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師少鷹已經聲色俱厲,花狐喜歡過“小白臉”的生活那他自己的選擇,別人無可厚非,但是如果他真的乘虛而入,和一個十三歲的女孩發生了什麽,那師少鷹絕對無法接受。.org


    在師少鷹淩利的視下,花狐臉上竟然湧起了溫柔的神色,就連他的聲音都有點飄忽起來:“我第一次看到來加時,她明顯被嚇壞了,我隻是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她就哭著撲進我的懷裏死也不肯鬆手,我哄了她半天,把身上帶的紙巾都用完了,她才終於破啼為笑,在我走時她悄悄把這個塞給了我。”


    在花狐的手心裏,多了一塊水果糖。


    “我這個人對女人很公平,她們對我一分的好,我就還她們一分的好,她們對我十分的好,我就還她們十分的好。”


    花狐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塊水果糖,動作小心而溫柔的象是在撫摸一塊全世界最珍貴的瑰寶:“他們一家被海盜劫持,飯都吃不飽,這是來加身上最後一塊水果糖,她卻把它悄悄塞到了我手裏,就為了她身上這最後一塊水果糖,我也要拚上這條命去幫她,不能讓她被艾迪德拉這頭老色狼給欺負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了區區一塊水果糖就拚上了自己的命,挺賤的?”花狐抬起了下巴,“我就是這德行,我高興,我願意!”


    師少鷹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打開裏麵內置的音樂播放器,旋即,剛才他和艾迪德拉的通話,還有花狐穿插在其中的翻譯,通過手機的揚聲器重新播放出來,他是聽不懂索馬裏語,也聽不懂阿拉伯語,甚至連英語都聽不懂,但是這絕不代表有人能在他麵前利用這個弱點花玩樣。


    當著花狐的麵,將手機裏錄下的音頻文件刪除,師少鷹用力拍了拍花狐的肩膀,“賤得挺可愛的,我喜歡。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這種‘狼來了’的遊戲,玩一次就夠了。”


    斜眼走過來,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師大哥。”


    “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斜眼和花狐是叔侄關係。”


    就算是清楚知道師少鷹能站在他們麵前,很可能已經把他們叔侄兩個的情況摸得通通透透,斜眼仍然認真做著自我介紹,那種嚴肅那種認真那種熱情,就象是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正在進行第一次麵試:“我在索馬裏呆了兩年零十一個月,接觸麵很廣,對這個國家比較了解,從生存技能上來說,我會做假,假書信,假簽名,假文件,假證書,假文物,隻要能做假的行業,我都有涉及。我就是那種不能衝鋒陷陣,也不能運籌帷幄,看起來沒大作用,但是小細節方麵卻總是能給您一點小驚喜,用好了特別好用的角色。還有,我最大的優點是識時務。”


    師少鷹慢慢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在斜眼臉上反複掃過,仔細觀察著這個男人麵部任何一個最細微的表情變換,“在我印象中,識時務這個名詞和牆頭草幾乎等同,你倒是給我說說看,識時務的人又如何能保證忠誠?”


    “識時務的人懂得放長線吊大魚,更懂得給自己找一張長期飯票,而牆頭草卻是隻看眼前利益的笨蛋!”


    斜眼知道能決定自己未來命運的時刻到了,由於有花兒的前車之鑒,在江湖上打滾很多年,早就練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斜眼,立刻選擇了實話實說:“將來您的敵人或競爭對手,也許會拿幾倍甚至是十幾倍的待遇來利誘我。沒錯,背叛您的確能從短時間內獲得巨大利益,可是您一完蛋,背叛者的作用也就會隨之消失。到了那個時候,不要說是十幾倍待遇,可能連小命都難保,就算對方念我是有功之臣,又想做個樣子給其他人看,把我繼續留在身邊,也絕對不會給予一個背主之臣權力,更不會給我信任。所以從長遠角度考慮,我還是應該識時務的留在能信任我,給予我權力的人身邊。而不是看到點蠅頭小利,就象個傻瓜似的一頭紮進去!”


