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我一邊引導劉勇朝著月塵的位置移動過去，一邊也隨後跟上。
現在的場景說不出的詭異，我們三個體型各異，但卻又都頂著芊芊麵容的人最終站在了一起。
嗯……
會發生什麽呢？
我現在的心情相當忐忑。
此時的月塵也已經不再像剛剛那樣發瘋了，她隻是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開始仔細回想月靈之前對我囑咐的話，雖然我對她一直捉摸不透，可是一直以來，我發現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最終被驗證為是正確的，哪怕其中有多少的人對她的做法不理解，但是結果卻依然不會改變。
這其中也包括我，我同樣無數次把月靈放在了對立麵上，可是這次的直覺卻告訴我，我必須聽從月靈的建議。
嗯……她隻是叫我們三個關鍵人物聚在一起，但是卻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提示了，而這似乎也隻能說明……我們後續恐怕根本就不用做什麽了。
難道隻需要等待？
我漸漸地發現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為至少現在月塵已經不再胡來，就說明有了效果。
此外，劉勇似乎也安靜了下來，他一開始的時候雖然不說話，但還是會擔心地四處亂看，可現在卻像是一副打坐的樣子坐在地上不出響動了。
就在這時，我自己也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陣無力出現，不過這和虛脫還差得遠，充其量就是那種長期奔襲之後的疲勞感而已。
更關鍵的是，這種疲勞感配上現在的安靜站立反倒是給我一種相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是一身重擔突然被人卸下來一樣。
無力感一出現，我也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地上，同時月塵也一並坐了下來，轉瞬間我們三人便呈三角形的陣勢互相麵對麵而坐，簡直像是在擺法陣一樣。
我聽到周圍的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雖然我現在背對著這些人看不到他們，但是我卻能推斷出他們身上的虛脫感應該和我現在是差不多的。
嗯……至少現在看來，這種虛脫的感覺距離殺死我們還差的遠，我似乎暫時不用擔心潛伏期提前到來的問題了。
等了五六分鍾，我感覺這樣幹等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便試圖用力站起身來，然而我才出現這個想法，腦子裏便傳來了芊芊的聲音：“肖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次的聲音我分辨的很清楚，和之前不一樣，這次是真真兒地從我腦子裏傳出的，也就是說，這個聲音就和我之前利用清明夢傳聲時的情況是一樣的。
“芊芊？”我疑惑地問道：“你的冤仇應該化解了，你的敵人並不是我們！”
“我知道。”芊芊居然說道：“但這隻是我以前的想法，在我受到了殘酷的折磨後，我的思想也會隨之發生扭曲……但是這不能怪物，你要知道，哪怕是一個成年人在受到這樣的遭遇之後也同樣會出現心理扭曲，更何況是我……”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這個在我腦子裏說話的芊芊肯定是我之前在被桃源島人抓到古堡裏之後遇到的那個芊芊的意識殘留體。
聶比就是在那裏死掉的，而我也早就察覺到那個時候芊芊的意識殘留體其實也一並摻雜到了我體內，這個過程的發生和聶比能量的同化很可能是在同一時間進行的。
隻不過這麽久以來，我的這個猜想還是頭一次被證實。
“所以……你一直都在我體內？”我問道：“你的能量一直在幫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能量已經被你同化了。”芊芊說道：“你現在其實是在和自己說話。”
“嗯……”我點了點頭：“我是在發覺我自己的潛意識！”
芊芊居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笑聲，接著便聽她繼續說道：“你的理解很正確。”
“可是……我體內的能量明明已經不見了！”我說道。
“並不是不見了。”芊芊說道：“隻是你沒有感覺到而已。”
“怎麽感覺？我以前可以自如調動體內的能量，但是現在卻完全做不到，而且……我也的確覺得自己渾身無力。”
“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既然可以和體內的能量意識對話，就說明能量並沒有消失。”芊芊說道。
“那……這能量對我而言究竟是好是壞？”我問道。
芊芊又笑了起來：“因人而異，如果你用它做壞事，那當然是壞的。但是反之……”
“不……”我打斷了芊芊：“我的意思是，這種能量最終會把我們殺死對嗎？隻有潛伏期一到，所有的人都難逃一死對不對？”
芊芊再次表示自己不知道，不過她卻把話題引到了對付現在的局麵上，隻聽她用很嚴肅的口吻說道：“肖辰……你現在所對抗的能量是在我思想扭曲之後所生成的，我對此是無能為力的，你想要打敗這個後來的我，就必須依靠你自己的力量。”
