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帝國。


    友哈巴赫坐在王位,盯著眼前跪在地下的人,慵懶半癱,抬手撐住腦袋。


    “傑拉德失敗了。”他輕聲說道,“哪怕擁有那樣的力量,依舊會被殺死。”


    他一伸手。


    藍色的靈光湧動,落回他的手裏。


    “像他那樣的素材,隻有一份,真是可惜了。”


    說是這麽說,可他臉上看不出有什麽神色變化。


    “不過傑拉德的死亡,不算沒有意義。”


    “不死不滅的能力,在某種程度,的確能抗衡漩渦鳴人的斬魄刀。”


    他說到此處,話音停頓,目光一掃,落到唯一半跪的人身上。


    “阿茲基爾羅·伊邦,你的模樣可真狼狽。”


    “看起來結果並不怎麽樣。”


    “他不過隻是一個在戰場旁圍觀過幾次,卻還沒被澆築入鐵與血的乖孩子。”


    被點名的男人低下腦袋,語氣惶恐,有幾分慌張:“陛下,屬下,屬下與黑崎一護交戰。”


    “就如計劃那樣,屬下引誘黑崎一護進行了卍解,可就在最關鍵的時刻.”


    “星章對他失效。”


    友哈巴赫輕咦一聲:“失效?”


    “是的。”他小心翼翼,把手伸入懷裏,取出一枚篆刻五等分線條的圓形徽章,“陛下,無法進行奪取”


    友哈巴赫舉起手,輕輕一勾,徽章就向他飛去。


    “果然沒有呢。”


    “這並非你的問題。”


    阿茲基爾羅·伊邦依舊低著頭,盯著地麵,不敢言語。


    “黑崎一護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星章的能力失效很正常。”


    友哈巴赫隨手一拋,又丟了回去。


    阿茲基爾羅·伊邦忙手忙腳,抓住星章,臉上神情有些鬆懈。


    把東西還給自己.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不會被懲罰了?


    友哈巴赫繼續撐住自己的腦袋,手指一勾,輕笑一笑:“你不算無過,能夠驗證這件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有功。”


    “所以.”


    “我該給你什麽樣的獎賞。”


    阿茲基爾羅·伊邦下意識抬起頭,本能地把目光投到友哈巴赫的握住藍色光團的那隻手上。


    友哈巴赫注意到,但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想要‘m’的力量嗎?”


    “它不適合你。”


    阿茲基爾羅·伊邦驚慌低頭:“屬下不敢。”


    “m”是聖文字,曾屬於“傑拉德·瓦爾基裏”的文字。


    友哈巴赫是所有滅卻師的源頭。


    他擁有“賜予”和“剝奪”的權柄。


    在滅卻師群體裏,有一群地位崇高,被他們這些普通滅卻師稱之為“幹部”的群體,起名“星十字騎士團”。


    他們力量強大,並被陛下賜予名為“聖文字”的力量。


    每一個文字,都擁有截然不同的力量。


    像“傑拉德·瓦爾基裏”,他所使用的“奇跡”之力,就是名為“m”的聖文字力量,隻不過因為“靈王的心髒”這種特殊身份,聖文字的力量,在他身上,就顯得格外強大、而且無理。


    友哈巴赫勾起手指:“那就賜予你別樣的榮譽吧。”


    他咧嘴一笑。


    阿茲基爾羅·伊邦再次抬頭,眼神渴望。


    藍色的光在他指尖綻放,湧動出璀璨的光彩,飛動湧出,落到一臉渴望的伊邦身上。


    伴隨著一聲話語。


    “讓你成為和平的基石吧。”


    光照耀在伊邦身上,卻不愛他,炙熱、無情而且殘酷。


    將他整個身軀吞噬。


    焚燒,而後死亡。


    圍繞在周圍的人群裏,都噤聲小心翼翼。


    友哈巴赫起身。


    “不必露出這種表情,無形帝國此時隻需要有用的人才,至於這種平庸無能的家夥,還是讓我拿回賜予出去的力量吧。”


    “虛圈雖未完全攻克.”


    “不過瀞靈廷在我們的攻勢下,也拋棄防守的意圖。”


    “這樣的破麵,再去抓幾個回來就是。”


    他伸出手,揪住陰影。


    “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相比,我們要考慮更重要的事。”


    “比如說”


    陰影飄動,浮雲偏轉,扭曲出一個人的模樣。


    臉上黑白間隔條紋,頭戴稀奇古怪的金屬飾品。


    “我們總是會忽略那些看起來不顯眼的家夥。”友哈巴赫輕聲,“屍魂界的聰明人太多了,兵主部一兵衛、千手丸、浦原喜助.”