    師少鷹一開始真的想要搖頭失笑,可是聽到最後,他卻慢慢認真起來,還沒有人會在他麵前把“識時務”這三個字分析得如此透徹。


    斜眼就是那種隻要給他足夠權力與信任就不會跳槽,就不會被人收買,師少鷹被人逼到絕境時,也不會陪著師少鷹一起死,頂多是等著師少鷹完蛋後再重找新東家,或者索性自立爐灶的那種角色。


    什麽忠誠、信仰、品質之類的東西對他而言根本一錢不值,但是斜眼遵守“合約”注重“信譽”,他明白在商場上人無信不立的道理,並且願意遵守這個遊戲規則。


    師少鷹收起了笑臉,他盯著斜眼伸出了右手,道:“歡迎加入我的海盜團,我不敢說你跟著我就一定能長命百歲,我也不敢保證無論你惹下什麽麻煩,我都能替你擺平,我唯一能向你承諾的是,既然走到一起在同一口鍋裏吃飯,我就會把你當成兄弟,誰敢動你都要先從我身上踏過去!哪怕你這個兄弟隻是‘合約’性質的,也不會有區別!”


    “合約兄弟?!”


    在心裏回味著這個師少鷹發明的詞語,年老成精的斜眼都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但是他必須承認,他真的被師少鷹打動了。


    他剛才雖然主動“投效”,說實在的也不過就是已經走投無路,所以被迫做出選擇罷了,象他這種曾經白手起家積累出近億身家的老江湖,無論如何落魄,心中都自有天地,又有哪個願意輕易向別人服軟,過上仰人鼻息的生活,甚至在身上打上一個烙印,從此一生都無法擺脫?


    再次打量了師少鷹一眼,斜眼嚐試著問道:“師大哥您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合約’期滿,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您不會阻止,也不會生氣?”


    “沒錯!”


    師少鷹沉聲道:“如果你已經證明自己是一個能力出眾的合作者,在合約期滿你正式離開前,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爭取讓你心甘情願的和我簽一份‘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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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眼目光閃動,“那我們就先來上一個月的試用期如何?”


    看到師少鷹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就連嘴角都輕輕翹起來,斜眼心裏不由一陣發虛,“要不……就三個月吧。在國內一個新人進入公司,一般而言試用期都是三個月。”


    師少鷹依然沒有回答,依然用似笑而笑的目光望著斜眼,他的嘴角翹得更高了。


    “行,今天也是遇到了師大哥,又承蒙您出手相救……”


    斜眼一咬牙,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六個月,國家法律有明文規定,民營企業最長試用期不得超過六個月,我這個試用期就直接按最長期限來算如何?”


    不等師少鷹回答,斜眼又加強語氣,補上了一句:“六個月,真的不能再多了!”


    剛才還哭著喊著撲上來,想要抱住師少鷹大腿的斜眼,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斤斤計較,就連“試用期”都要討價還價的家夥,當真是讓師少鷹見識了一次什麽叫做七情上臉說唱俱佳。


    師少鷹一言不發突然轉過頭,大踏步走向港口方向。


    眼看著師少鷹頭也不回,邁開步子就走,斜眼真的急了,他一路小跑追在師少鷹身後,“師大哥,您走慢點行嗎,您的步子太大了,我跟不上……您還沒說接受不接受呢。”


    師少鷹沒回頭,隻是說了兩句話:“斜眼你好,斜眼再見。”


    “嗯?!”


    看到斜眼一臉茫然,也快步跟在師少鷹身後,向碼頭方向撤退的花狐悄悄捅了斜眼一下,低聲道:“師大哥的意思是說,雙方預期相差太多,合作已經談崩,他也不會向您挾恩施報,既然不是兄弟,從這一刻開始,大家就再無相幹,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別,別,別啊!”


    斜眼真的急了,幾個孩子就死在他的房門前,他的房間裏被手雷炸得幾乎變成廢墟,在後門前還留下上百個彈洞和大堆子彈殼,鐵證如山他縱然是能說得舌泛蓮花,也絕不可能置身事外,在這個時候師少鷹要是撒手不管,他最終結局之慘可想而知。


    “那師大哥您說,想要簽定多少時間吧!”


    快步走在最前麵的師少鷹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年?!”


    斜眼真的要蹦起來了,“哪有試用期一簽就是三年的,師大哥您這也太誇張了吧?!”


    師少鷹突然問道:“你有過當海盜的經驗嗎?”


    斜眼微微一愣:“沒有。”


    “你沒有工作經驗,一開始根本不能投入工作,必須先接受長達四十天技能培訓才能上崗,咱們別扯什麽國家規定,斜眼你告訴我,這種培訓上崗的技術工種,哪個用工合同不是一簽就是幾年?”


    這一次就連花狐都瞪大了雙眼,忍不住插口問道:“技能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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