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走吧。”


    “阿念呢?”衛虞晚躊躇,她要和褚煜單獨乘坐一輛馬車嗎。


    氣氛肯定很死寂吧。


    “孤在這裏,你還想和其他人乘坐一輛?”褚煜回頭,冷傲地盯著她,“快點,過來。”


    “是。”衛虞晚很不情願地跟上去。


    衛虞晚第一次乘坐寬大的馬車,熟練度是差了一點。


    剛進去沒注意到腳邊的步梯,不小心絆倒向前麵撲去,不出所料,摔得很狼狽。


    幸好地麵鋪著厚地毯,不疼也沒磕碰到。


    隻是她的手撐在一雙黑色靴子上,又硬又軟,是褚煜的腳!


    衛虞晚:“?????(>д<;)?????”


    衛虞晚像是觸碰到燙手山芋一般,連忙移開手。


    驀地一抬頭,猝不及防地對上褚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怔愣住,他在不屑地嘲笑她?


    褚煜就那樣直直地坐著,而她就狼狽地撲在地上,四目相對很久。


    突然,褚煜一把拉起她,輕易一轉,便讓她坐在他的懷裏。


    衛虞晚下巴磕到男人堅硬的腿,疼的她驚呼出聲,緊致的眉不由得蹙了幾分。


    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嗅事連連。


    “讓孤看看。”


    看到她摸著自己的下巴,表情不怎麽好。


    褚煜起身,調整姿勢,手輕輕抬起衛虞晚下巴認真查看。


    衛虞晚也不敢反抗,順著褚煜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跪在他腿間,微微仰起頭讓他查看。


    他看見衛虞晚的下巴處裝出淤青,心中泛出心疼,麵上卻故意調侃:“公主殿下可真是嬌貴。”


    嘴上調侃,卻沒停止手裏的動作。


    他拉開馬車旁的一個抽屜,取出一盒藥膏,親自給衛虞晚擦藥。


    衛虞晚撅嘴,不滿地小聲嘀咕:“還不是怪你腿肉生的太硬。”


    聲音雖小,但是褚煜卻一字不落地聽了個遍,看向衛虞晚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了…”衛虞晚脫口而出。


    “以後你就知道好處了。”褚煜意有所指。


    單純的衛虞晚自是沒聽出其中的意味,自顧賭氣偏頭,不想看褚煜那張傲氣的俊臉。


    忽而,褚煜將她扣倒,換了一個姿勢,直接讓她趴在他大腿上。


    動作來得太快,衛虞晚心中一驚,剛扭動掙紮,就被褚煜鉗製住,“別動,讓孤看看可有傷到膝蓋。”


    掀開看見膝蓋一片白皙,沒有任何淤青擦傷,才放下心來。


    衛虞晚微愣,沒想到褚煜挺細心。


    她都快忘記剛才摔倒的事情,因為地毯太厚軟,讓她絲毫沒有摔疼。


    唯一的疼,就是下巴不小心磕到他的腿。


    這男人到底是用什麽材質做的,肌肉可以這樣硬?


    正當她神遊之際,褚煜卻按住她的後腦勺,呼吸不均勻,聲音略帶沙啞。


    “阿晚…”


    是在叫她?


    “王…王上,怎…怎麽了…?”衛虞晚很驚訝他對她忽然換掉的稱呼。


    阿晚這個稱呼有點親昵。


    但是讓她更震驚的是另外一件事。


    衛虞晚不敢動,話語間的聲音不由得緊張起來,因為她的臉頰被堅硬抵住:“王上,我的膝蓋沒有磕碰,謝謝關心。”


    她慌亂的要起身,卻被褚煜輕鬆按住,不讓她動彈:“讓阿晚看的書,習得怎麽樣了?”


    褚煜撫摸著她的秀發,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書?那兩本!


    衛虞晚才不會告訴他,昨天她故意扔在營地外的垃圾場了。


    她才不想看,更別說學。


    “王上讓我起來可好,臉頰疼.....”


    衛虞晚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前世雖然母單二十幾年,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褚煜按著她腦袋的手,故意緊了幾分,誘惑地說道:“阿晚,可知為何?”


    為何臉頰發疼。


    “不知。”衛虞晚猛地掙脫他的手,從他腿上起開,轉頭,故作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裝,她得裝。


    “好困呀,想睡個回籠覺。”衛虞晚伸手打了一個哈欠,一副困覺的樣子。


    與此同時,特意拉開與褚煜的距離。


    正當她靠在馬車的牆壁上,準備閉眼睡覺時,褚煜眼睛發紅地拉過她,從背後擁抱著她:“阿晚很不乖,故意不回答孤的問題。”


    “逃學的小壞蛋,


    既然如此,孤來教你,不如就從第六十八頁開始.......”


    褚煜的聲音充滿蠱惑,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他的一個動作,一個話語,特別是貼著她的溫度,衛虞晚亂猜就知道她接下來會麵臨什麽.......


    ........


    從衛國邊境出發去褚國,一路西行再北上至京都,路途遙遠,少說也要四五日,不但要走陸路還要走一小段水路,幸而褚煜的隊伍安排得很周全,馬車舒適,工具用品齊全,露營裝備完善。


    傍晚時決定臨時露營炊煙,熱活食物暖暖胃。


    一下馬車,衛虞晚就直奔最近的小溪。


    身後有婢女跟隨,待她淨手多次後,褚知念也跟著跑了上來。


    “美人姐姐,一天不見,你的手怎麽腫了?”


    褚知念瞪大眼睛,多麽美的纖纖細手,今日怎麽像是被蜜蜂蟄了,微微紅腫。


    她滿眼憐惜地抓過衛虞晚的手,皺眉說道:


    “我那有上好的金瘡藥,美人姐姐隨我一同去馬車,用藥敷一敷。”


    衛虞晚已經在心裏罵了褚煜很多遍,


    他不是一般的苟,從早到傍晚連續七次,每次一個時辰,她的手不腫才怪。


    前世她那一天八個小時的上班,都沒被他逼的遭罪。


    可憐了她的白皙玉手。


    “好呀,那就謝謝阿念了。”衛虞晚微笑的對褚知念回應道。


    若是能與褚知念同乘一輛馬車,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褚知念挽著她,一起回到她的馬車。


    原來褚知念所在的馬車,就在褚煜馬車後麵的後麵。


    她的馬車布置成藕粉色,妥妥的公主風,很符合褚知念可愛的性格。


    “注意這兩天不要沾水。”褚知念邊塗邊叮囑。


    手上的藥膏冰冰涼涼,衛虞晚感覺也沒那麽疼了。


    窗外眾人各司其職,準備著今晚的臨時帳篷和餐炊,即使趕路很疲憊,人人臉上也露出著喜悅之色。


    回家,怎麽會不高興呢。


    “阿念,為何他們每人腰間挎著一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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