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李寒、金昆幾人正相互幫襯著,剛通過劍意之路。


    同時,他們看到了趙玉懷狼狽不堪的身影從前麵倒退而出,身上衣衫破碎,血跡斑斑,顯然經曆了不小的磨難。


    幾人的目光交匯,無需多言,便默契地點了點頭,仿佛彼此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李寒迅速迎上前去,臉上帶著關切的神色,聲音柔和地問道:“師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趙玉懷抬頭看到幾人,眼中閃過一絲鬆懈,隨即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無妨,隻是遇到了些麻煩,受了些輕傷。”


    金昆和另外兩人連忙上前,從懷中掏出丹藥,遞到趙玉懷麵前,關切地說道:“師兄,快服下這丹藥,對你的傷勢會有幫助的。”


    趙玉懷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正準備伸手接過丹藥。


    就在這時,他的心髒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銳利的劍刺入了他的心髒。


    他低頭一看,隻見一把長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劍尖上還在滴落著鮮血。


    趙玉懷驚愕地看著金昆等人,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他艱難地開口道:“你……你們……”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的口中便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


    金昆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毫不猶豫地再次揮劍,對著趙玉懷的身體狠狠地刺去。


    其餘兩人也毫不手軟,紛紛出手,對著趙玉懷的身體發起了致命的攻擊。


    趙玉懷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怒火。他想要掙紮著反擊,卻發現自己的丹田已經被擊碎,金丹也被挖取了出來,身體中的法力根本無法調動。


    趙玉懷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望著李寒幾人冷冽的目光,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虛弱地開口,聲音顫抖:“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本來期待著此行飛星劍宮後,能夠順利晉升為長老,享受更高的地位和榮耀。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師弟師妹們聯手偷襲下。


    金昆挑了挑帶淚痣的眼眸,冷笑道:“趙師兄別怪我們,我們也隻是為了自保。


    秘境中的資源有限,而我們都是競爭對手。你的實力過強,若我們不聯手除掉你,恐怕難逃一死。”


    趙玉懷心中痛恨師弟們的背叛,更痛恨自己未能先下手為強。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隻能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他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夢想和追求,那些關於榮耀、地位和力量的渴望。而現在這些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他意識到自己曾經為了這些虛幻的東西,失去了太多珍貴的東西,比如友情、信任和純真。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趙玉懷終於明白了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他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地想著,“希望來世,自己不要再為那些虛幻的東西而迷失自己。”


    “害人害己……”趙玉懷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然後便在不甘和憤怒中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李寒之前已經和金昆等人商量好了,要找個機會解決掉趙玉懷這個隱患。


    她在趙玉懷暗示她找機會除掉陳玉芝時,她就已經猜到了趙玉懷的真實意圖。於是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聯合金昆等人反殺趙玉懷。


    幾人的計劃很簡單,先殺掉趙玉懷這個最強的對手,然後再聯手對付其他人,最後得到的寶物再按照各自的出力程度進行分配。


    至於具體的分配方案,幾人並沒有細說,顯然是各懷鬼胎,各有各的打算。


    在一旁的張紫看到這一幕,嚇得捂住了小嘴,連連後退幾步,她的小麥色臉上寫滿了驚恐。顯然,她又被幾人的殘忍手段給嚇到了。


    林小婉的目光在周圍的混亂中微微一凝,緊鎖的眉頭下,似乎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沉。


    她早已明白,修仙之路如同走鋼絲,每一步都充滿了爾虞我詐,弱肉強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心的波動平複下來,然後向張紫投去一個堅定決絕的眼神。張紫感受到了她的決心,眼中閃過一絲驚惶,但更多的是信任。


    兩人沒有多言,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後林小婉毅然決然地向前走去。


    張紫見狀,連忙跟上,時不時地還向後麵打量幾眼。


    虛空一片混沌,似無邊無際,而在這片混沌之中,一道巨大的白色虛影突兀地浮現,宛如一個天神降臨,占據了半個空間的視野。


    虛影麵無表情,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深邃而古老,令人難以窺視其真實麵目。


    “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如長夜。”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感慨。


    西門劍仁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驚得幾乎無法呼吸。他抬頭望向那巨大的白色虛影,心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何等霸氣之人,才能說出這等話?”


