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可沒有給劍客過多的思量時間,腳步輕點,人就到了跟前,接著將地階武技八重槍施展出來,身旁浮現的四道模糊槍影,不分先後轟向前方劍客。


    劍客不愧是練髒境武者,在槍影近身的時候,手中銀劍快速揮動,形成密不透風的防禦劍網,劍網層層堆疊織成劍幕擋在身前。


    轟!!!


    四記槍影眨眼就撞上劍幕,火光濺射,銳利槍影繼續向前推進,防禦劍幕極有韌性的向內凹陷起來。


    躲在劍幕後方的劍客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自己苦練黃階劍法暮雲劍,進入大成境界已有五年,本以為在練髒境武者當中都算不錯的了,沒想到今晚遇到一名神秘武者,使用重槍配合地階武技,差點就抵禦不住了,關鍵是對方還展露出一門鬼魅的身法,現在能否撤走都難說了。’


    憑借碰撞的反震力道,劍客後撤幾步,看了一眼在退到旁邊療傷的乾良,對張凡沉聲說道,“閣下既然鐵了心思要保此人,那我退走便是!”


    張凡沒有說話,隻是持槍再次衝了過去,近了,四記模糊槍影刺下。


    見狀,劍客隻能奮力抵擋。


    眨眼間兩人已經交手多次,實力似乎難分高下,張凡身法和武技雖然更加精妙,但劍客防禦劍招紮實穩固,雖然多次被逼的後撤,但始終穩穩防住。


    ‘果真不能小看任何一名練髒境武者,這人雖然修煉的是黃階武技,但進入大成境界許久,劍法招式圓滿如一,形成的防禦劍幕更是堅韌異常,即便我使出地階武技再配合沉重玄槍一時間都難以攻破對方防禦劍招!’張凡心中微驚。


    這名劍客算是張凡真正對上的練髒境武者,之前交手的洗髓境武者大多能夠憑借武技和力量的優勢壓製對方,但練髒境中期武者就不同了。其與洗髓境武者相比,雖說同是大成境界的武技,但這些練髒境武者浸淫武技多年,更有甚者武技將要達到大成圓滿境界,這中間的差距還是十分明顯。


    ‘看來隻能使出槍法秘術才能分出勝負了!’張凡也不想在拖下去了,這次交手也大概判斷出自己的實力,憑借兩門地階武技和一身巨力,正常狀態下能和練髒境中期武者鬥個旗鼓相當。


    ‘無影刺!!!’


    隻見一道迅捷無比的槍芒浮現,槍芒瞬間來到防禦劍幕跟前,然後再次加速,到了最後整個槍芒好像消失不見一般,接著前方防禦的劍幕劇烈抖動起來。


    “什麽!!!”劍客大驚,‘這突然爆發的力量都達到練髒境後期武者的層次了,什麽招式這麽強,難道是槍法秘術,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給我擋住!”劍客大喝,向後退走卸力的同時手中銀劍飛快舞動,漸漸隻能看到一些手臂殘影,將要破碎的防禦劍幕似乎慢慢凝實起來。


    “再來!”張凡雙眼微凝,腳步向前輕踏,玄槍揮動又是兩記無影刺刺出。


    兩聲巨響,防禦劍幕接連遭受重創,已經向內凹陷到極致,最後終於支撐不住,哢嚓一聲,整個劍幕如琉璃一般轟然炸開。


    劍客露出驚恐之色,緊緊握住震顫的銀劍,隨後身形猛地一轉,想要逃離,奔出兩三步,身後也不見任何動靜,但其根本不敢回頭,反而加快撤離。


    忽然後背傳來一尖銳的槍嘯聲,劍客急忙向右躲避,同時上半身扭動向後斜斜揮出一劍,想要刺來的槍芒劈開。


    砰!!!


    銀劍直接被裹挾巨力的玄槍蕩開,如影隨形的槍芒追上劍客快速移動的身影,隨後輕輕點在劍客腹部位置。


    劇痛傳來,劍客看著從腹部透出的槍尖,扭頭看向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張凡,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是...鎮武司...張凡,你是...那個槍魔,不是...說是黃階...槍法武技嗎!!!”


    直到最後,劍客終於是想到冥羅血殺榜上麵最近更新的一則信息:鎮武司張凡,外號槍魔,領悟身法秘術和槍法秘術,實力堪比練髒境中期武者。


    張凡沒想到對方最後會猜出自己身份,不過轉念一想,雲溪城中除了自己恐怕沒有人領悟槍法秘術了,對方猜出也就不奇怪了。


    張凡沒有回話,從重傷的劍客身前掠過,一槍便將對方擊昏。


    隨後,張凡俯身摸索起來,想要找到表明對方身份的一些憑證,但失望了,不管是劍客還是那名射手,除了銀劍和鐵弓外,兩人身上別無他物,就連銀錢都沒有。


    “到底是那方勢力的武者,一點都不露蹤跡,卻敢在城中襲殺其他練髒境武者!”張凡喃喃說道,心中沒有任何頭緒,好在場中還有一名可以說話的武者。


    張凡幾步來到乾良跟前,露出的雙眼緊盯對方,“你從雲州過來?”


    乾良心中一凜,剛剛劍客死前說的話雖然聲音極小,卻被自己聽到了,知曉張凡不是冥羅教武者,反而是鎮武司武衛,但對方開口就說出自己的來曆,實在是有點難以置信,“閣下如何知曉?”


    “幾天前,我見過另外一名練髒境武者,對方也是身受重傷,雲溪城練髒境武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城中江湖勢力最近沒有聽說爆發大規模的爭鬥,既然是外來的練髒境武者,又擔心暴露身份,加上衛所的一些情報,所以我大概猜出一些!”張凡緩緩說道。


    “你說你遇到其他受傷的練髒境武者?那他現在在何處?”乾良激動地問道。


    張凡搖搖頭,“我與那人交易之後,那人便不見蹤跡,想來現在應該不在雲熙城了,至於去往何處我就不知道了!”


    乾良心中相信幾分,正想繼續追問,遠處傳來不小的動靜。


    張凡沉聲說道,“應該是城中巡邏的武者趕來了,閣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詳聊吧!”


    乾良點點頭,隨後張凡提著昏迷不醒的劍客,兩人身形晃動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張凡等人離開後不久,巡邏的城衛軍軍士還是黑甲武衛都來到白雲大街,但隻找到一名死透的射手,領頭的金章曾海穿潮看著射手胸前巨大貫穿傷口露出疑惑之色,隨後麵色恢複正常。


    “給我搜,看看附近還有沒有什麽線索!”曾海潮沉聲說道。


    附近的武衛、軍士領命搜索起來。


    不久,一名武衛匯報,發現一名少年慘死在自家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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