滿:“你們不會還在懷疑大場先生吧?我不是說了,他今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殺人啊!”


    “還是說,你們懷疑我的證詞?”


    悠也搖了搖頭:“並沒有,我們認同你的證詞,大場先生確實一直和你在一起,甚至在殺死辰巳先生的時候也是。”


    辰巳櫻子生氣的問:“你是說我和大場先生同謀殺害我爸爸?”


    大場悟惱怒的說:“喂喂喂,你再這樣我要告你誹謗了!”


    悠·工藤新一·也輕笑一聲:“不,我隻是說凶殺案是在你身邊發生而已。那麽,我來將案發時的經過還原一下吧。”


    悠也確認道:“首先,你在到達電梯的時候,遇上了大場先生和另外兩個人對吧?”


    辰巳櫻子點頭。


    “然後,他們兩個離開了,你們以要討論酒會祝詞為理由留在電梯門口?”


    “沒錯。”


    “然後···嗯,你們就在電梯門口接吻了對吧?”


    “···是的。”


    “那麽,”悠也走上前,再次用左手拖著辰巳櫻子的腦袋。


    悠也繼續道:“他就像這樣用左手抱著你借機堵住你的耳朵,借著用另一隻手按下電梯的開關——啊,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當時應該是用的手槍按的按鈕——接著在電梯開門的同時,射殺了你的父親。”


    悠也說完趕緊鬆開手,雖然是為了複原案發經過,但是身後兩道殺氣已經快把他淹死了。


    辰巳櫻子聽了悠也的說明,臉色頓時一白,下意識的看向大場悟。


    大場悟臉色不變,表情平淡的看著悠也。


    目暮警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但是,就算他堵住了耳朵,用的也是消音手槍,死者倒下的話還是有聲音的吧?這麽近距離應該也能聽到吧?”


    悠也點了點頭:“沒錯,警部還記得辰巳小姐說了什麽嗎,她當時聽到了會場裏禮炮的聲音。”


    “所以,隻需要大場先生把開槍的時間挑在派對開始前幾秒就可以了,就算辰巳小姐聽到人倒地的聲音,也隻會以為是禮炮的聲音罷了。”


    “之後,隻要等到電梯的門完全關上以後,就可以鬆開抱著她的左手了。”


    大場悟輕笑一聲:“你這個年輕警官的推理確實有一套,不過有一個很大的漏洞,社長身體不適提前離開會場,早就坐電梯離開了,你這樣講的話,就好像他一直在電梯裏等我一樣。”


    悠也微微抬起下巴:“沒錯,他就是在電梯裏等你。”


    “怎麽可能···”大場悟攤手做出一副無語的樣子。


    “你隻需要,跟他說讓他假裝偷偷回家,實際上去換上吉祥物的服裝,而那套吉祥物的服裝經常是你穿的,如果這次他們發現竟然是社長,肯定會感到驚喜。”


    “這樣一來,他就會在電梯裏等了,等你把吉祥物服裝送過去。”


    “沒錯吧?”


    目暮警部突然想到了什麽:“這麽說的話,死者身上的衣服有些亂,是因為他要準備換衣服?”


    “沒錯。”


    “而且這個電梯是公司專用的,今天晚上所有的員工都會在會場裏麵,幾乎不會有人使用。隻需要確定電梯沒有下去過,就可以保證裏麵的就是社長本人了。”


    大場悟冷笑一聲:“那硝煙反應呢?如果是我做的話,肯定能從我身上檢測出來吧?”


    悠也笑了笑:“看來你也懂一些呢,既然你懂的話,應該也知道硝煙反應不是絕對的,有很多辦法可以躲開。”


    說著,戴上手套走到牆邊,那裏放著特意拿過來的吉祥物服裝。


    悠也用力掰開吉祥物頭頂的大眼睛,從裏麵拿出了塑料袋,裏麵有一隻手套和幾個皮筋。


    將袋子展示給眾人,繼續道:“你隻需要戴上手套,握著手槍,再用塑料袋套住,用皮筋將口子紮緊,這樣一來,就算開槍也不會在衣服上留下硝煙反應,順便還能揮手空彈殼。”


    高木涉疑惑的問:“但是,這樣的話不是很容易被辰巳小姐看到手槍嗎?”


    悠也點點頭,朝著後麵的一個警員使了個眼色。


    警員拿起一個對講機說了句話,電梯通道的燈光立馬暗了下去。


    “當時社長特意要求關掉這裏的燈光,恐怕也是你提議的吧?說萬一遇到人,暗一點也不容易暴露。”


    “然後,再陪著辰巳小姐去洗手間,就可以輕鬆的將手槍扔到垃圾通道裏了。”


    “最後,再借著穿吉祥物服裝的機會,把裝有手套的塑料袋放回去就可以了。”


    “如何,我說的有問題嗎?”