“我自己？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辦了！你必須得幫助我們！否則……否則所有的人都可能會死的！”
“肖辰……你記住……你現在是在和你自己對話……所以我的力量……其實也就是你的力量……”
“那你至少也可以給我一些提示吧？”我繼續問道。
“提示？”芊芊似乎有些疑惑。
“嗯……”我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現在所要對付的能量……畢竟是你本人，那麽……你覺得我們如果想要打敗你……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這個對話真是奇怪到了極點，就好像是我在要求自己的敵人把他自己的弱點昭示給我們一樣。
芊芊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過了很久之後才說道：“我其實是一個很懂事的小孩……”
“沒錯……我能感覺得到。”我立即說道。
“如果你的話有道理，那我相信你是可以用言語說服我的。”
“芊芊……其實……這不一定管用……”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見過後來的你了……你那個時候似乎已經徹底……瘋了……”我猶豫著要不要說“瘋”這個字眼，不過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替代詞了。
“你可以試試……”芊芊並沒有生氣，而是輕聲說道：“而且你別忘了……你已經把我的能量同化了，所以……你既是你自己，也是芊芊……”
“啊？”我讓她這最後一句話給說懵了，但是還沒來得及等我追問呢，我便聽到自己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這叫聲如同利刃一把直接貫穿了我的耳膜，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我剛剛在和自己體內的芊芊意識對話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現在被這聲音一刺激便重新睜開了，然而我所看到的卻並非是真實的場景，而是……幻境。
沒錯，這是一個由能量生成的幻境，如果我之前還在懷疑我身上的能量是不是還有所留存，那麽現在這個疑慮就可以打消掉了。
我體內的確還有能量存在，否則的話自己也不可能看到這個幻境了。
之所以能如此確定這裏不是真實世界，一方麵是因為場景完全不是我們剛剛所坐地停留的物資倉庫門口，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除了我們腳底的一片土石地之外，周圍的遠端景物完全就是模糊一片的，像極了被罩在一個毛玻璃罩中一般，而這也正是包括清明夢在內的諸多幻境的重要特征之一。
不過有一點卻和我們的真實世界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月塵和劉勇現在也都處在這個幻境之內，而且他們和我一樣，也都保持著原來的三角陣型互相麵對而坐。
現在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芊芊麵孔已經不見了，已經恢複成了他們各自的容貌，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發現那種濕冷感也沒了，也就是說我現在臉上也不再有芊芊的模樣了。
不過月塵和劉勇現在依然緊閉雙眼，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我現在也無法確定他們二人在現實中是否和我一樣也進入了幻境，但至少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疲累感早就不見了，或許是幻境的原因，也或許是別的什麽未知原因，總之我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便立馬站立起來開始尋找芊芊的蹤影。
要知道雖然我確定了自己身上的能量沒有消失，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可以自如運用能量，更不可能製造出清明夢幻境。同樣的，月塵和劉勇也不可能辦到，所以這個幻境必然是和芊芊，也就是現在這個讓能量肆虐東口省的芊芊弄出來的。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製造幻境，但我卻明白她現在肯定也身處其中。
果然，在我連續環視了四周三圈之後，我終於在自己頭頂的位置發現了她。
身處幻境，一個人無論在哪裏飛著都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所以我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靜靜地看著芊芊從我們頭頂一點點降落。
她現在的造型很平常，完全就是一個普通小女孩兒的打扮，臉上既沒有任何的傷痕血跡，也沒有那種怨毒的表情。
她……甚至是在微笑！
可現在偏偏是這種微笑最足以讓人害怕了。
芊芊最終落在了我、月塵和劉勇三人中間，月塵和劉勇依然閉目不醒，芊芊則麵向我看了過來。
