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呢!」紀言感覺自己婊婊的,但是好爽啊,「活字印刷、造紙術、包子、標點符號......到現在的□□,之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畢竟都說我紀公子是仙人不是嗎?總得有點本事,連皇嗣都給你們一併搞定了呢!但是仙人也是有缺點的,比如我,特別小、心、眼。」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章鬆儒趕緊站出來打圓場,「紀公子說笑了。」


    「哈哈哈哈哈,」紀言很給麵子地笑了笑,看著那群人,「可不是說笑呢嗎?我自己都覺得特別好笑。」


    「......」


    紀言的目光幾乎要化為實質,所有人都看出了紀言針對的那些人,而且他大著的肚子以及他身邊的皇上,無一不再提醒著他們,這些日子發生了些什麽。


    找人去街上攔著紀言,在眾目睽睽之下求他同意皇上納妃,這件事情做的並不漂亮,也並不幹淨。但紀言似乎並沒有查什麽,但幾天之後,群臣上諫之時,誰也沒想到,紀言會用這一招。


    如今這個世道誰都有點小手段,但大家都習慣背地裏安排,從來沒有人會把一切都搬到明麵上來,而且還做的這麽明目張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但他紀公子就是做了,而且還做得坦坦蕩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而且無論臣子們做了什麽,僅僅是紀言那段話,就足夠百姓們陰謀論了。最後那句「群臣無人應聲」,更是給了大家足夠的遐想空間。他們沒有人是啞巴,各個都不敢說話,分明就是在道理上占了下風。


    現在紀言在大楚的名聲簡直無人能比,他做了太多百姓們看得見的實事,也為大楚帶來了很多新的東西。


    他還是大將軍的侄子,朝廷命官長子,拋開這些不談,他自己的身份就已經足夠傳奇了。現在整個大楚都對他仙人下凡、造福大楚一說十分信服,甚至已經有人私底下開始供奉煙火了,特別是江南一帶,關於紀言的話本和故事成片成片的流傳出來,紀言對他們來說就是活菩薩。


    如今居然有人要陷害紀公子?百姓們雖然身份不高,但他們人多力量大,最後的影響十分巨大,名單上那些人,他們現在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那天宮裏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聞奕肯定也是知情的,他們自然不能說紀言誣衊他們,再加上其中有些人真的做過些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更無從辯駁了。


    百姓們的指指點點、家人的埋怨、朝廷的無視、皇上的默許,他們簡直恨死紀言了,甚至覺得紀言怎麽能這麽惡毒,完全忘了是他們先點的火,但這種時候也不得不巴結著。


    試過□□之後,臣子們就散了,聞奕扶著紀言去了小廳,陪著他吃了一些糕點,紀言想起他們剛剛那反應就樂,用腳尖輕輕勾了勾聞奕的腿,「怎麽樣?是不是特別解氣?」


    紀言那輕輕一勾直接將聞奕的魂都勾走了,聞奕笑了笑,「特別解氣,謝謝言言。」


    看見聞奕笑的時候露出的大白牙,紀言深覺鼓勵,「以後咱就這樣,我都記著黑名單呢!我們做著自己的本分,若是有誰來找茬,也都不必怕他,直接剛!怎麽開心怎麽來,如果玩廢了,我們就私奔!保準他們怎麽也找不著!」


    私奔當然是最差的選擇,但這就是紀言的底氣,他可以丟下一切重新開始,所以他無所畏懼。聞奕特別喜歡紀言身上這股勁兒,連帶著他也變得鮮活起來。


    飄香飯館已經開了業,新穎的菜式一下子吸引了許多的顧客,二樓的貴賓預定更是直接排到了半個月之後,一躍成為長安第一酒樓。


    但這些都是別人去看過之後,回來告訴他的,現在乖崽已經五個多月了,紀言的身子越來越重了,還出現了新的情況——浮腫。


    紀言浮腫的情況很嚴重,一般孕婦浮腫,都是小腿和腳腫的比較嚴重,但紀言就連胳膊都粗了一圈,腳更是腫的連鞋子都穿不進去,這樣的變化使日子變得非常難熬,紀言也時常感到焦慮。


    這種情緒對他的影響很大,為此,紀言不得不將五日一次的課程改為十日一次,而且每次隻能上半天,時常都是坐著。好在葉鑫仁一行人都非常能夠理解,甚至還提出等紀言生產之後再繼續上課,但是被紀言拒絕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因為這些停滯不前。


    「懷孕真的好辛苦啊。」紀言躺在床上,像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聞奕給他按著小腿,「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他為了讓紀言舒服一些,在宋偉那裏學了很多按摩的手法,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按摩至少一個時辰,在聞奕的努力之下,紀言浮腫的狀況好了不少。


    聽見聞奕的話,紀言蹬了蹬腿,惡狠狠道:「你看我現在這樣,你就嫌棄我了?不願意和我生孩子了?」


    紀言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找茬,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聞奕看來是什麽樣的,但他覺得自己非常醜,大著個肚子,整個人都胖了一圈,這也聞不得,那也不願意吃,什麽都要人伺候著。這讓他變得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他需要不斷地去確認聞奕對他的愛。


    好在聞奕在愛他一事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所有的情緒都來得真實而熱烈。聞奕低頭吻了吻紀言的腳背,說著十分孩子氣的話,「我太心疼了,為什麽不是我懷孩子?如果我能代替言言受這些苦,生多少我都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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