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澤打定主意，剛準備操控毛刷攻擊卿喻，忽然發覺小土狗抖了下，微微瑟縮起來。
冬天本來就冷，他渾身滴著水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會凍到發抖也不奇怪。似乎這傢夥的原型也跟普通土狗無疑，要是凍得時間長，可能會出事吧？
「真不知道你過去幾百年怎麽當妖怪的，怎麽弱成這樣了。」鳳澤收起惡作劇的念頭，把毛刷擱回原位，貼在卿喻毛髮上慢慢挪動著，用蛋殼的溫度幫他烘幹毛髮上水氣。
等狗身上的毛都變得溫暖又蓬鬆後，鳳澤滿意的蹭了兩下，托起卿喻飛到臥室，把他扔在軟軟的床上。
「幸虧這狗原型夠小，否則我——咦？」鳳澤在卿喻身上比劃了兩圈，又貼在他肚子上試了試，確認卿喻並沒有因為縮水而變小。
可他剛才駝小狗時，確實感覺到跟之前的區別。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本鳳長大了，」鳳澤愉悅地在床上翻滾著，享受新的蛋殼尺寸，「本鳳已經是個大蛋，很快就能孵化了。」
“別做夢了，”卿喻睜開豆豆眼，把腦袋枕在前爪上冷淡地瞥了眼鳳澤的尺寸，“你感覺到內部成型了嗎？”
「……」鳳澤認真體會了下，似乎還是蛋清和蛋黃的狀態，看來裏孵化還有段時間。但是比起這個——
「你剛剛在裝睡？」
“嗯。”卿喻把前爪盡量往前伸，弓起腰舒展開身體。
幸虧剛才沒用真的用大毛刷捅這狗，鳳澤慶幸的想。
“做的不錯。”卿喻知曉他的心思，用前爪的肉墊拍了拍鳳澤的蛋殼以示鼓勵。
誰稀罕你鼓勵了，鳳澤有種被愚弄的挫敗感，氣呼呼的滾遠了些。卿喻叼起旁邊的毯子攤開，鑽進毯子裏圍住鳳澤躺下，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起眼。
又被當成取暖工具了嗎？鳳澤自暴自棄的想，算了，起碼這次沒有被強行玷汙。還沒等鳳澤自我安慰完，蛋殼猛地蹭到卿喻光滑的腹部，他忽然意識到——
狗似乎，本來就不穿衣服啊！
mmp，本神鳳今天又被玷汙了。
…
‘哐當——’
鳳澤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卿喻踹到地上咕嚕咕嚕滾到床底下。他渾渾噩噩醒過來，發現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嚇得他麻溜鑽出來蹦到床上壓住狗肚子上要跟他算帳。
“才幾點，”卿喻揮手把鳳澤趕下去，不耐煩的變成人形，“還有，你半夜放火，打算烤了我？”
「放火？」鳳澤這才注意到，他在無意識狀態下散發著高溫，烘得整個房間泛著紅光的，活像是經年充斥神火的煉丹爐。
“到底什麽情況？”卿喻揮手在房間內鋪開結界，防止神火流瀉被城市裏其他妖怪感應到引起騷亂。
「本鳳神力恢復了些許，夜裏沒辦法控製。」鳳澤收起溢出的熱度，用神力讓臥室的熱度降下來，這才細細注意身體變化，「又變大了，而且內部正在融合，本鳳肯定快孵化了。」
“那真是萌萌噠。”卿喻沒什麽誠意的跟他道了賀，爬起來劈開結界走出臥室，從冰箱裏拿出盒甜牛奶倒進碗裏。