    “他們的光輝會遮掩住一些光輝並不是那麽強大的家夥。”


    “但漩渦鳴人——”


    說到這個名字,他的眼中好像湧出來一些奇特的色彩。


    “和他接觸過的人,總是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改變。”


    “涅繭利得到了蛻變。”


    “將這個家夥的等級,也提升為‘特等’吧。”


    友哈巴赫的神色中,玩味可笑。


    “影分身之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無論對任何一種生物.


    死神、滅卻師、還是破麵們,將自己的靈力分散,在旗鼓相當的戰局裏,很難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不過,這個術式,在涅繭利手裏,就讓他本人有“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


    留著金色長發的瘦高男人應下,將這句話牢牢記住。


    “以及.”


    “我們恐怕無法等候那麽久。”


    “宣戰吧。”


    金發高瘦的男人又再次應下來。


    瀞靈廷。


    七番隊隊舍內。


    會議結束,隊長們將要散去。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九喇嘛撲過去,把門打開。所有副隊長都要在屋外等候,唯獨它是例外,可以留在裏麵。


    是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


    “何事?”山本元柳齋開口,聲音低沉。


    “雀部副隊長醒了。”虎徹勇音怯聲、急切,“他說,襲擊他的那群滅卻師,擁有奪取卍解的能力。”


    “這件事十萬火急,要我立馬匯報。”


    山本元柳齋臉色驟變。


    其他人不可思議。


    鳴人臉色不變,嚴格意義上他還並沒有掌握“卍解”的力量,滅卻師掌不掌握這種能力,對他影響不大。


    涅繭利眯起眼,若有所思。


    奪取卍解?


    這聽起來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針對死神而進化出來的特殊能力嗎?”他咧嘴,輕佻地開口。


    鳴人看他一眼。


    涅繭利立馬縮回脖子,收斂因興奮而抑製不住的表情。


    他轉過頭:“四番隊方便將雀部副隊長轉移到十二番隊嗎?”


    “這東西可太麻煩了。”


    說話間,他下意識看向鳴人,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總隊長。


    山本元柳齋點頭:“隻能如此了。”


    虎徹勇音應下,恭敬退出去。


    “封印”、“限製”這些詞都還能理解,畢竟這種手段又不是不存在,鳴人就能輕鬆地做到這一點。


    但.“奪取”這兩個字,意味完全不同。


    不僅能夠使用“卍解”失效。


    甚至有一種,成為別人東西的意味。


    就如“村正”那樣。


    可即便是村正,他的能力,也隻是扭曲、欺騙斬魄刀的感官,斬魄刀還是擁有自我意識,從某種程度而言


    它們是被村正欺騙,從而選擇站在死神的對立麵。


    不管結果怎麽樣,完全可以說它們仍具備自我意識。


    也有很多斬魄刀能夠杜絕這種影響。


    像是鳴人的兩把刀


    像是四番隊,那位山田花太郎,他的斬魄刀“瓠丸”雖然因為弱小的緣故,被強行具象化,但也沒有選擇站在村正那一邊。


    京樂春水的兩把刀也是,看起來“叛亂”,實際上村正隻是它們主仆之間的情趣。


    刀的歸屬權被奪走,這件事隻是聽起來就很可怕。


    山本元柳齋再三囑咐。


    讓隊長小心,讓他們通知那些在修煉“卍解”的隊士們,當然也有那些偷偷摸摸修煉,以為別人不知道的隊士們。


    十三番隊要去聯絡兩位代理死神,還有那群完現術者。


    瓦爾基裏的身份,是“靈王的心髒”。


    別的還尚不能確認,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


    滅卻師們的確對“靈王的碎片”有些興趣,並已經掌握了一些使用技巧。


    他們敢進攻虛圈。


    也一定會有膽量對完現術者們發起進攻,無非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在他們陸陸續續離開後。


    七番隊隊舍內,隻剩三人一狐留下。


    “涅十二番隊隊長。”山本元柳齋語氣凝重,“讓數個番隊出動人馬調查的流魂街魂魄消失事件”


    “作為負責監視三界平衡的負責人,你有什麽樣的看法。”


    他背過身,目光盯著趴在自己原本位置上的狐狸,語氣低沉。


    “可不是我動的手。”涅繭利舉起手,盯著鳴人,咧嘴一笑,“當然,我的確有冒出來過這樣的念頭。”


