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冬日暖陽般的情話,化作月老的紅線,將兩個人拴在了一起。然而這並不突兀,因為這段坎坷情路,本就是與她們有牽扯的前世今生。


    是誰笑著低了頭,又是誰笑著仰了麵。曼妙纏綿的吻,來得理所應當。


    金楠抱起焉羽悠然放置在床上,輕輕一挑便鬆了她的裏衣。虔誠的吻落在焉羽悠然的雪白肌膚上,比那獨自在寒冬盛開、傲視群芳的紅梅更為嬌艷動人,更為千嬌百媚。


    焉羽悠然迷失了自己,也迷失在了金楠濃濃的情意裏。她的身體渴望著被金楠愛撫,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敏感得不似自己的身體般。沉寂了五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欲望,恍然間全部被釋放。作為女人的快樂,是金楠給了自己。


    有節奏地律動著手指,愛憐地吮吸著傲骨花蕊,金楠此刻,死也甘願了!


    雖然焉羽悠然總是嘴硬,還總是說狠話來傷害自己,也從沒承認過喜歡自己,可她的吻卻是誠實的,她的身體也是誠實的。它們都在誠實的訴說,說焉羽悠然也是愛著金楠的。


    一場既短暫也不盡興的歡愉過後,金楠萬般不情願地在焉羽悠然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


    發乎情止乎禮什麽的,簡直不可信!


    “明天走得早,你就別來送我了。”焉羽悠然伏在金楠的胸口,聽著她強有力的心跳,“你們在宮外萬事小心,不可胡來。”


    “阿羽,我都聽你的。但我們得說好,你方才已經同意了我入宮陪伴你左右,就必須說話算話!”


    “把放你在外麵,指不定會拐帶妍兒闖下什麽不可挽回的大禍。與其讓你們兩個同流合汙惹事生非,不如及早拆散的好。你和妍兒呀,都不安分。”焉羽悠然寵溺地嘆息道。


    “額,你用同流合汙這個詞來形容我和妍兒會不會太過了?”


    “你還敢說沒有闖禍?”


    “可是我真的在改以前的壞毛病了,沒那麽浮躁,也沒那麽不知天高地厚。”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的性子是沉了,妍兒還需多磨練。”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念念不舍地吻了吻焉羽悠然的唇角,“我一定會好好發揮我的足智多謀,讓妍兒跟齊衡兩個能成為有情人。”


    “能與心愛之人成親自然是極好,不然,身為公主,妍兒也隻能認命了。”


    “可是阿羽,我們最不該的,就是認命。有目的地接近妍兒是我不對,好在我總算如願以償地見到了你,那就讓我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作為償還吧。也請你答應我,這件事上你別逼她做決定,我不想看到你們母女反目成仇。要恨,就讓她恨我好了。”


    “她父皇那裏,我會盡力拖一拖。”


    “他,對你好嗎?”


    “你脖子上的淤青別忘了按時擦藥。”焉羽悠然避開談論夏正逸。


    “宋氏貌美,卻也是個可憐的無辜之人。”金楠的眼神忽地黯淡了下去,抬手輕描焉羽悠然的眼角。還好,阿羽的眼角連一絲皺紋也沒有。


    第23章 背我回去


    金楠走出房間時,隻有盡職的木棉一人守在門外不遠處。


    看到金楠出來,木棉別有深意地問了她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背後,說不定隱藏著一個驚天秘聞。


    木棉不是什麽迂腐守舊之人,她能得焉羽悠然的信任和重用,必然有她的長處。她,無牽無掛。她的世界裏隻有焉羽悠然和夏悠妍兩個待她不薄的主子,為了她們可以豁出性命。


    “金楠姑娘會什麽樂器?”木棉問道。


    “樂器?姑姑何出此問?”金楠被木棉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搞懵了。


    “譬如簫笛,譬如琴箏。”木棉隨和地進行著話題,“姑娘別緊張,我隻是隨口問問。公主好像回來了,你聽,這會兒該就是她在彈琴吧。”


    “公主還會彈琴?”金楠半信半疑地側耳聽了聽,確實有輕不可聞的琴音傳來,“想不到公主竟如此多才多藝。我啊,舞刀弄劍不擅長,舞文弄墨就更不會了。這樂器,陶塤算不算?”


    “怎麽不算!”木棉的心咯噔一下,“凡是能修身養性陶冶情操的,都是才藝。”


    “姑姑,莫不是跟在皇後娘娘身邊的人都得有一技之長?”金楠慌了,“那個,我打小就長在野外,不懂什麽陶冶情操,還請姑姑能指教一二……”


    “你求了娘娘帶你入宮?”木棉聽出畫外音。


    “不是我求不求,是看她願不願意。”金楠回頭瞧了一眼焉羽悠然緊閉的房門,“姑姑,我想你一定懂得她心裏的苦……”


    金楠慢悠悠地走到夏悠妍的房門前,正想叩門,屋內的燈就滅了。


    收回手,在門前站了一小會兒。也不知夏悠妍是故意的,還是自己來得太不湊巧,但心裏偏向於是她餘怒未消,不想見自己吧。事實上,夏悠妍就是故意的。


    金楠吃了閉門羹,轉去前廳見了錢一,問他公主今天跟齊公子玩兒得開心與否。錢一引了金楠到僻靜處,為難地交代道:“公主並非是與齊公子有約,而是,女扮男裝去了春滿樓。”


    “春滿樓是什麽地方?”金楠問道。


    “是,是男子尋歡的煙花場所。”夏悠妍特地囑咐了,隻有金楠來問他才能實話實說。


    “簡直是胡鬧,她怎麽能去那種地方!”金楠厲聲喝道,明白錢一也是拿公主沒轍,“這事你不可再向他人說起。”金楠不認為夏悠妍是好女色之人,唯一的解釋是她在跟自己較勁,或者真的隻是為了買醉,借酒消愁忘卻煩惱。


    第二日焉羽悠然回宮,金楠沒有出門相送。準備找夏悠妍談談,誰知那人隨焉羽悠然的鳳輦走後,直到入夜都沒回公主府。


    “怎的不見公主殿下?是留宿皇後娘娘那裏了?”看到陸蓮,金楠問道。


    “公主殿下一出宮門便遣了我回府,隻帶了錢一。你在正好,錢一讓我通知你一聲,他說公主又去找齊公子了,問你方不方便去接公主回府。”陸蓮很奇怪錢一為什麽這麽說,但還是把話帶到了。


    “勞煩蓮管事吩咐膳房煮好醒酒茶。”


    “醒酒茶?不過我想,更需要醒酒茶的會是你。”看來金楠還不知道公主是千杯不醉,“勸公主別玩兒得太晚了,畢竟男女有別,早去早回。”


    金楠沒有再回話,隻身前往春滿樓,而夏悠妍的確是來了春滿樓。


    錢一匯報說金楠昨晚問起了公主的去處,他也照公主的吩咐告知了實情。來春滿樓,不過是一時興起。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那般在意金楠,在意金楠對自己的看法,也在意金楠的情緒。


    春滿樓裏有數不盡的女子,她以為喬裝改扮來這裏,見識了眾多各色各樣的女子後,就能不把金楠放在眼裏,甚至隻把她當作是下屬。可當自己實實在在地被胭脂水粉圍繞時,心裏厭惡極了。不但如此,夏悠妍在這裏還親眼見證了女子與女子的耳鬢廝磨。香艷的畫麵,銀靡的低吟,徹底擾亂了夏悠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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