「晚上無法控製赤焰是本鳳的過失，但——」鳳澤剛飄出來，就被卿喻抓住按近碗裏，嚇得他從蛋孔裏冒出許多細小的泡泡。
“降降溫補充點營養，幫你早點破殼。”卿喻盤腿坐下，望向碗裏的鳳澤，“但禽類的蛋，都要經過特定孵化才能出來，你確定鳳凰不用。”
「其實
本鳳也不清楚」
“……”你到底是怎麽當鳥的？
“那我換個問法，你覺得現在憑藉自身力量，有辦法出來嗎？”
鳳澤泡在奶裏僵住，隔了半分鍾才小幅度晃了晃。
卿喻望著他，慢慢眯起赤紅的眼，眸底閃過一絲嫌棄。
搞來搞去，還是要孵蛋啊，真麻煩。
…
“納妖公司是這座城市妖怪的容身點，員工將近半數是妖怪，多為難以自保的低等禽妖，孵蛋這方麵的事情可以請教他們。”卿喻合起手機，望向遠處芝麻大點的連晞，“等會記得裝成普通鳥蛋，別被看出什麽。”
「所以你們兩個妖怪之間聯絡，居然需要用手機，真替妖族羞恥。」鳳澤定在卿喻掌中，發現之前見過一麵的喜鵲，蛋心十分複雜。
他可是百鳥之王，上古神鳳啊，居然需要區區喜鵲來教怎麽破殼，太丟鳳了。
“卿喻，你來得真早啊。”連晞跑過人海匆匆來到卿喻麵前，氣喘籲籲的跟他解釋，“剛才我看錯站牌走錯方向迷路了，幸好遇到好心人指路才找到你。”
「…這隻妖怎麽能這麽蠢，」鳳澤感覺到未來充滿黑暗，他再次跟卿喻確認，「你確定他會孵蛋嗎？」
“沒關係，我也剛到。”卿喻接到連晞，帶他走到飯店內定好的包廂裏，把鳳澤掏出來擺在桌上。
前來為他們點菜的服務員臉色變了下，尷尬地提醒，“抱歉兩位先生，我們飯店不允許自帶食材。”
“抱歉，這個是…”連晞知道卿喻討厭與人接觸，趕忙絞盡腦汁替他解圍，“是個藝術品，看上去像雞蛋，實際上隻是個石頭。”
“哦，確實沒見過這麽大的雞蛋。”服務員點點頭，輕易的相信了他們的話，替他們點完菜後迅速離開了。
連晞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在鳳澤的蛋殼上摸了下，“這就是你說的鳥蛋嗎？真漂亮，蛋殼光滑又幹淨，像是白玉的觸感。”
還不是因為每天被狗子按在洗漱池上，用長毛棒密集用力摩擦後才變成這樣的，鳳澤暗想著，感覺一點都沒辦法開心。
“嗯，昨天下班突然撿到的。”卿喻毫無心理負擔的編謊話，“隻感覺到內部生息，也不知道是什麽蛋，可能是禽類妖怪，想先孵出來瞧瞧。”
“確實有生息，但瞧不出什麽鳥類的蛋。”連晞把鳳澤前後左右仔細瞧了瞧，始終沒瞅出什麽名堂。他為難地看向卿喻，“其實，我是隻公喜鵲。”
卿喻把目光落在他襠部，“看出來了。”
連晞尷尬的轉過身體，繼續解釋，“所以孵蛋這種事，不是由我負責的。在喜鵲內部，我們公的都是負責蓋房子。”
“喜鵲還真是現實的種族，”倒跟人類有些相似，卿喻把鳳澤往他跟前推了推，“大概怎麽孵你應該知道吧，給我示範下。”
“我？”連晞有些為難，猶豫地點點頭，“我體型小，孵這麽大的蛋或許有難度，總之我試試吧。”
說完，連晞現出原形，是隻藍背白腹的小喜鵲。他跳上桌子，先用喙梳理順翅膀上的毛髮，才張開翅膀把鳳澤攏過來塞到肚子下麵。
由於體形隻有三分之一，看上去就像是蛋在用騎乘的方式孵化喜鵲。
恰好此時，包間門被從外麵打開，服務員把菜放在桌上，懵逼地望著憑空出現的小喜鵲，“先生，我們店裏不能外帶食材，烤鳥也不行。”
