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師少鷹有若實質的目光侵擾,紅發女郎眉頭微微一皺,最後還是主動打破了他們之間這場對峙:“????????”(你是韓國人嗎?)師少鷹聽不懂,微笑著搖頭。.org


    她又問道:“日本の方ですか?”(你是日本人嗎?)師少鷹本來應該聽不懂,不過“日本”這個詞他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立刻一臉厭惡的搖頭。


    沒錯,他是喜歡看日本拍的諸如《火影忍者》、《海賊王》之類的動畫片,喜歡玩《生化危機》之類的電腦遊戲,什麽蒼老師,小澤混血兒,吉澤妹妹之類美女拍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他也經常通過網絡下載盜版片去觀摹學習,但是漢奸這玩藝兒,還是讓喜歡的人去擔任吧!


    看著師少鷹的表情和反應,紅發女郎眼睛裏竟然也隱隱透出一絲笑意,但是目光卻依然利如鷹眸,“你是粽鍋人?”


    這個女人竟然能說至少四個國家的語言!


    當然了,她也可能隻是每種語言都能勉強說上幾句,象師少鷹就可以用至少個七個國家的語言,對人說出“幹你娘”、“操”之類充滿強烈個人感情的詞句。


    師少鷹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是中國人,當然是中國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一點絕不會有任何改變!


    隨著師少鷹用力點頭,就連站在紅發女郎身後那個男人臉上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他用力一拍自己瘦得猶如排骨般的胸脯,大聲道:“粽鍋人,喔們,碰右!”


    師少鷹思索了足足半分鍾才想明白,那個男人是在說“中國人,我們,朋友”這樣幾個單詞。


    中國自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就對非洲各國開始了長達半個世紀的無償援助,在中國人自己都吃不飽肚子的時候,一船船的大米和各種生存物資依然源源不斷的用大船輸送到非洲各國,到了今時今日都沒有中斷。


    師少鷹一直認為,自己人都吃不飽還要援助外國,無異於打腫臉充胖子。甚至還有人在論壇之類的地方不無諷刺的說過,現在想要看中國質量最好的建築物就要到非洲去,可是今天在他身受重傷,在索馬裏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是因為中國政府長期的援非行動,讓他與眼前這些人之間迅速建立起一條友誼的橋梁。


    五十年!如此漫長的歲月,除了“有關部門”,沒有人會知道中國究竟在非洲各個國家投入了多少物資與人力,有些人拿著這些援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把這種善意的幫助當成軟弱可欺,比如說從津巴布韋跑到南非的難民,他們持槍搶劫,搶的就是中國人!可是也有人把這份恩情牢牢記在了心裏,把中國人當成了最好的朋友。索馬裏這片土地上的人,就屬於後者!


    麵對一次次強敵入侵,和平被打破經濟被摧毀,這個國家的人民對外來者當然會本能的懷有敵視態度;在宗教狂熱份子含有政治目的慫恿下,這片土地上的武裝叛軍也會綁架司空伯文這位來自中國的記者,但是更多的人卻牢牢記住了中國朋友對他們的幫助。


    如果不是蔣雯羽離開前在師少鷹的身邊用刀子畫出一麵五星紅旗,紅發女郎他們根本不可能把師少鷹這個身受重傷,一看就全身帶著麻煩的陌生人搬上汽車,甚至還把名貴的**抹到他身上大片大片青紫的皮膚上,讓師少鷹身上的疼痛大大緩解。


    紅發女郎竟然真的能說一口還算流利的中文:“你是立刻離開去和同伴匯合,還是跟著我們?”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現在應該是索馬裏境內唯一的中國人。我現在身負重傷,沒錢,沒藥品,沒食物沒淡水,我真的不敢保證以這種狀態,還能活著找到一個願意收留我的村莊。”


    師少鷹指著站在車隊不遠處的一隻禿鷲,他隻是實話實說:“我覺得應該數它最希望我離開車隊,那樣的話隻需要一直跟著我,過不了多久它就可以享受到一頓美餐了。”


    軍人的天職就是去麵對死亡,又剛剛經曆過一場九死一生的血戰,在師少鷹的聲音中自然而然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從容不馴,讓他就算是身負重傷前途未卜,也依然可以露出淡然的笑容暢所欲言。


    “我不管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到索馬裏又想做什麽,就憑你是中國人現在又需要幫助這一點,我不會眼睜睜看你死掉。我允許你跟著車隊,直到把你帶到一個擁有港口的城市,但是有幾條規則你必須遵守!”


    盯著師少鷹滿是傷痕的身體,尤其是師少鷹脖子上那條隻可能由子彈造成的劃傷,紅發女郎沉聲道:“你的敵人追上來,我們不會保護你。如果你敢在那個時候耍小聰明,試圖用一些小伎倆拉我們當擋箭牌,我會用刀子把你全身骨頭一節節削斷,讓你的敵人看清楚我的立場!”


