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外圍,陽光透過密林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金黃色的光影。


    在這片光影中,一隊人數眾多的隊伍緩緩行進,他們約莫有三十人,男女老少皆有,服飾各異,顯然來自不同的門派,或是散修。


    隊伍中,有人低聲交談,有人眼神警惕地環顧四周,但整體上,他們似乎並沒有形成有效的組織,各自為戰,如同一盤散沙。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一隊人,他們服飾統一為白藍相接,整潔而有序,顯然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為首的是一位中年修士,麵容沉穩,氣質不凡,服飾上還多出了三道金絲紋路,顯然在隊中地位非凡。


    周元生觀察著兩隊人,心中暗自評估:“散修人數雖多,卻如一盤散沙,實力參差不齊,難以形成合力。而那十三人服飾統一,必是同一宗門弟子。尤其是為首那人,實力不容小覷。”


    太華宗位於萬仙域外圍。


    萬仙域聽著唬人,實則虛有其名。它位於大燕王朝西南方,由無數宗門組成的一個龐大勢力。


    其中,宗門等級森嚴,元嬰修為可開宗立派,為三流勢力;化神坐鎮則為二流勢力;而一流勢力,則需渡劫老祖坐鎮。整個萬仙域明麵上也就兩位化神強者。


    太華宗的金紋製度獨特,服飾上的金絲數量代表著弟子在宗門中的代數。


    一道金絲意味著身後有一輩弟子傳承,而六道金絲則代表身後有六輩弟子,是宗門的核心人物。


    一群散修正合力追殺築基後期的靈獸。四周樹木鬱鬱蔥蔥,風呼嘯而過,帶動草木搖曳,仿佛是在為戰鬥助威。


    突然,他們看見一群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身材魁梧的豹三站了出來,手持巨斧,粗獷地說道:“太華宗的道友,我們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是這頭白狼是我們先發現的獵物,還請你們高抬貴手。”


    “哈哈哈哈......”太華宗的弟子們相視一笑。


    其中,眼角帶痣的金昆更是上前兩步,嗤笑道:“靈獸乃是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


    豹三身後的七人聞言,臉色紛紛變得難堪。


    “你們太華宗莫非要強搶不成!就不怕傳出去,汙了宗門名聲?”一位名叫張香香的女修站出來,怒目而視道。


    趙玉懷,太華宗的三代弟子,緩緩走上前來。


    他麵帶微笑,語氣溫和地說道:“諸位好像還沒清楚,現在的局勢啊!”


    在趙玉懷的話語剛剛落下之際,身穿道袍的李子俊突然拉住即將衝動的張香香。


    他低聲勸道:“我們真的要為了這隻靈獸和太華宗撕破臉嗎?我們人數雖多,但太華宗的實力擺在那裏,恐怕……”


    張香香緊咬著下唇,有些不甘道:“可是,這靈獸是我們先發現的,就這樣拱手相讓,我不甘心!”


    豹三粗獷的聲音響起,他堅定道:“我們人數不比他們少,何必怕他們?而且太華宗極重名聲,他們未必會動手。”


    豹三的話為眾人安了安心。


    張香香冷聲道:“諸位,一頭靈獸而已,你們也不必因此敗壞宗門名聲吧?”


    趙玉懷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原本沒打算出手搶奪,但這些人用大義壓他,如今挑釁,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太華宗女弟子陳玉芝,似乎知道接下來眾人的下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他輕輕一揮手指,一股強大的劍氣瞬間從指尖迸發而出。如平地掃落葉。劍氣所過之處,草木皆斷,聲勢驚人。


    “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趙玉懷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劍氣猛地衝向了豹三等人。


    這一切都在瞬間,眾人來不及反應,隻來得及瞪大瞳孔,就已被劍氣分屍。


    張香香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她不敢相信太華宗的弟子竟然會如此殘忍。她想要逃跑,但雙腿卻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她眼睜睜地看著趙玉懷一步步向她走來,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趙玉懷走到她麵前,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知道我為何最後殺你嗎?”