冬天本來就冷，他渾身滴著水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會凍到發抖也不奇怪。似乎這傢夥的原型也跟普通土狗無疑，要是凍得時間長，可能會出事吧？
「真不知道你過去幾百年怎麽當妖怪的，怎麽弱成這樣了。」鳳澤收起惡作劇的念頭，把毛刷擱回原位，貼在卿喻毛髮上慢慢挪動著，用蛋殼的溫度幫他烘幹毛髮上水氣。
等狗身上的毛都變得溫暖又蓬鬆後，鳳澤滿意的蹭了兩下，托起卿喻飛到臥室，把他扔在軟軟的床上。
「幸虧這狗原型夠小，否則我——咦？」鳳澤在卿喻身上比劃了兩圈，又貼在他肚子上試了試，確認卿喻並沒有因為縮水而變小。
可他剛才駝小狗時，確實感覺到跟之前的區別。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本鳳長大了，」鳳澤愉悅地在床上翻滾著，享受新的蛋殼尺寸，「本鳳已經是個大蛋，很快就能孵化了。」
“別做夢了，”卿喻睜開豆豆眼，把腦袋枕在前爪上冷淡地瞥了眼鳳澤的尺寸，“你感覺到內部成型了嗎？”
「……」鳳澤認真體會了下，似乎還是蛋清和蛋黃的狀態，看來裏孵化還有段時間。但是比起這個——
「你剛剛在裝睡？」
“嗯。”卿喻把前爪盡量往前伸，弓起腰舒展開身體。
幸虧剛才沒用真的用大毛刷捅這狗，鳳澤慶幸的想。
“做的不錯。”卿喻知曉他的心思，用前爪的肉墊拍了拍鳳澤的蛋殼以示鼓勵。
誰稀罕你鼓勵了，鳳澤有種被愚弄的挫敗感，氣呼呼的滾遠了些。卿喻叼起旁邊的毯子攤開，鑽進毯子裏圍住鳳澤躺下，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起眼。
又被當成取暖工具了嗎？鳳澤自暴自棄的想，算了，起碼這次沒有被強行玷汙。還沒等鳳澤自我安慰完，蛋殼猛地蹭到卿喻光滑的腹部，他忽然意識到——
狗似乎，本來就不穿衣服啊！
mmp，本神鳳今天又被玷汙了。
…
‘哐當——’
鳳澤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卿喻踹到地上咕嚕咕嚕滾到床底下。他渾渾噩噩醒過來，發現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嚇得他麻溜鑽出來蹦到床上壓住狗肚子上要跟他算帳。
“才幾點，”卿喻揮手把鳳澤趕下去，不耐煩的變成人形，“還有，你半夜放火，打算烤了我？”
「放火？」鳳澤這才注意到，他在無意識狀態下散發著高溫，烘得整個房間泛著紅光的，活像是經年充斥神火的煉丹爐。
“到底什麽情況？”卿喻揮手在房間內鋪開結界，防止神火流瀉被城市裏其他妖怪感應到引起騷亂。
「本鳳神力恢復了些許，夜裏沒辦法控製。」鳳澤收起溢出的熱度，用神力讓臥室的熱度降下來，這才細細注意身體變化，「又變大了，而且內部正在融合，本鳳肯定快孵化了。」
“那真是萌萌噠。”卿喻沒什麽誠意的跟他道了賀，爬起來劈開結界走出臥室，從冰箱裏拿出盒甜牛奶倒進碗裏。
「晚上無法控製赤焰是本鳳的過失，但——」鳳澤剛飄出來，就被卿喻抓住按近碗裏，嚇得他從蛋孔裏冒出許多細小的泡泡。