    在這個時候師少鷹目光透過裙角開衩直接落到紅發女郎的右腿外側,並不是他色鬼投胎現在還不忘占便宜,而是紅發女郎在右腿上用皮套別著一把長度超過五十公分的加重版開山刀。


    這把通體用特種高碳鋼打製的開山刀,帶著猶如蒙古彎刀般的輕微半弧,但是和蒙古刀不同的是它的刀鋒竟然在半弧內側。


    普通人拿到這種刀一定會覺得它使出起來很不順手,砍在什麽東西刀鋒很容易嵌在裏麵拔不出來。但是真正精通冷武器搏鬥的人都知道,這種猶如鐮刀般刀刃向內彎曲的武器就是逼著使用它的人在劈砍目標時必須傾盡全力,絕不能猶豫更不能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一旦刀鋒卡在敵人的骨頭裏拔不出來,死的就是他自己!


    師少鷹絕不會想著用自己的身體去豪賭一把,看看紅發女郎是不是在虛言恐嚇。那把開山刀刀柄上纏的布條已經變成了黑褐色,那是一次次被鮮血浸透又自然風幹才可能留下的顏色。師少鷹絕對不會蠢得用自己的身體去賭眼前這個女人是否真的會下手無情。


    “第二,你離開後不用想著報答我們。我小時候曾經受過一個中國人救命之恩,把你救起來也算是償還恩情。如果你能活著離開索馬裏,不要再聯係我們,更不要想著報答,象你這種全身都是麻煩,敵人也絕對麻煩的家夥,你的報答我不想要,也受不起!”


    師少鷹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她說得真是對極了,在索馬裏這片土地上,他師少鷹先是被索馬裏國家安全部門當成恐怖份子通緝,又被恐怖份子追殺,可以說就是一個超級瘟神,誰碰上誰麻煩。這個女發女郎明明知道他身上麻煩不斷仍然還出手相救,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決斷。


    “第三,在離開我們之前不許搞小動作,不許向外界傳遞消息,更不要讓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聽到不應該聽的秘密,接觸到不應該碰的東西!”


    說到這裏紅發女郎手中揚起一疊鈔票,“我不管你帶這些東西跑到索馬裏究竟想幹什麽,但是在加入我們車隊期間,你必須把這些會要了人命的東西全部交出來!”


    “這些錢是我的?”


    師少鷹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在進入索馬裏之前是和司空伯文一起兌換了一些美元,可是那些錢他早已經在摩加迪沙的軍火黑市裏花得幹幹淨淨,就算是這樣他仍然有一種錢不夠用的感覺,又怎麽可能在身上留下這麽多的鈔票不把它們轉化為戰鬥力?!


    紅發女郎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她從口袋裏取出一塊壓縮餅幹,慢慢將餅幹外麵的塑料皮一點點撕掉,然後把餅幹送到師少鷹麵前,低聲喝道:“吃!”


    雖然不明白那疊鈔票和這塊壓縮餅幹之間有什麽關聯和特殊含意,但是師少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拒絕,他與紅發女郎之間那並不算太牢固的友情就會在瞬間破裂,甚至可能直接轉換到敵對立場。師少鷹沒有任何猶豫,接過那塊餅幹大口啃咬起來,很快就把那塊壓縮餅幹吃得幹幹淨淨,然後一臉坦然的伸出手,微笑道:“餅幹太幹了,來點水。”


    紅發女郎點點頭,走回汽車駕駛室從裏麵取出一瓶礦泉水,把它遞到師少鷹麵前。師少鷹接過礦泉水扭開瓶蓋,就在他已經把瓶口送到自己的嘴邊,準備一仰脖子就把整瓶水都灌進自己幹渴得要命的喉嚨裏時,紅發女郎突然一揮手,把師少鷹手中的礦泉水瓶扇出七八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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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發女郎解下身上的水壺把它丟給師少鷹,冷然道:“知道嗎,我現在已經後悔了。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會演戲的人!看在你敢用自己的命去賭的份上,我可以容忍你一次欺騙,但是你最好記住,這種容忍隻會有一次!”


    留下這些讓師少鷹莫明其妙的警告,紅發女郎拾起剛才被她一巴掌抽飛的塑料瓶,手腕微轉把瓶子裏剩下的水全部倒在地上,又把塑料瓶丟到一邊。


    師少鷹在這個時候已經把水壺裏的水一掃而空,把水壺遞向紅發女郎,紅發女郎看了一眼師少鷹身後那隻充氣娃娃,目光在充氣娃娃因為受到師少鷹口水“滋潤”顯得更加嬌豔欲滴的嘴唇上打了一個轉,神色不動:“這隻水壺送你了。”


    半個小時後,這支隻有七輛車,但是司機加保鏢卻超過二十個人的小車隊又再次啟程了。師少鷹認命的把腦袋再次枕到了充氣娃娃的胸膛上,還專門拱了拱讓自己可以躺得更舒服,當他習慣性的再次掃視了一眼四周時,他雙眼的瞳孔在瞬間猛然收縮。


    他看到了一隻禿鷲的屍體,那隻禿鷲就倒在塑料瓶的旁邊,它喝了紅發女郎剛才倒在地麵上的水。


    那些食物和水,本來就是尚東波為師少鷹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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