    悠也看向大場悟。


    大場悟輕笑一聲,道:“怎麽,你是想說上麵可以檢測出我的指紋嗎?”


    “沒錯,因為我確確實實碰過那個袋子,而且還是和我的部下一起。”


    “什麽?”目暮警部驚訝。


    身後的一名員工道:“沒錯,當時我在幫大場先生穿服裝的時候,發現一隻眼睛怎麽也關不上,打開一看就是那個袋子。”


    “當時以為是什麽重要的配件特意放在裏麵,所以就放回去了。”


    大場悟得意的看著悠也,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之中看起來有些陰險。


    “很可惜,你拿出來的證據並不能證明我是凶手。”


    悠也輕笑一聲:“沒錯,這不過是我的證據之一罷了,雖然出了點意外,但多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大場悟臉色一僵:“怎麽,你還有其他證據?”


    悠也微微一笑:“當然,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站在這裏的。”


    聽到這句話,毛利蘭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記得辰巳小姐說過,你在送她項鏈的時候,說和她的粉色耳環很搭配。那麽請問,你是怎麽知道她的耳環是粉色的呢?”


    大場悟冷笑:“這種不是一看就知···”


    話說到一半便卡住了,因為他看到,辰巳櫻子的耳環在一片黑暗中竟然是黑色的。


    悠也繼續道:“這對耳環是辰巳小姐來會場的路上臨時買的,而在她到的時候,電梯通道的燈光已經關閉了,所以說,你是不可能知道她耳環顏色的。”


    “那麽,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大場悟沉默。


    “沒錯,隻有借助電梯門打開時,從裏麵射出來的燈光···”悠也說著,按下了電梯門的按鈕。


    隨著電梯門打開,裏麵的燈光照射在辰巳櫻子的耳環上,如同大場悟所說的那樣,從黑色變成了泛著光芒的粉色。


    大場悟一直維持的自信表情終於消失不見,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那麽,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打開電梯門呢?”


    大場悟沉默,半晌後發出一聲冷笑:“為什麽要打開?這個答案太簡單了,因為我答應父親一定要為他報仇,殺死這個男人!”


    辰巳櫻子的臉色瞬間煞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場悟。


    “20年前,我父親也開了一家不小的遊戲公司,某一天辰巳這張找到我父親,提出了合並的要求,說要和他在米花大樓裏公建一座製作遊戲的城堡。”


    “然而,他的目標根本不是合作,在掠奪了我父親的經營成果掌控了公司以後,將他原來的員工一個一個開除。”


    “而我父親也成了一個空有頭銜的副社長,最後承受不住打擊自殺了。”


    辰巳櫻子不敢置信:“我爸爸不是非常看重你嗎,明明那樣提拔你···”


    被揭穿凶手身份的大場悟也不再維持那副樣子,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辰巳櫻子:“是啊,他八成是對我父親感到愧疚,才會那樣提拔我吧。而將你得到手,再殺死他,最後奪取公司,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辰巳櫻子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場悟。


    ···


    案件成功的解決後,眾人各自離開。


    悠·工藤新一·也去送毛利蘭和柯南回家,宮野誌保姐妹則單獨離開了。


    在即將到達毛利事務所的時候,毛利蘭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蘭?”悠也疑惑的問。


    毛利蘭低著頭,站在路燈下看不到她的表情。


    “小蘭姐姐?”柯南仰頭看著毛利蘭,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新一···”毛利蘭輕聲喊道。


    “嗯?怎麽了?”


    “你其實,不是新一吧?”毛利蘭抬頭看著悠也,眼中充滿淚水,臉上傷心的表情讓人心狠狠揪了起來。


    悠也心中一慌,但高超的演技依然讓他維持著疑惑和不解:“你在說什麽啊?我不是新一是誰?”說著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毛利蘭輕笑了一聲,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掛在下巴上,過了許久才掉落在地麵上,摔出一朵水花四分五裂。


    淚水越流越多,慢慢連成了一條線,快速落下,在地上打出了一個神色的小圈圈。


    “我知道,他可能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沒有辦法脫身,但是你為什麽要幫他一起騙我?”


    “你知道嗎?新一在破案的時候我一直都在他身後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我都記在心裏。”


    “雖然你演的很像,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不是他。”


    “本來我隻是以為人可能會發生一些改變也很正常,而且我們也有不短的時間沒見了,所以有些不同也說的過去。”


    “但是,你當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為什麽···為什麽要騙我···”


    “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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