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和想讓她獨自麵對,但還是不放心。問了徐憶工作室的地址,就開車來找顧堇茉,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顧堇茉的手扶著腰,臉上是難以言語的痛楚,眼看著要跌倒,夏清和抱住了她。看顧堇茉衣衫淩亂,徐憶失聲痛哭,她猜到發生了什麽。夏清和臉色鐵青,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急速起伏的胸腔,眼裏結著細碎的寒冰。顧堇茉知道她生氣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夏清和,令人害怕。顧堇茉的手搭在她的腰間:“疼~”


    顧堇茉及時製止了她要去找徐憶拚命的架勢,夏清和眉頭緊鎖,心中絞痛,她的手輕輕貼住了她的腰,顧堇茉倒吸了一口冷氣:“好疼。”夏清和沒有用力,看顧堇茉疼的說話都是單音節,她於心不忍:“現在去醫院!”生硬的口氣,顧堇茉嘶了一下:“我和她說幾句話,你去外麵等我。”夏清和根本不放心,冷言拒絕:“不行!”


    “夏清和,我真的快要疼死了。你聽話,出去一下。”顧堇茉的一句聽話,讓夏清和冷靜下來:“五分鍾。”夏清和走後,顧堇茉對著徐憶說:“徐憶,我不能強迫你放下過去,和我做朋友。哪天,你想通了,覺得友誼是我們最舒服的位置。那麽,記得聯繫我,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好朋友。”顧堇茉相信徐憶一定能想通,一個人的性格很難改變。


    第六十一章


    顧堇茉扶著腰一瘸一拐的出來,夏清和一語不發,整個人都陰森的可怕。顧堇茉對付夏清和總是很有辦法,她往夏清和身上靠了靠:“疼,真的好疼,走不了了。”夏清和有輕微的動容,語氣還是很生硬,但仔細聽,還是有心疼之意:“你覺得你的身體還經得起折騰嗎?你就不能好好愛護自己!”夏清和的心像被人來回扯,傷在顧堇茉身上,痛在她心裏:“顧堇茉!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這個絕對是意外,顧堇茉也愛惜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真的經不起摧殘,她摟住了夏清和的脖子,主動承認了錯誤:“我錯了,但我真的疼。腰快掉了,你摸摸。”夏清和完全沒辦法,她就這樣軟弱無骨的一靠,楚楚可憐的痛訴,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夏清和語氣軟了下來:“那現在怎麽辦?”她摸了摸顧堇茉的腰,腫了一塊,青青紫紫的。她的膝蓋也是這樣,淤青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顧堇茉的傷間接都是她造成的,夏清和有些自責:“我快要心疼死了,你別讓我看到。”夏清和聲音沙啞,她的手握成拳撐在下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眼裏盈著水光。夏清和不會要哭了吧,這下顧堇茉真不敢開玩笑了。她抱住夏清和,兩個人的身體貼的沒有一絲縫隙:“你別傷心,不然我更疼了。”夏清和扭頭,不予理睬。顧堇茉見她無動於衷,開始耍賴:“夏清和,你背我吧。我很瘦的,你肯定背的動。你背不背嘛?”顧堇茉一直抱著她的腰,來回晃,夏清和終於被她的無賴舉動逗笑了,眼裏盈動著絢麗的微光。


    夏清和帶顧堇茉去了醫院,腰肌勞損比較嚴重,醫生叫她好好調養,回c城的時候還帶著可以發熱的護腰。踏上c城,這個不算陌生的城市,顧堇茉忐忑不安,趙芊雅這個名字爬上心頭。一樣的機場,同樣的場景,不一樣的人。物是人非,顧堇茉看著來往的行人,駐足在一處,百感交集。


    和趙芊雅戀愛的時候,她們也像一般情侶逛遍了這個城市的角落,在這個城市留下了可以紀念的痕跡。以前是顧堇茉在逃避,現在重新回到這裏,很多事情湧上了心頭。黃唯來接夏清和,把行李全部搬上了車,她看了眼顧堇茉,這個女人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顧堇茉是個讓人很有保護欲的人,但是黃唯就是不待見她。夏清和一直握著顧堇茉的手,顧堇茉看著同樣的建築物,經過曾經熟悉的街角,她被過去的記憶充斥,失落的情緒蔓延開來。


    趙芊雅最近快被折磨瘋了,自從她把鄭濤帶回家見爸媽,他爸媽就開始張羅自己的婚事。可是趙芊雅對鄭濤沒有任何愛意,她在試圖逃避。如果她沒有固定交往的男朋友,她媽會一直逼她相親。她不願意去見陌生的男人,所以隻能把鄭濤放在人前。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和顧堇茉分手的這段日子,趙芊雅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和顧堇茉滿打滿算在一起,一年半,最後的半年基本都在吵架冷戰和好中度過。趙芊雅在最終無奈之下同意了分手,她覺得到最後兩個人也不會有結果,她有些累了。顧堇茉當初試圖挽回,那是她哭的最悽慘也是最卑微的一次。顧堇茉的頭埋在她的懷裏,哭的傷心欲絕:“我以後再也沒有攻君大人了!”趙芊雅當時隻覺得厭煩,她甚至沒有安慰一句。過幾天就是聖誕節,她從來沒有和顧堇茉過任何一個節日,包括她的生日,除了那次新年。她看了看戴在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她放不下,但也不敢跨前一步。趙芊雅想的最好的結局就是兩個人成為最特殊的存在,還是可以繼續親密無間的聯繫,但是顧堇茉冷然拒絕了她:“我不缺朋友,愛過的人做朋友,我做不到。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各自安好吧。”顧堇茉做到了,她做到了斷絕聯繫。


    鄭濤一直在她耳邊喋喋不休,趙芊雅沒有興趣,他們沒有共同語言。鄭濤認識趙芊雅一直覺得是緣分,他第一眼看到趙芊雅,覺得就是她了。她會是他的女朋友,鄭濤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還真的追到了。鄭濤一直都很興奮的在說自己在俄羅斯的所見所聞,他看到旁邊經過的一輛車說:“小雅,你快看,賓利哎。”趙芊雅瞥了一眼,她覺得不奇怪的事情,鄭濤都能很開心。鄭濤比趙芊雅小兩歲,比較幼稚,他的父親是當地的一個小官員,母親是個小公司的老闆。父母離異,各自再婚,鄭濤在中間比較尷尬,所以他很渴望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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