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泉,賀贇,我們還會再見的。」


    第31章 靈境遭毀


    再過一個月就是除夕,賀贇的生日也要到了。最近賀贇那邊煩心事也挺多的,賀家一直不□□分,賀贇雖然盡在掌握中,卻也被搞得有些疲累。所以白飛泉想給他選一個特別一些的生日禮物,讓他開心一些。


    熊二電話打來的時候,白飛泉正在逛商場。熊二的一句話,讓白飛泉原本還抱有的一絲希望又落了空。


    白飛泉:「地府登記的賀贇就是缺了一魂?他們不找嗎?」


    熊二說:「鬼族事情太多,一個三魂七魄不全的鬼魂,並沒有特別值得找的必要。若不是他身上累世的功德,也許他連做人都難。」


    白飛泉沉默了。


    熊二不比熊大會說稍微好聽一點的話,他沒有發現白飛泉突然的沉默,仍是把自己打聽的結果繼續說:


    「黃泉路上奈何橋邊彼岸花叢裏,常常會有亡魂被那些執念、怨念生出的東西侵蝕,以至於遺失一些東西。託了些關係,也找過,沒有。」


    命魂不是完整的魂魄,若在地府還好,若在人間界,一旦離體,隻能寄附在容器裏麵。若是地府找不到,那麽很有可能是在人間界。


    「多謝熊二哥,改天一定登門道謝。」


    熊二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雖然那笑聲跟哭也沒什麽太大差別。


    白飛泉掛了電話,神情有些低落,連選禮物的興致也不是很高了:賀贇的命魂如果遺落在人間界,那找起來就難了。


    正想著,就覺得肩膀一痛,原來是撞到人了。白飛泉急忙給對方道歉,對方卻一句話也不說,急匆匆地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潮中。


    白飛泉狐疑地看著這個奇怪的人,忽然渾身一震:魂珠!那是自己魂珠的氣息!


    他急忙追了出去,卻再也感應不到,也沒有見到剛剛那個人。


    怎麽會這樣?這樣的情況,不太像是意外,反倒像……那人故意泄露一樣。白飛泉心中的不安愈來愈重了。


    …………………………


    溫莧已經在靈泉了泡了很久,可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靈台之中的劇痛依然沒有減弱。


    「咳咳。」


    溫莧抬起一隻手,迅速地點了自己身上幾處大穴,然後翻出幾枚丹藥吞了下去。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手。


    原本猶如10歲小孩一樣的嫩白小手,皮膚竟然出現了鬆弛和褶皺,不和諧的筋脈凸出在小手背上,像是一條條醜陋的蟲。


    「嗬,原來如此。」


    溫莧終於意識到自己那個師弟真正的意圖:他根本不是為了報復,從一開始就不是。


    驀地,溫莧猛然想起了什麽!


    他急匆匆地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他強壓著靈台深處的劇痛想要離開靈境。


    「砰」地破空兩聲,兩條黑色的鎖鏈從入口石壁之中出現,帶著一股侵入骨髓的冷寒之氣,向溫莧襲來!


    同時,原本正常的靈境入口,也驟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法陣,寒光流轉,裹著一陣腥風,生生將溫莧的雙腳釘在原地。


    「縛靈陣!溫舍你個混蛋!」


    如此強大的縛靈陣布在入口,他竟然全然不知?!溫舍的力量到底增強了多少?如果他這麽強,那麽上一次的交手,自己與他都負傷的情形,是真的嗎?


    溫莧不敢輕敵,雙手擬決,一道純正的金光直入法陣中心!


    轟然一聲,山石崩落,空間出現一瞬間的扭曲,那道金光竟被法陣反彈回來!


    溫莧急忙躲避,卻力不從心。


    「啊——」


    兩條漆黑鎖鏈從他當胸穿過,一瞬間,溫莧被釘在遠處,冷汗涔涔。


    鮮紅的血液順著鎖鏈從胸口湧出,卻沒有一滴落在地上。那兩條鎖鏈就像兩隻不知饜足的怪獸,一口一口吞噬著溫莧的命源。


    「嗬嗬嗬嗬,怪不得我的傷一直不好,怪不得我一直離不開靈境……」溫莧捂住傷口大笑,「師弟,我們做了幾百年的師兄弟,我仍是不了解你。不過,還好,你也不了解我!」


    話語畢,隻見溫莧結印成陣,頓時周身燃起熊熊烈火,他盤坐其中,閉上了眼睛。


    「啊——」


    「怎麽了怎麽了?」


    白飛泉夢中突然驚醒,一睜眼就看到賀贇坐在床上,大口喘著氣,一身的冷汗。


    白飛泉打開燈,把家居服給賀贇披上之後,問:「怎麽了?做噩夢了?」


    賀贇還沉浸在剛剛的噩夢中沒有反應過來,他聽見白飛泉著急的聲音,好一會兒眼神才漸漸有了焦距。


    「飛泉,」賀贇按著自己的胸口,皺眉道,「我夢見保保他……夢見他跟我告別。」


    「告別?」


    很多時候,夢並不是憑空做的,越是反常的夢,越是會預示著一些未來的情況,比如:重大的變故。尤其是,溫莧還不是普通人,而是成精千年的大妖。


    聽到賀贇說夢見了溫莧與他告別,這就很反常。白飛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上一次見到溫莧時,他還因為養傷而無法離開靈境。


    可看賀贇這個模樣,他實在不想再讓他擔心,於是說:「沒事,做夢而已,做不得數的。」


    「不,不行。」賀贇沒有聽白飛泉的寬慰,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飛泉,我覺得保保可能出事了,我們去青城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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