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柔見狀,淡淡一笑,輕聲解釋道:“這是我南宮家的秘法,名為‘靈魂契約’。


    從今往後,祝竹便是你的丫鬟了,她的生死將與你緊密相連。


    若你遭遇不測,她也會受到波及;反之則無害。”


    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在周元生心中激起千層浪。他眉頭微蹙,心中不禁泛起一陣不安。


    “難道真的隻是單純的送女人給自己?兩世為人的他也要成為老許了?”


    他側目望去,隻見祝竹正捂著胸口,掙紮著站起身來。那嬌弱的模樣,猶如風中搖曳的花朵,讓人心生憐憫。


    周元生心有防備,對於祝竹並未完全放心。


    他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一口,茶香四溢,他讚道:“好茶!”


    南宮婉柔笑意盈盈,再次為他斟滿茶水。她緩緩開口:“道友,前幾日在台下低語的六字,可是讓我受益良多。


    當日未能及時致謝,今日以禮相贈,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


    周元生心知,這突如其來的感謝不過是南宮婉柔的鋪墊。


    他怎會相信,這位仙子般的人物,僅僅是為了感謝他幾句論道之語,就如此大費周章?


    他笑著回應:“道友客氣了。那些言語不過是我個人的粗淺見解,能對你有所啟發,已是我的榮幸。”


    “哦?那日論道之言,真的是道友的見解?”南宮婉柔似乎有些驚訝。


    周元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想起南宮婉柔可能是在試探他關於《道德經》的事情,便又連忙搖了搖頭。


    南宮婉柔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周元生的心思:“道友,你是在說‘道可道,非常道’這六個字,是你偶然聽來的?”


    周元生尷尬地笑了笑,拱手道:“道友果然心思細膩。那日之言,的確是我偶然間聽人提及,心中有所感悟,便在論道台上借用了出來。”


    “據我所知,天旋大陸自上古有曆史以來,從未有關於此言的記錄。”南宮婉柔的語氣堅定。“


    “不知是何時聽來,何地聽來?又是何人所言?”


    麵對南宮婉柔這靈魂三問,周元生背後的冷汗直冒。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是小時候無意間聽到的,具體年齡……我也記不清了……”


    “我記得那人是一個道士,路經桃花鎮時,我正好在乞討,無意中聽到的。”周元生試圖編造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南宮婉柔搖了搖頭,沉聲道:“道友若是不想說,又何必騙我?桃花鎮位於邊境,附近幾百裏內都沒有道觀,又何來的道士?何況,法不可輕傳,他怎會輕易對一個小乞丐說出?”


    “道友,你仍是在說謊!”南宮婉柔的聲音雖然溫和,但眼中卻多了一絲寒意,“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說謊。哪怕那個人對我而言很重要,清楚了嗎?周道友!”


    周元生心中苦笑,暗道:“誰說女子頭發長見識短?這南宮婉柔,分明是個考古專家般的存在!”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怕說出實話,道友會懷疑我。”


    南宮婉柔微微一笑,語速稍微加快了些許:“道友盡管道來,我自有辦法分辨真假。”


    周元生疑惑地看著她,心中不解,難道她有測謊儀?


    “唉,道友為何如此執著!”周元生無奈歎息道。


    南宮婉柔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對道的熾熱渴望,她的眼神純淨而堅定,“區區六字,就讓我在修行之路上少走了數年彎路,更使我對道的理解有了質的飛躍。”


    她輕聲細語,卻透著對道的渴望,,“大燕皇室藏書雖多,卻難有與此經六字相媲美的篇章。你說,我怎能不執著?”


    周元生心知自己若是再隱瞞下去,恐怕難以善了。這南宮婉柔雖看似溫和,但一旦觸及她的底線,恐怕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淩厲。


    “其實……”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那六個字太過神秘,我怕說出實話,你也不會相信。”


    南宮婉柔微微一笑,仿佛春風拂麵,“道友但說無妨,我自有辦法分辨真假。”


    周元生疑惑地看著她,心中暗自猜測她究竟有何手段能測謊。但南宮婉柔並未給他解惑的機會,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開口。


    “那天,當我念出那六個字時,隻覺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麵而來,仿佛整個天地都在注視著我。”周元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好似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恐懼,“我有預感,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恐怕就會遭受到難以想象的災難。”


    祝竹站在一旁,好似已經適應了丫鬟的身份,但此刻卻也被周元生的話所震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南宮婉柔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深知天道之威不可輕觸。在許多古籍中,她都讀到過關於天道的記載,那些試圖挑戰天道的人最終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周元生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自嘲道:“這種話說出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吧。”


    南宮婉柔卻搖了搖頭,“我自然是信道友的。她想了想,又補充道:“道友可否嚐試跳過前六個字,隻說出後麵的內容?”


    周元生苦笑一聲,“我嚐試過,但每當我想提及後麵的內容時,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將我壓製住。我甚至無法在心中默念完整的內容。”


    南宮婉柔點了點頭,似乎也在思考對策。她揮手間,一套精致的筆墨紙硯出現在周元生麵前,“道友不妨試試能否將其寫下來?”


    周元生拿起筆,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嚐試書寫。但當筆尖剛觸及紙張時,卻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瞬間消散在空氣中。同時,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南宮婉柔見狀,眉頭緊鎖,她拿出一麵鏡子照向周元生。鏡子剛映照出他的身影便開始慢慢破碎,“哢嚓”一聲碎成數片落在地上。


    她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道友所言非虛。”


    周元生內心一陣無語,感情還真有測謊寶物,最初還以為這女人隻是給他施壓。


    南宮婉柔轉身之際,臉上仍掛著微笑,她輕聲說道:“道友現在修為尚淺,隻能領悟《道德經》中的前六字,但相信,隨著你修為的提升和對道的理解加深,未來必能言出更多內容。”


    她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期待,繼續道:“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道友能夠答應。”


    周元生苦笑一聲,心中暗道:“這哪裏是小小的請求,分明是大大的要求啊!”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隻得點頭應允:“道友請說。”


    南宮婉柔輕撫發梢,青絲繞過肩胛,她的笑容如春風拂麵,語氣帶著不容拒絕地堅定:“我希望,每當你修為有所突破時,都能贈予一句話於我。”


    “春風玉容動人心,青絲已染萬人血。”周元生心中明了,這所謂的“一句話”便是指《道德經》中的內容。他歎了口氣,無奈地點頭道:“自無不可。”


    周元生看了看祝竹,對她苦笑道:“你這丫鬟倒是死貴死貴的,以後記得好好服侍我。”


    祝竹白了一眼周元生,見南宮婉柔盯向她,不由的低下頭。


    南宮婉柔似乎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竹,微笑道:“這丫頭我用的還挺順心。若道友覺得不便,我可再贈你幾名侍女。”


    周元生連忙擺手拒絕:“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一個祝竹已足夠,多了我確實養不起。”


    南宮婉柔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言,轉身向院內走去。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道友切莫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周元生目送她離去,手中不自覺地用力,將茶杯捏得粉碎。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無力感,明明是自己掌握了對方渴望的秘密,卻處處受製於人。


    他望著滿地的茶杯碎片,心中不禁反思:“這就是天驕與普通修士之間的差距嗎?不僅修為高深莫測,連智謀和見識都遠勝於我。”


    他深知自己還有許多不足之處需要彌補,隻有不斷提升自己,才能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中立足。


    他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無論如何,我都要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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