    “但總隊長大人,你是知道得,漩渦隊長是多麽一個.見不得無辜犧牲者出現的家夥。”


    “我這麽做,我會死的。”


    鳴人眯起眼,神色犀利。


    “在我還在想要怎麽做的時候,怎麽和漩渦隊長說這件事,而不會挨打、被責罵時,平衡就已經穩定了。”


    涅繭利攤手,臉上甚至還有些,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失望遺憾。


    他的性格如此。


    知道什麽不能做,知道什麽是底線。


    但又總是會忍不住,在底線上跳舞,搖擺不定,試探下限。


    怕被打死,又怕自己不被打。


    山本元柳齋沉默著把頭抬起,目光銳利,似乎透過七番隊隊舍的房頂,直擊長空之上,喃喃輕聲:“看樣子”


    “是他們忍不住,出手了。”


    他們?


    鳴人也跟著抬起頭。


    是指那名為“王族特務”,被稱之為“零番隊”的存在嗎?


    為了三界的平衡,所以消滅屍魂界的質量嗎?


    但這個所謂“王族特務”的家夥們,其存在的意義,是為了保護三界、還是為了囚禁靈王呢?


    “不可原諒。”鳴人輕聲。


    山本元柳齋猛地回頭,瞪大雙眼看過去。


    百年前.


    他還是那麽矮的個子,稚嫩、青蔥。


    但現在,他已經比自己還要高,是個出類拔萃的好男兒。


    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好男兒。


    他緩緩把腦袋轉回去:“鳴人.”


    “我知道。”鳴人應下他沒說出來的話。


    山本元柳齋搖頭。


    他隻是意識到,無論一個時代再怎麽漫長,也終究會有過去的那一天。


    瀞靈廷。


    街角巷道裏。


    吉良提刀,帶著隊士巡邏,臉色沉悶:“都小心一些。”


    “吉良四席,不用擔心!”旁邊一位隊士咧嘴笑起來,“以你的實力,絕不會有什麽問題。”


    “就是就是。”


    “你隻是在七番隊,才屈居四席,放在其他任何一個番隊,你都足以擔任副隊長了。”


    吉良咧嘴,勉強一笑。


    這倒不是假話。


    這是連自家隊長都親口承認的事實。


    隻不過七番隊特殊


    他之所以連三席都拿不下來。


    是因為副隊長是個一般隊長都拿不下的狐狸,相比於實力而言,更需要一個心細、認真負責的人,來“協助”副隊長處理隊內事務。


    雛桃森的實力,比自己稍差一些。


    但她要更細心的,更能勝任七番隊三席的職責。


    “我聽說,吉良四席在和五番隊聯係了?”走過半條街,氣氛雖然有些壓抑,不過安全、平和,風輕雲淡,什麽都沒發生。


    吉良點頭:“是隊長推薦的。”


    說起這個,他低頭一笑。


    他是一個苦大仇深、什麽東西都藏在心裏的人,但漩渦隊長向來很有耐心,也很在乎他們這些普通隊士、席官的內心想法。


    自己有能力,自己想要更進一步。


    哪怕自己什麽都不說,漩渦隊長也能夠注意到。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還會很耐心的解釋,當初之所以把他們這些有才能的人,聚集在一起,都收納入七番隊裏,是因為當初藍染盯上了他們,所以自己才出手橫加幹預。


    現在安全了,他也不會攔著。


    五番隊因為藍染的緣故,從當初的蒸蒸日上,到現在一跌不起。


    席官大量缺失,能轉走的轉走,這個隊伍留給他們的隻有屈辱。


    到誌波海燕接手之後,情況才稍有好轉。


    不過


    靠譜、能幹的副隊長並不好找,很有人都隻是有足夠的實力、有僅在隊長之下的實力,但在管理隊伍、管理人手方麵並不是很有經驗。


    吉良就此脫穎而出。


    轉隊手續已經在辦了,隻是村正、無形帝國入侵,這些接二連三的事發生,讓手續不得不中斷。


    隻等這些事結束.


    恭維的話還沒陸陸續續被說出口。


    吉良臉忽得一變:“小心!”


    在他視野中,陰影忽然扭曲,漫卷起不自然的觸手。


    是“滅卻師”轉移的訊號。


    他們那種


    往來於陰影中的方法。


    他伸手,拔出自己的刀,張開嘴巴,言靈隨時都要脫口而出。


    然而下一秒——


    藍光迸發。


    箭矢,巨大的箭矢,幾若比腦袋還要更大一些的箭矢,突在陰影中現身,而後彈射而去。


    風被扯裂。


    呼嘯聲刺激耳膜。


    吉良下意識舉刀,可他的速度,比起這根箭矢,太慢了!