    他心中暗自比較,即便是飛星劍宮那位傳說中的化神老祖,恐怕也難以與之相提並論。


    他試圖用目光去捕捉那虛影的輪廓,猶如道不可視,他隻覺得自己的雙眼被一股浩蕩的天威劍意刺得生疼,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血淚。


    他連忙躬身,恭敬地認錯道:“晚輩無禮,還望前輩恕罪。”


    虛影仿佛並未注意到他的動作,依舊麵無表情地懸浮在那裏。


    過了片刻,它才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如水:“你通過了前麵的考驗,證明了自己的劍道修為和心境。


    但真正的劍道,並非止步於此。告訴我,你心中的劍道是什麽。”


    西門劍仁站在那巨大的白色虛影前,心中一瞬間便想了許多。他不禁有些懷疑的想,“我之劍道能得到前輩的認可嗎?”


    他回想起自己踏入劍道的初衷,那個曾經隻想為母親討回公道的少年。歲月流轉,他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但心中的那份初心,卻始終未曾改變。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回想起自己的修行曆程,每一次揮劍,每一次感悟,都仿佛成為了他劍道之路上的基石。


    他思考著劍的意義,劍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一種武器,更是一種信念,一種追求。


    “劍道,何為劍道?”西門劍仁低聲自問。他想起自己與劍相伴的日日夜夜,那些與劍共舞的瞬間,那些因劍而起的喜怒哀樂。


    他意識到,劍道並非隻是修煉劍法,更是修煉心境,修煉對劍的感悟和理解。


    他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地看著那巨大的白色虛影。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恭敬地回答道::“前輩,我認為劍道乃劍修根本,如我之軀,不可舍去。劍非物,藏於心。


    心有劍,則萬物皆可為劍。心中無劍,則劍道難成。劍道在心,心之所向,劍之所指,劍道自成。”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虛影好似被他的回答所觸動。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多了一絲讚許:“劍心若定,劍道自成。你的理解,已然觸及劍道的真諦。可惜,與我的道不同。”


    “劍道無止境,願你持劍前行,成就屬於你的劍道。”說完,虛影漸漸消散,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虛空中。


    玉簡再次被神秘的符文包圍,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西門劍仁呆立在原地,心中既失落又激動。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前輩的認可,但沒想到前輩的話鋒一轉,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很快,他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他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前輩的指點和認可,這已經足夠他受益終身了。


    他心中對自己的道更加堅定無比,他有信心走出自己的劍道之路。


    他抬頭望向遠方,心中默默立下誓言:“有朝一日,我亦能說出,天不生我西門劍仁,劍道萬古如長夜。”


    與此同時,林小婉與張紫也經過了一番努力,成功擊敗了分身。


    她們兩人對付分身的技巧在於默契的配合和靈活的戰術調整。


    而李寒則通過觀察幾人的戰鬥過程,心中隱約找到了擊敗分身的竅門——那就是要超越自我。


    她將這個發現與幾人分享後,幾人都表示讚同。於是他們再次進入場中與分身交戰。果然如李寒所料,隻要能夠超越自我、突破極限便能成功擊敗分身。


    在這個過程中朱霞因為過於自信而死在自己最熟悉的殺招上。李寒見狀及時提醒其餘二人要注意謹慎應對對方的攻擊。


    另一邊方不平和陳玉芝剛剛通過劍意道路,便看到場中正在激戰的三人。


    方不平見狀驚恐地問道:“死人了!”陳玉芝則淡然地回應道:“我看見了。”


    “我說的不是朱霞,是趙師兄,他死了。”方不平神情凝重地補充道。


    陳玉芝微微頷首,語氣淡然:“我知道,他是被人聯手偷襲致死的。”


    方不平好奇地問道:“小玉芝你怎麽知道的?”


