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被浪潮拍來,帶著一股鹹濕氣息。


    催得飛段打個哈欠,眼角溢出幾滴淚水。


    “絕還沒有傳來情報嗎?”他不耐煩,揮動鐮刀重重敲打礁石。


    角都咧嘴:“九尾人柱力能感知到絕。”


    “他不敢接近,情報收集起來沒那麽容易。”


    “真是怕死啊,那家夥。”飛段嘖一聲,滿臉的不耐煩加重,“連摸清楚人柱力的行蹤都磨磨唧唧的。”


    海灘上,一株豬籠草冒頭:“並非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具有不死之身。”


    “情報收集到了。”


    “漩渦鳴人已回到大陸,昨天剛離開雲隱,朝著西南方向去。”


    “他們辨識度很高。”


    角都偏頭:“西南方向,往火之國去了嗎?”


    “我們可是白白在這裏守了快一個月,早知如此,還不如多做幾個任務。”


    “你又來了!”飛段一臉唾棄。


    他正要長篇大論。


    豬籠草陰陽人開口:“到此為止,快去找九尾人柱力吧。”


    “要在他們進入火之國前攔下。”


    “現在的木葉也在打探我們的情報。”


    “為了取悅九尾人柱力”


    “說不定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後,為了取悅九尾人柱力,就會主動援助。”


    “甚至有可能會向我們發起戰爭。”


    “這是.最不能發生的事!”


    他們兩人應下,瞬身消失在海灘。


    鳴人和香燐慢慢趕路,雷之國對六道仙人的信仰,是幾個國家中,最為狂熱的一個。


    相比之下,那些供奉著“神靈”、“大妖”的神社就要少很多。


    這或許是六道仙人“生前”在雷之國更活躍的證據?


    霜之國與雷之國交界處。


    地勢在這裏趨於平坦,再往前就是肥沃的平原。


    鳴人忽然回頭:“有人來了。”


    香燐跟著看去:“雲隱的忍者嗎?”


    “不是。”鳴人搖頭,“我之前在他們村子裏,沒感知到這幾個氣息。”


    “雲隱都被打成那樣了,還有人敢找我們的麻煩嗎?”陽九尾咧嘴,在鳴人肩上踩了踩,“來了幾個?”


    “應該是六個。”鳴人回答,但皺著眉。


    感知反饋回來的信息有些奇怪。


    其中五個人的氣息,距離很近,幾乎疊在一起。


    忍界應該沒有能瞞過自己感知的存在。


    那的確是五個活生生的個體。


    可這麽距離這麽近


    是以類似“人體蜈蚣”的姿勢趕路?


    “我和九尾離開?”香燐開口,伸手抓住陰九尾,抱在懷裏。


    鳴人搖頭:“不用,他們不強,隻是上忍的程度。”


    香燐把頭一點。


    陰九尾聞聲,扭身從她懷裏掙脫,跳回鳴人肩上。


    “上忍?”陽九尾嗤笑,“他們怎麽敢的。”


    鳴人沒有說話,他盯著那個方向。


    他也很好奇。


    究竟是什麽人現在還有這種膽子。


    不多一會,兩道身影瞬身而來,落在樹上。


    身材高大,都是同樣打扮,黑底紅雲長袍。


    “是曉。”陽九尾眯起眼,立馬辨認出來,“不過隻有兩人,剩下四個呢?”


    鳴人盯著其中一人。


    “五道生命氣息”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麽情況。


    由“五個人”組成的“一個人”?


    樹上,豎著背頭、扛著鐮刀的男人咧嘴,笑得猖狂:“我就說了沒用,九尾人柱力一定會發現我們的。”


    “你看,就是這樣吧。”


    另外一個男人默不作聲。


    “我正要找你們。”鳴人輕聲,“沒想到,這麽快就主動送上門。”


    “和首領說的一樣,你果然對我們動了心思。”扛著鐮刀的男人正色,“不過既然是解決你,我們倆就足夠了。”


    “大言不慚。”陽九尾嗤笑,“難道還沒有聽說過雲隱的事嗎?”


    扛著鐮刀的男人在枝椏上蹲下:“正是因為聽說過。”


    “首領才讓我們來的。”


    “向你自我介紹下吧。”


    他伸出另一隻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我叫飛段,一個平平無奇的忍者罷了。”


    鳴人眯起眼。


    在這個人身上,有感受到一股“自然能量”的氣息。


    是.和自來也相似的“仙術使用者”?


    飛段繼續介紹下去:“不過我身邊的這位,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但來頭可是很了不得。”


    “伱既然是木葉出身。”


    “應該很清楚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吧?”


    飛段斜伸出手,指向身旁這位默不作聲的同伴:“他叫作角都。”


    “曾經和初代火影交過手。”


    也隨著他這句話落下。


    角都終於開口,高高在上,一副老前輩的姿態:“你攻克雲隱的消息,我聽說到了。”


    “的確很有能力,也很有氣魄。”


    “就讓我來驗證,你和忍者之神還有多大差距。”


    他伸出雙手,合十結印。


    窸窸窣窣


    他的肩膀處,忽高高撐起,就和貓咪炸毛一樣,將他的身軀撐開,變得虛大。


    但“噗嗤”一聲。


    長袍被撐裂,露出他的上半身,黑線密密麻麻縫合在軀體上。


    它們像有生命,蠕動爬行,而後扯開角都的身體,從中躥出來,落地之後,化作四團漆黑、佩戴不同麵具,由線條構築成身體的怪物。


    “我感知到五個疊合一起的生命氣息,就是源自於此嗎?”鳴人歪頭,疑惑看他,“不過.”


