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珠被你玩壞了?”應麟現在都不叫肖何,直接用碧璽珠代稱。


    鳳琷現在提到肖何心情就很美麗,便笑道:“他好好的。”


    應麟仔細端詳著鳳琷的臉,一副不想直視的表情:“不行就回神界鬆快幾天。”


    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可真難看。


    鳳琷的笑僵在臉上:“……”


    應麟總算出了口氣,淡漠地掃他一眼:“這次闖了什麽禍。”


    “這次是正事……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就把你的角掰斷。”


    鳳琷有時候會認真地覺得,應麟非常奇怪,這條龍明明比自己還要晚出生兩百年,一說話卻這副腔調,比父神還神煩,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找揍。


    應麟聽到正事倒是認真了一些,鳳琷並不是一個玩世不恭,把生靈當兒戲的神。


    “什麽正事。”


    “有些不該出現在凡間的東西出現了,吸人精氣還帶毒,卻無捕食能力,有可能是被豢養的。你若閑著,便來查一查。”


    “豢養?飼主不是凡人?”


    鳳琷哼道:“若我知道還需要你來查?”


    應麟無話可說,想了想又問他:“若我不閑著,你會去查?”


    鳳琷頓時笑了:“你不閑?你閑得原形都出來了,還想如何閑?”


    ——雖然這幾萬年來確實是他比自己忙一點,但是也就隻有那麽一點點!幫父神處理些監察雜務而已,也忙不到哪裏去……


    應麟盯著他不說話,鳳琷就冷哼一聲:“若你不閑就不管他們了,我很忙的,況且凡間之事又非你我份內,大不了鬧大了玉帝派人來。”


    想也是這樣。


    “忙著跟碧璽珠玩嗎。”


    應麟隨口一接,後突然皺起眉頭:“喜歡玩珠子應是龍的習性,你為何比我還嚴重。”


    ——跟碧璽珠玩這麽久還沒玩夠,還玩得家都不回了,事都不管了,簡直喪失神格。


    “你可以滾了!”


    他愛跟珠子玩還是愛跟盒子玩關他什麽事!


    應麟還沒來得及滾,外間傳來肖何的聲音:“鳳琷,吃飯了。”


    “今天懶得煮,跟我一起吃方便麵吧。”


    ——盡管這鳥並不用吃東西,肖何還是習慣叫上他一起。


    “鳳琷,我再警告你一次……”


    “可去你的吧!”


    鳳琷不等應麟說出口,抬手往水鏡上一推,杯子一翻就把水鏡收了回來。他順手把那杯水倒進花盆,笑著拉開門,肖何正伸手要推,見鳳琷出來就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我煮了麵,你吃不吃。”


    鳳琷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往外拖:“我陪你。”


    肖何疑惑地往臥室裏看一眼,什麽都沒有:“剛剛在做什麽……”


    “眯了一會兒,快走吧,我們去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小鳳凰也是有地盤的……


    第21章 醫鬧


    肖何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遭遇飛來橫禍是站在窗前看風景,被鳳琷從天上掉下來壓倒在地上,第二次,大概就是端坐家中,突然收到法院傳票。


    肖何拿到傳票第一時間有點怔愣,雖然他很小的時候為了得到解剖材料曾產生過犯罪念頭,但是隨著年齡增長心智漸漸成熟,知道許多事都可以靠金錢解決之後,他就再也沒想犯罪。


    ……畢竟在他的設想中,依靠自己的體力來犯罪,是非常費事的。


    遵紀守法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法院傳票這種東西。


    “這是何物?”


    鳳琷看完一集電視劇,湊到肖何身邊,手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腰,自然而然就往他手裏看。


    他現在有些沉迷電視機,看gg,看電視劇,連婆媳關係那種無聊的肥皂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肖何任他摟著,把傳票遞給他:“上次那台手術失敗,病人家屬不認同結果,覺得我是故意的,把我告上法庭了。”


    鳳琷沒聽懂:“告上法庭?”


    肖何麵無表情地解釋:“凡間的一種機構……你們仙界有天兵天將,有天規來規定是非對錯,有玉帝做最終判決。我們凡人也有類似的機構,法律就相當於天規,法官跟玉帝做一樣的事,隻不過玉帝有時候會根據個人意願判斷對錯,法官卻同樣要受法律製約,依據法律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現在有人覺得我犯了法,把我告了。”


    鳳琷吃驚地瞪大眼睛:“你這麽有錢還有人敢告你?”


    肖何默默無語一會兒才問:“你聽誰說有錢就不會被人告。”


    這隻鳳凰認知非常有問題,遵紀守法在他看來仿佛才是異常,誰教的啊這是。


    鳳琷振振有詞:“我與應麟去凡間那時,民不告官,貧不告富。”


    ……原來是應麟教的?嘖,又是應麟。


    “你來凡間的時候是封建社會,現在是法製社會,沒有等級劃分。”


    肖何頓了頓:“不過自古以來確實窮人不會跟有錢人爭,畢竟有錢人經得起折騰,但是窮人沒錢,折騰不起。”


    鳳琷點頭:“那你為何會被告?”


