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聖山,大道聖殿。


    空鈺心還是紮著雙馬尾,一幅十四五歲小女孩的模樣。


    她笑嘻嘻的看著張天師和趙天師,很是稚嫩清脆的聲音:“聽說天華真人也躲起來了!唉,這下好了,道天宗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了,你們怕不怕?”


    兩人裝作沒有聽見,泰然自若的打坐入定。


    空鈺心圍繞著二人轉悠著,繼續說道:“想想那會,你們倆還真是年輕。雄心壯誌,意氣風發,一心想大展宏圖。喂,小張,你那會還是有些帥氣哦。小趙,你那會憨憨的可老實了!哈哈哈哈,那會我們在一起,可真開心哦!有時喝醉了,在一起唱歌跳舞。唉,這才多久,你們竟然老成了這般模樣!”


    她看著閉目打坐的二人,忽然生氣喊道:“喂,你們兩個老東西,別在這裏給我裝聾作啞的,沒有用。”


    她湊到趙天師的麵前,說道:“上京,可是我在管,有時悶了,就想去勇國公府轉轉,還想去金府拜訪拜訪。”


    趙天師馬上睜開眼睛,連連說道:“聽著呢,聽著呢!有啥吩咐,盡管說。”


    張天師也忙不迭聲說道:“我也聽著呢!”


    空鈺心給他倆一個白眼,坐在了正中的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


    “唉,那時青春年少,好傻好天真哦!想起你們倆跳舞的樣子都好笑,笨笨的傻乎乎的。”


    張天師:“想看我們跳舞啊,沒問題。”說著,就扭動起身體來。


    趙天師也機械般扭動起身體來。


    空鈺心看著二人笨拙滑稽的扭動著身軀,還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笑得前仰後合的。


    “唉!”她輕歎一聲:“這要是被徒子徒孫看到,還不丟死人哦!天華真人在躲誰,我知道,你們不知道。要不是我在,羽靈也難逃毒手。”


    張天師和趙天師認真的跳著舞,側耳傾聽著她的喃喃自語。


    空鈺心臉色一變,厭棄的看著他二人,大聲喊道:“行了,別跳了,難看死了。你們兩個老東西,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怎麽了,我就要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你們有什麽辦法。乘風怕天華真人,我不怕。哈哈哈哈,我要去道塚了,和那個小壞蛋的約定也到時間了。我走了,你們可要保重哦,我還沒跟你們玩夠呢!”


    張天師還在扭動著身體,他看著呆立的趙天師,說道:“天義就不要擔心了,他機靈著呢!老趙,你別說,我跳的還真比你好看!”


    第三十天。


    空鈺心從飛船上躍下,梁明誠早早就在風雪中等候著了。


    “那個小王八蛋呢?”


    梁明誠指著小觀閣,說道:“在酒房睡覺呢?”


    空鈺心驚奇道:“膽子好大啊!你不殺他?”


    梁明誠輕蔑道:“他想求死,我不樂意!我就要他死得心服口服的!”


    空鈺心走進酒房,定定看著爛醉不醒的金天義。


    半晌,對著梁明誠說道:“弄醒他!”


    梁明誠上前,狠狠幾腳踢醒了金天義。


    金天義睡眼朦朧的看著二人,對著空鈺心笑道:“你來了!好,今天定不叫你們失望,我會打贏梁明誠的。”


    空鈺心皺著眉頭,說道:“有些古怪!看你元氣充沛,卻又沒有元丹珠,修為全無。要不,你就乖乖聽話,跟我走吧!”


    金天義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算了,你太老了,沒興趣!你要是再年輕個幾百歲。。。”


    “小王八蛋!”空鈺心尖利之聲震得二人耳膜刺痛。


    “你不要以為羽靈喜歡你,我就放任你!要是惹惱了我,定教你生不如死!”


    金天義趕緊閉了嘴,又摸出一個酒瓶,仰頭就是一大口。


    空鈺心厭棄的冷著臉,哼道:“真是臭死了!給你十分鍾,比賽開始!”


    金天義仰頭向天,雪花紛紛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頓時清醒了許多。


    梁明誠也不說話,虯龍棍當頭砸下。


    身影一閃,金天義側步滑到了一邊。


    數個回合下來,梁明誠連金天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空鈺心咯咯笑了起來:“小王八蛋,進步挺大啊!怪不得這麽囂張!”