“芊芊。”我立馬喊了她一聲：“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冤有頭債有主，害你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在重點感應自己身上的反應，因為我到現在還是沒法確定眼前的這個芊芊到底和自己體內之前留存的那個芊芊意識殘留體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他們之間是否共享了一個思維係統。
不過當眼前這個芊芊開口的時候，我便確信這個“後來的芊芊”和我之前對話的那個芊芊意識殘留體完全可以當成兩個人來看待了。
因為眼前的這個芊芊說話的語調……相當邪惡。
“但你們依然是幫凶。”這個芊芊露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獰笑。
“哪裏是幫凶了？我們一直在對抗！”
“你們對抗的人是誰呢？”
“藍鳥公司、救世軍還有遊蕩者們！不過他們其實也不能完全一棍子打死！還是有不少好人在裏麵的！芊芊……你聽好了……你不能被無謂的怒火蒙蔽雙眼！我們現在必須團結起來才可以！”
我在謹遵之前芊芊意識殘留體的“教誨”，在竭盡所能用言語勸服眼前的這個邪惡的芊芊。
“沒有了嗎？”芊芊繼續保持著她那邪惡且詭異的微笑。
“嗯……還有……伏都教……”我心裏暗罵了一聲，本來想不知不覺避開伏都教，但看起來芊芊並不買賬。
“說的準確一些。”芊芊用不容置疑且壓迫感十足的語調說道。
“是……你控製的伏都教？”我試探著問道。
芊芊的獰笑變得更加誇張了：“看來你還沒有傻到一無是處，沒錯，你們在秦淮山脈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在背叛我嗎？”
背叛？我心裏暗罵了一聲，心說搞的就和老子以前為你效忠過一樣。
“我們當時不知道那些伏都教是你控製的！”我忙說道。
不過芊芊似乎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她隻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們已經將我在東口省的力量擊潰了……我本來不想讓你們死……但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我也隻好讓你們如願了……”
我心裏有些疑惑，這芊芊明明都說自己被我們擊潰了，那又能用什麽辦法讓我們死？
隻聽芊芊繼續說道：“你們打敗了我……其實也就是打敗了你們自己……因為沒有了我的力量……你們最終也隻會虛脫至死……”
我突然想起了剛剛外邊其他人虛弱倒地的情況，心說難道自己的判斷失誤了？這些人最終還是會因為能量的消失而死？而這也就是芊芊所謂的“背叛”嗎？因為在她的眼裏，我們其實都是依附於她的能量而存活？
“
現在的場景說不出的詭異，我們三個體型各異，但卻又都頂著芊芊麵容的人最終站在了一起。
嗯……
會發生什麽呢？
我現在的心情相當忐忑。
此時的月塵也已經不再像剛剛那樣發瘋了，她隻是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開始仔細回想月靈之前對我囑咐的話，雖然我對她一直捉摸不透，可是一直以來，我發現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最終被驗證為是正確的，哪怕其中有多少的人對她的做法不理解，但是結果卻依然不會改變。
這其中也包括我，我同樣無數次把月靈放在了對立麵上，可是這次的直覺卻告訴我，我必須聽從月靈的建議。
嗯……她隻是叫我們三個關鍵人物聚在一起，但是卻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提示了，而這似乎也隻能說明……我們後續恐怕根本就不用做什麽了。
難道隻需要等待？
我漸漸地發現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為至少現在月塵已經不再胡來，就說明有了效果。
此外，劉勇似乎也安靜了下來，他一開始的時候雖然不說話，但還是會擔心地四處亂看，可現在卻像是一副打坐的樣子坐在地上不出響動了。
就在這時，我自己也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陣無力出現，不過這和虛脫還差得遠，充其量就是那種長期奔襲之後的疲勞感而已。
更關鍵的是，這種疲勞感配上現在的安靜站立反倒是給我一種相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是一身重擔突然被人卸下來一樣。
無力感一出現，我也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地上，同時月塵也一並坐了下來，轉瞬間我們三人便呈三角形的陣勢互相麵對麵而坐，簡直像是在擺法陣一樣。
我聽到周圍的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雖然我現在背對著這些人看不到他們，但是我卻能推斷出他們身上的虛脫感應該和我現在是差不多的。
嗯……至少現在看來，這種虛脫的感覺距離殺死我們還差的遠，我似乎暫時不用擔心潛伏期提前到來的問題了。
