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焉羽悠然氣壞了,揚手就要打下去。


    “怎麽,娘娘是打奴婢打上癮了麽?”金楠及時抓住焉羽悠然揮下來的手,輕輕落在自己的臉上,“可是奴婢不想再疼了。”


    “金楠,你這樣對我,羞辱我,看我笑話,就滿意了嗎?”


    “娘娘的話真是好笑。羞辱您?奴婢不才,怎有那個天大的本事。”輕佻的語言,作勢就要再次吻下去,焉羽悠然任她宰割不反抗的態度令金楠焦躁,用力捏住她的下顎質問道,“焉羽悠然,你就那麽想給他生孩子?為什麽,為什麽!”某人嘶吼著在焉羽悠然的脖頸上咬了一口,又去吻她的唇。


    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舌間,焉羽悠然也狠狠地咬破了金楠的唇:“金楠,忘了我吧,別再為難自己了。”


    金楠伏在焉羽悠然身上默默哭泣,然後滿不在乎地放了手,跪直身體:“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不想傷害你的,我先前說的那些話也都是氣話。”


    焉羽悠然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著裝和髮飾,當做沒聽見金楠的話,轉身就走。


    “阿羽!”金楠跪在她身後不死心地喚道,“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帶你遠走高飛,我們去草原策馬,去江邊垂釣,去大漠逐夕陽,去山穀聞花香,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我不會跟你去的。我最需要的,是你忘了我。”


    伴隨著“轟隆隆”的打雷聲,頃刻間下起傾盆大雨,金楠趴在地上一聲聲地呼喚著焉羽悠然的名字。


    焉羽悠然捂住胸口,立在原地背對著金楠。她想回頭再看一眼,想過去抱住那個將她視為生命的傻丫頭,為她擦幹眼淚,吻一吻她的眼睛,告訴她“我愛你,我跟你走”。


    可是,她不能那麽自私啊!


    雨水淋濕了兩個人的身體,也淋濕了兩顆灼熱的心。杜梨和侍衛找到焉羽悠然的時候,沒有一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是他們的皇後娘娘嗎?


    由於天氣惡化,今日的狩獵基本上就結束了。


    齊衡和金楠走散後在林子中四處尋找,人沒找到,倒是獵了一頭野豬和梅花鹿,還發現了夏子灝。


    夏子灝不甘心有那麽多的侍衛都明裏暗裏地幫著夏子昭搶自己的獵物,想著反正自己沒夏子昭那麽嬌氣,即使在滂沱大雨中,自己也能照常再獵幾隻,於是一次又一次快馬加鞭往叢林深處鑽去。


    不知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夏子灝的座駕被暗箭驚嚇而將他甩了出去。


    夏子灝有武術老師,會些防身的功夫,但畢竟年紀小,僅憑自己的反應能力難以自保。好在被跟了他一段距離的齊衡所救,虛驚一場。


    那隻暗箭擦傷馬兒後射到了地上,齊衡撿起來一看,暗嘲敵人也足夠用心,用的居然還是六皇子自己的箭矢。狩獵場中,隻有皇親貴族和將軍級別的官員才有資格擁有專屬於自己的箭矢,這類箭矢的箭頭上刻有獨特的標記,當天狩獵使用了多少支箭也是有記錄的。


    所以這些箭要麽是插在獵物身上,要麽就是被隨從一支一支撿回來,是以通常情況下不會落到別有居心的人手中。


    “你是?”夏子灝長居深宮,不認得齊衡。


    “臣齊衡參見六殿下。”


    “你就是三皇姐的駙馬齊大人?齊大人快快免禮平身,方才多謝齊大人出手相助。”


    “六殿下客氣了,此乃臣應盡的本分。”齊衡把箭遞給夏子灝,“請六殿下仔細看看這箭,是否是六殿下今日所使用過的?或者問問那些隨從,是丟了還是怎麽。”


    “丟的也好,偷的也罷,輸了這場比試,還有追究的必要嗎?”夏子灝拿過箭折斷,“我一個無權無勢沒有娘親的失寵皇子,今日就是死在這深山之中也不會讓父皇皺一下眉頭。齊大人多慮了,我們也回吧,免得父皇差人來尋,觸怒龍顏。”


    “屬下救駕來遲,請六殿下責罰。”夏子顥的十幾名隨從追上來後,全都翻身下馬跪了一地請罪。


    “本殿下累了,罰與不罰,回去再說吧。”說著隨便上了一匹馬,看向齊衡說道,“雨勢越下越大,齊大人若不嫌棄,也挑一匹馬隨我一道走吧。”


    “臣,謝過六殿下。”


    初入林子時,齊衡和金楠是騎馬而行,走著走著金楠說想賞風景,便改為步行了。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比試,五皇子以十九隻獵物險勝六皇子的十七隻獵物,而他向父皇許的心願是拜齊桓將軍為師父。皇上的旨意,齊桓不敢違逆,隻得認了這個徒弟。


    夏子昭小小年紀哪裏來的這麽重心計,這一招,是狩獵期間蔚圍琛獻給景妃的良計,為的就是想在一定程度上牽製齊家。


    “大哥,蔚家此舉擺明了是想拉攏你。”


    “這層含義大哥怎會不知?”齊桓拍了拍齊衡的肩,“大哥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好好當你的駙馬。”


    “蔚家詭計多端,塞一個五皇子給你當徒弟,隻怕是有後招。”


    “邊境動盪,朝廷又急缺能夠帶兵打仗委以重任的將領,大哥不會在溧陽城待很久的,最遲等你大嫂生下孩兒後,大哥就該啟程了。此次離開溧陽,你大嫂不會與我同去,二弟,她們母子留在城中就拜託你照顧了。不知二弟的駙馬府可否住得?”齊衡笑道。


    “怎的住不得?大哥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大哥逗你的。此事需再行商議,得跟公主殿下請示。”


    “我會找機會和公主說的。”想到夏悠妍和自己的婚約隻是他們之間達成的協議,齊衡還是會難過,但他不悔、不怨。


    是夜,夏正逸到焉羽悠然的營帳噓寒問暖表示關心後,便回主帳招了蕭淑容侍寢。他還不知道金楠跟來了狩獵場,要不然啊,今夜恐怕是迫不及待要直接去蕭然那兒就寢的。


    焉羽悠然在帳內沐浴,木棉和杜梨在帳外開啟了“千載難逢”的八卦時間,多新鮮吶。


    “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你們都走遠一點。沒有娘娘的吩咐,都不許靠近營帳,更不許輕舉妄動,我和木棉會在帳外守著。”杜梨吩咐道。


    “娘娘脖子上的傷痕你看到了吧?”打發了旁人,木棉問道。


    “找到娘娘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過娘娘將傷痕掩藏得很好,除了你我二人,其他人,包括皇上應該都還沒看到。木棉,我不傻,我知道那是怎麽傷的。”


    “喲,你還知道了?”


    “反正不是皇上弄的就對了。如果是皇上,娘娘定不會時不時地伸手去摸。”


    “想不到杜梨你這株幾十年不開花的花苞也有開竅的時候。”木棉掩嘴而笑,降低了音調問道,“金楠在何處?你去的時候可有看到她?那麽大的雷雨,金楠向來是最怕這種天氣的。”


    杜梨搖搖頭,沉默不語,耳朵卻立馬警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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