    肖何也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我也覺得奇怪,病人出事家屬醫鬧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但是從來沒有人會直接走法律程序。”


    醫鬧往往體現在一個“鬧”字上,鬧得醫院不得不賠償,鬧得醫生家破人亡,這次居然還很官方地要跟他打官司?


    肖何想不通,起身往客廳走。


    鳳琷起身跟在肖何身後,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打算如何?”


    “我現在已經被通知開庭日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先找個辯護律師。”


    他把手裏的紙給鳳琷看,頗覺無奈:“這個是強製執行的,到時候我如果不出庭,就要被警察抓走。”


    鳳琷臉上露出倨傲神情:“你若不願意,沒人強迫得了你。”


    肖何瞥他一眼:“你想幹什麽。”


    鳳琷繼續驕傲:“這裏有誰打得過我?”


    “這個年代誰還用暴力解決問題,你是原始人嗎。”


    肖何在電話機旁邊的一摞名片裏翻出來一張,然後撥通對方電話——有句俗話怎麽說的,學霸都是紮堆的。肖何是學霸,肖何的老媽是學霸,他現在正在找的人也是一個學霸,法律係的。


    鳳琷是第二次見到肖何用這部電話,又問:“你現在在找律師?”


    “嗯。”


    “律師有何用?”


    “律師在法庭上是我的代言人,他可以幫我辯護……就是說服法官,證明我是無罪的。”


    “睡服?!”


    肖何默默瞥他一眼:“說,sh——u——o——說!”


    鳳琷抱著手臂倚在牆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金色的眸子又眯起來,看上去有幾分不慡。


    電話接通,對麵喂了一聲:“您好,金鯊事務所。”


    “曲師哥,是我。”


    鳳琷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從後麵環住肖何的腰貼了上來,他身量很高,微微彎下腰低著頭恰好能將下巴擱在肖何肩膀上。


    肖何回頭看他一眼,鳳琷在他耳邊低聲問:“是個男人?”


    這鳥聲音好聽得很,離得這麽近,聲音跟著微弱的呼吸氣流直接灌進耳朵裏,搔得肖何半邊身子都蘇了。


    這時聽筒裏傳來驚喜的聲音:“啊!是小何師弟啊,好久沒見你,有沒有想師兄啊?”


    肖何不知道該回答鳳琷的問題還是繼續跟電話機那邊的人說話,他嚐試在鳳琷懷裏掙紮了一下,果然立刻被身後的鳳凰摟得更緊,他聽到了聽筒裏那男人說的話,生氣了。


    ——肖何為什麽要想他。


    “師兄,我有事找你幫忙。前不久我做了一台手術,今天突然收到法院傳票說我被病人家屬起訴,五天後要開庭,你做我的辯護律師吧……嗯——”


    肖何說到最後尾音變得奇怪,他回過頭惱怒地瞪了鳳琷一眼,罪魁禍首笑得艷光四射。


    “你先走開!”


    肖何捂著聽筒壓低聲音吼他,卻被鳳琷拉住一隻手握在自己掌心,作亂的那隻依舊插-在肖何衣服底下,沿著他纖長的腰腹來回撫摸。


    鳳琷眯起眼盯著肖何:“我說不呢?”


    聽筒那邊的人絲毫沒有聽出任何不妥,一聽肖何要請他辯護便答應下來,對麵傳來翻資料的聲音:“沒問題,是醫鬧嗎?”


    “是……是的,有一點比較奇怪……”


    肖何說了兩句話就開始細微地喘,他抓著鳳琷的手把他往下扒,但是力氣哪及得上神鳳千萬分之一,鳳琷隻當他在撓自己癢癢,一隻手從褲腰帶裏伸下去,掌心蓋在他腿間輕柔地搓。


    “哪裏奇怪?呃……師弟,你沒事吧?我聽你喘得厲害。在跟誰說話嗎?”


    肖何靠著鳳琷腿軟得站立不住,他微微往後仰倒,捂著話筒呻-吟一聲,才用力壓下自己的氣息。


    “你再鬧我就生氣了!!”


    鳳琷笑道:“生來給我瞧瞧。”


    肖何氣結,知道自己說什麽這隻鳳凰都不會聽,不再跟他交涉,隻能把一隻手死死摁在他手背上,企圖阻止他更過分的動作。


    他閉上眼,壓抑著呼吸,好歹令聲音隻剩細微的顫抖:“我沒事師哥,電視開著。病人家屬沒……沒去醫院鬧,我什麽消息都沒得到,就……就拿到了法院傳票。”


    “原來是這樣,那確實挺奇怪……小何師弟,我想我們還是抽空見個麵,當麵說吧。”


    “好,那我先掛了。”


    曲長風還沒反應過來,肖何這邊已經掛了電話,他聽著電話機裏嘟嘟的聲音有些茫然——這麽急做什麽,還沒約見麵時間啊……


    這邊肖何一掛掉電話就拉著鳳琷的手把他往下拽,向來平板無波的聲線難得帶了些惱火:“放手!剛……剛剛被師哥……放手!被他聽到的話怎麽辦!”


    鳳琷幹脆連著肖何的胳膊一起困在懷裏,將他狠狠摁在了牆上,然後側著頭埋他脖子旁邊啃吻,肖何越掙紮他越生氣,抱得就越緊,連另外一隻手也伸進他衣服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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