等了五六分鍾，我感覺這樣幹等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便試圖用力站起身來，然而我才出現這個想法，腦子裏便傳來了芊芊的聲音：“肖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次的聲音我分辨的很清楚，和之前不一樣，這次是真真兒地從我腦子裏傳出的，也就是說，這個聲音就和我之前利用清明夢傳聲時的情況是一樣的。
“芊芊？”我疑惑地問道：“你的冤仇應該化解了，你的敵人並不是我們！”
“我知道。”芊芊居然說道：“但這隻是我以前的想法，在我受到了殘酷的折磨後，我的思想也會隨之發生扭曲……但是這不能怪物，你要知道，哪怕是一個成年人在受到這樣的遭遇之後也同樣會出現心理扭曲，更何況是我……”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這個在我腦子裏說話的芊芊肯定是我之前在被桃源島人抓到古堡裏之後遇到的那個芊芊的意識殘留體。
聶比就是在那裏死掉的，而我也早就察覺到那個時候芊芊的意識殘留體其實也一並摻雜到了我體內，這個過程的發生和聶比能量的同化很可能是在同一時間進行的。
隻不過這麽久以來，我的這個猜想還是頭一次被證實。
“所以……你一直都在我體內？”我問道：“你的能量一直在幫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能量已經被你同化了。”芊芊說道：“你現在其實是在和自己說話。”
“嗯……”我點了點頭：“我是在發覺我自己的潛意識！”
芊芊居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笑聲，接著便聽她繼續說道：“你的理解很正確。”
“可是……我體內的能量明明已經不見了！”我說道。
“並不是不見了。”芊芊說道：“隻是你沒有感覺到而已。”
“怎麽感覺？我以前可以自如調動體內的能量，但是現在卻完全做不到，而且……我也的確覺得自己渾身無力。”
“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既然可以和體內的能量意識對話，就說明能量並沒有消失。”芊芊說道。
“那……這能量對我而言究竟是好是壞？”我問道。
芊芊又笑了起來：“因人而異，如果你用它做壞事，那當然是壞的。但是反之……”
“不……”我打斷了芊芊：“我的意思是，這種能量最終會把我們殺死對嗎？隻有潛伏期一到，所有的人都難逃一死對不對？”
芊芊再次表示自己不知道，不過她卻把話題引到了對付現在的局麵上，隻聽她用很嚴肅的口吻說道：“肖辰……你現在所對抗的能量是在我思想扭曲之後所生成的，我對此是無能為力的，你想要打敗這個後來的我，就必須依靠你自己的力量。”
“我自己？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辦了！你必須得幫助我們！否則……否則所有的人都可能會死的！”
“肖辰……你記住……你現在是在和你自己對話……所以我的力量……其實也就是你的力量……”
“那你至少也可以給我一些提示吧？”我繼續問道。
“提示？”芊芊似乎有些疑惑。
“嗯……”我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現在所要對付的能量……畢竟是你本人，那麽……你覺得我們如果想要打敗你……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這個對話真是奇怪到了極點，就好像是我在要求自己的敵人把他自己的弱點昭示給我們一樣。
芊芊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過了很久之後才說道：“我其實是一個很懂事的小孩……”
“沒錯……我能感覺得到。”我立即說道。
“如果你的話有道理，那我相信你是可以用言語說服我的。”
“芊芊……其實……這不一定管用……”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見過後來的你了……你那個時候似乎已經徹底……瘋了……”我猶豫著要不要說“瘋”這個字眼，不過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替代詞了。
“你可以試試……”芊芊並沒有生氣，而是輕聲說道：“而且你別忘了……你已經把我的能量同化了，所以……你既是你自己，也是芊芊……”
“啊？”我讓她這最後一句話給說懵了，但是還沒來得及等我追問呢，我便聽到自己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這叫聲如同利刃一把直接貫穿了我的耳膜，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我剛剛在和自己體內的芊芊意識對話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現在被這聲音一刺激便重新睜開了，然而我所看到的卻並非是真實的場景，而是……幻境。
沒錯，這是一個由能量生成的幻境，如果我之前還在懷疑我身上的能量是不是還有所留存，那麽現在這個疑慮就可以打消掉了。
我體內的確還有能量存在，否則的話自己也不可能看到這個幻境了。
之所以能如此確定這裏不是真實世界，一方麵是因為場景完全不是我們剛剛所坐地停留的物資倉庫門口，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除了我們腳底的一片土石地之外，周圍的遠端景物完全就是模糊一片的，像極了被罩在一個毛玻璃罩中一般，而這也正是包括清明夢在內的諸多幻境的重要特征之一。