    刀攔住殘影。


    左側身軀被完全貫穿,殘缺了一大塊,隻剩下脊椎、以及右半側的血肉,勉強支撐著。


    其餘隊士們驚呼。


    可聲音沒能出來,同樣的光矢射來。


    滅卻師們的“神聖滅矢”。


    撕裂、攪斷、破壞.


    他們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裏死去。


    “這種程度的防禦,幾乎等同於沒有。”陰影中,金發高瘦的男人走出,麵無表情,“在遭受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竟還如此鬆懈嗎?”


    “還是說”


    “他們的實力隻到這裏。”


    在他身旁,一位披著鬥篷,身後扛著一把武器,高高凸起的男人,把嘴一瞥:“不要管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別忘了陛下給我們的任務。”


    高瘦男人沒說話,隻是回頭瞥了他一眼:“按照計劃進行。”


    “屍魂界人手不足,抓住這次機會。”


    “陛下的命令”


    “趕盡殺絕,包括漩渦鳴人。”


    而在同一時間,瀞靈廷另一處地點。


    一名披頭散發的男人站立空中,低頭俯視瀞靈廷,毫不遮掩自己的靈壓。


    在附近巡查的死神們,立馬注意到他,眼神凝重。


    “該死,滅卻師!是敵人!”一人拔出刀,盯著天空,“就在遮魂膜外!”


    “什麽時候。”


    “警報!”


    一人舉起手,要釋放提示的煙花。


    隻是


    靈子才奔襲湧上天空,那個男人一抬手,上躥的弧線就此結果,泯滅消失不見。


    信號傳不出去。


    死神們更加惶恐,不過並非是對於他擁有截斷信號的能力。


    而是他能做到這件事,就意味著


    這個人在遮魂膜外。


    瀞靈廷和外界是被一層結界隔開的,看起來空蕩蕩的沒有什麽,稍有一些實力的高等席官也能將其突破。


    不過


    這東西存在的意義,就是在被破壞的那一瞬間發出訊號,而後提醒瀞靈廷內的人們,敵人來襲。


    這次,遮魂膜沒有提醒。


    意味著什麽?


    那個詭異的空間傳送技術,有能夠悄無聲息隱瞞遮魂膜的本事。


    而另一種可能.


    他們有些不敢去想象。


    十二番隊。


    其中一位涅繭利開口,高高舉起自己的手,語氣興奮:“終於讓我破解出來了!”


    曆時八個多小時,上五萬個方向。


    多重密碼破譯,終於讓他找到這個術式的加密手段,也弄清楚這個術式的原理是什麽。


    陰影!


    就是陰影。


    他們遁入陰影後,並未去其他地方,就駐紮了其中。


    那這群家夥的大本營在哪.


    也就不言而喻。


    漩渦隊長說的是對,他們就在屍魂界、甚至就在瀞靈廷裏,他們就在瀞靈廷的陰影之中。


    誰會注意到影子?


    那從一開始就存在、沒有任何違和感,也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東西。


    而他們藏在裏麵,還小心翼翼。


    涅繭利抬頭,看一眼時間,指針還沒有劃過最上方,這讓他咧嘴一笑。


    今晚還沒過去。


    自己向鳴人承諾的時間,沒有違約。


    他一揮手,想要解散召喚出兩具分身,去通知總隊長和鳴人,可術式還沒來得及施展。


    頭上有隻犄角的阿近皺眉,匯報起來:“廷內有強大的陌生靈壓出現!”


    “初步估計,有二十人。”


    “七番隊吉良四席靈壓消失,和他同行的三名席官,靈壓也一起消失。”


    “西三〇一區域,三十七人的靈壓消失。”


    隨著他的話,陸陸續續的,有隊士開口匯報。


    “東二二七區域,有八十四人.”


    “東二三二區域,有二十四人.”


    大量、磅礴,而後密密麻麻,鋪滿整個屏幕,分明在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的說話,但整間屋子裏的氣氛,卻越發沉悶、越發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雖然


    “靈壓消失”並不對等“死亡”,但以過往的數據統計,靈壓消失等同死亡的概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也就是說,現在彈出人數裏,已經有百分之八十可以被證實死亡了。


    得到敵人入侵的訊號,到現在才過去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裏,就有將近一千人的損失。


    涅繭利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平靜地盯著屏幕,就像上麵跳動的數字,並不代表一條條人名,隻是一串冰冷的數字而已。


    “漩渦隊長這次要很生氣了。”


    他開口喃喃,偏過頭看向屋外。


    阿近回頭,看著自家隊長:“涅隊長,這件事要告訴漩渦隊長還有總隊長.”