“降降溫補充點營養，幫你早點破殼。”卿喻盤腿坐下，望向碗裏的鳳澤，“但禽類的蛋，都要經過特定孵化才能出來，你確定鳳凰不用。”
「其實
本鳳也不清楚」
“……”你到底是怎麽當鳥的？
“那我換個問法，你覺得現在憑藉自身力量，有辦法出來嗎？”
鳳澤泡在奶裏僵住，隔了半分鍾才小幅度晃了晃。
卿喻望著他，慢慢眯起赤紅的眼，眸底閃過一絲嫌棄。
搞來搞去，還是要孵蛋啊，真麻煩。
…
“納妖公司是這座城市妖怪的容身點，員工將近半數是妖怪，多為難以自保的低等禽妖，孵蛋這方麵的事情可以請教他們。”卿喻合起手機，望向遠處芝麻大點的連晞，“等會記得裝成普通鳥蛋，別被看出什麽。”
「所以你們兩個妖怪之間聯絡，居然需要用手機，真替妖族羞恥。」鳳澤定在卿喻掌中，發現之前見過一麵的喜鵲，蛋心十分複雜。
他可是百鳥之王，上古神鳳啊，居然需要區區喜鵲來教怎麽破殼，太丟鳳了。
“卿喻，你來得真早啊。”連晞跑過人海匆匆來到卿喻麵前，氣喘籲籲的跟他解釋，“剛才我看錯站牌走錯方向迷路了，幸好遇到好心人指路才找到你。”
「…這隻妖怎麽能這麽蠢，」鳳澤感覺到未來充滿黑暗，他再次跟卿喻確認，「你確定他會孵蛋嗎？」
“沒關係，我也剛到。”卿喻接到連晞，帶他走到飯店內定好的包廂裏，把鳳澤掏出來擺在桌上。
前來為他們點菜的服務員臉色變了下，尷尬地提醒，“抱歉兩位先生，我們飯店不允許自帶食材。”
“抱歉，這個是…”連晞知道卿喻討厭與人接觸，趕忙絞盡腦汁替他解圍，“是個藝術品，看上去像雞蛋，實際上隻是個石頭。”
“哦，確實沒見過這麽大的雞蛋。”服務員點點頭，輕易的相信了他們的話，替他們點完菜後迅速離開了。
連晞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在鳳澤的蛋殼上摸了下，“這就是你說的鳥蛋嗎？真漂亮，蛋殼光滑又幹淨，像是白玉的觸感。”
還不是因為每天被狗子按在洗漱池上，用長毛棒密集用力摩擦後才變成這樣的，鳳澤暗想著，感覺一點都沒辦法開心。
“嗯，昨天下班突然撿到的。”卿喻毫無心理負擔的編謊話，“隻感覺到內部生息，也不知道是什麽蛋，可能是禽類妖怪，想先孵出來瞧瞧。”
“確實有生息，但瞧不出什麽鳥類的蛋。”連晞把鳳澤前後左右仔細瞧了瞧，始終沒瞅出什麽名堂。他為難地看向卿喻，“其實，我是隻公喜鵲。”
卿喻把目光落在他襠部，“看出來了。”
連晞尷尬的轉過身體，繼續解釋，“所以孵蛋這種事，不是由我負責的。在喜鵲內部，我們公的都是負責蓋房子。”
“喜鵲還真是現實的種族，”倒跟人類有些相似，卿喻把鳳澤往他跟前推了推，“大概怎麽孵你應該知道吧，給我示範下。”
“我？”連晞有些為難，猶豫地點點頭，“我體型小，孵這麽大的蛋或許有難度，總之我試試吧。”
說完，連晞現出原形，是隻藍背白腹的小喜鵲。他跳上桌子，先用喙梳理順翅膀上的毛髮，才張開翅膀把鳳澤攏過來塞到肚子下麵。
由於體形隻有三分之一，看上去就像是蛋在用騎乘的方式孵化喜鵲。
恰好此時，包間門被從外麵打開，服務員把菜放在桌上，懵逼地望著憑空出現的小喜鵲，“先生，我們店裏不能外帶食材，烤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