不過有一點卻和我們的真實世界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月塵和劉勇現在也都處在這個幻境之內，而且他們和我一樣，也都保持著原來的三角陣型互相麵對而坐。
現在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芊芊麵孔已經不見了，已經恢複成了他們各自的容貌，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發現那種濕冷感也沒了，也就是說我現在臉上也不再有芊芊的模樣了。
不過月塵和劉勇現在依然緊閉雙眼，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我現在也無法確定他們二人在現實中是否和我一樣也進入了幻境，但至少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疲累感早就不見了，或許是幻境的原因，也或許是別的什麽未知原因，總之我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便立馬站立起來開始尋找芊芊的蹤影。
要知道雖然我確定了自己身上的能量沒有消失，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可以自如運用能量，更不可能製造出清明夢幻境。同樣的，月塵和劉勇也不可能辦到，所以這個幻境必然是和芊芊，也就是現在這個讓能量肆虐東口省的芊芊弄出來的。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製造幻境，但我卻明白她現在肯定也身處其中。
果然，在我連續環視了四周三圈之後，我終於在自己頭頂的位置發現了她。
身處幻境，一個人無論在哪裏飛著都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所以我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靜靜地看著芊芊從我們頭頂一點點降落。
她現在的造型很平常，完全就是一個普通小女孩兒的打扮，臉上既沒有任何的傷痕血跡，也沒有那種怨毒的表情。
她……甚至是在微笑！
可現在偏偏是這種微笑最足以讓人害怕了。
芊芊最終落在了我、月塵和劉勇三人中間，月塵和劉勇依然閉目不醒，芊芊則麵向我看了過來。
“芊芊。”我立馬喊了她一聲：“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冤有頭債有主，害你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在重點感應自己身上的反應，因為我到現在還是沒法確定眼前的這個芊芊到底和自己體內之前留存的那個芊芊意識殘留體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他們之間是否共享了一個思維係統。
不過當眼前這個芊芊開口的時候，我便確信這個“後來的芊芊”和我之前對話的那個芊芊意識殘留體完全可以當成兩個人來看待了。
因為眼前的這個芊芊說話的語調……相當邪惡。
“但你們依然是幫凶。”這個芊芊露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獰笑。
“哪裏是幫凶了？我們一直在對抗！”
“你們對抗的人是誰呢？”
“藍鳥公司、救世軍還有遊蕩者們！不過他們其實也不能完全一棍子打死！還是有不少好人在裏麵的！芊芊……你聽好了……你不能被無謂的怒火蒙蔽雙眼！我們現在必須團結起來才可以！”
我在謹遵之前芊芊意識殘留體的“教誨”，在竭盡所能用言語勸服眼前的這個邪惡的芊芊。
“沒有了嗎？”芊芊繼續保持著她那邪惡且詭異的微笑。
“嗯……還有……伏都教……”我心裏暗罵了一聲，本來想不知不覺避開伏都教，但看起來芊芊並不買賬。
“說的準確一些。”芊芊用不容置疑且壓迫感十足的語調說道。
“是……你控製的伏都教？”我試探著問道。
芊芊的獰笑變得更加誇張了：“看來你還沒有傻到一無是處，沒錯，你們在秦淮山脈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在背叛我嗎？”
背叛？我心裏暗罵了一聲，心說搞的就和老子以前為你效忠過一樣。
“我們當時不知道那些伏都教是你控製的！”我忙說道。
不過芊芊似乎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她隻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們已經將我在東口省的力量擊潰了……我本來不想讓你們死……但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我也隻好讓你們如願了……”
我心裏有些疑惑，這芊芊明明都說自己被我們擊潰了，那又能用什麽辦法讓我們死？
隻聽芊芊繼續說道：“你們打敗了我……其實也就是打敗了你們自己……因為沒有了我的力量……你們最終也隻會虛脫至死……”
我突然想起了剛剛外邊其他人虛弱倒地的情況，心說難道自己的判斷失誤了？這些人最終還是會因為能量的消失而死？而這也就是芊芊所謂的“背叛”嗎？因為在她的眼裏，我們其實都是依附於她的能量而存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