    “為什麽要告訴?”涅繭利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


    阿近一愣。


    涅繭利擺了擺手,嘖了一聲,神色不爽:“如果再早十分鍾,這個消息還是很有價值的。”


    “現在敵人已經發動進攻,這個消息就沒有價值,是一文不值的。”


    “沒有意義了。”


    阿近眨巴了下眼睛。


    這些數據怎麽會一文不值,能夠分析出敵人的分布、能知道敵人的動向、能夠知道敵人的中堅在哪


    涅繭利伸手,結出印式:“這裏的調度,就交給你還有夢音。”


    “我要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雀部副隊長再哪個研究室。”


    阿近立馬回答:“在甲一三三研究室。”


    “是嗎?”涅繭利應下一聲,印式締結,身軀就跟著散去,白煙一陣地散去,在原地消失不見。


    阿近歎了口氣。


    自家隊長如此灑脫,他就不能如此,這些訊息還是要老老實實地交代出去。


    涅繭利不再在乎“陰影”的事。


    敵人主動出擊,讓他這半天時間的辛苦、讓自己那些價值不菲的藥劑全部作廢。


    所以接下來


    自己接下來就要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他們現在既然這麽主動,不難看的出來,他們是在擔心,護廷十三隊從瓦爾基裏,以及被俘虜的那一群滅卻師身上分析出什麽東西來。


    避免夜長夢多。


    所以選擇,在情報還沒被分析出太多的時候,在還沒完全暴露的時候,在主動權還在他們手裏的時候,速戰速決、主動出擊。


    涅繭利撇嘴。


    這確實有效,時間卡的這麽準確。


    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那麽大代價的付出,結果卻打了水漂。


    所以.


    要反擊了。


    這群滅卻師,不去考慮像瓦爾基裏那樣類似“完現術”者的特殊能力,最讓人忌憚的,莫過於那個所謂“奪取卍解”的能力。


    自己那群同僚雖然還不夠聰明,但還不至於,在知道了這個情報後,還要傻乎乎地對滅卻師們展開卍解。


    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最快速地找到破解那個術式的方法。


    甲一三三研究室。


    涅繭利右手拿著一管粗大的藥劑,針頭粗大、如黃蜂尾,盯著躺在病床上的雀部長次郎,語氣陰惻惻的:“敵人已經入侵了。”


    “現在沒有時間給我們慢條斯理、溫和地進行研究了。”


    雀部長次郎的傷還未完全愈合,深吸口氣,表情嚴肅,視死如歸地盯著那管僅僅注入就可能讓人痛不欲生的藥劑:“我準備好了,涅隊長。”


    “為了瀞靈廷,為了總隊長,我什麽都可以。”


    涅繭利咧嘴一笑,右手狠狠紮下。


    不過


    藥劑並非紮在雀部長次郎身上,而是對準了自己。


    藥劑一口氣推入。


    涅繭利的身體發生小小形態上的改變,三頭六臂、醜陋惡心,表層滲著一股微弱的紅意,是體內奔騰的血液,不受控的從毛細血管裏溢出。


    這是他從鳴人第一個完全始解狀態中得到的靈感。


    三頭六臂是難看了些.


    不過在研究中,確實很有用。


    如果不是這些東西的存在,確實會影響戰鬥和日常其他一些不是那麽重要的研究,而且還有更好的替代品“影分身之術”。


    不然的話,他就真的要給自己做這樣的肉體改造,而不是選擇使用藥劑來達到這種目的。


    為了能盡快破解“奪取卍解”。


    他把所有能用在自己身上的藥劑,都用上了。


    至於身體上的負擔


    大不了結束後,在七番隊躺上一段時間。


    雀部長次郎看著這樣模樣的涅繭利,不由打個冷顫。


    雖然


    剛才那個藥劑,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但這種狀態下的涅繭利,讓他心生未知的恐懼,真不如挨上那麽一管子。


    瀞靈廷。


    鳴人和山本元柳齋站在破碎的一番隊隊舍裏,眺望遠方。


    十一根高濃度的靈子光柱拔地而起。


    青色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


    “遮魂膜沒有破損。”山本元柳齋輕聲,語氣平靜,“卻闖入進來這麽多敵人。”


    “鳴人,你說的是對的。”


    鳴人應聲:“他們一開始就在瀞靈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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