    張香香渾身顫抖,恐懼讓她無法回答,隻能連連磕頭聲淚俱下地乞求道:“前輩饒命…饒命……”


    “下輩子,學聰明點。”趙玉懷並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他輕輕抬起中指對著張香香一點,瞬間便洞穿了她的頭骨。


    趙玉懷自負一笑,道:“殺你們毫不費力。消息又怎麽會傳得出去呢?”


    他轉身對眾人說:“走吧,繼續前進。”


    一眾太華宗弟子見怪不怪,紛紛上前搜刮戰利品,很快將值錢的東西搜刮得一幹二淨。


    太華宗弟子中,身材稍顯圓潤的方不平,他那雙靈活的小眼睛不停地轉動,仿佛在琢磨著什麽主意。


    他見趙玉懷即將離去,急忙快步上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師兄,那這靈獸該如何處置呢?”方不平試探著問道。


    趙玉懷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道:“不過是一隻築基期的靈獸,你們自己玩吧!若是連這都應付不了,那就別自稱我太華宗弟子了。”


    說罷,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側身看向方不平,眉頭微皺:“你……我好像記得,你是範梨花的兒子,方不平吧!”


    方不平一聽,立刻點頭迎合道:“師兄真是好記性,竟然還記得家母。”


    趙玉懷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她怎地生出你這麽一個小......,罷了,記得小心些。”


    方不平心中一喜,連忙來到陳玉芝身邊。他諂媚笑道:“小玉芝,師兄陪你去打靈獸好不好?”


    陳玉芝聞言,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不要。還有!請叫我全名陳玉芝。”


    方不平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陳玉芝的冷淡更增添了幾分魅力。他厚著臉皮,直接拉起陳玉芝的手,向靈獸走去。


    同時,他揮手向其他太華宗弟子喊道:“大家都動起來,打靈獸了!”


    眾人似乎並不打算行動,有幾人甚至冷眼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方不平見身後那群同門,沒有前來幫忙的意思,不禁有些騎虎難下。


    他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對陳玉芝道:“小玉芝,要不我們還是放過這可愛的小白狼吧!”


    陳玉芝將手從方不平手心用力的抽出,一臉嫌棄地看著老虎道:“它,哪裏可愛了?”


    方不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心中暗罵自己失策,原本想借此機會拉近與陳玉芝的距離,沒想到會陷入尷尬的境地。


    這時,陳玉芝突然開口道:“你不是要打它麽!我來幫你。”


    她嘴角微揚,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她瞄準了白狼的屁股,匕首如閃電般飛射而出。


    白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


    它憤怒地轉過頭,見到離它最近的兩人,頓時目光凶狠,疾馳而來。


    陳玉芝見狀,輕輕推了方不平一把,他剛好與憤怒中的白狼撞了個滿懷。


    方不平隻覺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不受控製地撞向了白狼。他瞪大雙眼,隻見白狼那凶狠的目光近在咫尺,巨大的狼爪已經向他揮來。


    “啊!救命!”一聲淒厲的尖叫在秘境中回蕩,打破了原有的寂靜。眾弟子紛紛轉頭,隻見方不平正狼狽地在白狼的攻擊下翻滾,衣物被撕得破爛不堪,露出了白花花的肥肉。


    太華宗的弟子們見狀,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他們指著方不平,紛紛打趣道:“方胖子,看來你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要不要我們幫你啊?隻要你求求我們,我們或許可以考慮出手哦!”


    方不平在狼狽中掙紮,怒吼道:“想讓老子服軟?你們還差得遠呢!”


    他一邊躲避著白狼的攻擊,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堆符篆。這些符篆是他平時珍藏的寶貝,此刻卻隻能用來保命。


    他看也不看,就將符篆一股腦地朝白狼扔去。符篆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流光,如同煙花般絢爛。


    這些流光狠狠地擊在白狼身上,發出“砰砰”的悶響。


    白狼痛得齜牙咧嘴,但它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憤怒地咆哮著,向方不平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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