    說著,身形一閃,就擋開了二人。


    “第一回合結束,休息十分鍾!”說著,就將一枚丹藥塞入了梁明誠的口中。


    金天義張大了嘴巴,嚷道:“哎,哎!太賴皮了啊,什麽時候出來第一個回合了,總共多少回合?”


    空鈺心笑道:“我剛剛定的啊!多少回合,我還沒有想好,先比著看吧!”


    金天義氣得直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一刻,梁明誠全身充滿了元氣,他獰笑著走了過來。


    虯龍棍呼嘯著,無數個棍影就向金天義襲來。


    金天義一個後仰,倒滑出去了十幾米遠。


    那棍影一長,又到了眼前。


    玄光殘劍一閃,“當!”的一聲,棍影消失了。


    金天義翻滾了幾個跟頭,才停穩了身體。


    梁明誠陰森森的笑著,那棍影又飛舞了起來。


    金天義上躥下跳著,一會銀魅舞步躲閃著,一會用玄光殘劍抵擋一下。


    不一會,空鈺心皺起了眉頭。


    “停!”她大聲叫道:“第二回合結束,休息十分鍾!”


    梁明誠微微有些氣喘,“心兒,我就要拿下他了!”


    空鈺心:“你速度明顯慢了,再下去,更無勝算!你要速戰速決,知道嗎?”


    梁明誠急道:“再給我一顆丹藥,這個回合務必拿下他!”


    空鈺心:“不行,最多半顆!速戰速決!”說著,又將半枚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


    不一會,梁明誠瞪著血紅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衝了過來。


    金天義定定的站立著,看著瘋狂衝過來的梁明誠,平淡無奇的一劍刺出。


    劍尖發出了光芒,畫出了一支花朵。


    “當!”的一聲,靜止了。


    梁明誠呆立著,手中的虯龍棍已經斷裂成了兩截。


    金天義已經滑步到了遠處。


    “噗哧!”一聲,梁明誠狂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也搖晃起來。


    空鈺心靜靜看著金天義,吃吃笑道:“好,小壞蛋,這回算你贏了!以後再找你算賬!”


    說著,抱起梁明誠,飛進了飛船裏。


    亮光一閃,飛船消失在了天際。


    金天義靜立在風雪中,神翼一展,小義樓化為齏粉,散落在了地上。


    “太髒了,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金天義走進了小觀閣。


    “該有一間我自己的房間了!”


    他輕輕推開了酒房旁邊的房門。


    巨大的房間,裏麵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就叫它空房吧!”


    “打開一處經脈,再一劍刺出星辰,就去見無心!皎皎姐,你也要等著我啊!”


    三個月過去了,石門穴就是打不通。


    現在,這一劍平刺,卻璀璨了許多,像是一支發光的花朵。


    再三個月過去了,石門穴終於打開了。


    那一劍平刺,力量和速度都增加了許多。


    劍尖的七處光點也增加到了二十一處,像是一枝璀璨盛開的鮮花。


    又一個月過去了,劍尖的光點增加到了三十五處。仿佛離一劍星辰不遠了,又仿佛仍然是遙不可及。


    金天義的頭發又長又亂,胡須也是亂糟糟的,像一捧雜草一般。


    這日正在空房打坐修行。


    忽然,眼前一花,靈隼飛到了眼前,定睛一看,它的身上竟然有幾處傷痕。


    金天義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大喊道:“無心,堅持住,等著我!”


    神翼一展,和靈隼化作了兩道光影,飛向了遠方。


    立陽鎮火光衝天,小鎮多處起火。


    幾條街道多人在混戰。


    飛到月府上空,兩人正纏鬥著月無心;旁邊一人在觀戰,身材矮胖就像一個石墩,手裏卻拿著一根十分細長的血紅色棍棒。


    金天義仔細一看月無心,不禁大驚失色。


    月無心的腹部高高隆起,行動遲緩,吃力的應付著二人的攻擊,身上幾處受傷、血跡斑斑。


    金天義怒吼一聲,就像那二人撲來。


    玄光殘劍劃出一道亮光就向一人劈來。


    “當!”的一聲,一根血紅色的長棍擋住了殘劍。


    矮胖漢子嘻嘻笑道:“這麽個小鎮真是藏龍臥虎啊!”


    紅光一閃,長棍就刺向了金天義。


    一邊向那二人喝道:“還不速速拿下這個婆娘,磨嘰什麽,小心節外生枝!”


    一個三縷長須的書生模樣漢子笑道:“這個婆娘美若天仙,我可下不了殺手!”


    另一個麵色青灰的高瘦漢子說道:“這個婆娘懷有身孕,不能打壞了,不然,咱們就玩不了了!”