    並沒有質的變化,隻不過五個精英上忍。


    角都沒有應答,手中印式飛快。


    一頭麵具就如傘蜥一樣,張開線團、也張開嘴巴。


    “風遁,壓害”。


    與此同時。


    另一隻麵具也張開嘴巴。


    “火遁,頭刻苦”。


    火焰湧動,一小道浪潮一樣的拍打來。


    風助火勢,湖泊大小的火浪,頃刻之間,就滔天而起,聲勢浩大。


    鳴人麵色平靜,伸手一拍。


    查克拉展開。


    火焰凶猛,卻撲不進他身周範圍。


    但.


    角都的目的似乎不僅如此。


    火焰將視野遮蔽。


    似乎也想用這股龐大的火遁、風遁查克拉,隱藏住自己此時的術式。


    風、火、雷,三道查克拉在他手臂上匯聚。


    艱難且強行地融合。


    淺藍色查克拉震蕩,而後激光一樣,射擊而出。


    後坐力推動角都踉蹌。


    藍光貫穿火海,奔著金發少年而去。


    鳴人抬手。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在他身前,淺黃色高速旋轉的盾展開。


    將這一道攻擊接下。


    角都瞳仁一擴,滿臉不可思議。


    普通遁術無法對鳴人造成影響,這是他早已預估到的一件事。


    但.


    最後使出的那個忍術。


    是自己數十年來打磨的一招,從土影“血繼淘汰”上得到的靈感。


    三種屬性查克拉融合,是超脫“血繼限界”之上的忍術。


    “你真的和初代火影交過手嗎?”鳴人看他,把手抬起。


    一隻麵具怪物,從火海中撲出。


    口中咬著一根粗大、尖銳的土矛,目標.正是咽喉。


    但電光閃過。


    “破道之四,白雷”。


    麵具被轟碎,怪物也因此喪失生命力,慣性帶著它繼續前撲一段,和鳴人之間僅有兩三步之遙,但不到一米的距離,就如天塹,它踉蹌跌倒,土矛將它自己的腦袋貫穿。


    在麵具之下,還有一道微小氣息,謹慎隱藏。


    “這個忍術有些意思。”鳴人注意到,但繼續和角都說話,“作為上忍,是很不錯。”


    “但我見過初代火影,即便是他魂魄中所蘊含的查克拉,也要遠勝過現在的你。”


    角都沒有回答。


    應聲的是一陣猖狂大笑,壓過火焰灼燒樹木的劈裏啪啦炸響。


    “你上當了!”勁風呼嘯,飛段叫囂著。


    “角都隻是吸引你的注意力,我才是那個主攻手。”


    “在此之前,我還從沒有向邪神大人獻祭過像你這樣的高手,你應該會很能取悅祂吧!”


    他沒有近到鳴人身前,藏身在使用土遁麵具的怪物之下,揮手甩動,手中那把血色三刃鐮刀,就哢啦作響,從底部延展,飛砸過來。


    鳴人抬手。


    兩隻手指夾住鐮刀刀刃。


    飛段咧嘴。


    另外一隻手突從袖口伸出,手裏握著一根黑色短棒,查克拉還未湧動,它就伸長變為一根矛,刺向鳴人腳部。


    他神色獰笑,痛快至極。


    可就在黑色長矛刺穿衣服,刺中鳴人小腿時。


    傳來的觸感,卻並非紮中什麽柔軟的東西。


    而是極致的堅硬,震的他虎口都一陣酥麻。


    這種感覺,使他臉色一變。


    鳴人低頭,伸手一點。


    “費盡千辛萬苦,試圖瞞過我的感知。”


    “隻是為了達成用這個東西傷害到我的目的。”


    “是覺得隻要傷害到我,就一定能將我拿下?”


    在他說話間。


    “縛道之四,這繩”。


    金色繩索從他指尖奔湧,將飛段牢牢捆住。


    角都見勢不妙,撒腿要逃。


    可一轉頭。


    一頭狐狸嘴裏咬著一把金色的小太刀,攔住退路。


    他立馬停下。


    這頭小狐狸看起來身軀小小,軟弱好欺。


    但這可是尾獸中最為強大的“九尾”。


    逃不掉了。


    “是和取悅那個邪神有關嗎?”鳴人伸手一抓,把飛段吊起,和自己雙眼平齊,“你們既然打聽到我那麽多情報,就應該清楚,我對這些神靈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


    “當然,我對你們組織更有興趣。”


    “你知道多少,都可以告訴我嗎?”


    飛段嘖聲。


    即便被抓住了,在他臉上也沒浮現出多少慌亂神色。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語氣平靜,答應得幹脆。


    讓香燐有些錯愕。


    一前一後反差,是不是有點大。


    (今天中午還是先一更,剩下兩章18點,明天開始把更新調整回中午qaq,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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