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六。


    李世民派人將李靖父子請來皇宮。


    “參見陛下!”


    李靖父子滿腹疑問,不清楚李世民為何同時將他們召進皇宮。


    “藥師,免禮,請坐!”李世民打量一眼李謇德,伸手虛托請李靖入座。


    暗道:‘能讓那小子提起名字之人,無一等閑之輩,莫非李德謇日後有大功於大唐?’


    李靖與在場其他幾人相互問候。


    “陛下,今日莫非有軍情商議?”李靖直來直往,開口詢問。


    “軍情?藥師此言亦無不妥。”李世民微微點頭,隨後繼續言道:


    “幾日前,蘇塵提議出兵北伐朔方,藥師對此有何看法?”


    李靖突然提到軍情,李世民想起蘇塵欲滅朔方一事,便對李靖說出想聽聽,蘇塵口中的軍神有何高見。


    “有遠見!”


    李靖聞言,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隨即,李靖認真思考起來。


    “陛下,臣閑來無事之際,對出兵東突厥有過仔細思量。我大唐與東突厥之間夾抱朔方,臣以為欲進兵敗突厥必先取朔方。


    否則朔方勢必對我軍後方造成滋擾,極有可能使我軍陷入被夾圍之勢。”


    李靖先是闡明滅朔方的必要性,誰都知道李世民一直想滅東突厥,也一直在籌備著。


    蘇塵的想法與李靖完全不同,之所以蘇塵挑選朔方來完成臨時任務。


    其根本原因是:正史上大唐第一個滅的就是朔方。


    蘇塵本著尊重曆史的原則,才選擇的朔方。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朔方距離大唐很近,地盤也不是很大。


    “敢問陛下,蘇小子計劃何時出兵?”李靖拱手一禮問道。


    “明年開春,春耕結束之時。”李世民稍作思索答道。


    李靖撫須緩緩點頭,“朔方城易守難攻,我軍兵出長安梁師都必向東突厥求援。


    我大軍攻城之時,頡利絕不會坐視我大唐輕易拿下朔方。東突厥極有可能從朔方後方,兵分四路來援。”


    “嗬嗬!藥師用兵如神,朕料定藥師早有計策應對,你可知那小子如何稱讚於你?”


    李世民此刻不怎麽關心,明年攻打朔方之事。


    這些有李靖運籌帷幄,不需要他這個皇帝操心。


    “哦?臣願聞其詳!”李靖臉上稍稍露出一絲笑容。


    “那小子將你喚作:大唐軍神!”李世民說完,微笑著看向李靖,想知道李靖得知這一名號會有何反應。


    李世民被蘇塵誇讚過幾次,無一例外都是說他字寫得好。


    被一個不懂書法之人誇他字好,讓李世民感受到的不是喜悅,而是汙辱。


    現在一個對兵法一無所知的人,誇一個身經百戰統帥,想必其效果是一樣的吧。


    至少李世民是這麽想的。


    李靖聽後沒有謙虛之言,淡淡一笑:


    “嗬嗬,蘇小子倒是頗具慧眼!”說完,李靖饒有興致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聞之一怔。


    李靖這人不愛開玩笑的啊!


    李世民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李靖擺了一道。


    “哈哈哈……藥師言之有理!”


    “哈哈哈!”


    眾人跟著大笑起來!


    “藥師,今日朕邀你前來並非為朔方之事,而是……與德謇有關。


    嗯,原本那小子是看中柴紹,但他不知好歹竟然嫌棄嗣昌年齡過大,說是玩不到一塊去。”


    隨後,李世民將蘇塵籌建軍工廠之事,以及李德謇具體任務告知李靖。


    “軍工廠?”李靖表示沒聽過這個詞。


    李世民點了點頭,看向房玄齡擺了一下腦袋。


    示意後者與李靖說說,當天在莊園發生令人震驚的一幕,把炸藥之事詳細與李靖說說。


    “藥師兄,此事對大唐極為重要,請聽我細細道來……”


    房玄齡花費了大概十五鍾,將炸藥爆炸過程與威力與李靖一一道出。


    ……


    “玄齡,真有如此神器?”李靖再也沒有與往日那般,仙風道骨淡然模樣。


    猛然站起身來,激動的向房玄齡求證道。


    “昨日,那炸藥就在陛下與我等身前三十步之外爆炸,猶如平地驚雷塵土四散。”


    房玄齡重重的點頭答道。


    “好啊!大唐得此神器,安有不破之城?”李靖得到房玄齡肯定的回答,神情激動說道。


    別人或許不知,但李靖再清楚不過。往往與敵對戰,死傷最嚴重的不是平地廝殺,而是攻城之時。


    普通士兵若想在戰場獲得軍功,其中有一項為‘先登’,就是第一個爬上敵方城牆的。


    但先登之功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多數隻能用人海戰術。


    但是有炸藥就不一樣了,若運用得當把炸藥往城牆上一甩……


    “請陛下降旨,臣不怕死!”李德謇拍著胸膛,大義凜然道。


    從進入皇宮後一言未發的李德謇,此時猛然站出來抬頭看向李世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誰能想到,英明一世的軍神李靖,生出兒子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李德謇聽出來了,那個比他小幾歲的蘇塵,是要讓他去搞炸藥。


    “滾一邊去,冒冒失失君前失儀,如何成大事?”李靖瞬移至李德謇身旁,一腳踹出。


    “嗬嗬,藥師無需動怒。”


    “炸藥事關重大為避免機密泄露,蘇塵提議朕派出玄甲軍時刻守衛。但那小子不曾領兵,故而需要一小將統領那兩百玄甲軍。”


    李世民嗬嗬一笑,將事情原委道出。


    “蠢貨,可聽清陛下聖言?”李靖怒瞪李德謇,言辭犀利道。


    “臣遵旨!”這次李德謇變聰明了,上前恭敬行禮。


    李世民點點頭,“德謇安心去莊園便是,那裏都是你熟識之人,正好太子近幾日都在莊園。”


    “臣遵旨!”


    李世民微微搖頭,放棄與李德謇多說幾句的打算。


    “陛下,可否容臣前往莊園一趟?”李靖恭敬作揖懇請道,他迫切想見識一下炸藥真麵目。


    “再好不過,你與德謇一同去便是。”李世民大方答應,原本就有此打算。


    “謝陛下,若無他事請容臣先行告退。”李靖再次拜道。


    “藥師不急,午時過後再去不遲。


    朕聽聞昨日樂膳酒樓因豬肉菜肴上市而火爆全城,今日正好與諸位前去品嚐一番。


    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李世民擺說笑道。


    “臣等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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