    金天義聽著三人旁若無人的戲說,不禁肺都要氣炸了。


    一劍平刺,星光燦爛。


    “當!”的一聲,那個矮胖漢子退出了數步。


    其他二人臉色一變,書生喊道:“老八,你擋住這個婆娘,我去幫二哥!”


    矮胖漢子厲聲道:“誰要你幫!”


    那長棍就如毒蛇紅信,往金天義身上纏裹過來。


    “叮叮當當!”響聲大作,金天義頓時應接不暇。


    那兩人也加快了對月無心的進攻。


    “哎呀!”月無心輕輕叫了一聲,身上又多了一處劍傷。


    金天義擔心的看去,月無心更加的危險了。


    忽然,肩頭劇痛,那血紅色長棍已經刺穿了肩膀。


    “啊!”金天義爆喝起來,神翼一展,卷起了巨大的風浪。


    玄光殘劍像是流光一樣的平刺出去,劍尖光芒大作,像是一顆璀璨的星辰。


    時間仿佛靜止了,矮胖漢子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光進入了身體,而他的身體在光芒中慢慢消失了。


    “二哥!”另外兩個漢子大叫了起來,一起向金天義撲來。


    神翼一振,金天義閃電般飛到了月無心的身前,手一伸,抱起了她就衝向了天空。


    金天義癡癡的看著月無心慘白的臉,心疼道:“你懷孕了,怎麽也不告訴我!”


    月無心頭一扭,閉上了眼睛。


    金天義飛到了那個山洞,裏麵的東西都還在。


    月無心:“你怎麽樣?可以去救小翠她們嗎?”


    金天義點點頭,說道:“無心,你怎麽樣?一個人可以嗎?”


    月無心:“我沒有事,打坐調息一下就好了!”說著,就掏出一枚丹藥捏碎成粉撒在了他的肩頭。


    金天義忙道:“無心,我幫你!”


    月無心推開了他,“快去!”


    金天義飛向了道塚侍衛營,並讓他們也通知了距離最近的帝國軍隊。


    一夜的忙亂,立陽鎮終於平靜了下來。


    小鎮已是麵目全非,死傷慘重。


    攻擊小鎮的那些黑衣人也消失得幹幹淨淨,連屍體也都帶走了。


    月無心露出了雪白的身體,小翠在給她清潔著傷口。


    “心姐,我看著就害怕,還是讓公子來清理吧!”


    月無心的臉紅了起來,語氣卻是冰冷的:“不行,就你弄就可以了!”


    小翠輕聲道:“心姐,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知道公子非常緊張你。再說了,他畢竟是孩子的爸爸啊!”


    “呸!”月無心冷聲道:“你看他那個樣子,臭烘烘的,惡心死了!”


    小翠偷偷的笑了起來。


    金天義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他向月無心走過來。


    月無心嗬斥道:“停在那,再過來,小心我抽你!”


    金天義苦笑起來,問道:“無心,那些人是什麽身份,怎麽對你痛下殺手!”


    月無心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應該是那個什麽秦大人找來的。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


    金天義:“可是,你什麽時候生孩子呢?怕是不方便。。。”


    月無心紅了臉,恨恨的盯著金天義,大聲道:“還不是因為你,你毀了我整個人生!”


    金天義忙應道:“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無心,你別生氣了,對孩子不好!”


    過了良久,月無心才消了氣,問道:“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麽?我不叫你,你就不來唄!”


    金天義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一直在道塚,在打通經脈和練習一劍星辰!”


    月無心:“一劍星辰,好奇怪的名字。就是昨晚你使的那一劍嗎?”


    金天義點點頭,應道:“是的,可惜還是沒有完全練成。對了,無心,這裏還是不安全。我們去道塚侍衛營吧,那裏有侍衛在安全一些。再者,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聖人墓地躲避。”


    月無心冷冷道:“誰要跟你去,我跟你又沒有關係!”


    金天義撓著頭,嘿嘿笑道:“我是孩子的爸爸,當然要對你們娘倆負責啊!”


    月無心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眼圈卻紅了,恨聲道:“不要臉,臉皮厚!唉,一切都是命數啊!”


    然後看著金天義,撅著嘴說道:“你聽好了,你這個小賊!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隸!以後,必須都要聽我的!”


    金天義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上前輕輕的握住了月無心的手。


    月無心:“一劍星辰你要使給我看!我也想學,你要教我!”


    金天義:“好,好,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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