    陳玉芝輕拍他的肩,解釋道:“趙師兄修為深厚,即便是受傷,也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偷襲成功的。能讓他放下防備的,必定是熟悉之人。”


    “哦!”方不平恍然大悟,“你是說,隻有李寒他們才有機會?”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陳玉芝點頭,繼續分析:“趙師兄性格謹慎,能讓他放鬆警惕的,定是平日裏交好的同門。


    而李寒他們四人,與趙師兄素來走的最近,又同在此地,嫌疑最大。”


    方不平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尷尬地笑道:“小玉芝,還是你聰明,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呢。”


    陳玉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捏著方不平的衣袖拖著他向前走去:“李寒那邊快分出勝負了,我們也該進去了。”


    方不平眼睛滴溜溜地轉,興致勃勃地問道:“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陳玉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高聲詢問:“師姐,是否需要幫忙?”


    李寒正全神貫注地與自己的分身激戰,聽到陳玉芝的聲音,她微微一愣,隨即冷豔地笑道:“師妹不必擔心,師姐我自有分寸。”


    陳玉芝看著李寒與分身交手的場景,手中‘青鳥’輕輕一揮,施展出《息水劍法》。


    劍法如流水般連綿不絕,生生不息,一招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


    她一邊出手試探,一邊看似隨意地問道:“師姐,我看你應付得如此輕鬆,是不是有什麽訣竅啊?”


    李寒猶豫了一下,但見陳玉芝眼中滿是真誠,便開口道:“想要通過這一關,關鍵是超越自我,突破自己的極限。”


    她心中對陳玉芝的警惕又多了幾分,“能帶著方不平這樣的拖油瓶走到這裏,這位師妹確實不簡單。”


    陳玉芝心中了然,她點了點頭,回應道:“多謝師姐指點。”


    在陳玉芝與李寒的對話結束後,她在應對分身的同時,思緒早已如同紙飛機飛遠,陰陽理論與《息水劍法》在腦海中瘋狂運轉。


    在她的腦海中,陰陽二氣猶如兩條蜿蜒的遊龍,時而交纏共舞,時而各自翱翔。


    這些意象與《息水劍法》的連綿不絕、靈動如水的劍法節奏相互呼應,她試圖將二者融為一體。


    隨著她心神的集中,一股新的力量在她體內悄然生成。


    她閉上雙眼,全身心投入這力量的感知之中。


    在她的想象中,手中的‘青鳥’不再是冰冷的鐵器,而是一條充滿生機的陰陽之龍,既蘊含陽剛的烈焰,又包容陰柔的清泉。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她將體內的陰陽之力與劍法完美結合,‘青鳥’揮出,她成功地將陰陽之力與劍法完美結合,創出了她自己的陰陽生息劍訣。


    劍氣自劍尖噴薄而出,形成一道銀色的溪流,但這溪流非同尋常,它黑白交織,陰陽相濟,宛如一幅流動的太極圖。


    這劍氣既擁有陽剛的剛烈,又帶有陰柔的柔韌,仿佛天地間所有的變化都凝聚其中。


    陳玉芝的分身察覺到危機,立即揮劍反擊,卻是息水劍訣中的一式殺招。在陰陽生息劍訣麵前,分身的攻擊顯得蒼白無力。


    每當施展陰陽生息劍與分身劍鋒相撞,都會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緊接著,分身便如同遭受重擊,身形不穩,連連後退。


    陳玉芝則從容不迫地操控著劍氣,時而如旋風般猛烈攻擊,時而如細流般悄然滲透。


    黑白劍氣在空中盤旋飛舞,靈動有力。每一次旋轉都伴隨著陰陽之力的變化,每一次翻飛都展現出劍氣生生不息的力量。


    分身應對乏術,陳玉芝迅速改變劍氣的方向,讓劍氣從分身意想不到的角度猛然襲去。


    分身躲避不及,被劍氣直中要害,瞬間化為青煙消散在空中。


    劍氣與劍法的交織、陰陽之力的碰撞、分身的消散……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力與美的交織,令人讚歎不已。


    陳玉芝第一時間看向方不平,本來有些擔憂的眼神中,刹那間變得有些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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